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心柔看了他一眼,在猶豫了片刻後,便吩咐米老去拿了紙筆過來。
--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沒有其它辦法了,方言既然說這是唯一的辦法,她自然不會再拒絕reads;。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又怎麼敢拒絕?
“米家的地勢有些複雜,要畫好一份完整的地圖,可能需要一些時間。”米心柔說道。
方言問道:“要多久?”
米心柔想了想,說道:“至少也要一天的時間。”
“一天?一天就一天吧。”方言說道。
“你真準備硬搶?”子齡一臉嫌棄的看着他,說道:“你別忘了,你要搶的是米家的大本營,以米家的勢力,我可不相信他們會沒有佈置陣法在那裡,你想想,如果你被困在了陣法裡,會是什麼後果?”
方言一愣,然後朝米心柔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米心柔點了點頭,說道:“米家確實有陣法,而且還是威力很強的陣法,如果你真的被困住了,以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再出來,恐怕是沒有可能的。”
方言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片刻後,他不在意的說道:“沒關係,我可以帶着子嫣一起去,有她在,就算是威力很強的陣法,應該也都可以破解開來。”
子齡臉上的嫌棄之‘色’愈發的濃郁,說道:“就算子嫣姐姐可以把陣法破解開來,可這時間算誰的?那麼強的陣法,肯定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破解的,如果子嫣姐姐把陣法破開後,那兩位老宮主已經死在了那位大長老手裡,你怎麼辦?米家又怎麼辦?”
方言呆住了,然後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似乎這才發現,這件事情遠沒有他想象得那麼簡單。
瞥見子齡那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他心頭微微一動,試探着問道:“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子齡沒有理她,而是看着米心柔問道:“如果在這個時候,你消失了,你覺得那位大長老會怎麼做?”
“消失?”米心柔微微一怔,在仔細的想了想後,有些沒有底氣的說道:“他或許會派人去找我,但同時也有可能會對我爹不利。畢竟,沒有了我,我爹他們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子齡又問道:“那如果我們當着那兩個監視你的人的面把你搶走呢?不但把你搶走,還放走一人回去報信索要一些什麼東西呢?”
米心柔又是一愣,但僅僅是片刻後,她的目光便變得明亮了起來reads;。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長老肯定會派人來把我搶回去的。你們既然已經派了人回去報信,米家不可能沒有什麼動作,米家也丟不起這樣的人。如果來搶我的人實力足夠強大,說不定大長老還會親自出面。在這個時候,他很需要通過某一些方式來立威,來鞏固自己在米家的聲望,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子齡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搶人?”方言嘴角‘抽’搐着問道。
“我們來搶人,你去米家!”子齡說道:“讓星宮的兩位老宮主出面,待那位大長老收到信後,肯定會親自現身的,因爲除了他,再沒有人是這兩位老宮主的對手。不過,我們動手的時間必須要計算好,最好是在大長老剛剛離開米家的時候,你就去把米家的老家主救出來,這樣,他也能及時的趕來替兩位老宮主解圍。不然,時間若是拖久了,星宮的兩位老宮主能不能支撐得住就不知道了。”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方言讚賞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哼。”子齡高傲的冷哼一聲,臉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方言沒有再理會她,朝米心柔問道:“米小姐,從這裡到米家要多長的時間?”
“如果你有速度足夠快的妖獸或是靈獸,一天多的時間也就夠了。”米心柔說道:“不然,若是憑靠你自己的話,恐怕至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
方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先把地圖畫好,我先去好好的安排一下這場計劃,明天我再回來。”
米心柔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點頭應了下來,然後便一心投入到了那副地圖之上。
“走吧,我們先回去。”方言朝子齡說道。
“方小友,跟我來。”米老忙走了過去,帶着兩人朝下方走去。
“米老,那兩人不會對米小姐做些什麼吧?”在走出那間房間後,方言忽然朝米老問道。
“不會。”米老知道他問的是那兩名監視小姐的人,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說道:“他們不敢,只要小姐不‘亂’跑,他們是不會來打擾她的,所以,他們也不會知道小姐現在在做什麼。”
“那就好。”方言暗鬆了一口氣,如果米心柔繪製地圖的事情被那兩人知曉了,那後果可真是有些嚴重了。
在送走方言兩人後,米老才暗鬆了一口氣,不着痕跡的朝着拍賣場深處看了一眼,這纔不慌不忙的朝着閣樓行去。
“小姐。”米老在米心柔身旁停了下來。
米心柔停下了手中動作,站起身來,將目光移向窗外,看着慢慢遠去的方言兩人,久久不語。
“你說,我們這次真的能救出我爹嗎?”直到方言兩人消失在了她的視線內後,她才輕聲問道。
米老想了想,說道:“有很大的可能。小姐,你心中應該也是這麼覺得的吧?”
米心柔沒有說話,仍然是默默望着前方。
“小姐,我不得不佩服你長遠的目光。”米老由衷地說道:“當年如果不是你說要拉攏他,我們現在又哪裡會有柳暗‘花’明的這一天?”
米心柔嘴角泛起一道自嘲之‘色’,幽幽道:“其實,當初我也沒有想到他會變得這麼強大。不說當初,就算是今天在見到他之前,我也沒有料到他會擁有現在的實力,我連想都不敢想。”
米老微微一愣,然後搖頭苦笑起來。他又何償不是這般?只不過,因爲在他的身上發生了太多不可能的事情,多到他已經有些麻木了,所以剛纔纔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神情來。
“你下去吧,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米心柔深吸一口氣,又拿起手中畫筆在紙上畫了起來,神‘色’認真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