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見天逸收了火焰之魄還沒有離開的意思,無精打采,頭也不擡的問道,“還有事嗎。”
天逸用手指了指那任務目錄。
那老頭目光一瞄,竟然發現天逸所指的位置竟然又是一金牌任務,神情也是微微一窒,不過卻沒有說什麼,隨即拿出另外一面血紅色玉牌交給天逸。
誰知道天逸擺了擺手。在那老者詫異的眼神中,取出了那隱柏的首級。那老頭一愣,眼神古怪的看着天逸,口中卻緩緩地說道,“此人並非在任務期間擊殺,不能獲得獎勵。”
天逸愕然,他之前卻沒有想到會有這等事情,早知道出去轉一圈回來了。不過天逸並不打算就此罷休,這老頭顯然是想要玩弄文字,畢竟這火焰之魄也是非常珍貴的。
“老先生此言差矣,既然你們泣血殿發佈了任務,自然是無論何種方式只要完成即可,似乎並沒有規定不能先殺了目標人物再來交任務吧。”
那老頭有些不耐煩起來,“這是泣血殿的規定,不是老夫隨口說說而已。”說着將一本古典條例翻到中間的一頁,指給天逸來看。
天逸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那規定倒是曉得,但那指的是超越規定的期限便算是擊殺失敗,若是按照老先生之言,那此人既然已死,就不應該出現在那任務之中,既然出現了,有人去接了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那老頭眼中寒光一閃,氣勢一下子漲了一大截,陡然站起身來,盯着天逸冷冷的注視着,似乎一下子由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變化爲一名深不可測的強者。
天逸立馬戒備起來,真元力也微微外放,冷漠的說道,“老先生還是不要衝動的好。”
現在是白天,來來往往接任務的人也不少,很快便有兩個大漢進來了,天逸眼睛一掃,看出了兩人的修爲,還沒有悟道,武神的實力而已。兩人都是來接任務的。
不過此等修爲即便是連最普通的妖獸也是殺害不了,估計是來接一些基礎任務的。這裡的任務雖然由低到高依次分爲鐵,銅,銀,金,鑽石五等,但是卻並不是根據妖獸鐵,銅,銀,金,鑽石五等的實力進行衡量的,而是單獨的一種衡量任務難度的標準。
比方說,那九陰白骨堂的九大堂主乃是真氣化元巔峰的人物,按照妖獸實力的衡量,大概相當於銀階巔峰的妖獸,但是任務難度卻是金階。
這泣血殿的最低等的鐵階任務裡面很駁雜,有一些簡單的,即便是那沒有悟道的人也是可以接的。雖然有些任務看起來簡單,但是對於那些沒有悟道的人來說,依然是個不小的挑戰,不過完成任務之後的獎勵也是豐厚。
因此這火離城裡面的武神級高手總是喜歡冒險,順便完成一些泣血殿發佈的任務,來賺所需要的酬勞。
即便是火離國的王室,甚至還有一些富戶,悟道之人都會發布各種各樣的任務在這,有的是因爲本身實力不濟,有的是因爲沒有時間,總之,這裡少不了發任務與接任務的人。
那兩個大漢進來之後,那老頭收了身上的恐怖氣息,再次變得無精打采起來,氣氛也緩和了一些。
兩個大漢實力有限,並沒有看出屋內兩人的異常,接了任務之後直接離開了。
那老者冰冷的目光再次打量起天逸來。“這位道友可是來找麻煩的?泣血殿可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天逸見對方威脅自己,也是有些惱怒,當下心一橫,隨後冷冷的說道,“老先生所說有理,這泣血殿的確不簡單,我也是知曉一二,但是老先生本人卻沒有那麼複雜。”
天逸話語一出,那老頭頓時臉色一變,他被派遣在這裡多年,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那三大勢力的人都對這泣血殿的來頭知曉一些,向來都是敬而遠之。即便是明知道這泣血殿有着懸賞他們的懸賞令都不敢前來聒噪,今日卻被眼前這來路不明的小子給奚落了。
這老頭也是真氣化元巔峰的實力,不過似乎會一種隱匿氣息的法門,天逸之前竟然沒有探查出來。不過剛纔這老頭憤怒之下,泄露了氣息,頓時讓天逸給捕捉到了。
真氣化元或許在偌大的一個魔道當中,算不得什麼高深的修爲的,但是在這火離國的範圍內,除了那知道他的來頭的三大勢力,即便是遇上一些不長眼的散修,他也完全罩得住場面。
不過他今天惱火異常,因爲遇上了天逸,但是他卻勉強的將自己的火氣壓下去了,因爲他知道,能夠擊殺那九陰白骨堂堂主的人物,絕對不會是簡單的,至少也是跟他自己一個等級的存在。
原本他想要施加壓力,讓對方產生對這泣血殿的忌憚心理,使得對方退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絲毫不爲所動。
這老頭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雖然他也有絕招在身,等閒的真氣化元的修者也不放在眼裡,不過眼前的青年顯然不屬於那等閒人物的範疇當中。
老者心中明白,要是自己這邊真出了事情,上面會派人來調查的,不過現在這泣血殿卻只有他一個人,而且他的對手實力很強,還不受威脅。
這老頭顯然不想與對方拼命,不過天逸的表情實在是讓他現不來臺。臉色陰晴不定。
天逸見那老頭如此,微微一笑道,“老先生也不必爲難,這事情其實合乎規定的,這隱柏的首級的確是在我執行泣血殿任務的時候斬殺,只不過是一次做了兩件任務而已,您說呢。”
天逸如此說,徹底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那火焰之魄必須弄到手!
那老頭見天逸如此說,倒也算得上是勉強解釋的過去,只不過這火焰之魄很是珍貴,若是能夠扣下來,便是他的了,這隱柏的死便與任務沒有一點關係了。不過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長嘆一聲,那老頭終究沒有跟天逸大戰一場的勇氣,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今天老夫就破了這個例吧,不過這任務品還要驗證一番。”
天逸微微一笑,“那就多謝老先生了。”
那老頭一聲冷哼,沒有答話,將那隱柏的首級用同樣的方法印證一番,見沒有什麼問題,便再次取出一火焰之魄丟給了天逸,完事後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搭理。
天逸見狀,也不多逗留,徑直的出了泣血殿大門。朝那三王子火恩的府邸飛去。
還沒進府邸的大門,便聽到一陣嘈雜之聲傳了出來,門口的那些個侍衛都慌慌張張,有的已經逃了出來,渾身是血。門口還躺了幾具屍體,陣陣喊殺聲從府邸院內傳了出來,似乎是正在進行着激烈的搏鬥。
“嗯?這火恩怎麼搞的。”天逸靈識一掃,院落中的一幅幅畫面展現在眼前。
那些士兵的服飾相差不大,但是卻這有些微的區別,分爲兩撥,其中一撥是那火恩的親兵,另一撥卻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不過火恩的親兵所剩不多,而且很多都受了不輕的傷勢,陸續着有人倒下去。
火恩站在院子中,臉色煞白,看着自己辛苦培養的親信一個個死去,整個心胸已經完全被怒火填滿,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處在爆炸的邊緣。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地剜進肉裡,雙手骨節因爲過度用力而顯得分外蒼白,沒有一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