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明星,幹嘛要他的簽名,要不……我給你籤吧。”
“不,不要你籤。”
“來吧,哈哈。”門外,兩個女孩開始打鬧、嬉戲的情景,但歐陽鐸女經理走出瞬間靜止。
“走吧。”歐陽鐸從白靈身邊拉過何小鷗。
“去哪兒?”小鷗一臉的疑惑“經理?”
“和歐陽鐸先生去玩吧,放你兩天假。”女經理一反常態,溫柔的說。
“小鷗姐……”白靈本想提醒小鷗說自己要簽名的事情,不料,歐陽鐸對其輕聲說。
“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微笑而過。而這一抹微笑卻另花癡的白靈着迷。
“好的……”呆呆的,默默的自語,又害羞的偷笑。
“笑什麼呢,還不去幹活,工作時間已到了。”女經理撕下僞裝,變回原來的樣子對白靈說。
“啊?哦!”短暫的幸福被經理打斷,白靈喪氣的走向工作區。
“看到了嗎,剛纔那個是歐陽鐸。”“他倆一起真不搭。”“白瞎歐陽鐸這個人了,怎麼會看上她。”“是啊,論長相,身材哪點趕得上咱們月姐。”
白靈走進工作區,聽見嫣然月一夥在議論,於是大步向前,質問,“你們TMD說啥呢?”白靈走近,指着四五個女生說。
“白靈,別理她們。”身旁一個女孩,看到白靈指着嫣然月一夥,擔心鬧事,拉開白靈,走向另一旁。
“切……”白靈被拉走後,嫣然月一臉鄙視的看着。“好了,別和她們一般見識了,一會兒客人就來了。”女孩勸道。
“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她們給攪和了。”白靈氣憤的說,說歸說,在休息時,白靈還是給休假的福氣打電話,告訴她,歐陽鐸衝自己笑了,又開始一系列的陶醉,興奮,這種小興奮卻抵不住下午受的打擊,因爲穆昱倩拉着段然又來了。而這次來的還有慕容熙,諸葛宏。
慕容熙本打算讓諸葛宏見一見歐陽鐸傳說中的女朋友,怎知何小鷗又不在,穆昱倩則向白靈示威,並來替段然“報仇”,四個人故意坐在白靈負責的區域,歐陽旭瞭解白靈與段然的事情,爲免白靈尷尬,將四人交給嫣然月負責;諸葛宏雖未見到小鷗,卻看到了歐陽旭,心裡一頓竊喜,與歐陽旭一頓假意寒暄,並夾帶嘲諷,而歐陽旭卻全然沒有在意。
慕容熙得知歐陽鐸又帶着何小鷗出去更是憎恨,爲了能與歐陽鐸接觸,她回國不久就將天曉基金辦公處駐在朝陽區,同歐陽鐸在同一幢寫字樓裡,可是儘管這樣,自己與歐陽鐸見面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歐陽鐸總用忙來答覆她的邀約;卻在十一電商大戰前帶何小鷗出去玩,慕容熙越想越憤怒。心裡氣憤難平,但面未露出任何表情,冷冷的面孔就連端起的熱咖啡,似乎都失去了溫度。對面的諸葛宏一邊仔細的觀察着,一邊找着她們之間共同的話題。
歐陽鐸帶何小鷗來到西門雪兒的墓園,這是座落在昌平附近的一處豪華安靜的墓園,京城的幾個大家族幾乎都在這裡,包括歐陽家。走進墓園,空氣明顯變的清鮮,四周安靜異常,被各種綠色植被縈繞,除了植被還有純天然的山石,甚至流水的清泉,小溪,偶爾還會有一涼亭出現,何小鷗又一次呆住,她沒有想到水泥鋼筋築成的京城,會有如此般自然生態的地方,這簡直就是她想的那種隱居文豪的田園。然而居住的卻是一個個仙逝的人。她又一次知道那--哭着隆生,笑着離去,新解釋便是,活着人掙扎在人間,受盡各種苦難,到處擁擠,嘈雜,冰冷的水泥建築,而死去卻來到這安靜的只有鳥聲,流水聲,空氣中還散發着,花草芳香的地方;小鷗一路走,一路想,一路感受來自四周的舒適。
“在這裡。”歐陽鐸說着,停在了一個墓碑前,純黑色的高級大理石上雕刻着淡淡的白色的漢字,西門雪兒,生卒年一九八零年至一九九七年。何小鷗收回自己走遠的思緒,默默的走進歐陽鐸,歐陽鐸則輕輕的將手中的百合放在墓前,伸手去撫摸碑上主人的頭像照片,小鷗看到那是一個如天使般的女孩,垂肩的秀髮,白皙的皮膚,不大不小的眼,輕挑的鼻子,小小的嘴,雖然五官不是那麼出衆,但是放在一起卻是如此的清純,標緻,看着看着,無形的自卑又一次來襲,她再次深深的吸一口氣,不知何時,歐陽鐸已經回來,站在自己身旁,同時開始緊握住自己的右手,注視着。
小鷗看着歐陽鐸,一臉茫然,歐陽鐸則拉着小鷗靠近墓碑,輕輕說:雪兒,看到哥哥重新找到幸福,你也會替哥哥高興的對吧?說完又一次看向小鷗,而小鷗加視歐陽鐸後,默默的點頭。
