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榮見冬凌着急上火的樣子,忙解釋:“冬凌,你娘就是去給爺他們送水,祺兒和芙兒就是去拾個穗,沒讓他們下田!”
冬凌聽白家榮這麼解釋,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奶讓我娘下田收稻子呢!”
白家榮裂嘴一笑:“這家家都在田地裡收糧食呢?多少雙眼睛瞧着,奶哪真敢讓二嬸收稻子呀!”
想想也覺得家榮說得有道理,畢竟這小姑快出嫁了,人人都看着呢!不管從前她是怎麼對自己媳婦的,但是這非常時期,她還是有所顧忌的。
“二哥,歇着去吧!我來幫你煎藥。這你藥還沒有換吧,等會兒喝完了藥,我就來幫你把藥換了。”冬凌見這白家榮也夠倒黴的,這手被蛇咬了,又正巧碰到農忙,都沒個人照顧他。
“沒事兒,我這還有一隻手呢?煎藥這小事兒,我自己來!”白家榮笑着迴應冬凌。
“跟我客氣什麼呀!歇着去吧!”冬凌接過白家榮手裡的扇子,催着白家榮去休息。
白家榮哪肯去休息,就看着冬凌幫他煎藥,沒話找話的說:“冬凌,我聽二嬸兒說你和二叔去亂葬崗尋你的魂兒去了?”
冬凌點了點頭:“嗯!”
“奶也知道了,還說這魂得趕緊領回來,要不你還這性子回不去了,就不讓你在這屋裡住了。”
“奶說的?”冬凌頓了下看着白家榮,心裡瞬間就不舒服了,這家都分了,她跟着她爹孃住,她憑什麼不讓她住。
白家榮看她那眼神挺滲人的,忙解釋:“奶就是那麼一說,哪能真不讓你這屋裡住了?她就是覺得你最近脾氣變得老大,說話老衝,老氣她!就覺着你沒以前那樣乖巧聽話了!”
“哦,這樣呀!這我魂兒是找回來了,可這終歸是死過一回的,我估摸着恢復到從前那樣,很難!”冬凌又接着扇着扇子,看着爐上的火。
白家榮陪着笑:“我覺着你這樣也挺好的,從前跟我說話老客氣了,顯得不親!”
冬凌不禁笑起來:“你還真是個抖M。”見白家榮一臉茫然,便忙遮掩,說,“就是……挺奇怪的。”
“我纔不奇怪呢?要說我們家最奇怪的,那得屬奶!誰不順她意,她就不高興,就見着二叔的時候,能露個笑臉兒!”
這白家榮不提還不覺得,這經白家榮一提,她還真覺得她奶對他爹的態度和旁人不同。當然,待她和她娘也格外不喜。
白家榮就和冬凌這麼閒聊着,藥煎好了,白家榮捏着鼻子把難已下嚥的藥一口喝了下去,喝了之後,只吐舌頭,面部都扭曲了。
“太難喝了,又苦又澀的。”白家榮放下碗之後直搖頭。
冬凌說:“沒聽人說過良藥苦口啊!那毒要不從你體內清乾淨,以後有你受的。來,把藥換了!”
白家榮有些尷尬:“今兒就不用你幫忙換藥了,我自己去大夫那兒!”
“這去大夫那兒還得走老遠的,我幫你換一下很快的,又不痛!”冬凌想着估計是昨天扎瓷針把他嚇着了。
白家榮欲言又止的,一臉爲難的模樣:“我娘不讓你幫忙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