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 獻禮
【628】獻禮
“公安局的班子不稱職”
“馬宇金不稱職”
“公安局的簡直成了擾民局……”
賀金強憤怒地嚷着,臉色一片鐵青,咬牙啓齒的樣子,顯得十分地猙獰。
這個時侯,大家都已經意識到了,今天賀金強完全是撕掉面具,全面出擊了。
聽他個公安局的定性,完全是把公安局往死裡整,完全是要把馬宇金弄死啊。
趁着賀金強緩氣的空子,韓東淡淡地道:“賀書記說得也太嚴重了吧,大家也都看到了這些材料,雖然有些小問題,但是也不能以偏概全,公安局的工作性質特殊,有點小摩擦也是應該的,我們不能揪着這些小問題,而把公安局的成績全都抹殺了,把公安局班子的工作給抹殺了……”
“韓東同志,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賀金強冷哼了一聲,怒視着韓東,“沒看到我正在講話嗎……”
韓東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道:“我聽賀書記的講話有不妥之處,所以提出來,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賀書記不是聽不得不同意見吧?”
既然現在賀金強已經撕破臉皮要大幹一場,韓東當然也不示弱,既然要鬥,那就鬥吧。
“嘭……”
賀金強猛地一拍桌子,頓時又有幾個人的杯子倒了,看來賀金強的力氣還是不小的。
不過見這狀況,大家乾脆自覺地把杯子拿到手中,免得等會賀金強又將它震倒了。
侯華東的筆記本也被剛纔震倒的杯子裡面的水給打溼了,此刻正拿出一包紙巾,在那裡使勁地擦着。
“韓東同志,提意見可以,但是你這麼打斷我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有沒有組織紀律性?”
賀金強的眼睛都有點發紅了,似乎打了雞血一樣,又像是一隻鬥志昂揚的鬥雞,隨時準備撲上前一樣。
韓東冷冷一笑,道:“賀書記,哪份文件說了,不能插話的?”
“你……”賀金強氣得胸膛一鼓一鼓的,韓東這很明顯就是在耍賴嘛。
可是韓東說得倒也不錯,確實沒有文件明文規定在市委書記講話的時候,市長不許插言。
看到賀金強氣急敗壞的樣子,韓東笑了笑,拿出一支菸來點上,噴出一股青煙,然後道:“賀書記請繼續”
賀金強差點暴走了,剛纔他醞釀了半天,好不容易把情緒調動起來,被韓東這麼一打岔,一下子又沒有那個感覺了。
他當然知道韓東這時故意弄的,可是要想接着先前的氣勢,那是不可能的了。
“情況大家已經看到了,我認爲公安局的班子存在很嚴重的問題,公安局的工作存在很嚴重的問題”
“市委絕對不能允許這種狀況持續下去”
“馬宇金作爲市公安局一把手,公安局便帶成這樣,富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因此,馬宇金必須停職反省”
“公安局的工作,由陳福昌同志負責,近期要狠下功夫,對公安局上下進行全面的整頓,改善公安局的工作”
賀金強終於一口氣把自己的意圖說完了。
不過跟此前的氣勢相比,那就差了很多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中間被韓東打斷一下,又沒有爭贏韓東,所以氣勢上受到影響。
不過他剛纔差不多也是以最大的聲音吼出來的,倒也震得衆人耳中一陣嗡嗡地響。
看着狂怒的賀金強,韓東心中忽然對他產生了一股可憐的感覺。
這個人現在已經不正常了。
他這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
一個正常的市委書記,不可能像他這樣。
“看來接下來得謹慎一下,現在賀金強既然已經豁出去了,那麼以後肯定會肆無忌憚”韓東腦海之中迅速地轉動着念頭,“要麼,就乾脆把他弄倒,不然的話,始終是一個麻煩。”
一邊想着,韓東大聲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我不同意”
“我同意賀書記的意見”
“公安局的工作,並沒有賀書記所說的那麼嚴重,完全用不着讓馬宇金同志停職。也用不着陳福昌親自管公安局的事情,陳福昌同志是市委常委,是市委領導,如果親自到一線部門去做工作,那還要一線部門的領導幹什麼?”
“另外,今天既然召開常委會,那麼就要按照常委會的議事規則來討論此事,現在賀書記一個人大包大攬地做決定,置在座的常委們於何地?置常委會於何地?”
