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自睡夢中睜開眼來,睡眼惺忪的瞅着屋頂,呆愣了片刻之後,眼睛幾次睜閉之後,纔算真正醒了過來。
“天亮了嗎?外面的太陽一定很溫暖吧。”張遼看着從窗戶透入屋內的一縷陽光這樣想道。
這些年來張遼已經習慣了早起鍛鍊身體,但今天卻破例了。此時的太陽已經偷偷地爬上了窗臺,透過窗戶發出柔和的光芒。而張遼的身邊,新婚的妻子曹清則雲鬢散亂的歪斜着身子,象個小貓一樣緊緊偎依在張遼的懷中睡地正香,還發出輕輕地呼吸聲,雪白的胳膊在酣睡中仍緊緊地扣着張遼的腰,讓他動彈不得。
身體雖然不能動,可手腳依然空着,活動之間,碰到了片片滑膩。張遼低頭看去,只見那片片白膩的肌膚讓人晃眼。輕輕撫弄着妻子婀娜起伏的背部曲線,手掌感受着妻子那如絲緞一樣的肌膚,看着熟睡中的妻子雙脣間猶自無意識的含着手指這般孩子氣的動作,讓張遼一聲輕笑出口的同時,胸中股股莫名地溫情涌起。
但是當張遼無意間繼續向下看去時,嬌妻那純真的面容和豐滿的身體所形成的反差,讓他忍不住心中一跳,腦海中浮現出昨晚被翻紅浪的畫面,這身體竟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張遼知道妻子是初次破瓜,豈能再次大加征伐,趕緊心中默唸着《道德經》,將一股慾火壓制下來。
此時張遼才鬆了口氣,昨晚兩人折騰了大半夜,如今妻子還沉沉的睡着,張遼也不願意吵醒她,仍然緊緊地和妻子擁抱在一起,心中感覺從此再也沒有什麼事,也沒有什麼人能夠讓他們分離。
女人如水啊!張遼輕柔地撫mo着曹清柔軟溼潤的背脊,才感受到這是真實的事情。曹雪芹在《紅樓夢》中讓賈寶玉說: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對於張遼來說,現在他的眼裡卻只有懷中的這個女人。
前世的張遼曾清楚的記得有人是這樣形容婚姻的:婚姻就像是城堡,外面的人想擠進來,而裡面的人想衝出去。可是現在的張遼當然捨不得衝出去,先不談這個時代男女婚姻關係的不平等,就是身邊躺着的這個女人讓張遼從此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和身爲丈夫的責任讓張遼不能迴避。
來到這個時代,張遼有很多遺憾,前世的親人、朋友和事業都離他而去。在最初的那段歲月,他就覺得自己是一個被遺忘的人,就如同電影中描述的天災過後地球上的最後一個人類那樣,孤獨、寂寞和憤懣充斥在他的心中。但很幸運的是,那時候他有母親的關愛,也有了很多的戰友,還有一個前途遠大的未來(自己設定的以曹操爲飯主的前程)。而現在就更不會感到孤獨、寂寞和憤懣了,因爲,現在,他的身邊有了妻子,有了自己的愛人!
這時張遼感到懷裡曹清的身子動了動,看來她已經醒來了,但估計是赤身裸體的她此時卻覺得很害羞,雖然她已經成爲了他的新娘。
張遼笑着伸出手去捏住曹清地鼻翼,口中柔聲喚道:“清兒,天亮了。該醒醒了!”
曹清悠然的睜開了惺鬆的雙眼,身體感受了張遼對她的憐愛,於是更進一步地將嬌軀縮進張遼的懷中。“夫……夫君!什麼時辰了?”
張遼看了看窗外的陽光,“估計已經過了卯時了吧。清兒,把眼睛睜開,咱們在躺一會兒就起來,還得給母親請安呢!”
“嗯……!”曹清答應了一聲,卻依然閉着眼睛,靠在張遼那溫暖的懷中不願意動彈。
看着妻子慵懶的樣子,張遼也只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從昨日母親的表現來看已經是愛極了清兒,想必就算是真的遲到片刻,看在清兒的面子上母親也不會責怪我的哦!張遼心裡盤算着。
隨着兩人都不再說話,屋子裡再度沉靜下來,但溫馨的氣氛卻越加的濃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就在張遼夫妻二人還沉醉在溫馨的氣氛中時,就聽到了門扉被敲響的聲音。曹清突然睜開了睜開了眼睛,還沒等張遼向出聲罵這吵醒了自己妻子的人,曹清就開口了。
“是婉兒嗎?”
