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秦崢沒想到,第一次感覺到疼痛,就是如此的猛烈。
由此,他還觸發了一個體驗五感的分支任務,五感分別是:痛、癢、木、酸、脹。
其中,痛字一欄已經被點亮。
“秦崢啊,你快醒醒吧,我還有事兒要和你商量呢。”這時,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是林希羽。
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那一夜明亮的星空,和星空下那對閃亮的眸子,還有那身下瞬間的溫軟,和耳邊那一口的熱氣的風情,哦,對了,他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完。
“林姑娘……”秦崢向來是個做事很講究效率的人,想到有事兒沒做完,便一下子睜開了眼。
“你醒了!”林希羽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甚至還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確定秦崢真的醒了,要知道他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嘶。”秦崢一動才發現自己渾身痠痛,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心口處更是一陣陣地泛着疼,“我睡了多久。”
“三天。”
“哦,等等……三天?那新生大賽……”
“陳浪他們已經去比賽了,應該快開始了吧,可可和盼盼也去給他們加油了,不知道少了兩個人還能不能贏。”林希羽牽強地笑了笑,雖然她很想贏得這次比賽,但是她最後還是選擇留在了這裡照顧秦崢。
畢竟他的傷是因她而受。
“你不是很想去境中境?”
“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也很想去。”
“可是應該快開始了……”
下一秒,林希羽就覺得世界一下子天旋地轉起來,她竟然就這麼被秦崢抱着,衝出了神醫院……
另一邊,新生大賽五五大站的看臺上,已經坐滿了前來觀看的學生,可謂是人聲鼎沸。
不過,很快他們就交頭接耳起來,因爲比賽就要開始了,其中一個隊伍的休息區內,依舊只坐着三個人。
“咦,林希羽和秦崢呢!”要說這些人來這兒最想看誰,莫過於林希羽、秦崢還有風鈴兒這三個名字。
三個人當中,其中兩個是實力和外貌兼備的大美女,還有一個則是擂臺最快結束戰鬥記錄的保持者,可是現在,三個人才到了兩個。
“呀,我特地跑來看秦哥哥的,他人呢。”某個花癡女焦心的尋找着秦崢的蹤跡。
“靠,我的女神不在這還怎麼看!”一個猥瑣男憤憤不平的大喊。
“別喊了,搞不好這兩人昨天晚上玩脫了,現在還趴在牀上起不來呢。”也有部分學生髮出了類似不和諧的論調。
“院長……這……我們要不要改變規則?”
何紙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若真這樣三打五,對弱勢的那一邊太不公平了。
“我們去遷就他們,不就說明了這事兒有內情,那件事若是傳出去,再被多嘴的人傳到神域,後果你負?”
江璃自然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一場戰鬥發生,但是他也有他的無奈。
“是,我明白了。”何紙生額頭上的汗落的更厲害了,看看時間,還有盞茶功夫,比賽就要開始了。
雙方隊員已經開始登臺,裁判老師看到了遠處的江璃點頭,才宣佈進入握手環節。
“嘿,你們的隊友呢,臨陣脫逃了?”
說話的是對面隊伍中的其中一名武修,身材倒是很有特色,胖乎乎的,像個肉球。
修煉者因爲平日多鍛鍊,所以身材多勻稱,能胖成這樣的倒是也不多見。
胖子嘴角掛着賤笑,說出來的話也頗具嘲諷意味。
“你是白癡麼。”小包子一開口,便把陳浪教他的第一句拋了出來,不過顯然,他和對面那個胖子的段位差太多了。
陳浪擺了擺手,示意他親自上陣,他輕咳了兩聲,氣沉丹田,然後一口氣說道,“我的隊友在不在跟你這個出門不刷牙滿嘴餿肉臭一身肥肉膘看着就想吐的死胖子有什麼關係,我們即使三個人打你們五個也沒問題因爲有你在那裡幫我們拖後腿我真是覺得萬分感激。”
說完,陳浪撩了撩頭髮,看了眼風鈴兒說,“哥是不是很帥?”
“帥!”風鈴兒沒回答,倒是看臺上的幾個學姐搖旗吶喊地喊了起來,一時間又響起了“浪~浪~浪~浪~浪起來個浪的!”的詭異口號。
“嘿,我倒要看看一會兒你輸了還想要怎麼浪。”這胖子段位果然很高,被陳浪這般說竟是也不惱,臉上依舊掛着那抹討人厭的賤笑。
陳浪雖然嘴裡瞧不起這胖子,但是心裡卻絲毫不敢輕視,同爲武修系,他又如何會不知道這個胖子是何許人也。
他便是今年新生武修第一人,人稱,人形銅板的金元寶。
這金元寶不僅身材圓潤長得像一個加厚型銅板,他的武器也是不走尋常路,是一個大大的銅板。
聽說這貨家裡非常有錢,是一個暴發戶,他的武器本來不是銅板,但是爲了彰顯他的與衆不同,便請來了當地最好的工匠大師爲其打造了這個大號的銅板作爲武器。
不僅如此,他的天賦也驚人的好,他是武修系今年唯一一個以武俠身份進入學院的人,也成爲了武修系新生中修爲第一人。
不過這個名頭本來該是林希羽的,只是她去了力修系。
本來有林希羽在,他們是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小胖子的,但是現在……
雙方簡單握手之後開始後退,對方隊伍那兩個曾經過來打過照面的魂師倒還算溫和,點了點頭表示了略微的歉意。
還有一個魂師是一個小姑娘,模樣看起來很是小樣,應該是今年的新生。
她叫雲彩兒,是除開風鈴兒以外,今年魂修系第二熱門人物,武器是一根緞帶。
還有一名武修則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他一直木着臉,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表情,他的武器是一副拳套,走的是剛猛的路子。
雙方一觸即發,小包子兩隻手都拿滿了東西,事到關鍵,他不會吝嗇任何一樣寶貝。
甚至他的八寶袋裡還放着可可偷着給他的什麼臭氣彈,聽說極其好用。
陳浪弓拉滿月,風鈴兒腳踩蓮步,手持一個小小的鈴鐺,雙目微閉。
只等裁判的一聲開始,戰鬥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場外突然吹進了一陣輕風,緊接着,一個男人只穿着身裡衣,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了擂臺之上,他的懷裡,還抱着一個國色天香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