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許可很快就送到了張遼的手中,而且曹操採納了張遼的建議,由郭嘉、賈詡統一對付冀州、幷州和幽州的那些世家豪門,並將沮授、田豐全部交給了張遼處置。
如此一來,張遼就因爲在權利方面的淡然而讓曹操更加的信任,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徹底掌握了沮授和田豐這兩名當世一流的謀士的生命。張遼知道,他的家族在幷州,將來他雖然不一定會一直在幷州任職,可是幷州的安全確實他始終牽掛的。而沮授、田豐的存在就使得原本武力強悍的張家有了能夠算計之人,雖然不是張家的家臣,卻可以成爲張家的盟友。已經和家族翻臉的田豐,原本家族力量就不大的沮授,他們完全可以再豪門望族力量薄弱的幷州紮根繁衍,這可是張遼吸引兩位大能的好處之
“這個曹老大,疑心病真是夠重的。要不是早知道你的底細,哥哥我又始終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搞不好這次真的要上當。呵呵!行鎮北將軍事,好大的權力啊!可惜哥哥就是個懶人,就是弄個大將軍過來,該偷懶還是要偷懶的。”張遼面帶微笑的想着。^^^^
這次戰爭結束後的局面早就讓張遼心存警惕了,曹操方面十餘萬大軍不過拿下了司隸的河內,並在戰後攻下了趙國、常山郡和中山國,而張遼的青州兵五萬餘人卻拿下了平原、渤海、安平、河間、清河、鉅鹿六郡國,甚至還攻入了幽州。若不是帶兵的將領中有兩個是曹家嫡系,而張遼本人又停在了鉅鹿,估計曹操耳朵裡有得多出不少閒話。
如今的時代,文武的分別並不大,很多當世名士也是帶兵打仗的一把好手,諸如盧植、李膺、程昱、曹操、袁紹,甚至漢初的竇嬰、衛綰都是如此。而武將通文事也比比皆是。董卓曾擔任過袁家的幕僚,呂布是丁原的主簿,黃忠是追隨劉表地黨人。更有皇甫嵩這樣地世家。但是歷代有爲的漢帝都會對文武雙全,又手握大權的部下保持着極高地警惕。在必要時,甚至會藉助某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來對付這些大臣。周亞夫、衛青、霍光等等都遭了殃,甚至後人也沒什麼好下場。如今張遼對於曹氏而言,不但是外戚,還是當代學宗地弟子。優勢手握兵權的大將,已經符合了以上的條件。所以。張遼即使在擔任青州牧的時候,也只是將兵事交給趙雲,政務交給孫乾等人,給人一種懶散不好權勢的樣子。等曹軍打下了冀州,張遼也只是屯兵在鉅鹿南方,雖然掛着行鎮北將軍事地頭銜,可百事不管,全推到北上的文官手中。這就是張遼地韜晦之策。若此時張遼的老大不是曹操,繼位者不是此時還活蹦亂跳的曹昂,那麼張遼現在就要考慮如何獨立的問題了。但就是這種條件下。張遼在韜光養晦的時候還在不斷地加強這家族的力量。他可以確保自家在曹操、曹昂兩代人時的安全,但並不能保證曹昂之後的曹家主事者依然對張家還有好感。
不過歷史上的曹丕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的後代卻心腸不錯,曹睿雖然還有些水平,可喜好女色讓他四十歲不到就掛了,而且他在位期間直接促成了司馬懿地權勢大漲,隨後地曹芳、曹髦、曹奐都不是人君之姿,也難怪司馬氏憋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如今曹昂未死,那曹昂的後人會如何。但有一點張遼很清楚,司馬家不可能會有機會篡位地。^^?^^因爲張家在幷州的勢力正好死死壓住了河內司馬家,而且將門世家和學術世家結合後的實力可不是司馬家能夠相比的。而司馬氏也是在司馬懿獲得兵權之後才真正開始勢力大漲的。
相對於那個亂七八糟的立國四十五年就被趕到江南的晉王朝相比,張遼倒更希望曹魏政權能夠統一天下,並長久的延續下去。畢竟如今的張遼也算是國戚,哪能不爲“自己人”着想呢?