“難道賀書記想凌駕於常委會之上,凌駕於市委領導集體之上嗎?”
韓東冷森森地道,既然已經公然鬧翻了,那就沒有什麼客氣可講。
況且這個事情本身就是賀金強不對,韓東自然寸步不讓
“是啊,我也認爲賀書記剛纔的決定不妥,既然開常委會,卻不聽我們在座常委的意見,這是什麼意思,完全不合規矩嘛?”常務副市長黃文運也站出來發言。
韓東和賀金強已經開始針鋒相對了,他作爲韓東一邊的主力大將,自然要及時站出來參與戰鬥。
組織部長姜鬆辰也積極站了出來,道:“賀書記確實欠妥,就算公安局確實存在或多或少的問題,怎麼處理,也要聽聽大家的意見纔好吧,不然省委任命我們這些常委幹什麼?”
軍分區政委韓國平淡淡地道:“是啊,這是領導集體,個人的意見不能代表集體的意見,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可不能搞一言堂”
他是軍隊系統的人,因此說起話來自然就更不客氣了。
王曉猶豫了一下,也還是站出來道:“我認爲大家還是討論決定爲好。”
侯華東這時已經沒有擦他的筆記本了,也接口道:“我同意韓市長的意見,應該由大家討論決定。”
賀金強皺着眉頭,雙眼眯縫着,嘴角流露着一絲冷笑,似乎在看一干小丑在表演一樣。
市委常委、副市長褚平慶道:“剛纔大家提出了集體討論決定的建議,我認爲是好的,不過民主集中制,民主是手段,集中是目的,大家討論一下,然後賀書記集中大家的意見,這也沒有什麼不妥嘛。雖然大家都是市委常委,但是賀書記是市委書記,也可以代表市委啊。”
副書記、統戰部長魏正明也不陰不陽地道:“是啊,難道因爲大家是常委,就可以置市委書記不理吧。”
宣傳部長鄭侍偉猶豫了一下子,快速道:“我同意賀書記的意見,公安局確實該整頓一下。”說完他便低下頭去,似乎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鄭侍偉本質上是一個騎牆派,因此看到賀金強和韓東鬥得這麼兇,他也不想涉入太深,可是現在大家都發言了,他也不能不發言。
除了沒有到會的紀委書記張雲平以外,只有副書記彭依榮沒有發言了。
他端着個茶杯,一臉沉重的樣子,心中卻十分地高興:“現在賀金強終於忍不住了,看來上次那把火燒得很對,雖然賀金強最終化解了,但是心中卻已經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現在不是開始爆發了嗎?”
現在韓東那邊已經有六票了,因此張雲平的缺席,他拿不到七票。而且看賀金強的架勢,估計就算韓東拿到了七票,賀金強也準備不管不顧地停馬宇金的職。
想到這裡,彭依榮便道:“聽了大家的發言,我覺得大家說得都有一定的道理,我認爲公安局的事情確實需要重視……”
衆人看着他,見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心中不禁都道這完全是廢話,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韓東瞄了彭依榮一眼,心中暗想:“這傢伙看來是準備隔岸觀火了,看來這小子還是想從現在的局勢中分一杯羹啊。”
“這小子完全是在放屁”賀金強心中憤怒地想到,嘴中卻淡淡地道:“你說完了嗎?”
