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小老頭也不多說什麼,擠出人羣后,就開始一個水球一個水球的往船身裡面丟。
這時,人羣裡面又跑出來另一個人,自稱是玩火的,然後就揮舞着長劍,耍出了熊熊烈火,開始在紙船的底部燃燒而起。
一水,一火,水在裡,火在外,內內外外雙層作用下,紙船依舊安然無恙,甚至船內的水,都沒有沸騰的跡象。
秦崢笑着伸手探了探水道,“水還是涼的。”
看客們駭然,紛紛伸手一探究竟,結果發現,水真的是涼的。
這紙看起來如此之薄,但是竟然隔絕了鐵板都能燒化的高溫烈火,最關鍵的是,紙還是如此的白,半點浸透或者燒壞的痕跡都沒有,好東西!真的是好東西!
現在不再有人懷疑秦崢的紙船是否能坐人,因爲他們現在知道,這紙船不僅能變換大小能坐人,甚至還能隔絕水火,這也就是說,使用得當,不是可以當一件超厲害的寶貝來使用?
至少現在魂武大陸世面上有的盾牌裡,就很少有如此逆天,但凡能有這種本事,哪一個不是萬金難求,可是眼前這個,竟然只需要用天魂學院的相關物品就能換得?
今天,竟然讓他們碰到了如此之大的好事!
當然了,還有些人深知自己身上沒這種東西,再好的寶貝也和自己無緣了,於是他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孫守的身上,紛紛叫囂起來,“跟他姓!跟他姓!跟他姓!”
孫守恨恨地咬了咬牙,雙拳緊握,愣是再也想不到反駁的言語,只能惡狠狠地看着秦崢問,“你姓什麼!老子說到做到,跟你姓!”
秦崢笑道,“我姓秦。”
“哈哈哈哈哈nad1(”頓時,整個中央交易區發出了一陣轟然大笑,這男人叫孫守,再跟着秦崢姓秦,那他豈不是要叫“禽獸”?
“你、你、你。”孫守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指着秦崢咬牙切齒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最後只能大吼道,“秦守就秦守,你給我等着,別讓老子逮住報復的機會。”
緊接着,秦守撂下狠話,猛地推開身邊的人羣,離開了。
衆人憐憫的看着這男人離開的背影,心裡想着,“禽獸”這兩個字,怕是跟他要扯不清楚好一陣子了。
“兄弟,這樣,你開個價,多少錢我都買了,行不?”不少人開始這般問道。
秦崢依舊還是一樣的回答,“不賣錢,只換東西,拿和天魂學院有關的東西來換即可,只要我覺得這個東西合適,那這紙船就可以拿走。”
一些人依舊還在和秦崢磨,還有一些人反應比較快,立馬就跑開了,開始在黑市當中四散着尋找起和天魂學院有關的東西。
這便是秦崢想要達到的效果,這麼大這麼亂的一個黑市,光靠他們幾個人太難尋找了,但是要是有人能把東西集中到他們這裡,那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就在這時候,之前那個耍水球的小老頭兒說話了,他跑到秦崢的耳邊低聲說道,“小兄弟,我這兒倒是有樣東西,不知道能不能換?”
“什麼東西?”看着老頭兒神秘兮兮的,秦崢有些雲裡霧裡,你有什麼東西你拿出來啊,說什麼悄悄話……
“咳,是這樣的,我那東西來路不是很正,嘿嘿,那個,我是……從天魂學院的學生身上偷來的。”老頭兒猥瑣的笑了兩聲,這沙啞刺耳的聲音讓秦崢微微皺眉。
“你可還記得,是從誰身上偷來的?”若不是從墨五他們身上偷的,那對他們來說也沒有意義nad2(
只是,他們要如何確定……是不是他們的東西呢?
“這裡天魂學院試煉的學生那麼多,我哪兒認識是哪個學生啊,不過那個隊伍啊,有一個老師七個學生,然後我偷的那個包上,還繡着個五。”老頭的臉都快扭在一起了,思來想去,總算是想起了那麼點特徵。
可是這個特徵!卻讓秦崢的雙目驟然瞪大!
繡了個五?這不就是墨五的標記麼?記得他曾經獲得過墨五院服胸前的那朵紫色浮羅花,浮羅花的背後,可不就繡着一個五?
秦崢驚喜道,“你可還記得,是在哪裡遇見的他們?”
