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林中轉了幾圈,方言很快就找到了方向,然後不緊不慢的朝着前方行去。
耳中時不時傳來的妖獸怒吼聲和人類的叱喝聲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是又回到了很多年前。認真說起來,他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上次獵取妖丹是什麼時候了。
一路行去,他倒也遇到不少人,但那些人的全部都是凝魂境。爲了不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他也將自己的實力降至凝魂境後期,所以那些人看到他倒也沒有太多在意。在看到他沒有打算跟自己爭搶什麼後也沒有主動的招惹他。
沒過多久,他就在一個小山坡前停了下來。在默默的盯着這個小山坡看了看後,他直接走了過去,然後默默的看着遠方。
百丈開外,一個被濃濃煙霧遮擋着的入口靜靜的座落在那裡,入口前的雲霧不停翻滾,根本看不到煙霧下面到底是什麼。
這是死亡谷的入口。在很多年前,他就是從這裡進入的死亡谷,然後因禍得福開啓了另外一翻奇遇,他來到這裡,也只是爲了看一看它。
好一會後,他的目光才從那個上面收了回來,朝着一旁看了看,看到了十來人稀稀落落的坐在一旁休息。
他失笑着搖了搖頭,沒有想要過去看一看的意思,直接轉身天都城的方向走了過去。他不知道這些年還有沒有人從這個入口進入到死亡谷,他也不想知道。他來到這裡,僅僅只是爲了看一看那個入口,僅此而已。
反正死亡谷已經被子嫣修改過,就算是真靈境的存在進去了也不可能發現那個山洞內的東西。不但不能發現,他們甚至連近前的機會都沒有。他也不用擔心什麼。
因爲子齡她們來到這裡至少也需要七八天的時間,所以他現在打算到天都城去看看。
在走了小半刻鐘後,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扭頭朝一旁掃了一眼,在猶豫了片刻後,他輕嘆一聲,還是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距方言數百丈遠的一個樹林內,一名黑衣青年目光閃爍,一臉陰笑的看着前方兩名二十上下的男女。
“東西都給你,我們身上還有一些元石,都給你。”少年從身上拿出一個並不圓鼓的布袋扔了過去,“我們身上所有東西都在這裡了,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黑衣青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他身後的那名少女身上,嘿嘿笑道:“讓她留下,你可以滾。”
“不行!”少年想也不想便拒絕,臉色變得難看之極,“這位朋友,何必做這麼絕呢?我們兄妹倆人也算是這片山脈的老人了,給條活路好不好?”
“要麼把人留下自己滾蛋,要麼讓我動手把我埋在這裡。”黑衣青年漫不經心地說道:“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快些滾蛋。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她,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沒得談了嗎?”少年寒聲問道。
黑衣青年臉色一沉:“看來,你是真的準備讓我埋了你了。”
“哥,你走吧。”這時,那名少女說話了,她緊咬着牙關,一臉苦澀。
“這麼多年我們都過來了,我不信今天會過不去。”少年搖了搖頭,從身上拿出一柄短劍,說道:“如果真要死,就死在一起吧,反正這種日子我也過夠了。”
“哥!”少女大急。
“還有靈器?”黑衣青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說道:“看來,你還是不夠老實啊,你不是說身上所有東西都在這裡了嗎?這件靈器又是怎麼回事?”
“別再多說廢話了,動手吧。”少年沒有再跟他繼續多說什麼的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在我們的連手中討得什麼便宜。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把拉你墊背。”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黑衣青年似乎是一點也不在意對方的威脅,“你以爲你有了靈器就可以威脅到我?你以爲就你有靈器?”
話音未落,一柄大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少年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白得毫無血色。他沒有想到對方也有靈器,對方有了靈器,他們必死無疑,連一丁點的剩算也沒有。
他回頭看了少女一眼,強顏一笑,忽然伸出手掌用力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出七八丈開外,嘶吼道:“走,快走。”
說話的同時,他雙腳在地借力一蹬,朝着黑衣青年撲了過去。
“不自量力。”黑表衣青譏笑一聲,手掌微微一動,手中大刀直飛而出,朝着少年臉上直砍而去。
“不要。”少女驚呼一聲,發瘋一般衝了過去。
“砰!”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自遠處一閃而出,不偏不倚的落在眼看着就要斬向那個少年的那把大刀上。只聽得啪嚓一聲,大刀直接斷成了數截掉落在地。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得在場的三個人都呆住了,那名少年和那名少女都是猛的停了下來,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主斷成了數截的大刀。
那名黑衣青年也呆住了,將眼睛瞪得巨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已經沒有絲毫靈氣的大刀,不敢相信這件陪了自己五六年的靈器就這樣毀了。
片刻後,三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同時扭頭朝一旁望了過去。
一道有些瘦弱的身影不緊不慢的從樹林中走了過去,臉上神情看上去好像是有些無奈。
看着這道身影,那名少女美目驟然放大,忽然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像是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那名少年此刻也是一臉震驚,眼中瀰漫着濃郁的難以置信之色,似乎是不敢想象會在這個地方看到這個人。
跟他們一樣,黑衣青年此刻也是一臉的震驚,一臉的不敢相信。不同的是,他不敢相信的是來人的實力。他想不通這個實力明明是跟自己同一境界的人,爲什麼有能力毀了自己這件靈器。
“剛纔的攻擊是你發出來的?”眼看着對方距自己已不過七八丈遠,他終於是醒過神來,一臉陰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