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卿,封號安逸王,是唯一一名沒有以州封地的親王。不是先帝差別對待,而是他自請爲之。而曾經那場殺人不見血的奪嫡之爭中,他也是唯一一個幾乎沒有什麼動作的皇子。封王之後,更是醉心醫術,暢遊神州山水,淡泊名利,既不爭權奪利,也不聚斂財富,可以說絕對是任何皇帝都挑不出說法的“好王爺”。
可是誰又知道,這樣一個王爺卻是一個謀劃天下一輩子的老狐狸。
其母韓芳華本是官宦子弟,其最巔峰之時甚至出現過一門三尚書之威勢。深受信任,權傾朝野。
只因一次意外遊玩之時,巧遇先帝,至此那溫柔賢惠的摸樣便深深打動先帝。
後經過諸般曲折,獲取芳心。
可韓芳華沒想到的是,先帝居然是那種對待女人吃完一抹嘴不認帳的貨色。
那和韓芳華褲褲祈求,換來的卻是鑾儀衛的五色棍。
後韓家更是劍氣開除族譜,轟離韓家。
本來韓芳華是準備死的,可最後他發現自己懷了龍種!
孩子是無辜的,最後她還是夭折呀將這孩子生下,母子二人相依爲命。
可以想象,一個千金大小姐帶着一個孩子淪落市井,爲了身寸每日奔波,何其艱難。
苦難卻遠遠沒有結束,在曹玉卿八歲的時候,韓芳華因爲一場重病撒手人寰。
至此,曹玉卿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上。
可上天奪走了曹雨晴的一切,可卻有給予了他一些常人無法比擬的東西。
聰慧!
不是一般孩子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的聰慧,而是對於人心的掌握和爲人處世的能力。
八歲的曹玉卿流落江湖,當過店小二,做過書童,甚至還在碼頭做過苦工。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白做,除了工錢之外,他學會了很多東西。
當店小二他學會了察言觀色,娛樂識人之明。
做書童他學會了諸子百家,皆有涉獵。
在碼頭做苦工,他鍛鍊了體魄,磨練了心境。
而就在他十四歲的那年,他的命運因此改變。
那一年他在武館做學徒。原本那不過是一間普通的武館,館主亦不過是江湖上一名略微有些名聲的二流貨色。
可是,那館主的祖輩具傳聞卻是前朝諸周恭瑾的後人!
前朝周恭瑾,可謂曠古爍今之奇才!
官居大漢工,禮,戶,兵四尚書,太子太保,太傅,爵至乘雲公。
不論是國家內政,還是領軍對敵皆是當時不二之能臣。
奈何最後功高震主,卸甲歸田。
而就是在這裡,曹玉卿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足以改變他命運的秘密!
一次意外間,他發現館主家傳的《周公記》當中居然居然隱藏着一本名爲《卜易簿》的奇書和周公一生治國用兵的經驗筆記。
原本這《周公記》不過是一本記載周恭瑾一生事蹟的書而已,也無人在意。所以曹玉卿輕而易舉的藉着打掃的機會將其偷出,日夜研習。
最後,在他二十十八歲那一年,他不僅通讀全書之上的治國方略和兵法戰策,更是將《卜易簿》學了個七七八八。
要說這《卜易簿》說白了不過是一本卦書,但其中之精妙可爲曠古爍今。
就連周恭瑾這等曠世奇才也不過自稱學得其中四五分火候,大憑藉着死無縫火候,再加上自身的能力周恭瑾卻能做到治國興邦,戰無不克的程度。
而當時的曹玉卿更在其上!
這個時候,曹玉卿的野心也開始猛烈地滋生,瘋漲。
他夭折大魏的天下萬劫不復!
他恨,恨先帝無情無義,恨自己的母親與世無爭,恨韓家的人情冷暖,更恨這人世間千萬萬人的醜惡人性。
而更爲造化弄人的是,已經年過四十的先帝卻膝下無子,爲了大魏的江山傳承下去,他想到了曹玉卿。
於是,鑾儀衛,兵備道,地方衙門開始全國性瘋狂的尋找,並最終找到了曹玉卿。
當先帝看到曹玉卿的時候卻是忍不住喜極而泣。
一時間,從未感受過父愛的曹玉卿心中那復仇的感覺居然漸漸地淡了。
畢竟血濃於水,他曹玉卿體內流的血是屬於韓芳華和眼前這個統領天下,但此時卻哭得猶如找到心愛之物的孩子一般的皇帝。
遭遇請自由孤苦,能力卓絕,不久便被先帝視爲繼承人。
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先帝欲封曹玉卿爲太子的前一晚,皇后喜誕龍兒!
自古傳滴不傳長,曹玉卿再一次被冷落了起來。
尤其是曹玉峰隨着歲月的流逝所體現出不亞於他的聰慧和能力,他被徹底打入冷宮。先帝甚至爲此在曹玉峰八歲那年將曹玉卿外放封王,並且沒有封地,沒有護衛軍。
意思很明顯,你不可能成爲大魏的皇帝,老老實實當你的王爺吧!
那原本因爲親情漸漸溫暖起來的心再一次冰冷,破碎。
於是,他開始積攢實力,暗中收買江湖人士,朝堂官員,聚斂財富。
一切做的不漏聲色。
二十五歲那年,他第一次出手,內廷大亂,先帝駕崩。
可是他卻沒有去爭那高高在上的龍庭之位,而是繼續閒雲野鶴。
同一年,他第二次出手,四龍奪嫡,朝堂大亂,整個大魏江山因爲內鬥元氣大傷。並暗中扶持曹憲登基。
他第三次出手,被他暗中支持的草原之王烈日了帶領數十萬元人大軍入侵邊境,當時內鬥失敗已經是靖邊王的曹玉峰險些喪命亂軍之中,這也是曹玉峰對外的第一次失敗,也真正成就了草原之王的威勢。
第四次,韓家因爲戶部尚書韓樂成倒賣鐵器,原本靠着家世能夠倖免以難的他最終卻是家破人亡••••••
第五次••••••
第六次••••••
迄今爲止,他出手七次,每一次都足以動搖大魏江山的國本,而現在恰逢其時。
曹玉峰造反,天下大亂,甚至他已經預料到將來那生靈塗炭的場景。
而這一切早在他第三次出手的時候就已經埋下伏筆。
或者說,他張開的一張給大網已經差不多開始可以收網了。
望着眼前的大魏疆域圖,他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