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諸位道歉!非常抱歉!不過今天這一章也是最後一章,本書終於到了完結。從年上傳第一章節開始,已經足足兩年。大郎向陪伴了大郎兩年,對大郎提出種種勉勵和指教的書友及編輯執意深深的感謝!謝謝大家!
荀彧手中也有一份同樣內容的報告,有了印刷術,這種千篇一律的文案倒是省了不少事。
荀彧的表情卻沒有荀攸那般苦惱,他微笑着說道:“誰都能從這份規利的內容中判斷出是文遠的手筆,但是就我個人而言,這份規劃十分精彩。能從根本上斷絕軍隊這個公器爲私人所用的弊端,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文若,文遠難道就沒有私心?”荀攸也着眼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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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荀彧笑道:“文遠自己常說的就是人的慾望無法遏制。連他自己都承認,他無法剋制自己的慾望,那麼他制定的計劃,又怎麼可能沒有他自己的私心在內?”
“那你還如此誇讚?”荀攸一時無法理解荀彧的心思。
荀彧微笑道:“個人的慾望可大可反映到具體事務上也有利有弊。然而彧雖然看到文遠有加深其在軍中的威望和影響力的一面,更能夠看到文遠主動用嚴苛的軍紀、軍規、軍法限制了軍隊私用的可能性。只要大節不失小節又何必計較!”
“呼!你看的到是深遠,可是我卻只看到議會在批准了內閣文官制度並任命了官員之後,文遠立剪針鋒相對的傘出了針對軍隊的提案。這種“默契”如何不讓人遐想?”荀攸說。
“這份提案針對的是誰?至少我沒看出來有具體的針對對象,反而能從這份提案的內容中看出,全都是針對有意將軍隊私有化,有意推翻目前局面的野心家的規則。所以,無論士族、庶族,高門、寒門,誰要顛覆目前的局面,誰就是文遠的敵人。”荀彧眼中充滿着笑意。
“唉!這個文遠啊”荀攸微微搖頭,對荀彧的話無法反駁。
“哈哈哈!文遠算計果然精明。這份提案讓我軍原本嚴苛的軍紀變得嚴謹起來,文遠這可是在每一個可能的漏洞上都做了防備。”曹操在家中笑着對身旁的三個兒子以及曹純、曹休說道。
“父集,如此一來,咱們曹家若干年後豈非會失去對軍隊的影響力?”曹不問道。
曹操看着自己次子,嘴角微微一翹,心情輕鬆的說道:“曹家在軍中早已紮根,豈會如此輕易便被別人消除影響?若真發生這種事,那也是曹家後人不孝,合該曹家倒黴!不過子桓你也是在軍中歷練過的,而且還是跟着文遠,難道你就沒看出什麼蹊蹺?”
曹不聞言身子一挺,笑着回答道:“回稟父親,孩兒知道姑丈在軍中制定的《士兵、軍官晉升制度》中有嚴格規定,士兵晉升士官和軍官晉級之前,都要經過軍中教導營及各軍樞密司的培、歷練。而《兵役法》則規定新兵必須經過練營練,軍官則必須有武學出師的資格方能從軍。而《練操典》則是對士兵和軍官做出了不同的要求,爲軍隊提供了合格的士兵、軍官。不過這一切卻無一不是在暗中對士兵、軍官施加影響,在將士們依照本能的感情做出選擇時,控制了武學、練營和教導營的人便能得到將士們的擁護。這也是爲何如今軍中除了父親之外,元讓叔叔和姑丈威望最高的緣故。當年在濮陽城外的充州練大營出身的士兵,如今在軍中最小也是隊率,最高甚至做到了校尉。這就是影響力!”
“不錯!這就是影響力。世家想以文官制衡與爲父以及文遠,文遠便拋出這份提案,讓他們無法順利控制軍隊。等到他們真正滲入軍中,我們在內閣中難道便會毫無寸進嗎?”曹操說道。
“父親,但是姑丈此時卻明顯有抽身退讓的感覺。”曹昂皺着眉頭說道。
“子修,你是說文遠嗎?不會吧?這傢伙會退讓嗎?”曹純一臉不可思議。
“難說!”曹操此時繃起臉道:“文遠之前就勸說北疆各家族不要介入中樞,只是在有人意圖分化北疆時才推翻前議。而且據家族細作回報,張傢俬兵除了精練騎術之外,還苦練滑雪。張家除了有運載步兵的馬車,還有各種尺寸的雪稀車。若說文遠無心中土,一心北上,操絕不懷疑!”
