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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齊躍相遇後不久,秦崢一行人,便在琴七的帶領下,來到了寸步河。
所謂的寸步河,和他們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樣,因爲這條河,看起來着實是有些普通,太過其貌不揚了。
也難怪他們之前經過這條河的河邊時,也沒有半分注意到這河的奇異之處,然而琴七卻注意到了,想到這,秦崢不由得多看了琴七兩眼。
寸步河的河水相當清澈,水中有着一點點藍瑩瑩的光線閃爍,但是他們卻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東西,放出了藍光。
此時河邊,已經聚集到了不少的人,他們紛紛圍在河邊,有些正結伴探討着什麼,有一些則是在一邊圍觀起鬨。
這時,有幾人遠遠跑來,似乎就是衝着這寸步河而來的。
領頭之人看了河邊的這些人一眼,隨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掌心大的舟形法寶,只見他掌心裡神力四溢,不一會小舟就變成了可以坐下四五人的大舟。
然後他控制着大舟,落入了水中。
見舟入水,那幾個人剛想上船,一個浪打過來,那艘船,便瞬間失去了蹤影。
“噗。”林希羽直接笑了出來。
不過還好,她的笑聲並沒有被那愕然的領頭人聽見,因爲她的笑聲,被其餘岸邊圍觀衆的笑聲給全然掩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一艘,又一艘!”一羣人捂着肚子在邊上哈哈大笑着,完全不在乎那領頭之人臉色的越發陰沉,以及他隊伍中那些人,低氣壓的表情。
但是這隻能怪他自己蠢,那有什麼辦法呢?
秦崢瞭解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艘船,已經是第五艘了nad1(
已經有五支隊伍因爲低估了寸步河的能力,而失去了自己的舟形法寶。
事實上,想要借用其力量,只要腳踏於河面之上便罷了,不過這種方法,只限於單人。
像這種團隊的,一旦分開入河,就以這水一步千里的本事,只要失了半分默契,夥伴之間的距離就會差上千裡,甚至萬里,這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使用舟,讓大家都處於同一空間中,便是最好的辦法。
秦崢搖了搖頭,失笑上前,也從懷裡,拿出了一艘小舟。
看到他拿出舟,不少人帶着看好戲的表情望了過來,不過已經有那人的前車之鑑在那裡,秦崢又怎麼會犯同樣的錯誤呢?
於是他用源力將舟身托起,源力存步河的表面。
就在他準備帶着衆人躍上舟的時候,剛纔那個弄丟了法寶的人跑了過來對秦崢說,“兄弟,你這個舟,賣還是不賣?”
林希羽看到此人過來,又想起了剛纔那事,臉上更是止不住的笑意。
秦崢也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這舟不賣,不過要是你急需,我倒是可以送你一艘。”
秦崢向來大方無比,而且不就是一條舟麼,他多的是。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叫龍力,先謝過這位兄弟了。”
“客氣了。”說着,秦崢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片,遞給了這個叫做龍力的男人。
就在這紙片遞出去的時候,周圍突然想起了轟然大笑聲,因爲秦崢遞出去的,是一艘紙船nad2(
“哈哈哈哈,這蠢豬,剛弄丟了自己的法寶不說,現在還被人耍了,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的人大笑不止,甚至還有人給秦崢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道,“哈哈哈,這位兄弟,你可以的,這麼損的招都用的出來,哈哈哈。”
而秦崢則是微微皺起了眉頭,心想,怎麼又是一羣不識貨的,他分明,給的就是一艘好船。
想當初,在南海戰線的中心基地拍賣行裡,那個叫做裘大寶的小偷起還不是拿着墨五他們的線索,來和他們換這艘紙船。
這船對於沒有空間裝備的人來說,攜帶方便,可不比那些所謂的舟形法寶,要差上哪兒去,秦崢要是用源力化出來的真舟給他們,他們下了河之後,帶着舟也很不方便。
本來他是出於好意,這怎麼,就成了耍人了呢?
人心,真是總喜歡往惡處想啊。
“這位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看着手裡的紙船,龍力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不理會周圍的嘲笑聲,用頗爲不善地目光看着秦崢道,“你不想賣舟,你可以不賣,這種事情做出來,就有些故意了吧。”
這時,龍力的那些夥伴也圍了過來,一個個看着秦崢他們的眼神都非常不友好,其中幾個那眼神,看起來就像是想把秦崢他們吃了似的。
“呃……這是艘船,可以坐人的,你們試試就知道了。”秦崢不想起爭端,更何況,他本是好意。
“呵呵,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你拿一紙船糊弄我,是不把我龍力看在眼力麼?士可殺不可辱,今日一戰,看兄弟你是走不了了。”龍力臉色越發陰沉,他一步一步走進秦崢,右手握住了腰間的劍柄,左手將紙船,隨手一扔。
秦崢眉頭皺得更深了,林希羽上前一步道,“說了那是能坐的船,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呢?好心幫你,還識作驢肝肺,這人怎麼恩將仇報呢nad3(”
琴七的目光則是定定的望着那艘紙船,因爲她天生對各類法寶的直覺告訴它,那樣東西,好像還真不簡簡單單就是一個紙船。
龍力看到林希羽後,先是一愣,因爲這樣的姿勢就算是在無根島,也是少有。
不過轉而,他的目光再次一沉,他怒道,“不用再多言了。”
隨後,他抽出劍在地上一插,這個動作,就是表明,他在宣戰了。
秦崢要是答應戰,那便拔出劍,要是不答應,那便轉身走,不過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到時候丟人的,就是秦崢了。
龍力本以爲秦崢會拔劍,因爲在這裡,人們視自己的自尊爲上,可是沒想到,今天卻碰到了一羣怪咖。
因爲秦崢,壓根就不懂無根島的規矩,根本也不懂他這劍插在那裡是什麼意思,他不懂,隊伍裡的其餘人也不懂,而這裡唯一一個懂的琴七,此時注意力,還在那紙船之上。於是秦崢搖了搖頭,無奈輕嘆了聲道,“隨便吧,真是無聊。”隨後,便轉身朝着自己的小舟走去。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