“嗯。”彭依榮點點頭,伸手拿起他那個大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
“那好,現在大家都發言了,根據大家發言的情況,可以看得出來,大家的意見還是有不小分歧。”賀金強裝模作樣地坐着總結,心中卻在暗自高興,幸好今天張雲平不再,那麼韓東現在也沒有掌握超過半數的常委票,自己乾坤獨斷,那誰也說不過去。
“不過,公安局的工作十分地重要,不能因爲大家的意見有點分歧,就把問題擺在那裡不動。”賀金強一臉正義凜然的樣子,現在他的神情已經開始恢復正常了,不像先前那樣就像鬥雞似的,“作爲市委書記,我必須對賓州市的各項工作負責。因此,對於公安局的問題,我決定:馬宇金停止反省,公安局的工作由陳福昌同志代理。同時爲了讓陳福昌同志儘快地把公安局的工作整頓好,陳福昌同志可以對公安局內部人員進行一定的調整。當然,這不是說可以不通過常委會,到時候有什麼調整的,陳福昌需要儘快向市委彙報,然後市委儘快召開常委會討論決定”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這樣吧。”賀金強說完,便站了起來,根本就不給其他人發言的機會。
陳福昌站起來,快速地跟了上去,他也對賀金強今天的表現有些震驚了,不過心中卻也十分地高興。不管怎麼樣,賀金強已經給自己創造了機會,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利用這個機會,先把公安局上上下下給整頓一番。
韓東一臉冷笑地坐在那裡,賀金強這完全就是什麼都不管了,他這樣搞,完全就不顧遊戲規則,看來他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
而越是這樣,他暴露各種問題的可能性也越多。
韓東本來是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將賀金強弄翻的。
可是現在看來,賀金強已經豁出去了,那麼必將影響到自己在賓州市的事業。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想到這裡,韓東決定,讓周正開始暗地裡調查牧馬山莊,只要逮到賀金強在裡面鬼混的證據,那他就差不多完了。
雖然也知道這麼弄,很快導致省委全面調整賓州市的人事。
但是換別的人來,至少幹什麼事情還有點底線吧。
而現在賀金強已經開始無底線地亂幹了,韓東自然也難以忍耐下去。
“韓市長,這個常委會還有什麼開頭?”黃文運不滿地道,“常委會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韓東淡淡地道:“稍安勿躁,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
今天如果張雲平在的話,那麼賀金強的處境會更爲難受,至少賀金強做出的決定,就完全站不住腳。
因爲彭依榮選擇了中立,韓東這一邊又沒有七票,所以賀金強有藉口乾綱獨斷,這就算鬧到省裡面去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而如果常委會上韓東已經掌握了大多數的票,賀金強還亂來的話,那情況又不一樣了。
回到辦公室,馬宇金便氣鼓鼓地到了,他道:“韓市長,市委到底要怎麼樣啊,公安局的工作做得好好的,就這麼停我的職……”
韓東招呼他坐下來,道:“馬局長,先不要抱怨。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應該想一想,工作中是不是存在問題?”
馬宇金沉默了一下,道:“韓市長,你也知道,公安局的工作就是跟廣大民衆打交道,可一些不法分子打交道,肯定也存在或多或少的問題。但是我可以保證,公安局不存在大的問題,也不至於讓我這個局長停職,這一點走到哪裡,我都可以理直氣壯地說。”
韓東點點頭,道:“嗯,暫時就這樣。這也算是一個機會,你正好趁這個時間,親自配合省廳工作組的工作。你在公安局還有可用之人吧?”
馬宇金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就算我不是局長了,公安局的隊伍也不至於馬上就被別人掌握去。”
韓東道:“那就好,你也可以跟高平區公安局聯繫一下,除了協助好省廳工作組,另外加強牧馬山莊的監控布控工作。”
看到韓東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馬宇金明白韓東現在是真的被激怒了。
看來市委的爭鬥已經到了極爲激烈的地步,不然的話韓東估計也不會從這一方面入手。
馬宇金作爲公安局長,自然也明白牧馬山莊的問題,也知道韓東讓自己注意牧馬山莊的真實目的。
“哼,老子讓人天天守着牧馬山莊,我就不行逮不到賀金強,到時候看他的臉往哪裡放。”
韓東又交代了一陣子工作,隨即便讓馬宇金回去幹事了。
隨後韓東坐在那裡,雙手按了按太陽穴。
遇到賀金強這樣的瘋子,讓韓東有些疲憊啊。
