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那九堂主杜元傑!”那易鴻語氣中透着一絲不敢置信,盯着黑衣人,又道:“沒想到竟然是你!你爲何要對自己人下手?”
“九陰白骨堂之人,個個都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都是該殺之輩,我爲何不能下手?”那黑衣人似乎在誰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語氣很平緩,似乎在他眼中殺人如同殺雞一般簡單。。
那易鴻怒極而笑,“笑話,杜元傑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如同那正道之人一般臭屁了,正道之人還能夠標榜正義,你算是什麼東西?你本身作孽還少嗎。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東施效顰,今天若是不能說出一個理由,爲兄的少不得要向你討教兩招了。”
那易鴻一邊說着,心中卻在暗暗低嘀咕,“這杜元傑的實力即便是相比較那七堂主風無沙也算不上高明,更不用說是那六堂主了,是怎麼連續的手的?暴起發難?還是背後偷襲?”
易鴻的腦海迅速的過濾着一些信息,企圖找出這事情背後的一些玄機真相。在他的印象中,這杜元傑雖然性格有些孤僻,但是爲人還算是比較好相處,跟其餘諸位堂主的關係也算是不錯。實力平平,若是說有人會叛變的話,這易鴻恐怕首先會想到那桀驁不馴的三堂主龍威,而不是眼前的九堂主杜元傑。
這易鴻並不是一個莽撞的人,相反,他的城府極深。對於眼前的杜元傑他已經產生了一絲懷疑,忌憚。
若是平時,他有着絕對的信心將對手拿下,畢竟排行第二的他,在戰鬥力上至少是那杜元傑的兩倍以上。但是看到杜元傑先前出手的威勢,他便有些不確定起來,因爲那凌厲詭異的劍招,即便是他施展,也是困難,因此他判斷出來,這杜元傑要不就是有了什麼奇遇,實力大漲,要麼就是之前隱藏了實力。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天逸在虎視眈眈,他現在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不過他知道,那五大堂主正在趕來的路上,只要自己拖延一會兒,局勢將完全逆轉。
拖延時間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選擇戰鬥,也可以選擇語言交流。那易鴻很狡猾的選擇了後者。
“九弟,不管你與六弟,七弟之間有什麼仇怨,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今天暫且不提那些傷心事,但是你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你那第九堂的兄弟現在日子可不好混啊。”易鴻說完了,用眼神瞟着那杜元傑。看他的反映。
這易鴻所說其實也算是實情,這第九堂的堂主消失,雖然別的堂衆並不知道這第九堂的堂主就是殺害六堂主,七堂主的兩位兇手,但是本來那第九堂就屬於實力偏弱的一堂,加上這些魔道之人大都欺軟怕硬,在對方沒有了主心骨的情況下,自然多有滋事,這九堂的那些普通幫衆可就慘了,經常會因爲一點點小事被揍得鼻青臉腫,沒地方說理。
這易鴻知道那杜元傑對於他本堂當中的人還算是上心,於是故意說一些事情來拖延時間。
“易鴻兄,你不是就想要拖延時間嗎,作爲那第二堂的堂主,在宗門中地位多麼尊崇,膽子跟地位不成比例啊,雖然你心中有點小伎倆,但是我們兄弟之間似乎是就沒必要如此了吧。也罷,既然你覺得那五人來了能夠留下我,那好,我就在此等候了。”說着當空而立,竟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易鴻被對方說穿了心中所想,頓時有些尷尬,也不再說話,既然對方自持本領高絕,如此託大,他更是樂意等待援手的到來。
天逸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杜元傑,心中有些搞不清楚這黑衣人想要做什麼。通過這兩人之間的對話,他已經弄清楚了這黑衣人竟然也是是那九陰白骨堂的一位堂主,不知道什麼原因內訌了。
而眼前的男子竟然是那九陰白骨堂排行第二的堂主,怪不得之前追擊自己的時候,速度那麼快。
天逸不過是仗着銀河真元的持久還有隱匿氣息才勉強的將對方給甩掉。不過天逸知道若是換過來,自己反追對方,也未必能將對手留下。之前戰鬥的時候這易鴻沒有追上來估計八成是發現了這杜元傑的行跡,跟着兜了一個圈子,現在才追上來。
天逸不明白這黑衣人杜元傑心中所想,爲何明知道對方的幫手即將趕來,既不速戰速決,又不遁走。莫非他真自大到能夠以一人之力抗衡對方六大堂主?或者說他知道自己會幫忙?
天逸搖晃了一下腦袋,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對方任何一人也有的糾纏,至於兩人那就困難了,自己應該不是那杜元傑的仰仗。
不過看那杜元傑一副自信滿滿,似乎志在必得的樣子。天逸原本考慮是否要遁走,這個念頭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便立馬被他給排除了。
首先是對方無論是處於一種什麼心態,終究是幫過自己,天逸不是一個知恩不報的小人,其次是處於對那杜元傑的神秘有了一絲好奇,對於他全力出手的招式也很是期待,杜元傑之前的幾次出手都是乾脆利落,一招殺敵,不過要麼是偷襲,要麼斬殺的人便是實力偏弱,看不出真實實力。
更何況天逸若是單獨離開,孤身一人萬一遇上對方的圍攻,也是大爲麻煩的一件事情。
千里之外,九陰白骨堂大堂住卞雲雕,三堂主龍威,四堂主鬼添,五堂主煦日,八堂主隱柏正急速的朝天逸幾人所在的地方飛來。
“老大,這易鴻堂主傳消息給咱們,說是發現了那兇手的消息,一會我們如何對付?”那三堂主龍威對那卞雲雕徵詢道。
那卞雲雕臉色一直陰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了那龍威的話,轉過頭來,冷漠的目光目光掃了對方一眼。看得那龍威心頭一跳。
那卞雲雕的目光並沒有在龍威身上停留太久,收回了目光,陰沉的聲音響了起來“自然是格殺!不死不休!若是不能將兇手嚴懲,日後必定會被那羣魔朝陽殿還有六絕斷魂宗的人恥笑,進而蠶食我們的地盤。對於那火離國王室的控制也會出現問題,因此,無論此人是誰!他必須死!”卞雲雕最後一句話陡然提高了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鬼添還有煦日,隱柏頓時齊聲說,“大哥英明!爲六弟,七弟報仇!”
那卞雲雕滿意的點了點頭,飛遁的速度再次提升了一截,其餘的人隨後跟上。
只有那龍威速度似乎是慢了一點,不緊不慢的吊在後面,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古怪的笑意,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千里的距離對於真氣化元的巔峰高手來說並不算什麼。五大高手與天逸等人的距離在迅速的接近着。
天逸將自己的靈識朝四周無差別的探查出去,警惕的觀測着周圍的風吹草動。
這一段時間對於天逸絕對是一種煎熬,一個考驗,他知道,或許一會的戰鬥會危險無比。不過天逸也沒有死戰到底的覺悟,到時候見機行事。至於那黑衣人杜元傑,天逸相信,只要他想走,沒有人能夠留下他。
天逸心中轉着念頭,思考着一會的戰鬥,不停的在腦海中進行模擬,推理。總是感覺到一絲不太尋常的地方,究竟是哪裡不尋常,卻摸不到頭緒。
“吼!”一聲巨大的獸吼響了起來。一頭通體褐色的龐大獅子飛了起來,阻攔在那卞雲雕五人的面前,張開血盆大口,張牙舞爪。
這卞雲雕五人一路上飛行的實在是太過囂張,這是一片妖獸山谷,其中不乏強大的妖獸,這隻妖獸顯然是被五人那強大的氣息給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