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對伊麗莎坦白我不會游泳這個事實,但是爲了去對岸,還有什麼方法呢,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最後只能由吉米拖我和林若跟同樣不會游泳的老艾斯過河,因爲體力有限,所以吉米一次只能拖一個,我不可能讓林若去冒險,毅然決定由我去以身試鱷魚。
我能感覺吉米勾着我的脖子在水中前進,時不時的覺得有漩渦在我們的旁邊,有一股吸力會把我們吸進去,還好吉米是一個游泳的老手,我只需要不停的吐出淹進嘴裡的水就好。我能慶幸的就是吉米把我拖上岸爲止都沒有遇到鱷魚,同時也擔心河對岸的林若和老艾斯會遇到鱷魚的襲擊,當吉米再跳入水中去接林若和老艾斯時我纔有時間擰我身上的水。
我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林若,從吉米拖她入水開始,一邊擰衣服,一邊注意着林若和吉米的動靜,突然的我覺得我擰到了一個肉乎乎的東西,這才低頭一看,一隻巴掌大的小鱷魚。不會吧?這麼小,小鱷魚。我問站在一邊的伊麗莎:“伊麗莎,這隻小鱷魚要放回河裡嗎?我怕它爸媽會追上岸來殺了我。”其實我想的是她有沒有辦法讓這隻小鱷魚鬆開嘴,因爲它一直緊緊的咬着我的衣服。
伊麗莎看了,驚呼:“哦,天啊,你真的被鱷魚光顧了,而且還是一隻已經成年的雌性鱷魚,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我無語,她是在挖苦我嗎?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你說這句鱷魚已經成年了?”
“是啊,至少應該有兩歲了吧。”伊麗莎笑着回答。
我不禁有點頭暈,摸了摸額頭:“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這裡成年的鱷魚就這麼大?”
伊麗莎笑着點了點頭:“當然。”
這時,林若還在水中大聲的叫喊:“繼仁,我害怕,我怕鱷魚會咬我。”我應該馬上告訴她這個消息纔對,否則她不知道得被嚇死多少白細胞。
我顧不上咬着我衣服的鱷魚,用手充當擴音器對着河中的林若喊:“小若,別害怕,這裡的鱷魚只有巴掌大小。”
誰知道她聽了不僅沒欣慰,反而哭出聲來:“你騙我的。”
我好想用木棍敲暈自己,說真話她怎麼不信呢,不過要是換成是我在河中間誰對我這麼說,估計我也很難相信,只要是正常人都應該難以相信鱷魚只有巴掌大小吧。
終於吉米把林若平安的送上岸來,沒有受到鱷魚攻擊的她一上岸就抱着我哭:“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死定了。”
“傻瓜,有我在,你怎麼可能會死。”我理了理貼在她臉上的頭髮,這時她突然一聲尖叫,我低頭一看,原來她抱着我腰的手往下滑碰到了鱷魚。
我還沒來得及安慰,她先自我安慰起來:“還好啦,是小鱷魚,嚇我一跳。”
“不,它是成年的鱷魚。”伊麗莎搶了我的話。
林若聽了和我一樣的反應,沒過一會兒,吉米終於把老艾斯也帶過來了,站到岸上的艾斯甩了甩身體,抖落了些身上的水滴,哀怨的看着我們:“我說,你們誰能幫我一下嗎?”
我們不解的望着它,只見它甩動的尾巴上掛着一條鱷魚,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條鱷魚咬住了它的尾巴,它比我不幸的是它沒穿衣服,否則鱷魚也不會咬得那麼直接了。
伊麗莎見了揮動着魔法棒念起了咒語:“魔法之神啊,請你讓這個小傢伙遠離老艾斯吧。”她念完之後那隻鱷魚果然鬆開了嘴,我忍不住把我衣服上的這隻也給伊麗莎做了一個展示,在她的幫助上,我終於擺脫了這件裝飾品。雖說這小東西掛在上面看起來蠻時尚,不過爲了避免它咬到林若的小手,還是弄掉它爲好。
很遺憾的是我擰了半天的水也沒有伊麗莎手中的那個小棍子管用,揮舞了兩下,我們所有人的衣服都幹了,要是我有魔法該有多爽,真該跟伊麗莎達成一個協議,讓她教我的。
準備妥當後,我們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女巫的黑暗城堡。說實話看起來這個地方不錯,黑色的城堡聳立在高高的懸崖上,看起來要多威風有多威風,唯一的缺點就是我擔心這房子立得不穩會掉下來。林若跟我一根筋,躲在我身後問道:“伊麗莎,房子建在那種地方不會掉下來嗎?”
“哦,有魔法的支撐,當然不會。”伊麗莎在包袱裡翻找着自己要用的東西,一邊對我們說:“夥伴們,你們不要害怕,女巫們在五百年前收到過禁令,所以她們是絕對不敢對你們用魔法的,因爲對人類使用魔法的女巫將會受到雷電的酷刑。”說完,她奸笑起來,我有一種錯覺,伊麗莎比城堡裡的女巫還陰險,可能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請求我和林若對她協助吧,她只是要讓女巫們受到懲罰。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我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如果她們對我們使用了魔法,我們會怎麼樣?”
“如果說她們對你們使用了魔法的話,在我打敗了她們之後,我會想辦法給你解開的。”伊麗莎拿起一瓶綠色的藥汁往自己的衣服裡塞了進去。
我非常懷疑一件事:“等等,伊麗莎,你有把握解開她們的魔法嗎?”
“這個你要相信我們,我們和女巫鬥了那麼久,總是一個在下咒語一個在解咒,不管花上多少時間我們一定能辦到,從來如此。”吉米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姿勢。
老艾斯沉重的看着眼前的的一切,靜靜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悲傷的說:“年青人,如果說我被下了咒語不能出去的話,請你找到我的妻子告訴她,艾斯很愛很愛它,直到艾斯的生命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
林若聽了皺着眉看着老艾斯,撫摸着它的毛,同情的說:“你放心吧,老艾斯,你一定能夠出去,如果說你都不能出去的話,我和繼仁也出去不了了。”
我的天,這是安慰嗎?我怎麼感覺她說的話像是在給我們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