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齡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些不情願。.{c}{c}就在她準備說些什麼時,意外出現了。
“砰砰砰砰……”
一連竄的悶響聲忽然自遠方傳來,聽聲音,似乎是有什麼打鬥。
“有人在殺妖獸。”子齡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
方言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但不知是不是因爲有什麼顧忌,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我不能坐視不管。”子齡看着方言,神情平靜,目光卻是有些冰冷。
方言沒有說話,神情有些糾結。
他知道子齡的身份,雖說那些妖獸跟子齡並沒有什麼關係,但真要算起來,它們應該也算是同類。要讓子齡看着自己的同類就這樣被人類殺死?她肯定不會答應。
而他糾結的原因並不是因爲這些妖獸是子齡的同類,如果是在半年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此刻,他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來。
他沒有忘記,當初在那個上古遺址外時,有數百頭妖獸不畏生死的去解救他們,而且,最後,它們都沒能活着離開。如果當時沒有這些妖獸的相助,他能不能熬到妖鳳前來還真是兩說的事,算起來,是他欠這些妖獸的。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欠債,特別是人情債。但他心底很清楚,這筆債,已經欠下了。而且,永遠不可能還清。因爲,那些妖獸已經死了。
片刻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朝着子齡點了點頭:“走吧。”
他欠那數百頭妖獸的債,只能償還到它們的同族之中。這是他欠他們的,該還!哪怕他現在也身在危局之中。
子齡沒有說話,直接轉身朝着前方走去。
“等一等!”方言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把實力壓縮一下吧,壓縮在中期就好。”
子齡看了他一眼,沒有反對,心念一動,表面實力就從後期直接降到了中期。
方言也將實力壓縮下來,然後才朝着前方走去。
只要他們現在不展現出後期的實力,就算被人看到,一時間應該也不會想到他們的身份,相對而言,他會安全得多。
前方,一道道強大攻擊引起的悶響聲伴隨着妖獸的嘶吼聲不停響起,從聲音聽上去,妖獸明顯的落了下風。
沒過多久,兩人便看到兩名青年男子正在瘋狂的攻擊着一頭全身漆黑的四腳妖獸。不管是這兩名青年還是那頭妖獸,都是魂歸境中期的實力。也怪不得妖獸會不敵這兩人了。
兩名青年男子很快就察覺到了方言兩人的氣息,在朝着他們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後,兩人瞳孔便微微一縮,不自覺的停下了攻擊,一臉提防之意。
被逼得快要沒有招架之力的妖獸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在朝着子齡看了一眼後,嘴中便發出一聲似乎是感激的聲音。
子齡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那兩名青年男子。
妖獸又朝着子齡嘶吼了一聲,然後快速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內。
兩名青年男子並沒有去追殺那頭妖獸,有些不善的看着方言兩人,似是有些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方言神情看上去有些緊張,似乎是生怕這兩人把自己認出來。在這個時候,他自然不可能再戴起斗篷來。有了先前的事情,如果在這個時候再戴起斗篷,便有了一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不僅不能起到掩飾的作用,反而還會更快的暴露自己。
方言盯着那兩人看了好一會,發現他們臉上除了緊張之色以外,再沒有其它神色,似乎並未把他們兩人認出來。
一時間,他便有些猶豫起來,這兩人既然沒有把他認出來,那要他就這樣把這兩人殺了,他又有些下不了手。
“兩位,有何指教?”其中一名青年男子打破平靜出聲問道。
“路過而已。”方言淡淡的說了一聲,便直接朝着前方走了過去。
聞言,兩名青年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跟方言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看着方言似乎沒有要對這兩人出手的意思,子齡也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除了我們以外,居然還有人有閒情來獵取妖丹,倒真是讓我有些意外。”方言邊走邊說道:“難道你們就不想去找找方言的下落?”
“找方言?”先前說話的那名青年男子嘴角抽了抽,說道:“朋友,你不是在說笑吧?憑你我的實力,且不說能不能找到他,就算找到了,你又有幾成的勝算?”
方言眼角不自覺的眯了眯,然後很快就恢復正常,說道:“只要找到他的消息,再把這些消息賣出去,也是可以賣到不少錢的。”
“你覺得你被方言發現了,還有機會離開嗎?”那青年一臉譏諷的看着他,就像是看一個白癡一般。
方言卻是毫不在意,然後有些不解的問道:“這麼說來,你們出現在這裡,就只是爲了妖丹而來?”
兩名青年男子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方言心頭微微一跳,臉上卻是平靜如常。
“這位朋友,你們出現在這裡是爲了什麼?”青年反問道。
方言隨口答道:“只是爲了湊湊熱鬧罷了,看看有沒有人能找到方言,準備再看一場好戲。”
“既然你也知道大家都是爲了湊熱鬧而來,又何必多此一問?”青年譏諷道。
方言微微一怔,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的隨口一說,竟然就是對方兩人來到這裡的真實意圖。
“來到這裡的人中,有近一半是爲了湊熱鬧而來的,真正想要尋找方言的,也只是那些有背景有靠山之人。”青年說道:“像你我要實力沒有實力,要靠山沒有靠,除了湊湊熱鬧以外,也只能暗暗祈禱不要真的碰到了方言幾人,不然,若是真的碰到了他們,後果恐怕會很悽慘了。”方言淡淡一笑,露出一個我也是這樣的苦澀神情,然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子齡將這些話語聽在耳中,在盯着方言的背影看了片刻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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