曹操說完,在曹純等人驚訝的眼神中又拋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知道嗎,奉孝舟操遞上了辭呈。”
曹純等人此時的心中已經被這個消息震的有點傻了。郭嘉是什麼人?那可是被曹操譽爲“操之奇佐”的人,也是被世人認可的範蠢、陳平之輩。在軍謀上,也是軍中公認的功績第一的謀士。這可是曹操的心腹,絕對的核心決策層成員,甚至在郭嘉的至交好友張遼與曹操發生矛盾時,曹操對郭嘉都沒有絲毫猜瑟如今郭嘉卻要辭官離去,這怎能不讓深知郭嘉所能的曹純等人心中震驚。
“文遠的目標比操深遠啊!”曹操此時面露愧疚之色道:“如今操方纔確認,文遠的目標竟然是北方苦寒之地。用不斷的擴張土地來緩解不斷增長的人口壓力,這就是文遠對黃巾之亂以及曾經的綠林、赤眉之亂的反,心。
“還有廣闊的南洋諸島,氣候宜人,物產豐富。”曹純接口道。
“父親,姑丈有此雄心,我等當支持纔是。軍械、糧草乃至兵員補給,這些都是我們可以幫忙的。”曹昂說道。
曹操點點頭,默認了曹昂的話。而曹不、曹植、曹純、曹休也默然不語,陷入深思。
張遼的苦心得到了曹操的認同,在經過議會的鬥爭,內閣、軍方几番調整,曹操手中的軍隊,士族背後的勢力,再加上一個以張遼、孫,權爲首的淮河、秦嶺以南和北疆的士族、世家的鬆散聯盟,這三者之間形成了一個另類的三足鼎立之勢。
而且這三方還偏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勢力錯綜件結,誰都不敢輕易大動干戈,以免引起天下大亂。
於是,各方都在穩固本方勢力的同時,抓緊對對方的滲透、分化、拉攏,同時也免不了在正面進行削權、制衡的手段。
從表面上看,損失最大的應該是曹操,議會沿用着曹軍早就實施的“軍政分開”原則,不但讓軍方無法干涉地方政務,還以樞密院將一羣高級將領收攏起來,各地野戰兵團以旅爲單位,以校尉爲主官,各自分開駐紮。四徵、四鎮將軍中,也只有猛的將軍張遼、徵南將軍曹仁、徵西將軍夏侯淵因爲各有異族作亂,還保留着指揮權之外,徵東將軍夏侯惇卻早已經被收回兵權,回到維陽管理一羣暫歸樞密院管轄的將軍們。海軍方面則一分爲二,甘寧、陸遜各自負責一支艦隊,輪流在南洋、東洋巡戈。同時南洋艦隊還時不時的護送着越來越多的商船隊向西,在印度大陸、阿拉伯半島和東非大陸登陸,甚至有艦隊護送着船隊進入紅海。他們在蘇伊士登陸,與埃及人貿易,在西奈半島登陸,與希臘人、羅馬人貿易,倒是讓海軍上下的囊中變得十分豐厚,也引得陸軍眼饞,海陸兩軍的矛盾愈加明晰。如此一來,以曹軍將領爲主的軍方高層實力大損,尤其是駐紮在青州、徐州、揚州、豫州這幾處的野戰兵團全部被打散,看似失去了主心骨。
但是,曹操只就從張遼的舉止中看出了軍中士官以及伍長、什長、隊率這些軍官對軍隊的實際控制力。控制着大批武學和軍中教導營的曹操與張遼一樣,依舊把持着大部分軍隊的實際控制權。
這就是有經驗的軍人與士人的差距,即便是士族中有人明白這一點,並且也是軍方人士,但是想要觸動武學和教導營的舉動卻遭到了曹操、張遼的強烈反擊,只能無疾而終。
合格的、忠誠的、數量足夠的士官、軍官對於軍隊的重要性不言而諭,只不過張家人是因爲後世的蔣校長而重視,曹家人則是自己心思敏銳。
但既然軍隊內部確定了軍中晉升的資格中免不了要過武學和教導營、樞密司、樞密院這一關,作爲既得利益者的曹家人和張家人自然沒興趣打破這個規則,更不會任人插手。
這一穩妄就是三年,大漢王朝的裡實在張遼有意無意的撥動下,發生了巨大的偏轉。
