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單身的張遼終於在一解相思之苦後認認真真的洗了個澡,不過也害的曹清重新洗了一次。雖然曹清事後害羞的躲入房中不肯出來,張遼也不擔心有人說他白日喧淫,他的家中可是真正的軍法治家。不過到了晚餐時,曹清還是從房中出來了,因爲曹嵩夫婦聽到女婿回來了,也上門探望。
這樣一來,晚餐就變成了張遼在陪着老曹嵩,而張母則和鄒夫人拉着曹清一起逗着小孫子,雖然曹操他們這些當舅舅的沒有登門,一家人也其樂融融,屋子了充滿了家的溫馨。
曹嵩他們走後,張遼也和妻子回了自己的屋子,白天浴室裡那一場激戰後,張遼晚上也沒心思再顛鸞倒鳳了,他只是緊緊摟着妻子睡了一夜。
第二天,休息夠了的張遼又精神抖擻的起身鍛鍊身體,曹清則抱着他們的兒子在一邊看着張遼練武。雖然張震只有一歲多,但他在看到自己的父親將長槍舞得花團錦簇的樣子時,也揮舞着小手呀呀的亂叫,還不停的在母親的懷中扭動着身子。
兒子的表現讓張遼這個父親胸懷大慰,他對曹清說:“此子如今就如此表現,將來也必是一員虎將也!”
曹清見丈夫如此高興,也只能搖搖頭。可是她卻不知道張遼這不過是一時性起的戲言,他纔不會在兒子這麼小的時候就爲他定下將來的道路,張遼深知,最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他兒子的路將會讓他兒子自己選擇。
到了中午,曹操和郭嘉聯袂來訪,還順便帶來了封賞張遼的詔書。
“文遠,這是天子的詔書,裡面是對你的封賞,你自己看吧。”曹操進了張遼的家就不客氣地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順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很隨意的扔給了張遼。
張遼沒料到曹操會有此舉,正手忙腳亂的接着卷軸時,郭嘉從他身後越過。留下一句“恭賀文遠高升”後就拉着張成要他趕緊上酒菜。
張遼打開卷軸觀看,在略過前面那些廢話後,張遼看到了他地官職和爵位。原來他不過是個驍騎將軍,如今天子下詔,拜張遼爲建威將軍。領青州牧,封壽張亭侯。
“呼!”張遼吁了一口氣,將卷軸捲起後放在桌上,呵呵的笑道:“主公。你可真照顧我。說給我弄個侯爵就弄個侯爵。如今我該是老兄弟中第一個封侯的吧?”
曹操看着張遼也笑着說:“當然!就是文若他們雖然官職俱在中央,卻也尚未封侯。至於你第一個封侯,那也是你應得的。若沒有你,曹某的軍隊又哪來今日地強悍。就是你率先封侯,也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文遠,請客吧!青州牧加一個亭侯的爵位,你從要對我們這些尚未封侯的朋友表示一下吧。”郭嘉在一旁戲謔的說道。
“哼!”張遼一聲哼道:“不過區區一個亭侯,我地目標可是將來能得一個晉侯地爵位。亭侯算什麼,再往上。還有鄉侯、縣侯呢。”張遼不屑的說。
其實張遼能得到這個爵位,心中還是蠻高興的。畢竟他底子裡還是一個來自後世的人,而那個時代早已沒有的貴族。可是他始終對三級侯爵制度感覺不是很爽,這完全是因爲他看多了歐洲中世紀風格的小說,對公、侯、伯、子、男五級爵位記憶猶新。而且他也知道。中夠在秦以前的爵位也是這樣的五級。所以他心底裡就覺得公爵更加的氣派。
“其實我對如今地爵位分級感到不妥。雖然亭、鄉、縣三級爵位等級分明,可這畢竟得明白人才知道。若是幾個爵位不同的人一同出門,遇到了一羣什麼都不明白的百姓,他們哪裡分的清哪個猴大,哪個猴小。所以我覺得這爵位還是恢復先秦時的公、侯、伯、子、男五級爵位制度更加好。”張遼一面接過張成送來地酒菜擺上桌面一面說道。
“你啊……”曹操聽了張遼地話不禁覺得好笑,可一回味張遼說話的語氣,也不知該怎麼說他好,只得無奈地笑着搖搖頭。
郭嘉則是一開始就聽明白了張遼的意思,早就在一邊捂着嘴笑呢。如今這屋子了就有曹操和張遼兩個侯爵,只不過一個是縣侯,一個是亭侯而已。