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韓東不可能退縮。
賀金強已經丟下一切,開始奮力進攻。
韓東只能舉起手中的劍狠狠地斬下去。
“也不知道公安局那邊什麼時候才能夠逮到賀金強的證據。”
接下來幾天,賀金強倒也沒有再弄什麼事情了。似乎把公安局捅了一竿子以後,賀金強便準備休息一段時間,他甚至連電視臺都沒有怎麼上過,也沒有去哪裡視察工作。
根據韓東的瞭解,賀金強這段時間好像一直都是呆在辦公室裡面,上班時間從來不到處走動。
“這傢伙現在已經有點不正常了。”韓東心中感嘆了一下。
晚上韓東撥通了父親韓政的電話,把市委的情況說了一遍。
“姓賀的已經豁出去一切,他現在的目的就是給你搗亂”韓政分析道,“因此,在這種時候,你自己不能亂,不管他怎麼亂來,你首先要把自己的工作按部就班的作用,就算要爭,也要有禮有節有利才行,無論他怎麼狂躁亂動,你首先要平靜,要穩住。這種狀況,不可能持續太久,你不必慌。”
韓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到這段時間,自己也被賀金強激出一點火氣了,心中暗自慚愧,自己好歹也是兩世爲人,怎麼就差點穩不住了呢。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父親一言中的,自己在這種時候,根本就沒有必要動火氣。
賀金強這麼幹,完全是自掘墳墓。
“不過,各方面的工作不能停滯,另外牧馬山莊那裡也不能放鬆。首先必須把證據掌握在手中,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時間很快就變過去了半個月,這一段時間,公安局在陳福昌的手中,已經被調整得七零八落,不過他再怎麼調整,幹事情的還是隻有那麼多人,因此情況還不至於失控。另外現在公安局只有兩件大事情,一是協助省廳調查賭窩的事情,二是盯着牧馬山莊的事情。
馬宇金現在名義上被停了職,但是公安局系統內的很多人還是聽他的招呼。而且省廳的調查是暗地裡進行的,這也正好讓馬宇金髮揮作用。
從馬宇金反饋的消息看,賀金強近期竟然從來沒有去過牧馬山莊。
這倒讓韓東十分地意外,看來賀金強爲了跟自己相鬥,已經做好了必要在準備措施啊。
“不過,韓市長,經過仔細的排查,現在省廳的人初步確定,牧馬山莊,很有可能便是賓州市的賭窩”
這個消息讓韓東更爲吃驚,“情況可靠嗎?”
馬宇金點點頭道:“現在掌握的各方面的資料,顯示那裡很不尋常,應該錯不了。”
韓東沉吟起來,如果,牧馬山莊是毒窩的話,那麼賀金強這個市委書記在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呢?
賀金強喜歡去牧馬山莊吃飯、娛樂的事情,在賓州市也不是什麼新聞。
雖然一般人也沒有親眼看到賀金強在牧馬山莊裡面幹什麼,但是關於賀金強經常出入牧馬山莊,而且還經常在那裡過夜的事情,卻是傳得有鼻子有眼的。
馬宇金看韓東的神色,便大致猜到韓東在想什麼,道:“韓市長,現在省廳已經加派了人手過來,重點鎖定了牧馬山莊,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夠有所收穫。”
韓東點了點頭,不管賀金強在其中扮演着什麼角色,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也不可能投鼠忌器,就算省委因此對賓州市人事大動干戈,韓東也認了。
更何況,韓東在省委也有好幾個常委支持,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對了,你們的工作,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麼?”
馬宇金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暫時倒也沒有引起對方的警覺,這倒也要感謝賀書記了,他把公安局弄得一團糟,很多人都搞不清楚狀況了。”
韓東點點頭道:“那就好,希望你們儘快把案子查清楚,至於你的職位,市委肯定要給你一個說法,這個你不用擔心。”
馬宇金點頭道:“跟着韓市長幹,我不擔心。”
韓東不由得笑了,道:“好,你安心去幹事吧。”
馬宇金原本是沈涵晨的關係,當初也是沈涵晨把他介紹給韓東的,不過從現在看來,馬宇金有意投靠到韓東一邊。
“從這次的事情來看,馬宇金還是能夠經得住考驗的。”韓東心中暗想道,“至於他到底是站在我這一邊,還是站在沈涵晨那邊,實際上分別並不大,他現在在我的手下幹事,有合適的機會,我也會考慮他。”
實際上,作爲公安局長,除了往省廳升的話,還有一個最好的機會,那便是往前一步成爲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這樣一樣可以實現正處往副廳級的跨越,而且市委常委也是地級市的重要領導,如果能夠兼任公安局長的話,那權力就更大了。
現在陳福昌跟着賀金強亂搞,這樣也就給馬宇金帶來了一定的機會。
