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獲得困難任務騎乘大狗,任務目標,騎上鬼頭犬並保持十分鐘不墜落,任務獎勵留念機一部。”
秦崢揉了揉太陽穴,輕嘆了口氣,這真是聽陳浪唸叨一個時辰都沒有系統的一個逗逼任務讓他感到無奈。
他現在最缺的是什麼?是任務點。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那個史詩級成人之路的任務,但是現在這個任務,僅僅纔開啓了最初步的一個分支任務。
他不知道後面有什麼樣的任務在等着他,他只知道,想要學習做一個真正的人類,他就必須做完這個任務,然後弄明白,自己爲何會來到這個世界,以及這個系統對他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因爲他只要帶着這個系統,他就和正常的人類不一樣。
所以他需要變得強大,強大到可以和系統對話。
那麼首先,他就離不開任務點,所以每一個可能完成的任務,他都不會放棄,因爲現在任務點的積累,實在是太困難了。
“浪兄,林姑娘,我這兒有個任務,你們想要做麼?”秦崢儘量讓自己笑得和善些,雖然有些牽強。
“你別笑了,尷尬死了。”林希羽一語戳穿,“你就直接說吧,你想做什麼?”
林希羽至今搞不明白,爲什麼秦崢總是會隨時隨地的想出些稀奇古怪的任務,然後發一些稀奇古怪的所謂的獎勵,不過現在她已經習慣了,相反,聽到任務時,倒開始有些期待起,這一次秦崢會拿出什麼樣好玩的獎勵。
至於陳浪,就在昨天,他纔剛吃過所謂的任務的甜頭,也滿含期待的看向了秦崢,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新娘。
秦崢無視了陳浪那飽含“惡意”的眼神,指了指遠處的鬼頭犬,認真地說道,“騎上去,十分鐘。”
“你確定你不是開玩笑?”林希羽瞪大了一雙美眸,這次的任務內容,似乎有些離譜了啊,這秦崢的腦子的架構,真的和正常人是一樣的麼?
熟不知她心中的感嘆,也是秦崢自己的疑惑。
“嘿,兄弟,那這次有木有那個啥種子呀。”陳浪嘿嘿壞笑着,那個種子對於他這種遠程射手來說,實在是太有用處了,由不得他不動心。
“沒有。”秦崢面無表情的回答,就像是在陳浪的頭頂上當頭澆了一盆冰涼刺骨的水,“這一次的獎勵是留念機。”
“留念機?”兩人同問。
“也叫做照相機。”
“照相機?”繼續同問。
“就是把人拍進一張照片裡。”
“拍進一張照片裡?”再次同問。
“你們究竟做不做。”秦崢確實是有點惱了,這樣解釋,估計解釋到明天早上都解釋不清楚,但是看着倆人迷茫和期待的眼神,看着林希羽眼中微微閃爍的亮色,他還是輕嘆了聲道,“是一樣可以留住回憶的東西。”
“我來。”聽到秦崢的最後一句話,林希羽搶在了陳浪之前接住了話頭,她有太多的回憶想要留住了。
另一邊,麴秀才依舊和鬼頭犬在僵持着,他的書讀得並不好,或許肌肉發達的人在念書方面確實是沒什麼天賦,總之,他看着眼前這個汪汪叫的大狗很眼熟,就是不記得在哪兒看到過。
但是他知道,自己很危險,瞧,那個大狗的哈喇子流了一地,應該是很餓吧,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肉看起來如此可口。
他只想找牌子,不想徒生事端,只是這大狗速度太快,怎麼甩也甩不掉,只是奇怪的事,它的速度明明這麼快,爲什麼卻不發起攻擊呢?
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它?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包裹裡的十幾個肉饅頭。
力修的消耗是很大的,力修的每一次攻擊和防禦消耗的都是肉體本身的力量,所以一般力修食量驚人,而且很容易就會有飢餓感,所以他有個習慣,每天出門前,總是要隨身上十幾個肉包,以保證肚子餓的時候,總能有吃的東西。
他覺得,除了自己身上的肉以外,唯一可能吸引眼前這大狗的,就只能是這些肉饅頭了。
話說這天魂境就是和自己家那鄉下地方不一樣,就連一個普普通通的肉包都做的非常講究細緻,即使過了這麼久了,香味依舊在不停地朝外散着。
於是他機警地後退了幾步,一邊緊盯着大狗,一邊用非常緩慢的動作解開了自己背後的包裹。 шшш. тt kΛn. C○
只見大狗的口水流速更快了,他也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手往包裹裡一掏,然後手臂猛地一甩,一個肉包就極爲精準地丟了出去,就在看到大狗擡頭去接那肉包的一瞬間,麴秀才瞬間收緊包裹,雙腿猛地一蹬,整個人就向後逃竄而去。
果然是看上了他的肉包,還想吃?沒門!這一個肉包可要十個銅板呢!
雖然他前一陣子剛發了一筆小財,但是也沒有浪費錢的道理,他是一個勤儉樸素的好孩子。
就在這時,無意中地向後一瞥,讓他震驚得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只見一藍一黑兩個身影突然從旁邊的叢林中竄了出來,藍色的那個就像是飄飛在風中的紙鶴,身材輕靈無比,幾個輕巧的翻身,無比精準地落到了那隻大狗的背脊之上。
而那個黑影則是化作了一條黑色的直線,直直地撞在了那隻大狗的前蹄之上,剛好這時,大狗正好接住了肉包,正在擡頭做吞嚥姿勢,此時被那個黑影一撞,它瞬間就保持在這個動作不動了,大腦袋搖搖晃晃,似乎是有點暈眩。
這個人是……秦崢?
麴秀才認出了這個身着黑色長袍的男人,不就是上次那個財主麼,那個身着藍白兩色長裙的姑娘,不就是那天被墨無影調戲的那個?
那天,是不是還有一個?
剛思及此,就看到一支綠色的羽箭破空而來,直直地射向了鬼頭犬的眼睛。
這時候,何紙生剛剛趕到,卻剛好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有些絕望地拍住了自己的額頭,心念道,“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