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水月靜衝了進來,手裡握着雪吟劍,警惕的看着周圍,“剛纔有人來過?”皺着眉頭問。
我點了點頭,把信交給了她,她看完後冷冷的對我說:“殿下,這次的對手很棘手,伊源吉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中高手,他肯放過你,卻還要用寫信的方式提醒你,那就證明躲在背後的那個人一定有非要把你除之而後快的決心,且實力未知。”
“啊?那怎麼辦?”
“沒辦法,以我的能力居然要在雪吟劍有反應後才能發現敵人的存在,恐怕能保護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那還不如等死。”
“未必,這次帶你來我們家就是想讓我爺爺協助我們弄明白你和雪吟劍之間的淵源,我深信雪吟劍不會無原無故對你有反應的,說不定這是件好事。”
正說着,水月清康和美婦走了進來,老頭子一臉笑意,坐到了我牀邊,“這個連我也沒把握啊,雪吟劍是祖傳的,只知道它是由寒冰玄鐵鑄成,從我們的祖輩到現在雖說受益無窮,但也不過只發揮了它不到十分之二的威力,要知道練劍者講究的是劍人合一,這也是一種緣份,強求不得。”
水月靜聽了着急的問:“那怎麼辦啊?爺爺,我們豈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老頭子搖着頭說:“哎,急什麼,我這不是讓你母親來幫助你嗎?”說完,敲了敲水月靜的頭。
“哦,忘了給殿下介紹了,自殿下四歲後就沒見過了吧,這是我的兒媳,靜兒和香兒的母親辜若雲,我想殿下失憶後也記不得了,我兒媳是中國人,雖說對武學沒有研究,但是對中國的地理的瞭解肯定是多過我們的,因爲雪吟劍的前生就是在中國的天山,所以我把她叫來給你們出出主意。”老頭子像忘記了什麼似的,立馬補充道。
辜若雲在得到示意後,從牆邊搬來了一張小茶桌放在牀前,並把她從進門時就拿在手裡的東西平鋪開來,我定眼一看,是一張地圖。她用紅色的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圈,一隻公雞的形狀,她指着這個圈說:“這裡,就是中國,一個人口達到十三億的國家,是一個擁有頑強意志的民族,也就是我的祖國。”說着,她看了看我,在地圖上雞屁股的位置又畫了一個圈,告訴我說:“這裡就是新疆, 天山就在這裡,既然雪吟劍對殿下有不尋常的反應,那麼就證明你們有什麼淵源,無從查起的情況下,就只有追本溯源了,直接把劍和你帶到這個地方去,說不定會有什麼啓示也不一定。”
水月靜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轉悠着,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當她母親把地圖交給我仔細查看時,她突然開口:“母親的意思是讓我立刻帶殿下去中國,伊源吉在信中也提到讓殿下儘快離開日本,那我們什麼時候啓程啊?”她看着老頭子,小聲的問。一看就知道是小時候被爺爺打多了的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對她爺爺卻是一幅膽小如鼠樣。
老頭子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慢吞吞的回答說:“不急,此去未必平順,在走之前最好對殿下好好訓練一下,遇到危險,就算你來不及出手,至少他也可以有微弱的機會逃脫毒手。”說完,向門外走去,若雲伯母順從的跟在他後面。
當水月靜也想離開的時候,被老頭子的一句話給吼了回來,一個混厚的聲音穿過門窗。“身爲**,理應照顧夫君,這是妻道,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哇,我真的是佩服這個老頭子,完全說出了我的心聲,不由得拍着巴掌叫好,若來水月靜怒目相視。
“我餓了,我想吃東西,要你煮的。”不顧她的敵視,我提出了我合理的要求,一陣奸笑。
她聽了冷冷的回答了我兩個字:“不會!”
“不會?不會你可以馬上去學啊?”我反駁。
只見寒光一閃,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嚇得輕輕的用手指推開,“難道你爺爺沒有教過你,不能用劍對着夫君,這也是爲妻之道嗎?”
不懂這算不算挑釁,她用劍身狠狠的拍了一下我的頭,看得出是不可抑制的憤怒,卻又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樣子,倔強的說:“說了不會,就是不會,要吃東西,我給你拿就是。”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留下孤孤單單的我,還真感到害怕,從來沒有發現木製的傢俱和地板會給人一種古老的生命感,它的存活彷彿要吸走我的元氣一般。直到她回來,給我帶來了麪包和牛奶,她就那麼靜靜的看着我狼吞虎嚥,沒一會兒,化恐懼爲食量的我就消滅了四個麪包兩盒牛奶。她似乎不意外,冷冷的外表不知道是不是她對自己的保護,少有喜悅情緒,細細想來,除了今天我被蛇咬見到她笑過之外,幾乎她不存在笑容。
“吃完了?那就開始吧。”她話還沒說完,就掄着根騰條向我揮了過來,嚇得我滿牀逃竄。還是沒逃掉多少,一下下的都結實的落在了我的身上,痛得我顧不上穿鞋,開始在房間裡往每個能躲的地方逃。本來房間裡的東西就少得可憐,她對我是窮追不捨,新傷舊患讓我疲憊不堪。
“你要謀殺親夫啊?你要殺就殺死我好了。”躲得筋疲力盡的我乾脆耍起來渾,任她一鞭鞭打在我身上不閃不避。
原以爲她會停下的,沒想到她越打越狠,氣得我嘴裡泛出了腥味。看着她冷漠的臉,我真的不懂她爲什麼那麼恨我,血順着我的嘴角流了出來。
在我又一次倒下前,看到她皺了一下眉頭。
夢裡的水月靜不像是水月靜,害羞的說:“殿下,你知道嗎?爺爺說我長大後要做你的妻子。”
我看到常陸宮繼仁害怕的躲在大樹後,狠狠的說:“不要,我討厭你,不要你做我的妻子,我一輩子都不要理你,你是一個只會練武的小妖怪,醜八怪!我恨你!”
這是小水月靜陪同常陸宮繼仁習武的那一年,埋藏在常陸宮繼仁和水月靜心中最早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