當然,這還得進一步地等候相應的契機才行。
五一,韓東到蜀都乘飛機飛回了燕京。
一來韓東要看看老太爺。畢竟老太爺年紀大了,有時間就回去看看,這也是應該的。
二來韓東和呂樂分別了這麼,也有點想她。
儘管韓東的心中有喬姍姍、白雨佳的位置,但是並不會因此而把呂樂的位置擠掉啊。
當老太爺問起韓東的工作情況時,韓東把賓州市的的發展狀況說了一下,老太爺也表示很滿意。
“爲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一個人從政的根本,這也是幹一番事業的基礎。如果沒有這個基礎,那怎麼可能得到大家的認可?”老太爺淡淡地道,目光充滿了慈愛,“綜觀歷史,能夠獲得大部分人認可的,基本上都是想幹事,願意幹事的人。我黨走到今天,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紮根羣衆,服務羣衆,爲大衆謀福利。從第一代領袖,到現在的領導集體,大家在這一點上面,都大同小異,不同的只是大家的思路和方式。”
“韓東你現在也是黨的高級幹部了,工作、處事,一定要從這一點出發。只要你時時刻刻本着爲大衆謀福利的原則,那麼你就找到了發展的方向,也找到了獲得其他人認可的關鍵點。”
韓東認真地聽着,老太爺很顯然話中有話。
在華夏國,正廳級已經是幹部序列中的高級幹部了,雖然是高級幹部中最低一級,但是在全國那麼多幹部中,已經處在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可以說,現在韓東已經處在了發展的重要時期。
韓東不到三十歲,便已經是正廳級幹部,而且還是地級市市長這樣的實權正廳級幹部。再往上,便是副部級大員了。
而以韓東的年齡,暫時根本不用去想。
這一點,跟韓東後面的勢力,跟韓東的工作能力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算韓東再出色,至少近幾年,是不可能指望在級別上有所提升的。
當然韓東也明白這一點,也知道這幾年,自己只有在正廳級上面多磨練,多經歷幾個職位,這樣也算是積累資歷,同時也培養自己各方面的能力。
現在,正是韓東形成自己的風格,確定自己真正目標的時間。
雖然可能平淡,但是卻非常地重要,這將爲自己以後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從老太爺的觀點,韓東要做的就是抱着幹實事幹事業的觀點,腳踏實地,以服務大衆爲最終出發點,塑造自己的風格。
這有點像古代的時候一些開國帝王發家之前,總要立下一個志向一樣。
兩者之間有點異曲同工的感覺。
別人真是從你做的事情,從你發表的言論,來認識你這個人,來給你定位。
而韓東要想走到華夏國權力的頂峰,除了韓系勢力的強大,還必須要得到各方面的認可才行。
華夏國各個勢力派系之間,大家的思路、觀點還是有着很多區別的。
而韓東要獲得大家共同一致認可的基礎,那便是韓東一心一意幹實事,心底無私,只是爲了這個國家。
聽着老太爺的話,韓東的心中也想到了許多。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華夏國就要正式在新港行使主權了,我和老戰友已經商量好了,我們七月一日傍晚到達新港,看完夜景便返回。到時候你要提前回來,中央辦公廳的工作人員會跟你聯繫具體的事宜的。”
韓東想不到這個事情已經安排得這詳細了,遲疑了一下,道:“爺爺,我能不去麼?”
老太爺擡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着韓東,問道:“怎麼啦,你想低調?”
自己的想法被老太爺看了出來,韓東也不用隱瞞着,點頭道:“是啊,我現在已經很高調了,我當心以後……”
老太爺忽然哈哈地笑了起來,道:“你擔心什麼,天會塌下來嗎?”
這一刻,老太爺忽然充滿了一股強烈的豪氣,就像一個巨人正在仰天大笑一樣。
“你應該知道,老戰友提出來的改革開放基本國策一百年不動搖吧?”
韓東微微一怔,道:“是啊,這是符合華夏國基本國情的決策,應該堅持不移地貫徹落實下去。”
老太爺問道:“那你以爲憑什麼一百年不動搖?”
韓東呆住了,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此前韓東只是覺得這完全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從來沒有想過這背後的原因。
老太爺笑眯眯地道:“人和事,是相輔相成的,要想政策得到有效地執行和貫徹,便要讓合適的人去執行。只要選好接替人,那麼我們的事業就能夠一代一代地傳承下去,而接替人又是怎麼來的,那便是在各種不停地考驗之中成長起來的,難道是選定一個接替人以後,就把他放在溫室裡面,等他慢慢地成長嗎?”
韓東感覺眼前似乎開始豁然開朗起來,看來老太爺和南巡首長是在佈局很大一盤棋啊。
從八十年代初期開始的改革開放,至少要堅持一百年,而現在是一九九七年,按照南巡手掌的論斷,那中間還有多少年,還要經歷多少代領導集體?
