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凌聽完家興這話,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她娘肯定得問她。不由得吁了一口氣,今天真不是個好日子。
“被蛇咬了?”楊婉清一驚,朝冬凌看過去,頓時面色沉下來,但隨即又恢復常態,對家興說,“那讓家榮好好養着,一會兒我再過去瞧瞧。”
家興點頭:“誒!那二嬸兒,我先過去了。”
楊婉清見家興走了,掃了一眼冬凌,目光又落到大夫身上:“大夫,您看我這都傷半個月了,啥時候能好啊?”
大夫說:“你這傷已經恢復得很好了,不用再換藥了,等它自己慢慢恢復就好!”
“那真的太謝謝大夫了。”楊婉清看見盆裡還有桃子,便起身拿了幾個塞到大夫手裡,“大夫,這個您拿着,帶給老夫人吃!”
“不,不,這太客氣了。我這也就順道看看,又沒開藥啥的。”大夫忙推辭。
冬凌忙上前:“大夫,您就拿着吧!我們家窮,剛您也看見了,我爹手裡那升玉米麪還是問人借的。也沒啥別的東西給您,這桃是晌午去後山摘的,您快收下吧!”
楊婉清聽冬凌這話,一臉的窘迫,忙解釋:“這不剛分家嘛,新糧還沒出來,所以……讓大夫見笑了。”
大夫這才掃了一眼屋裡,果然簡陋的很:“唉,屋漏偏逢年夜雨呀!誰沒個過難的時候?你這丫頭是個學醫的苗子,只可惜是個姑娘!要不我就收她做徒弟了。”
收做徒弟?這個貌似不太對她的味口,聽說過古時候的收徒制度,挨三年打,幹三年活兒,再跟診三年。得!她可沒受虐傾向。
冬凌便直接忽略某些話,接口到:“大夫,您說得太對了,誰沒個過難的時候?這我今兒去後山採了些草藥,您就可憐可憐我們,收了唄!”
“你採了草藥?你認識草藥?”大夫一臉的驚訝,他倒挺好奇這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採了些什麼?
“認識一些,我就是聽人說的,家裡不是沒吃的嗎?我就想着採些草藥換口吃的。我拿給您瞧瞧!”冬凌說着便把剛整理出來的草藥端出來。
大夫看着冬凌端出來的草藥,真的有些意外,還真樣樣是可用的草藥,不是胡亂採來湊數的。每種拿起來看了看,整理得乾乾淨淨,拿着直接炮製就可以了。
“這些真的都是你採的?你認識這些草藥叫什麼嗎?”大夫實在是太驚訝了,這個丫頭才十一二歲吧!
“認識呀!這個是太子參,可惜今兒就只挖到了幾棵。這個是川芎,這個是麥冬,還有這個是川烏……”冬凌忙將採的草藥一一說給大夫聽。
大夫實在不敢相信,這方圓二三十里,就他一個大夫,這小姑娘還真識藥草。故意拿起川烏:“你知道這個東西它有大毒嗎?”
聽到“有大毒”三個字,楊婉清和白望生臉上頓時露出驚訝表情:“有大毒?”忙又朝大夫看過去,一臉緊張的說,“大夫她不是故意的,她還是個孩子,不懂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