這三年內,雖然張遼並沒有再將後世的那些學術觀點、政策法規鼓搗出來,可是大批古希臘、古羅馬學者的學術著作被翻澤過來後。使得大漢士林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從自然學科到人文學科,東西方文明的交流、碰撞也讓傳統的華夏文明得到了改變。雖然重文輕理的傳統依舊存在,但是人文學科,尤其是政治制度上,希臘城邦共和國、羅馬帝國、周召共和成爲了主題。而張遼首倡的議會內閣制度更是爲士人稱頌,被譽爲世界歷史上真正的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的實例。
在這三年內,議會內閣的制度在衆多聰明人手中不斷地完善 由於張遼不停地“創造”出一些利潤豐厚的產業,使得越來越像後世財閥方向發展的世家門閥將大漢王朝的議會也趨向於後世經濟聯合體的方向發展。只不過因爲傳統文化的影響,一切血淋淋的爭奪都被表面上溫文爾雅的舉止、談吐掩蓋了。
雖然這種情況下,各地方勢力應該是趨向於分裂割據而不是團結協作。但張遼卻努力地維繫着軍方的團結,對有分裂企圖的勢力發動毫不留情的打擊。
遼東公孫家就是第一個被張遼選擇的目標。
在公孫康病逝後,其弟公孫恭接任家主之位。但是公孫康長子公孫淵卻對叔父上位不服,同時也對公孫家歸附中央滿腹怨言。於是,公孫淵便聯絡高句麗勢力,借朔方省羌人與東來的西部鮮卑人鬧事之際,在公孫恭外出巡視家族產業的途中,趁機不備,將其殺害。繼而公孫淵在家中宣佈繼任家主,同時公開造反,佔據遼東襄平,宣佈脫離大漢,自稱燕王。並與高句麗結盟,聯合對抗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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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公孫淵宣佈割據自立不到五天,駐紮在昌黎的李嚴便率領五個旅的山地步兵翻越醫巫閣山,渡過遼河,兵臨襄平城下。馬超也率領兩旅精騎經過玄晃府攻入高句麗,與扶余王派出的三萬兵馬匯合後,從遼水尖遊向南攻擊,目標直逼高句麗都城國內城後世的集安。
公孫家的軍隊早就交出去了,雖然公孫康當初留下了最爲精銳的一批人作爲家族私兵,以爲最後的手段,但是這些精銳遇到整整的曹軍精銳,卻完全不是對手。況且公孫家這種精銳士兵也不過萬餘人。其餘近七萬兵馬都是臨時徵集的百姓。公孫淵原打遼對遼東公孫家始終不放心,即便是西面有事,東面的李嚴不但未動,還將馬超加強到東部。
在李嚴的攻擊下,公孫淵那七萬烏合之衆首先崩潰,裹挾着公孫,家的精銳也無法順利戰鬥,值得向東南方向逃去。無論是遼東的西安平還是渡過馬警水後的樂浪府,都曾經是公孫家的地盤,也都有公孫家的勢力。公孫淵打的主意就是拉長漢軍的攻擊距離,再以精銳小隊繞到漢軍身後,斷其糧道,已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然而,北疆漢軍卻是在張遼指揮下的精銳之師,無論軍官、士兵,都是經歷過血戰歷練的老兵。而且如今的作戰模式在張遼的影響下也早就改變,李嚴根本就不在乎身後的糧道,留下一個旅的兵力彈壓地方,其餘四個旅分成四部,各部相距十里地,以滾動追擊的方式向西安平、樂浪方向快速推進。而他們的糧草補給則由青州北海艦隊的丁奉部率領戰艦護送運輸船運送。遼東和朝鮮半島上的江河讓李嚴與丁奉的對接無比順利。公孫淵無奈之下,只得退入平壤城,並有繼續南逃,退入三韓的打算。
高句麗遇到戰鬥狂人馬超和世仇扶余,自然也是無比悽慘。精明的馬超藉口騎兵無法攻城和放縱扶余清算和高句麗的仇恨,慫恿扶余人玩命的攻擊國內城。而且馬超在隨軍的參軍的策利下,對扶余人在軍械、糧草上的要求有求必應,使得扶余人一時間被利益所誘,頭腦發熱,根本就沒看出馬超驅虎吞狼之計。戰鬥月餘,扶余、高句麗實力大損。