看來他們爲了保證這項事業的順利延續,也是在想各種辦法啊。
現在的一號首長,雖然算不上開拓之人,但基本上也是能夠按照既定方針走下去。
而古辰陽更是南巡首長親自定下來的下一代的接替人。
現在看他和老太爺的意思,是真的要把自己頂出來,接受各方面的鍛鍊和考驗啊。
“爺爺,這是不是太早了些啊?”韓東有些擔心地問道。
現在韓東還不到三十歲,就被推出來的話,實在有些駭人聽聞。
想想清朝康熙年間八王奪嫡的時候,最開始的太子,其實也並不是多麼的差勁,可是爲什麼最終沒有走到龍椅上呢。其中很大一個原因,便是康熙太早地把他定爲太子,成爲其他人共同攻訐的對象,而康熙自己又活得長,因此在兄弟們幾十年的努力下,就算是一個聖人,只怕也要被搞瘋了。
現在雖然是新社會,但是如果韓東真的被推出來的話,那肯定會遇到很多的阻礙,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吐口水、扔磚頭。
想一想這樣的日子,韓東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畢竟韓東現在已經幹出了不小的名聲,也已經算是高調了,再火上澆油的話,韓東真的不敢想象以後會是怎樣一個狀態。
看到韓東的樣子,老太爺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把身子往後仰着,脊背靠着椅背,道:“你想那麼多幹什麼,難道這點分寸我們還把握不好?”
韓東也釋然了,或許自己真的是想得太多了,畢竟老太爺和南巡首長,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人絕對不糊塗,既然要佈局,又怎麼會輕易地把一顆關鍵的棋子放在萬劫不復的位置上。
“唉,也不知道老太爺讓我重新來一次,到底想要怎麼安排我的命運啊。”韓東心中不由得感嘆起來,“現在圍繞着自己的事情,簡直是難以想象的,雖然其他方面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從我開始,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啊……”
在韓東和老太爺聊天的時候,呂樂安靜地坐在一邊,手中拿着一本書,安靜地看着。
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她不時地擡起頭來,目光充滿柔情地看着韓東。
中午吃完飯,老太爺便要去休息了,現在他已經養成了規律的作息時間,早睡早起,中午也要休息一陣子。
“下午你們自由活動,不要管我這個老頭子了。”老太爺笑容可掬地看着韓東和呂樂。
韓東覺得,老太爺的精神很好,而且心態也十分地好。
這讓老太爺十分地欣慰,或許正是因爲自己的緣故,老太爺的心境跟前世有很大的不同。
這樣子老太爺才能夠長命百歲啊。
實際上,前世的時候,老太爺也活了九十高齡。
韓東相信,以老太爺現在的狀況,只怕還真有可能活到一百歲呢。
這不僅對韓系來說十分重要,對整個華夏國來說,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等老太爺休息以後,韓東和呂樂便一起去看她的父母。
見到韓東,呂國忠和周惠蓉都十分地高興。
呂國忠和韓東聊了很多工作上面的事情,對韓東讚賞有加。
一方面呂國忠是韓東的岳父,另外一方面他又是軍隊系統的人,因此覺得韓東干得不錯,自然就直接表達了出來。
如果是韓政的話,雖然覺得韓東干得不錯,就算要表揚,也不會這麼誇張。
周惠蓉等韓東和呂國忠聊完以後,便關心起韓東的生活來,同時道:“等樂樂忙完了,就調到西川去吧,你們倆個長久分離也不是個事情。”
呂樂臉色微紅地道:“媽,我那裡也差不多了,再有兩三個月,一切都就緒了,以後的工作幹起來也就順手多了。”
“你這丫頭哪有那麼多忙的呀?”周惠蓉笑吟吟地道。
