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一臉譏諷的看着他,道:“在說這句話之前,你還是先想辦法從我這個陣法中出來再說吧,若是你連這個陣法都走不出,你就沒有資格再跟我說……”
“啪!”
她話未說完,耳中便傳來一道悶響聲,緊接着,四周那白光倒憑空消失了。
老『婦』人瞳孔駭然放大,一臉駭然的盯着方言,像是看到了鬼一般,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剛纔她只看到對方手掌輕輕的動了動,然後那陣法就破了……
“現在我有資格了嗎?”方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老『婦』人緊張的嚥了咽口水,有些木然的看着已經不復存在的陣法,眼中一片愕然,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好一會後,她才驚叫一聲,快步朝那山洞旁行去,伸手在一旁的空地上『插』了幾根陣旗。
“唿!”
一聲輕響,四周竟是又亮起一聲光芒,這道光芒跟先前那道似乎是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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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方言忍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無奈。
看着方言這笑容,老『婦』人心頭莫名的變得不安起來,暗道剛纔那個陣法真是他攻破的?不是陣法自身出了問題?可是,爲何我卻沒有看到他發起攻擊。
“你笑什麼?”她有些緊張地問道,心頭卻是暗暗思索,青竹閣什麼時候多了一名實力這麼強悍的人了?
“我說了,你的陣法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方言淡淡道。
老『婦』人臉『色』微微一變,嘴中仍然是強硬道:“值不值,待你有能力攻破再說吧。”
方言輕嘆一聲,手掌微微,一道白光自他手中一閃而出,輕輕的擊在一四周的能量罩上,然後便聽得一聲輕響,能量罩應聲能裂。
老『婦』人呆住了,一臉駭然的看着方言,失聲叫道:“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方言搖了搖頭,道:“重要的是,你錯失了一個可以拯救自己的機會。”
老『婦』人瞳孔一縮,直直的看着方言,片刻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失聲叫道:“你……你是青竹閣新晉的那位長老?老閣主送來的那位長老?”
方言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方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弄清了方言的身份之後,老『婦』人不知爲何反而是顯得淡定了許多。
“你好像又弄錯了。”方言瞥了她一眼,道:“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問的,你爲何要這般對待門內弟子?”
先前被這老『婦』人一翻冷譏熱諷,他心頭那股不平之氣又被調動了起來。
“方長老,你不是陣法師,自然不知道我們陣法師的辛苦。”老『婦』人臉『色』已平靜了下來,再看不到一絲的驚慌之『色』。
“如果門內弟子人人都來向我討要陣法,我根本應付不來。無奈之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是嗎?”方言輕笑一聲,“可是,據我所知,這些年,門內弟子都沒有再跟你討要陣法了,照理說你應該很清閒纔對,可爲何我們前來時你還要這般對待我們?”
“方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婦』了臉『色』一沉,“莫非你認爲老身是故意針對門內弟子不成?”
“難道不是嗎?”方言直直的看着他。
老『婦』人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在盯着方言看了片刻後,便冷笑着說道:“方長老,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一些吧?我要如何做,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容婆婆,方長老可是老閣主送來的長老。”聽得此言,一旁那少女忍不住不方言抱起不平來。
“這裡輪得到你『插』嘴嗎?”老『婦』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也不知是不是這老『婦』人這些年在門內積累下一些威嚴,被她瞥了一眼後,那少女竟是紅着臉不敢再多說什麼。
方言見狀,忍不住搖起了頭,譏笑道:“容婆婆,你好大的威嚴啊。”
“方長老,雖然你是門內長老,但你似乎也沒有資格來教我如何行事。”仗着自己是青竹閣唯一的一名陣法師,老『婦』人竟是毫無顧忌,並未把方言的挖苦放在心上。
“若是你對我不滿意,你可直接向閣主稟明,只要閣主願意,她大可以把我趕出青竹閣。”
在說這話時,老『婦』人臉上竟是然涌現出一絲傲然的神『色』來,似乎是斷定了凌靜瑤不敢奈何她。
方言皺了皺眉頭,在微微的想了想後,便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去向閣主稟明,看看閣主會如何定奪。”
“既然如此,那我便等着方長老的好消息了。”老『婦』人譏笑一聲,竟是不再理會方言,回身朝那山洞中行了過去。
方言大感好笑,微眯着眼睛在四周看了看,低頭沉『吟』起來,似乎是在定奪着什麼。
一旁,那少女悄悄的看了看方言,眼中閃過一道掩飾不住的落莫之『色』,似乎是爲他不能奈何這老『婦』人而感到失望。
片刻後,方言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決定了什麼,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方長老……”看着方言嘴角的笑意,那少女壯着膽子走了過來,道:“方長老,要不要讓我去把容婆婆叫出來?”
