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冬凌從腦子裡冒出來的唯一可能,若不然她哪裡去欠別人一家人的命?
石寶琛輕笑了一聲:“是要我再提醒得更清楚一些嗎?河西縣!”
“河西縣?”冬凌重複了一遍,她在河西縣做了什麼?她不是救了那麼多百姓嗎?不是控制了流感嗎?
晨霜忽然一下明白了:“趙外員?”
冬凌也忽然想起來了,看着石寶琛:“你是趙外員的那個京城親戚?”
“不錯!是我!你害得我外甥一家家破人亡,這個仇我一直記在心裡。 沒想到居然讓我在京城碰到你!”石寶琛眼的恨意甚濃,若是可以他真是恨不得現在伸手撕了她!
“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的案子是河西縣令判的,與我何干!”冬凌實在是覺得冤枉得很!
“若不是你,河西的縣令會爲了他那娃娃親的兒媳婦兒而大動肝火,抓了我那外甥嗎?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石寶琛目光更是兇狠,憤怒!
冬凌冷冷一笑:“真的是因爲我嗎?恐怕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到底是誰殺了你外甥,只是那個人你不敢惹罷了,便將這怨恨轉嫁到我頭!”
喬冬凌算是一語的,是!他石寶琛不敢得罪江嘯,所以也不敢惹那李縣令!他心裡的怨恨無處安放,便全算到了喬冬凌頭!若不是她向縣令的管家說趙陽調戲了江家小姐,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事!
“那又如何?現在你在我的手裡!”石寶琛語氣變得十分滲人,彷彿之後還會有什麼陰謀算計一般。
晨霜微眯了下眼,陰冷地看着石寶琛:“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去做這件事!你覺得你設局誣陷安興和青芽的戲碼會不會也同樣出現在你身!”
石寶琛被晨霜的眼神嚇得本能的往後一縮,隨即又正了正神:“你別忘了我可是朝庭命官!”
“朝庭命官又怎樣?都年過花甲了,突然暴斃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冬凌連忙出聲,一個不明道理的老狗,競然威脅起她來了!
“喬冬凌,你膽子不小!你以爲我今日是一個人來的嗎?”石寶琛忽然臉一沉,大手一揮,“他們二人企圖謀害朝庭官員,給我抓起來!”
剎時間,整個一層茶樓的人都站了起來,都亮出了武器朝冬凌和晨霜逼過去!
冬凌一驚,沒想到這個老狗居然在茶樓裡設了埋伏,想來他是等着她放狠話吧!他好找個理由光明正大的把她和晨霜兩個人抓起來!
看着朝他們衝過來的人,一看是官差了!這個老狗居然敢叫官差,看來他是不準備對她們暗下毒手。這一步一步算計,是真夠縝密的。
晨霜眸光一閃,右手握着劍柄正要拔劍,忽然冬凌說:“別動手!走!”
晨霜愣了一愣,不動手?這些人在他眼裡根本算不了什麼!可是既然冬凌這麼說了,便伸手拉過冬凌,出口已經被堵了,想出去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便看了一眼窗戶帶着冬凌縱身一越:“從窗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