此時,坐鎮馬邑指揮曹彰反擊西部鮮卑的張遼在得到公孫淵弒叔反叛的消息後,不但召集北疆五省議會就此事做出了絕不放縱,不滅叛逆誓不收兵的決議,同時還上報維陽的國家議會,建議中樞對此事予以追認。並再度協調海軍方面,命海軍陸戰隊參與攻擊樂浪。
公孫淵反叛不過一個月,平壤城被李嚴攻克,公孫淵逃至並韓,卻被並韓擒獲後送至李嚴軍中。這倒是讓李嚴、丁奉心中膩味,他們可是做好了一句攻克三韓的準備,結果卻因爲沒有藉口,只能暫時罷兵。
但是對於公孫淵及其追隨者,內閣及國家議會以前所未有的快速通過了對叛逆的處置決定。公孫淵斬首示衆,其追隨者同例處置,家中十六歲以上男子視情蘋,分別處以斬首、流放、監禁、勞役等不同的處罰,遇赦不赦。其餘家眷罰沒爲奴,以做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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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北方,西南益州也發生了叛亂。蠻王孟獲在益州某些失意人士的慫恿下宣佈獨立,並率領十萬部族大軍攻入鍵爲府,威脅到了江州府原巴郡。
此時,雖然停止了激烈鬥爭卻依舊私下裡動作不斷的益州世家徹底停息了爭鬥,在張任、嚴顏的率領下向孟獲發動了反擊。漢軍擁有名將和充沛的糧草軍需,蠻兵則士氣高漲、作戰方式詭異,加上蠻王孟獲武力超羣,又有益州人士爲其謀劃,雙方在披爲府相持不下。
可是有志一統天下的曹操卻始終沒有忘記邊疆各族,夏侯淵駐紮漢中,曹仁駐紮江陵,都是要防備南疆各族的叛亂。接利益州求援後,數年未曾噢到硝煙的夏侯淵親率高覽、冷苞、吳蘭、張翼以及三旅山地步兵快速南下,增援張任、嚴顏。曹仁則命令郝昭率兩旅步兵自巫縣溯江而上,挺進江州。魏延、曹泰各率兩旅步兵,分別從武陵府、零陵府出兵,攻入羣柯府,隨即再接再礪攻入益州府,斬殺當地豪強雍田。隨即,兩人兵分兩路,魏延率軍北上鍵爲,與夏侯淵、郝昭、張任、嚴顏一同包圍孟獲所部,曹泰則像孟獲的老巢建寧府繼續進攻。
西南全都是山地,道路卑築也沒有跟上,而孟獲所部熟悉地形不說,還有當地豪強配合,即便面對強大的漢軍也毫不遜色。這一戰足足打了近一年,最終才以建寧府被曹泰攻破,孟獲大軍因糧草不濟而兵敗被俘結束。
到了五年後的建安二十一年,張遼的北疆五省已經悄然的將控制地區向北擴張了一倍多,後世的內外蒙、東北三省被盡數併入北疆 再次組建了兩個省級建制唐努烏梁海省和黑龍江省。張遼也實現了在北海修建城堡的願望,率領張家家兵,掃蕩了北海附近的北地部落,以招募善意牧民和戰俘來修建張家的避暑莊海堡。
此後張遼便帶着曹清、蔡琰、孫尚香、蔡兒、婉兒和自己的兒女北上北海,從此,張家人便每年往返北海和馬邑之間。
大漢王朝則因爲議會的出現而使得內部矛盾有了解決的場合,也因爲公學、科舉的逐漸推廣,也緩和了國內士林的矛盾。更因爲北方、南洋的開拓,東瀛四島的佔領,大大緩和了底層百姓和統治階層的矛盾。
美麗的北海邊,已經滿頭白髮的張遼站在城堡的頂端,看着碧波粼歉的北海湖面,回想着自己這奇詭的一生,臉上弈出一種滿足的微笑”
寫完了,又遇到人口普查,結果又晚了。再次向諸位書友致歉!大郎還有新書在構思中,不過要休息一段時間再動筆。希望那時候大郎的寫作能力會有所提高,大家還能來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