相信我,會替你好好愛這個男人。二人在西門雪的墓前站了近一個小時才離開,在歐陽鐸剛離開不久,墓地的停車位上,又來了一輛潔白色的瑪莎拉蒂,女車主高貴的走出車子,關上車門,同樣手捧百合,朝着西門雪兒的墓碑方向走去;來到碑前時,她摘掉名貴的眼鏡,發現碑臺上的一束新鮮百合,便知道剛剛歐陽鐸來過,同樣將自己手中的花束放在旁邊。
“好久不見。”女人重新戴上眼鏡,對着大理石碑說“看到她了嗎?本以爲他之所以不愛我,是因爲你,而你離開了,他還是不愛我。不過誰也奪不走他,他早晚是我的。”一陣風襲來,吹亂了女人的秀髮,女人撫了撫太陽鏡,轉身離開。大理石上的頭像仍保持着天真的笑容,似乎在說,等着吧,時間會告訴你答案。慕容熙回到車上,開始給諸葛宏打電話,同時又接到穆昱倩邀約的電話,原本不打算理穆昱倩,可聽到她說將去“德記餐廳”,既然大家方向一致,慕容熙也就沒有拒絕,開車車子,朝德記的方向駛去。
離開墓地,歐陽鐸將車子,開到了東城區的一家高檔美容院,何小鷗被莫名的拉下車。
“做美容嗎?又不參加舞會。”何小鷗邊走邊說。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一切聽我的,可以保留你的意見。”歐陽鐸說着將小鷗領進美容院。歐陽鐸是想趁自己生日,正式向何小鷗表白,在他眼裡,每個事件都要有一個隆重的開端儀式。兩個小時後,小鷗華麗的變身完,被服務小姐領出來,淡褐色的輕質絲棉晚禮服高貴而不失清新,精美盤起的秀髮,與禮服相襯又一次的提升人的氣質,雖禮服裙襬有些略長,但足下的卡其色的小短靴完全彌補了身高的問題。何小鷗羞澀的走近歐陽鐸,歐陽鐸則癡癡的說句。
“你真美。”這話更添增小鷗的羞澀。
小鷗最初的羞澀並不是因爲歐陽鐸,而是這個禮服,穿禮服時,被告知不能穿文胸,這句着實令小鷗吃驚,不穿文胸怎麼見人?這是她的疑問,工作小姐則將事先準備好的胸貼,交給小鷗,還好小鷗不是太平公主,沒有文胸的支撐,胸部仍有型,然而文胸貼給女人的安全感完全沒有文胸那麼充實,總有一種當衆脫光的感覺,她見歐陽鐸時,纔會感到不適的羞澀。一度不敢挺直,直到坐在車裡還彎着,試圖隱藏自己的胸部。
“衣服不舒服嗎?”看到小鷗拘謹的樣子,歐陽鐸問。
“沒,沒有,挺好。”小鷗沒有辦法說出自己的尷尬“我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歐陽鐸神秘的說。
“穿的這樣隆重,是不是要去上次那個地方?”小鷗自語,她覺得歐陽鐸突然把自己打扮的這麼漂亮,肯定是要去一個高貴的,令她窒息的場所。
“你不喜歡那種地方?”歐陽鐸問。
“我……”小鷗說不出自己因自卑而感到那種無地自容。
“習慣就好了。”歐陽鐸說着,用手摸了摸小鷗的頭,手試輕輕的如哄嬰兒般。
小鷗則默默的點頭,是啊,和他在一起,日後出席那種場合應是經常的,自己要習慣,拋開所謂的自尊,去熟悉他所接觸的環境,去適應。小鷗望着歐陽鐸,想着。
“看什麼,你這樣看,影響我開車。”歐陽鐸說着,用手撥正小鷗的臉。
“嘿嘿,你還好帥的嘛!”小鷗再次轉過頭,衝着歐陽鐸,傻傻的笑,並露出兩排潔白的小牙。
“沒辦法,天生的。”歐陽鐸笑着迴應。
“自戀狂”小鷗轉過頭,嘲諷的說。
“這不是自戀,是自信。”歐陽鐸再次強調。
“你和我們主管是親兄弟嗎?爲什麼你倆一點也不像。”小鷗好奇的問。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歐陽鐸奇怪。
“隨口問問。”小鷗解釋“因爲阿旭主管給你的感覺是親切,隨和,而你不一樣。”
“那我給你的感覺是什麼呢?”歐陽鐸問。
“是……”何小鷗開始想怎樣,怎知車子竟慢慢的停了下來,當她剛要問原因時,辱已被封住,此時大腦突然空白,神經似乎全部壞死,就連心跳也停止,近一分鐘後,歐陽鐸放開小鷗。
“是這種感覺嗎?”壞壞的抿嘴笑起,一邊用微微眯起眼睛看小鷗,一邊繼續發動車子;而小鷗則如觸電後剛復甦一樣,大腦,全身神經開始慢慢工作,只是心臟提前跳動,並且企圖追回那一分鐘停止的次數。
“好像……是……”小鷗的大腦終於開始工作,呆呆的回答。
“傻瓜。”歐陽鐸輕聲說,當小鷗身體零件完全恢復正常時,想起自己的回答,後悔不已。天哪,我竟然說好像是,什麼叫好像是啊。小鷗摸着自己隨時罷工的大腦自責,歐陽鐸在一旁幸福的笑着,欣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