呂樂微微撅着嘴道:“媽,你可不能小瞧人家,我們信息大隊的作用大着呢,不信你問我爸”
說着她摟着呂國忠的胳膊一陣搖晃。
呂國忠道:“輕點,輕點,頭都被搖暈了。”
呂樂呵呵一笑,吐了吐舌頭,道:“爸,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呂國忠點頭正色道:“對,我們的女兒能耐大着呢,上次葉部長還專門跑我這裡來一陣誇獎呢。不過你這丫頭,可不能翹尾巴啊。”
場面一片溫馨,韓東臉上也充滿了笑容。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韓東的心中,跟着父母在一起的日子,也一樣很溫馨。
在呂國忠家裡吃完晚飯,韓東和呂樂便返回天作居,這裡有專人打掃,隨時保持着乾淨衛生。
晚上,滿屋春色,低吟淺唱。
直到很晚,韓東才摟着呂樂沉沉睡去。
呂樂睡覺的時候,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頭抵在韓東的懷中,不時地動一動,這讓韓東心中充滿了溫暖的感覺。
清晨,韓東醒來,便看到呂樂正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打量着自己。
“你醒了。”韓東笑着道,“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呂樂嫣然一笑道:“看不夠。”
韓東呵呵一笑道:“那就讓你看個夠吧。”
說着韓東便攤開雙手,做出一副讓呂樂看個夠的感覺。
呂樂笑臉如花,趴到韓東的身上,眼光溫柔,雙眼之中波光微微閃動。
她穿着小碎花睡衣,這麼趴着,胸前一對圓潤的潔白便顯露出來。
因爲沒有穿內衣的緣故,那一對雪白隨着她的動作,而輕輕地顫動着。
頓時韓東只覺得熱血往上涌來,一把將她拉過來,然後手就伸了進去,抓住以後輕輕地揉捏,讓它們在自己的手中不斷地變幻着各種形狀。
呂樂的喘息有些急促起來,身子就像一灘軟泥一樣匍匐在韓東的身上。
韓東實在忍不住,翻身起來,將呂樂壓在了下面。
許久,兩人這才停歇下來。
呂樂臉上紅撲撲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歡愉之後的滿足和柔情。
又在牀上躺了一陣子,兩人這才起牀。
中午吃飯以後,韓東便陪着呂樂去逛街。
兩人難得聚在一起,也難得一起逛街,因此呂樂顯得非常地高興,牽着韓東的手,嘴中不時地哼着輕快的歌曲。
看到呂樂快樂無比的樣子,韓東也感覺到一股幸福的感覺。
只是快樂的時光過得很快,轉眼間假期過去了,韓東必須得趕回賓州市去。
呂樂開車把韓東送到機場,一副依依惜別的樣子,眼圈也微微發紅,依靠在韓東的胸前,幽幽地道:“韓東,我儘快調過去,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天天在一起,說不定你以後會悶呢”韓東笑着道。
“不會。”呂樂肯定地道,然後擡起頭來,眨動着美麗的眼睛,忽然道:“是不是你會覺得悶?”
韓東一愣,笑着道:“當然不會,這麼漂亮的老婆在跟前,我求之不得啊。”
呂樂嫣然一笑道:“好啦,你放心好了,我會給你空間的。”
韓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道:“你這丫頭,想那麼多幹什麼”
呂樂溫柔地笑着,伸手給韓東整了整衣領,溫柔地道:“時間差不多了,你該檢票了。”
韓東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隨即便走向檢票口。
呂樂站在那裡,一雙眼睛充滿柔情地看着韓東,見他剪了票回過頭來,便一臉笑容地伸手搖動。
飛機到蜀都市降落,韓東剛走出來,便看到孔凡之和於大力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坐到車上,韓東問道:“這幾天有什麼情況沒有?”
