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方言猛的驚醒,急急忙忙的把夏子嫣放了出來,問道:“我睡了多久?”
“四五個時辰吧。”夏子嫣說道。
“那就好。”方言大鬆一口氣,“走,我們回去。”
“嗯。”夏子嫣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方言找到靈器的位置,在確定了方向後就將靈器收了回來。沿着來路走去。
因爲他們走的都是直線,所以很快的就找到下一件靈器。兜兜轉轉幾個時辰後,兩人終於是看到神情凝重的柳茵茵和羅紫衣。
“誰?”不知是不是兩人的腳步聲驚動了她們,兩人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是我。”方言有些疲憊的聲音從白霧中傳出。
聽到這道聲音,羅紫衣兩人臉上都露出一個如釋微負的神情,快步迎了過去。
“怎麼樣?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我倒是想能遇到一些什麼,可惜什麼也沒有。”方言苦笑一聲,問道:“子齡回來了嗎?”
“還沒有。”柳茵茵搖了搖頭。
方言看了她一眼,問道:“這壓力還承受得住嗎?”
柳茵茵面露苦色:“已經有些吃力了,但還能堅持得住。子嫣,你怎麼樣?”
夏子嫣說道:“有公子護着,我沒事。”
“你們……破了多少陣法?”羅紫衣問道。
方言苦笑一聲,將一個布條拿了出來:“一共十七個。”
羅紫衣接過布條仔細的察看起來,很快的她就發現了什麼,說道:“我記得在這個方向有兩個陣法。距這裡差不多有十來里路。”
方言說道:“在上面標註一下,然後再好好想想其它的陣法。我是已經徹底的迷糊了。”
羅紫衣和柳茵茵點了點頭,仔細的在布條上察看起來。
方言不着痕跡的看了柳茵茵一眼,見她肩頭不時的顫抖,眉頭便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看來,這裡的壓力已經給她造成威脅了。
夏子嫣將他神情看在眼裡,忽然說道:“公子,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方言沒有明白過來她在說什麼。
夏子嫣指了指上空:“抵抗這些壓力。”
方言一怔,馬上就反應過來,急道:“什麼辦法?”
“我可以在這裡佈置一個陣法。”夏子嫣說道:“這個陣法的威力不小,應該可以抵擋一些壓力,但具體能抵擋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但肯定可以抵擋一些的。”
“陣法?能行嗎?”
“應該是可以的。”
方言沉吟了片刻,問道:“要多久能夠佈置好。”
“兩三個時辰。”
方言沉默了下來。
“公子,讓我試試吧,我們不確定還要在這裡耗多久,能抵擋一些也是好的。”
方言重重的點了點頭,朝羅紫衣喊道:“羅師姐。”
羅紫衣回過頭來。
“你保護她,讓她在這裡佈置陣法。”方言安排道:“我先去把你說的那兩個陣法解決。”
“你一個人?”羅紫衣吃了一驚。
“我解決這兩個陣法就回來,不會很久,最多半天時間也就回來了。”
“我跟你去。”柳茵茵站了出來。
方言看了她一眼,在猶豫了片刻後,最終還是同意了下來。她現在已經有些承受不住這些壓力,跟在他身邊他也能保護一下她。
“如果子齡回來不要再讓她亂走,等我回來再說。”
“我知道了。”羅紫衣應了一聲,將夏子嫣從他手上接了過來。
“走。”方言直接拉着柳茵茵的手進入了白霧中。
“我不用你幫忙。”感受着方言手上傳來的元氣能量,柳茵茵努力的掙扎,想要掙脫開來。
“你要是再動你就回去。”方言怒道。
柳茵茵馬上停止了掙扎,委屈道:“不動就不動嘛,兇什麼兇?”
方言沒好氣道:“明知道承受不住還逞強,不兇你兇誰?”
柳茵茵高仰着頭,但馬上又反應過來他看不到,說道:“誰說我承受不住了,這點壓力還在我的承受範圍內好不好?”
方言也不跟她爭辯,問道:“這幾天你們沒有看到什麼異狀吧?”
“沒有,就是無聊,無聊死了。”
“我們想要從這裡出去可能還要好些天時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好些天就好些天嘍,有你在,怕什麼?”
方言哭笑不得:“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
“是啊,不然我也不會跟你進來了。”柳茵茵輕鬆道:“你也不想想在你身上發生過多少奇蹟,反正我是一點也不擔心。只要有你在,一輩子被困在這裡我也無所謂。”
四周忽然寂靜了下來。
也不知過多久,柳茵茵故作輕鬆道:“你幹嘛不說話?”
“啊?哦,我在想哪裡還有陣法。”方言忙道。
氣氛再次詭異的靜了下來,只有兩人默默前行的步伐。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霧中忽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聲。
方言有些不在自,裝作沒有聽到。
“方言。”柳茵茵忽然喊道。
“怎麼了?”方言儘量的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跟平常沒有什麼變化。
柳茵茵沉默了片刻,問道:“你討厭我嗎?”
“討厭你?當然不。”方言說道:“如果我討厭你,我就不會讓你跟着過來了。”
“那你喜歡我嗎?”柳茵茵似乎是豁出去了。
“喜歡啊,你這麼機靈,誰都會喜歡啊。”方言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顫抖。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柳茵茵咬着下脣,儘量的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一些。哪怕是她向來膽大,但遇到這種事情她也是難以鎮定。如果不是知道對方看不見自己,她恐怕沒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也正是知道這裡有這片白霧在她纔敢問出這樣的話來。這件事情一直這樣懸掛在她心裡,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煎熬了。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得到一個答案。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她就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再問出來了。要知道,眼前這個傻子在感情方面好像什麼都不懂。這麼多人圍繞在他身邊,他卻好像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