“是的,小姐。正是婉兒。”屋外的人應道。張遼這時才聽出來,這屋外的人的聲音正是昨日一直陪在曹清身邊的那個丫鬟婉兒發出的。
“進來吧。”曹清說道。
張遼一聽有些急了,他和曹清現在可是什麼衣服都沒穿。可是轉念一想,這裡似乎是古代的封建社會哦,好像妻子的貼身丫鬟以後多半也是他這位男主人的……那個……好像就無需要擔心被人看光了。
只聽得“吱呀”一聲,洞房門大開,兩位漂亮的少女進了門後又把門給掩上,朝着牀榻這邊而來,當先的一個正是張遼見過的自己妻子的貼身丫鬟婉兒,後面的少女雖然沒見過,不過估計也是清兒的陪嫁丫頭,長的也挺水靈的。
到了榻前,這兩個美少女福身一禮,“奴婢婉兒、馨兒給姑爺、小姐請安了!我們來爲姑爺和小姐更衣。”話一說完,二女也不等再吩咐,收拾好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衫後,便向榻邊走來。
“哎……等等!”張遼雖說有了心裡準備,可還是不習慣光着身子在不熟悉的人,特別是女人面前穿衣服。
其實也不是張遼一個人不習慣,曹清雖然和二女熟悉,可讓她們看見自己和一個男人赤身躺在一起,她也不習慣,即便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只不過曹清想起了出嫁前自己母親的教導而強自忍耐罷了。
至於婉兒和馨兒這兩個丫頭,從小到打大她們都是在曹府長大的,一直陪着小姐曹清,直到跟着她嫁到張家,雖說是按着規矩一早進了新房爲新人更衣,可被張遼一聲驚嚇,原本強行鎮定的心緒被被破壞,少女的羞澀讓二人面飛紅霞,尷尬無比。
“你們能不能先背過臉去,你們這麼瞧着,我着實是不自在。”張遼有些尷尬的說。
“啊?”兩個丫頭頗爲驚訝,伺候穿衣是她們的職責,可張遼的話……
“姑爺莫說這樣的話,這些本是我們這此奴婢的活……”臉紅如血的婉兒鼓足了勇氣,戰戰兢兢地開了腔。
“婉兒、馨兒都是通房丫頭,這本就是她們應做的事兒!”見張遼出言制止兩個丫頭上前,曹清拉住了張遼的手,對二女吩咐道:“我們要起身了,做你們的事吧!”
“是!”二女口中答應着,紅着臉從旁邊的櫃中取出兩套衣衫,各分一個,看這架勢,分明是要爲二人穿衣。
張遼管不了那麼多了,以咬牙,一伸手,抓住了剛剛走到牀榻邊的婉兒手中的衣褲,然後拿着褲子飛快地又縮回了被子裡。三下五除二的先穿上褲子,有了這麼一層,總算是鬆了口氣:“你們替清兒更衣吧,我這就不用了。”穿好了褲子的張遼膽氣裝了幾分勇氣十足,拎起剛纔撂下的衣服就鑽出了被子,自己穿了起來。
屋裡的三女看到張遼如此的作爲,心中暗暗好笑。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威名赫赫的將軍啊,就算是她們這樣常年待在深宅大院的女子也因爲種種便利嚐嚐那個能聽到關於他的戰績,而如今他在女子面前的這明顯的靦腆的表現卻讓她們看到了一個將軍的另一面,讓她們感到安心的另一面。
曹清對丈夫的表現很是滿意,雖然母親叫過她如何用貼身丫鬟幫着自己固寵,但身爲女人的她還是有着自己的心思,沒有女人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即使她是自己的貼身丫鬟也一樣。
而婉兒和馨兒則早就知道自己隨着曹清進入張家後的命運,原本因爲未來的男主人是個將軍而擔心,如今卻是放下了心思,至少這新姑爺還有溫柔靦腆的大男孩的一面。
於是,在四個人各有心思的時候,這屋子裡就又沉默了。四人各做各的事,張遼自己穿着衣服,嬌弱無力的曹清紅着臉閉着眼睛任由婉兒給她拭汗更衣,馨兒則收拾好張遼夫妻昨日的衣服後給張遼地上了一塊兒溼潤的巾帕。
就在張遼穿好衣服後正要接過馨兒送上的巾帕時,一扭頭卻看見曹清從牀上拿起一塊兒雪白的元帕,上面還有一塊殷紅的血跡。
有着另一世記憶的張遼又怎會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身爲男人,雖然沒有濃厚的“處女情結”,卻依然爲自己的妻子能守身如玉而驕傲自豪。
曹清此時也看到了張遼正在看着她,她微微一咬嘴脣,紅着粉臉,在張遼目光的注視下,把那塊像極了“太陽旗”的元帕放在牀上鋪展了開來重新疊好,又鄭重其事的將它放進一個木盒裡,鎖入牀邊的櫃子中。
曹清昨晚這一切後紅着臉走到張遼面前,嬌嗔道:“看什麼呢?”
“看自己漂亮的夫人啊!”張遼笑着說。
但凡是女人就沒有不希望被別人稱讚自己美麗的,何況稱讚的人還是自己的丈夫,曹清雖然沒有喜形於色,但心裡着實是甜蜜蜜的。
“走吧。梳洗完了,咱們還要給母親請安,接着還有客人要招待呢。”張遼摟着自己的妻子說。
“嗯……!”曹清偎依在丈夫寬闊的懷中,柔聲應道。
又溫存了片刻,二人出了新房,在外間的婉兒、馨兒這兩個丫頭早準備好了各式器具,梳洗過後,張遼輕扶着曹清向自己母親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