她並沒有忘記,眼前這位長老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尋找那位老『婦』人。
“不必了。”方言微微一笑,“走吧,我們回去。”
說罷,他也不待那少女回話,直接提着她的手臂騰空而起,眨眼間就在遠處的另一座山頭上落了下來。
“你忙你的去吧,我在這裡等閣主回來。”方言朝少女揮了揮手。
“是。”少女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可是,在走了兩步後,她又停了下來,有些猶豫的看着他。
“怎麼了?”方言面帶微笑地看着她。
“方長老,你……你真的要把容婆婆趕出青竹閣嗎?”少女咬着牙問道。
方言搖了搖頭,道:“此事並不是我能做主的,要看閣主的意思。”
少女緊咬紅脣,欲言又止。
“你想讓她離開青竹閣嗎?”方言反問道。
少女微微一愣,卻沒有馬上回答,神情有些猶豫。
“你儘管直說,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當然想。”少女猛的吸了一口氣,道:“可是,如果容婆婆真的被趕出了青竹閣,青竹閣就沒有陣法師了。”
方言淡淡一笑,道:“這座島嶼這麼大,要尋找幾名陣法師,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方長老,你的意思是……”少女神情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待閣主回來再作定奪吧,一切都要看閣主的意思。”方言並沒有輕易的許下承諾。
那少女點了點頭,朝着他行了一禮,然後便快步離去了。
方言眺望遠方,嘴角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時辰後,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回頭望去,便看到帶着斗篷的凌靜瑤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凌姑娘。”方言微笑着打了個招呼。
“方兄。”凌靜瑤應了一聲,伸手摘下頭上斗篷,與他並肩而站。
“方兄在這裡等我是爲在容婆婆那件事嗎?”
“你都聽說了?”方言並沒有感到意外。
凌靜瑤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容婆婆的事情並不像方兄想得那般簡單。青竹閣的情形方兄應該知道,如果把容婆婆趕出青竹閣,對青竹閣的損失可不小。雖說容婆婆已有多年沒有給門下弟子佈置陣法,但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交給我幾個陣法。”
“是嗎?”方言語氣非常平靜,仍然是眺望着遠方。
“就因爲此,你就任由她這般欺凌自己門下的弟子?”
凌靜瑤沉默了片刻,然後便苦笑一聲,道:“青竹閣需要陣法。”
“陣法可以找其它人研製,但如果門內弟子的心死了,可就再也救不活了。”方言輕聲回道:“如果讓得門內弟子對青竹閣有了失望之意,青竹閣再難翻身。”
凌靜瑤身形微微一顫,道““以青竹閣現在的模樣,如果想再去尋找一位陣法師,有着不小的困難。”
“你試過?”
凌靜瑤輕輕的點了點頭:“早在幾年前我就已經試過了,那些陣法師開價太過離譜,我根本不敢答應。”
方言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沒有料到她在早幾年前就有了要替換容婆婆的念頭。
“青竹閣現在的情形跟前幾年相比更加的不堪,如果現在再去替換容婆婆,我根本承受不起。”凌靜瑤一臉歉意的看着方言,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門內弟子對容婆婆的怨氣,她自然也知道一些。只是因爲她需要容婆婆的陣法,也不得不裝作不知情,因爲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生怕會惹惱了她。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青竹閣之所以日益沒落,跟容婆婆也脫不了關係。”方言反問道:“如果她能及時的給予門內弟子一些幫助,青竹閣極有可能不是現在這副模樣。”
凌靜瑤沉默不語,臉上神情有些苦澀。
方言看在眼裡,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在沉默了片刻後,他輕聲說道:“凌姑娘,我們再做一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