酒菜上桌,張遼也不再廢話爵位的事情,先不說曹操想不想改,就是有此想法,也不是現在就能動手的事情。張遼也不會沒事找事做,還是拉着曹操一起喝酒的好。
幾杯酒下肚,曹操打開了話題。雖然國人有“食不言”的古訓,但這是對正式的吃飯時的要求,至於酒宴,也就在衆人的忽略下沒人去提了。否則遠的不說,從先秦至今的國君和天子、諸侯,沒有一個能逃掉的。
“文遠,你這次去青州都有些什麼打算?”曹操問道。
張遼明白這是曹操在問他未來在青州的施政方針,可是他對政務確實是一竅不通,雖然他之前也有些好的建議,但這不過是他借鑑了後世的經驗,真要讓他親自動手那絕對抓瞎。幸好他也早早的就想曹操要了幫手,而且他的師兄國淵也已經寫信邀請避禍遼東的幾位好友出山,這才讓張遼沒有心焦。
“呵呵,主公,我是武將,對政務上根本就是一竅不通,哪裡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在大的原則上照搬兗州的條令,然後針對青州的實際情況再進行修改。反正主公已經將孫乾調至青州,他下面還有其他的官員,我只需掌控大局,實際把握軍隊就行了。”張遼無所謂的說到。
“哈哈哈!”曹操聞言大笑道:“好!好!好!文遠不愧爲康成公弟子,單就這番奏對,足以表明文遠的才能。我等上位者,只需會用人才,用好人才就行,若是手中還能掌控住當地的軍權,就不虞會有禍事發生。文遠甚至放權及用人之道,曹某放心矣!”
“那是。我堂堂一個將軍,讓我天天埋首文牘,那我不得憋屈死啊。那麼多屬官不用,我又不是自虐狂。”張遼撅撅嘴說。
“唉!”郭嘉一聲嘆息,在將曹操和張遼的目光都吸引待他身上時,他惋惜的說:“可悲!可嘆!青州牧的屬官們怎麼就攤上這樣一個上司?不但將公務下壓,還能振振有詞,搞得名正言順的。唉!真爲這些人感到悲哀啊!”
郭嘉這個舉動讓曹操和張遼都笑了,不過他們想想也對,張遼上任後必然不會久坐官邸,那時衆多的公務一定會被分給衆人,想到青州牧麾下的屬官繁忙的樣子,曹操和張遼豈能不笑。
笑過一陣後,張遼說:“主公,我曾建議軍政分開,怎麼這次還是授我州牧之職?”
曹操看着張遼說:“我還以爲你不問了呢。那知你還是忍不住。奉孝,你來說吧。”
郭嘉舉着筷子夾了口菜吃下去後對張遼說:“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今名以上還是漢天子在位,主公不過輔政而已,又豈能對朝政大加修改。不過兗、徐二州我軍控制力強,軍政分離也早在實際上辦到了。可青州我軍控制並不得力,黃河對岸還有平原郡落在袁紹手中,若想在青州實行軍政分離,這州牧的人選就極爲重要。能擔當此人者不過元讓將軍、子孝將軍和你張文遠等寥寥數人,正好天子又有意任命文遠你爲青州牧,主公正好將計就計,將你派去青州主持大局。而且你與水軍甘寧也交情頗好,水軍在青州的發展也不會因此收到影響,這豈不是一舉多得。”
張遼一聽立刻鼓掌歡呼,“好好好!這太好了,我就不耐煩那繁瑣的政務。到時候我讓孫乾實際主持全部政務,讓王修和我師兄他們從幫協助。呵呵,軍中還有子龍在,我就可以到甘寧那裡去吃海鮮了。”
“啊?……”曹操和郭嘉沒想到張遼會如此說,猝不及防下都張大了嘴。
“你這傢伙!太過懶散。真不知道讓你去青州是對是錯?如今也不能改了,你就先去做着看,若真不行的話,我還是要將你換回來的。”曹操沒好氣的說。
張遼一聽,將臉轉向郭嘉一邊,偷偷的吐了下舌頭之後又轉了回去。
“文遠,此去青州,你要緊的就是對黃河的防禦,青州我軍得到的太輕鬆,內部必定還有大量袁紹的暗子,你切不可掉以輕心,務必要將他們剷除。我會將劉子揚也同時派去青州,他將負責青州的鋤奸事務。此時當由你親自掌管,不可讓他人知曉。”
“請主公放心。我師兄從遼東延請的大賢中有一人名叫王烈的最合適執掌青州刑罰,我讓子揚隱於其身後,一明一暗,必不會讓心懷異志者脫逃的。”張遼鄭重的說。
“你能如此安排自是最好,你上次說的那幾個人都是青州人氏,對我們徹底消化青州極爲關鍵,若真能請來,你務必要用好他們。”
“那沒問題。不過我還有是和主公商議。”
“哦?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