“記得,自然記得,老小子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記性還算是不錯,要是腦子不好使了,還要怎麼幹這行,你說是不是?嘿嘿嘿。”
“好,你帶我們去那地方,這紙船就給你了。”說着秦崢就站起身,然後對着紙船道,“小船兒飄啊飄,謝謝你帶我們來到遠方。”
說時遲那時快,大紙船晃晃悠悠又縮了回去,變回了原來的小紙船,而船裡面的水,則是灑了一地。
秦崢撿起紙船甩了甩水滴,放進了懷裡,對依舊擁堵在一邊的人說,“交易已經結束了,謝謝。”
“什麼?結束了?”很多人還在滿黑市的尋找和天魂學院有關的東西,一副無法接受東西這麼快就被換走了的事實。
還有些人則是道,“那喇叭還賣不賣?弄不到紙船,把那喇叭給我也行啊!”
……
總之,後來秦崢他們花費了好大的勁才離開了黑市,直到踏出黑市的門,還有人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吵着問那喇叭怎麼賣nad3(
又走了好一段路,終於將這些人甩開後,秦崢停步對施顏說,“施姑娘,謝謝了,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怕我們還在黑市裡亂轉着。”
施顏甜甜地笑了笑道,“哪裡的話,我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而已,進行交易的是你,出錢出東西的也是你。”
“那施姑娘現在是否要回去了呢?天已經黑了,要不我們送你一程?”
“不用了。”施顏搖了搖頭,笑道,“託你們的福,將軍放了我兩天假,反正現在也沒事兒幹,要不也幫着你們一起找人得了。”
秦崢一愣,心想這施姑娘倒也熱情善良,想來在這裡她要比他們熟的多,於是也沒有拒絕。
由於天色已經晚了,那秦崢也沒急着催那老頭兒,而是一行人找了個客棧住了一宿,不過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
而他們對老頭兒也有了些微的瞭解,老頭兒姓裘,全名叫做裘大寶,職業小偷,實力倒是還行,是一名武王,也難怪能從墨五的手上偷的東西。
你問他,爲什麼堂堂武王,非要以偷東西謀生。
裘大寶會告訴你,他樂意,人嘛,一生中總會有一些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的追求的,偷東西便是其中之一,按他所言,偷東西過程中的那種刺激、緊張,以及到手之後的那種成就感,是無論任何事都無法比擬的。
陳浪覺得裘大寶就是個變態,因爲裘大寶對他說,偷東西的感覺,比抱着媳婦上炕的感覺還要爽,這是陳浪萬萬不贊同的……
秦崢他們先是跟着裘大寶去取了他偷得的東西,然後再一路跟着裘大寶往他遇見墨五他們的地方而去,讓秦崢有些意外的是,裘大寶帶領的方向,並不是碗型邊緣,也就是說,並不是南海戰線。
相反,裘大寶帶着他們一路向北走,距離南海戰線,越來越遠了,這就有些奇怪了,他們不去海岸戰線試煉,跑這兒來幹什麼了?你說幾個學生瞎亂跑也就算了,可是隊伍裡還有一個老師呢,怎麼可能也會跟着他們一起往這裡走?
難怪學院派了這麼多老師都沒找到他們的線索,他們都在往海岸線的方向找,方向都找錯了,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路上,秦崢將裘大寶給他的包裹打開來看了看,包裹的最外面,繡着一個小小的五字,和他曾經在浮羅花後面看到過的一樣,看來確實是墨五的包裹。
墨五的包裹裡東西不多,一個錢袋、稍許乾糧、幾本書、兩件換洗的衣物,除此以外,便再無其他,似乎這個包裹裡,並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他們一路向北走,走上了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脈,山脈上有一處黑壓壓的森林,森林進去百米左右,他們找到了一處露營的痕跡。
用來點火的焦木還堆在那裡,依稀能看到帳篷紮營的痕跡,裘大寶指着這裡說,“吶,我就是在這兒碰到他們的,然後趁他們晚上睡覺時,繞開了守夜,順手牽了這一個包裹出來,怎麼樣,可以把船給我了吧。”
裘大寶搓了搓手,兩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秦崢,深怕秦崢這時臉一翻,然後就翻臉了。
作爲武王,他倒是不怕眼前這羣小毛孩子翻臉,而是怕拿不到那船。
話說這一路上,他曾用他高超的偷竊技巧,不經意間掏了好幾次秦崢藏東西的衣襟,只是怪的很,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他去掏的時候,都沒有摸到任何東西,可是除了那裡,他還能藏在哪裡呢?
“好,這一路麻煩你了。”秦崢禮貌地和裘大寶點了點頭,然後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從懷裡掏出了那個紙船,遞了過去。
“這……這……”裘大寶愣在原地,指着秦崢的衣服道,“你這船,一直就放在懷裡?”
“是啊……”秦崢一臉莫名其妙地看着裘大寶,殊不知僅僅是因爲他這麼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一下子便燃起了裘大寶對他的,濃濃“興趣”!printcha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