而且說實話,對於前世張遼很嚮往的那種被後世文人所稱頌的“魏晉風骨”和“竹林七賢”的做派,如今見到真相的張遼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好感。拋開那些所謂的文章不說,反正張遼也不喜歡那些言之無物,內容空泛的詩賦,單說那所謂的“竹林七賢”。雖然此時這七人還不知道在哪裡,可是他們的先輩張遼已經見識過了,不過是些嗑藥的癮君子罷了。所謂的“五石散”被這些人推崇備至,而服藥者在服下藥物後渾身燥熱,不能坐臥,必須不停的行走,還要將衣服解開,袒胸露乳的給身體散熱。更有甚者還要用涼水不斷澆在身上,就連寒冬也不例外。這些症狀在張遼眼中那就是明顯的毒癮發作。索性曹操本人壓根就不信這東西,而張遼也用事實(火藥)證明了這類藥物的毒性,使得自郭嘉在內的很多有識之士不再去碰觸這類藥物。不過也有很多對現實喪失了信心的保皇派人士還在使用,但這就不是張遼能管的了。
張遼希望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儘可能的減少中原王朝的內亂,並提升中原王朝的實力,而那些癮君子和清談的風氣就是張遼要極力排斥的。
但這一切都必須是在張遼本人安全並權力不受損失的情況下才能實現的,這也是張遼儘可能的韜光養晦的原因。唯有保存了自己才能消滅敵人,這也是兵家先祖對後輩們的教誨。
也正是張遼的這種心態,才使得他能夠在曹操的麾下如魚得水般的生活着,雖然很多上位者對一個能力超羣但十分懶散的人也容忍不了,可這些人中絕對不包括曹操。曹操可是連後世那位偉人都要敬佩的人物,他自身超強的能力就決定了他雖然多疑卻是一個自信心超強而且敢於用人的人,只要張遼不觸碰到曹操的底線,張遼就絕對的安全。可這一條對於張遼而言卻又實在太容易了。
“張新,你說做皇帝好嗎?”張遼突然向身旁正在擦拭佩刀的張新問道。
“好什麼呀!看看如今的那位天子,從雒陽到長安,再從長按到東平。先是傀儡,如今也沒有絲毫權力,這種皇帝不當也罷。就算是有權力的皇帝,也有那數不完的瑣事,那裡及得上咱們如今的逍遙自在。主公,我看你現在這樣最好。”張新在張遼身邊多年,早已經接受了張遼那一套價值觀,他也知道自家老大對曹操的真實態度。這一點張家也只有張新和張成明白,就連張母和曹清都被矇在鼓裡。
“你這小子,倒是將我原來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搬出來了。懶成這樣,以後怎麼教育你兒子?”張遼笑着罵道。
“呵呵,小的這是向主公看齊。”張新一句話就讓張遼閉上了嘴。沒辦法,張遼懶散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
“主公,你如此高興,想必是曹公那裡來了好消息吧?”張新問道。
“聰明!主公同意了我對沮授、田豐的處置辦法。”張遼對這些事情從不瞞着張新、張成哲兩大親信,他需要這兩人能夠從中體會到政治和軍事的奧妙,從而爲張家多培養出幾個人才。
“那就恭喜主公了。不過咱們家如今的勢力不小了,還至於需要他們嗎?”張新還是對張遼將沮授、田豐引入幷州一事不解。
“若說是打仗,咱們張家絕不怵別人。這些年你們跟着我也沒少學,真要放出去,你和張成,還有身在幷州的張樑,都足以獨擋一面。可是若論陰謀算計,別說是你們了,就是我也不見得是別人的對手。”張遼說的是實話,他現在憑藉的不過是小聰明後高人一籌的見識,真要是別人算計自己,他未必就能應付。所以說的這裡,他也感到有些無奈。
“張新,我要的是張家能成爲幷州望族。可是一個大家族的身邊又如何能沒有衆多的小家族幫襯呢?就像是森林中的一棵參天大樹,它的身邊不也簇擁着大量的小樹嘛。像趙虎,還有高順大哥的後人,我們扶持他們,將來他們就是我張家在幷州天然的附庸。而沮授、田豐,如今在冀州待不下去了,我也將他們引入幷州。憑他們的能力,再有我們的幫助,幷州必然又會多出兩個家族。縱然他們不會附庸於張家,但卻可以成爲我們張家天然的盟友,他們的智慧將會幫助張家的後人。”張遼說到。
“那……那主公就不擔心將來他們的後人鳩佔鵲巢?”張新憋了半天,還是將他的問題說了出來。
張遼笑了笑,說道:“只要我們張家始終掌握着強大的武裝力量,就不會擔心別人來鳩佔鵲巢。不過這些佈置還需要過些日子等我和兄長及母親相聚之後共同商量才行。不過我也只能保證家族百年的榮耀,之後就要看我們的後人了!”
“我信主公,主公絕對能確保家族千年不倒!”張新對張遼倒是盲目樂觀。
“哈哈哈!千年不倒!承你吉言啊!”張遼笑道。可是他的心中卻在想:若是真能保證家族後代的教育,說不定真的能打造出一個傳承千年的家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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