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婆的死對所有人的打擊都很大,整整三天,沒有人笑過,水月家顯得很冷清,連大蛤蟆都不叫了。安倍司南把小豆婆的遺體化成了一顆精元,掛在了後院的大樹上,方便我們想她的時候看看她。我坐在後院的石凳上,到了夜晚,小豆婆的精元會一閃一閃的發出光芒,雖然微弱,卻是希望。
“繼仁,還在怪安倍司南嗎?”
“你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怎麼能不怪,也怪我想得入神,連水月靜靠近了都不知道。
水月靜坐到了我的面前,看了一眼精元,拉住了我的手。那是一種很久都沒有體會到的溫柔,水月靜的目光就像月亮一樣,照進了我的心裡。
“那你有沒有想過安倍司南他也有苦衷?”
“苦衷?哼哼!他能有什麼苦衷。”事到如今說這些能起什麼作用,難得水月靜對我這麼溫柔,結果卻是跑來替安倍司南說情的,讓我很不舒服。
“你有好好聽他說過嗎?好像你也沒有問過我們其他人爲什麼聽不到你們在後院的打鬥?”水月靜不死心的追問。
她的話引起了我的好奇,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除了安倍司南以外,連夏舍和孟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出來,小豆婆這麼大聲的慘叫,怎麼可能沒聽到?我不解的看着水月靜,她嘆了口氣,走廊裡出來了一個人。
“那是因爲那個人在後院另布了一層結界,所以其他人根本聽不到也看不到後院裡面發生的事情。”
安倍司南走了出來,穿着一件便服,頭髮用繩子紮在腦後。
“結界?你說那個人他是陰陽師?”他的話讓我更加的不明白,回憶起灰原櫻和那個人的戰鬥,明明他具有吸血鬼的能力,又跟陰陽師扯得上什麼關係。
“他是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簡單,他就是抓到了美代子公主和小豆婆的人,我想這個你們應該已經想到了。只是有的問題我也沒有想通,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如果是陰陽師的話,也不對,日本國境內應該沒有比我更強的陰陽師。”
“你會不會是過於自信了?”我挺討厭他這樣的語氣,如果他真的強,不會讓別人在他的結界內再布了結界都不知道。
“我也覺得很奇怪,這個人有着與我同等的吸血鬼能力,甚至高過我。”灰原櫻和淺本浩睡不着,也來到了後院,兩個人手牽着手。
“對了,那天就你們幾個在,能不能說一下當時是怎麼樣的狀況?”安倍司南看着我和灰原櫻。
灰原櫻點了點頭,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個清楚,原來那天夜裡她像往常一樣心痛不安,所以很晚都沒有睡着,淺本浩一直在給她跑前跑後的倒水喝。這時,突然灰原櫻像感應到了什麼,徑直的就向後院走來,結果就發現了那個人,後面的都是我看到的。我想這種反應叫作心靈感應,是吸血鬼之間的一種特殊的能力,這樣看來那個人身上的確有吸血鬼的成份。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一個很年輕英俊的男人?”安們司南忙問,在他的腦海裡突然閃現過一個人的臉,就是他在出皇宮那天街上碰到的那個人。
“是的,長得很英俊,而且後臂上隱約還有一條金線。”灰原櫻是靠那個人最近戰鬥的人,所以看得比較仔細。
“啊?是不是這樣的金線?”安倍司南忙拿出了自己的陽鈴,一個金色的鈴當被一條很細的金線串着。
灰原櫻仔細看了看,跟那個人手臂上的金線一模一樣。“沒錯!”
安倍司南深吸了一口氣,大禍臨頭一般:“完了,那個英俊的男人就是天皇與初戀的鬼兒子!”
“你確定嗎?”我也被嚇了一跳,太不可思議了,明明是一個小孩兒,半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成長爲一個大人。
其他人都看着安倍司南,他頓了頓後回答:“我確定,因爲我這陰陽鈴世上只此一對,在被戴上這鈴之後,沒有施法人的解咒語,被施者是無法解脫該鈴的,就算是神將也只能將鈴當弄掉,而無法解開這條金線,在夜裡有微弱的金光,但身體不會受到影響。”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幫他弄掉了金鈴,但是他明明是個成年人,可天皇與初戀的兒子還只是個小孩兒啊。”淺本浩驚訝的說。
這是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迷,情況越來越複雜,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思。這時,林若抱着她的筆記本電腦跑了出來。
“大家快來看!”她把電腦放到了石桌上,點開了一個個網頁,上面全是日本半個月來發生的神秘事件,像什麼田野狂風,酒店驚聞吸血鬼慘叫之類的信息。所有的案子都看得我們每個人目瞪口呆,安倍司南提捏緊了雙手,很快的一些聳人聽聞的網頁就被**網監關掉了。
“我明白了。”安倍司南看完後走到了大樹下,看着小豆婆的精元,喃喃自語:“都怪我不好,如果我早一點發現,小豆婆,你就不會犧牲了。”
“怎麼回事?”林若輕聲的問我。
“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水月靜走到安倍司南的身邊,安慰了幾句。“這個事也不能全怪你,不要再自責了。”
“不,這個事怪我,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那個男孩兒會以食靈的方式來成長和增進自己的功力的話,這樣的悲劇就不會發生,小豆婆就不會死。”安倍司南的神情堅決。
“食靈?”
“是的,食靈,就是一個靈體用食用其他亡靈的方式來成長和增進功力,這樣的方法是禁術,我不知道那個男孩兒是怎麼知道這個方法的,但是他就是這種方法才能在短短的半個月成長爲一個成年男子,也是通過這種方式他得到了吸血鬼的能力和陰陽師的能力,也許不只,還有其他的能力。”安倍司南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在皇宮外碰到的年青人的臉,難怪當時他覺得是那麼的眼熟,原來他就是天皇的兒子,所以跟天皇自然有幾分相似。
如果像安倍司南所說,那麼這個男子的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搞不好我們都會死在他的手裡。又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呢,即使他現在還不能幹掉我,再這樣下去,我想不死都難,何況是其他人。“如果不想再有犧牲,我們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把他給解決掉!”
“怎麼解決?他手上還有美代子公主。”
“你怕了?”我看得出安倍司南眼神裡的無助,那種蠢蠢欲動而又動彈不得的複雜。
我的腦海裡亂七八糟,想到了若干的可能,反正是言無不盡,想到哪兒說到哪兒,把所有的方法和意見都提了出來。安倍司南也在琢磨着怎麼發揮出自己的能力,灰原櫻主動請纓上場,她現在是我們的強力隊友,畢竟她的歌聲對那個人還是有用的。林若要負責把所有不能參加戰鬥的人集中在一起,包括夏舍和孟婆以及香兒。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想完了,說完了,可又感覺意猶未盡。
“大家覺得我的方法怎麼樣?”
“也許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上鉤了。”水月靜咬着嘴脣。
夜月如鉤,小豆婆的精元閃爍着,我們現在只能賭一個願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