孔凡之回頭道:“有一家KTV失火,有六人燒傷,其中一人重傷。此外沒有什麼問題。”
韓東點點頭,安全方面的工作是褚平慶在分管,看來自己得敲打敲打他一下,讓他好好整頓一下安全工作才行。
這個工作,基本上屬於只有責任,沒有什麼功勞政績可言的。
安全工作做好了,沒有出什麼事故,那是應當的。
而如果出了什麼事故的話,那你這個分管領導便有責任了。
這也是褚平慶很鬱悶的地方,韓東把他手中分管的工作調整得沒什麼油水了,而責任卻不少。
回到市政府沒多久,馬宇金便來到韓東這裡,坐下來道:“韓市長,現在省廳工作組已經確定了,牧馬山莊就是一個賭窩,是賓州市乃至全省一個重要的販毒窩點。現在我們已經開始把全部注意力轉移到這裡,開始實行二十四小時監控,便逐一排查裡面的人員,爭取將這個賭窩一窩端掉。”
韓東點點頭道:“嗯,這個工作,你儘管協助省廳的工作去做就好了,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市政府沒有二話。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給軍分區韓政委打招呼,請求駐軍的支援。”
馬宇金來正是爲了這個事情,他道:“那就好,韓市長,根據我們初步瞭解,牧馬山莊裡面有一夥人,可能持有武器,如果正要行動,估計用上駐軍的可能性很大。”
韓東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情況這麼嚴重,看來賓州市又將引起一番震動啊。
這個月中旬省黨代會就要召開,而在這個節骨眼上,賓州市出現這樣的狀況,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現在正是全省維穩的時候,賓州市搞出這麼大動靜,很有可能引起省裡領導的不滿。
呂樂溫柔地笑着,伸手給韓東整了整衣領,溫柔地道:“時間差不多了,你該檢票了。”
韓東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隨即便走向檢票口。
呂樂站在那裡,一雙眼睛充滿柔情地看着韓東,見他剪了票回過頭來,便一臉笑容地伸手搖動。
飛機到蜀都市降落,韓東剛走出來,便看到孔凡之和於大力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坐到車上,韓東問道:“這幾天有什麼情況沒有?”
孔凡之回頭道:“有一家KTV失火,有六人燒傷,其中一人重傷。此外沒有什麼問題。”
韓東點點頭,安全方面的工作是褚平慶在分管,看來自己得敲打敲打他一下,讓他好好整頓一下安全工作才行。
這個工作,基本上屬於只有責任,沒有什麼功勞政績可言的。
安全工作做好了,沒有出什麼事故,那是應當的。
而如果出了什麼事故的話,那你這個分管領導便有責任了。
這也是褚平慶很鬱悶的地方,韓東把他手中分管的工作調整得沒什麼油水了,而責任卻不少。
回到市政府沒多久,馬宇金便來到韓東這裡,坐下來道:“韓市長,現在省廳工作組已經確定了,牧馬山莊就是一個賭窩,是賓州市乃至全省一個重要的販毒窩點。現在我們已經開始把全部注意力轉移到這裡,開始實行二十四小時監控,便逐一排查裡面的人員,爭取將這個賭窩一窩端掉。”
韓東點點頭道:“嗯,這個工作,你儘管協助省廳的工作去做就好了,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市政府沒有二話。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給軍分區韓政委打招呼,請求駐軍的支援。”
馬宇金來正是爲了這個事情,他道:“那就好,韓市長,根據我們初步瞭解,牧馬山莊裡面有一夥人,可能持有武器,如果正要行動,估計用上駐軍的可能性很大。”
韓東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情況這麼嚴重,看來賓州市又將引起一番震動啊。
這個月中旬省黨代會就要召開,而在這個節骨眼上,賓州市出現這樣的狀況,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現在正是全省維穩的時候,賓州市搞出這麼大動靜,很有可能引起省裡領導的不滿。
呂樂溫柔地笑着,伸手給韓東整了整衣領,溫柔地道:“時間差不多了,你該檢票了。”
韓東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隨即便走向檢票口。
呂樂站在那裡,一雙眼睛充滿柔情地看着韓東,見他剪了票回過頭來,便一臉笑容地伸手搖動。
飛機到蜀都市降落,韓東剛走出來,便看到孔凡之和於大力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坐到車上,韓東問道:“這幾天有什麼情況沒有?”
孔凡之回頭道:“有一家KTV失火,有六人燒傷,其中一人重傷。此外沒有什麼問題。”
韓東點點頭,安全方面的工作是褚平慶在分管,看來自己得敲打敲打他一下,讓他好好整頓一下安全工作才行。
這個工作,基本上屬於只有責任,沒有什麼功勞政績可言的。
安全工作做好了,沒有出什麼事故,那是應當的。
而如果出了什麼事故的話,那你這個分管領導便有責任了。
這也是褚平慶很鬱悶的地方,韓東把他手中分管的工作調整得沒什麼油水了,而責任卻不少。
回到市政府沒多久,馬宇金便來到韓東這裡,坐下來道:“韓市長,現在省廳工作組已經確定了,牧馬山莊就是一個賭窩,是賓州市乃至全省一個重要的販毒窩點。現在我們已經開始把全部注意力轉移到這裡,開始實行二十四小時監控,便逐一排查裡面的人員,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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