舒茜僵硬着身子，不知道應該如何迴應，感受着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耳垂，慢慢下移，她突然伸出手，按住了他不斷點火的手。
“莫韶安……我不想這樣了。”
“嗯？”
舒茜轉過身，低頭看着他浴袍的下襬，囁嚅道：“你……你喜歡我嗎？”
莫韶安被她沒由來的一句問的愣了一瞬，挑了挑眉，他鬆開她，笑道：“爲什麼這麼問？”
沒有回答，他又把問題拋了回來，像是在故意逃避。
舒茜心漸漸涼了，她擡起頭，直視他的眼睛：“因爲我覺得很累，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婚姻真的就像枷鎖，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枷鎖？喘不過氣？”他依舊在笑，只是不同於剛纔的寵溺，現在完完全全是冷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是陰翳的寒光，他冷着嗓子，低聲道：“舒茜，我倒不知道你有這麼多不滿意。”
她攥着手指，掌心裡是冰涼的冷汗，不知道是因爲他還是因爲自己，咬了咬脣，她繼續道：“只有我嗎？你不也一樣不滿意？”
話一出口，空氣彷彿凝固了一樣。
他看着她，臉上依舊是那副表情，似笑非笑，邪佞至極，頭頂的光打下來，照在他的身上，冷冷的。
很快！
幾乎沒有預兆的，他一把抱起她，然後將她順勢丟進了柔軟的大牀中。
牀墊很軟，舒茜沒感到多疼，但卻被嚇到了，有些慌亂的看向他：“莫韶安，你有病啊。”
“我有病？”他冷笑了一聲，高大的身子覆上來，一隻手攥着她的下巴，臉部線條因爲憤怒繃得很緊:“我發現對你太縱容了是有問題的。”
他真的生氣了。
舒茜反應過來，有些後悔，但身子被他鉗制着她動不了，只能紅着眼看着他：“莫韶安，我們就不能好好的嗎？”
“好好的？”他脣畔勾出一個弧度，指尖在她的額頭慢慢劃下來，到鼻樑又到脣瓣，最後停留在她小巧的下巴上：“我瞧出來了，你就是沒有心，越對你好，你就越不在意，有時候，是該讓你長長記性。”
她愣住，緊接着他的脣落了下來，兩人的呼吸交錯，他的侵略越發徹底，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脫掉。
這樣的莫韶安是她沒有見過的，她嚇壞了，掙扎了兩下，卻發現都是徒勞。一瞬間，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莫韶安，你別這樣好不好？”
莫韶安微微一愣，看着她紅着的眼眶，臉上閃過一絲讓人看不明白的表情。
半響，他放開她。
舒茜僵着身子，看着他起身，將被子丟到她身上，然後走到窗前，點了一支菸，他的眉毛很濃，此時微微蹙着，遮住了眼底的流光，半響，他捻滅了菸頭，看着她：“茜茜，你真讓我失望。”
這注定是場無眠的夜。
舒茜閉着眼，聽到莫韶安離開的聲音，兩個人明明離得那樣近，可是卻像是隔了萬水千山。
舒茜明白，這個距離是她自己親自拉開的。而且想要再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