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把她壓到石壁上,低頭凝視着她

喬玉珩乖巧的出來跟齊言徹行禮,打招呼。

而舒清看到齊言徹,也是十分歡喜,以前就見他俊逸不凡,又見他對自己女兒極好,雖然之前還是顧慮重重的,但是這會兒見兩人真的好了,便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頓時眉開眼笑,態度和藹,慈眉善目,笑容可鞠。

喬玉妙對秀儀巷裡衆人對齊言徹的過於熱情,表示尷尬,齊言徹倒是還好。

於是,喬玉妙就把齊言徹往街上帶,不用再面對衆人火熱的眼神。

又過了幾日,齊言徹封爵的旨意漸漸傳開了。

秀儀巷中衆人得知之後,都爲喬玉妙感到高興。

而喬玉妙依舊把過來看她的齊言徹拉到了街上。

兩人在街上走了一會兒,便覺得腳有些酸了,喬玉妙拉着齊言徹進了一家酒樓。

這時候正是飯點,酒樓里人多。

因爲雅間已經滿客,喬玉妙也不想再換另一家酒樓,就讓小二在大堂找一個合適的座位。

小二領着喬玉妙和齊言徹到了一僻靜的角落。

兩人在酒樓坐定,剛剛點了菜,就聽到鄰桌有人在說話:

“你們聽說了沒有,咱們曾經的齊國公,現在要變成鎮國公了。”

“就在幾日前,齊國公被奪了爵,這才過了幾日,皇上又給他封回來了。”

“可不是?聽聽着封號,鎮國公,鎮國公,多威風,比齊國公聽着還威風些。”

“國公爺可是在邊疆立了大功的,受這封裳,當之無愧啊。”

“皇上聖明,沒有聽信那些個讒言,奪了一個爵位,又還回來一個爵位了。”

“對了,有件事,你們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什麼事情?”

“聽說咱們這位鎮國公年紀也不小了,到現在還沒有娶親呢?”

聽到這裡,喬玉妙便和齊言徹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笑意。

鄰桌的人繼續說着:

“哎哎,是的,是的,國公爺已經二十好幾了吧。”

“二十五,二十五了,這我知道。”

“年紀那麼大,還沒有娶親?”

“沒娶親,也就罷了,也沒有討過妾室,屋子裡也是沒有人的。”

“真是奇怪,沒聽人說起過國公爺逛過青樓啊?”

“呵呵,你們擔心這些做什麼?國公爺身邊總有伺候的人,照你們這麼說,咱們大景赫赫有名的國公爺,還是個初哥兒不成?”

“說不定真是個初哥兒。”

“也說不定,有分桃斷袖之好,他喜歡不是女子,而是男子……”

“會不會是戰場上刀劍無眼,不小心傷到了子孫根?”

“傷了子孫根?真是爲咱們大景朝犧牲大了啊……”

“你們別亂猜了,說不定國公爺有相好的,只不過別人不知道罷了。”

喬玉妙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知道自己笑的不妥,朝齊言徹看了一眼,又連忙挪開目光,努力的着笑意。

“咳,”齊言徹輕咳一聲,面上有些窘迫,又實在不好意思跟眼前的佳人說什麼“子孫根”的事情,耳後竟然有些燙,心也有些塞,只好夾了一塊子菜到喬玉妙碗裡,“吃菜吧。”

——

宣平侯府書房內,喬樑把喬淵叫到了跟前。

“齊家老大被封了鎮國公,你知道了吧?”喬樑坐在書案前,雙手抱着臂,看着站在眼前的長子喬淵。

“爹,知道了。如今大街小巷都傳開了。”喬淵站在書案的一側,垂手而立,十分恭敬。

“恩,由此可見,齊家老大這聖眷比我之前預計的還要濃。看來之前,皇上奪了他的爵只是裝裝樣子,應付應付那些彈劾齊家老大的人罷了。”喬樑道。

“爹說的說,皇上還是相當信任齊家老大的。”喬淵應道。

“聖眷正濃,聖眷正濃啊。”喬樑感嘆。

“是的,爹。”喬淵說道。

“不僅如此,齊家現在是一門兩爵,老大是鎮國公世襲罔替,老二是齊國公,雖然是遞減的,不過這一代也還算是公爵。”喬樑說道。

喬樑接着說道:“對了,之前玉姝那丫頭說,會讓齊家老大心甘情願娶她爲妻,也不知道她現在走到那一步了,也不知道玉姝倒底能不能和齊家老大聯姻。”

喬淵搖搖頭:“具體如何,兒子倒也不知道。”

喬樑接着說到:“如今齊家一門兩公,齊家老二已經成了齊國公,他的續絃之位一直空虛了。身上有爵位,還是鎮國公的親弟弟,這京城中又要有多少世家,有多少女子,盯住了齊家老二這續絃的位置。”

喬淵道:“爹的意思是——”

喬樑道:“齊言徹夫人的位置,多少人盯着,他弟弟的婚事如今也水漲船高。我們需要加快了。去找玉姝過來問問,問問她如今的打算。若是能讓齊言徹喜歡她,那就趕快讓齊言徹上門提親,若是不能,就讓她趕快嫁給齊家老二。免得咱們家兩頭都落了空。”

“是,爹。”喬淵說道,便出了書房門,喊了人去喚來喬玉姝,有重新回了書房。

喬玉姝很快就到了書房。

“玉姝啊,上次你讓我給你機會,你說你可以讓齊家老大心肝情願的娶了你。如今怎麼樣了?玉姝丫頭,恩,當時可是說,若是你做不到這一點,婚姻大事,單憑你爹和阿爺爲你做主。”

喬玉姝猛然攥了一下手心,指甲戳到掌心的肉裡,有些疼。

這疼也讓喬玉姝立清醒過來,心思迴轉,在大長公主景蓉的詩會上,她已經見過齊言徹了,但是那次,她非但沒有得到他的青睞,反而還丟了一次醜。

然而這些,她自然不會告訴橋樑的,手指掐了掐掌心,說道:“我整日待在閨閣之中,沒有什麼機會可以見到鎮國公,不過之前我已在大長公主詩書會上,見過鎮國公一面了,想來鎮國公也已經認識我了,只是鎮國公心思沉穩,不容易被打動,所以孫女還再需要一些時日才行。”

喬樑聞言,面色有些不虞:“玉姝,如今齊家一家出了兩個公爵,齊家老大越發炙手可熱,齊家老二也水漲船高,不是阿爺不給你時日,而是齊家老二的續絃之位也搶手起來。”

喬玉姝垂着下頭,手抓住衣襬的邊緣。

“這樣吧,”喬樑說道,“後日便是大長公主之子阮安四十歲的壽辰,大長公主府會擺下壽宴。齊家老大和阮安關係不錯,不出意外的話,齊家老大是會去大長公主府赴宴的,而你父親到時候也會去赴宴,你就和玉璉一起,跟着你父親去大長公主府赴宴吧。到了大長公主府時,在尋找機會,見機行事。”

喬玉姝心中一喜,順了眉眼:“是,阿爺,孫女知道了。”

“若還是不成的話,”喬樑頓了頓說道,“我們喬家就會跟齊傢俬底下接觸起來,談你和齊家老二的婚事了。”

“阿爺!”喬玉姝失態的一擡頭,又立刻低頭,衣襬被糾成了一團。

橋樑一揮手:“不要多說了,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當初你也信誓旦旦說,你若是不能得齊家老大的青睞,就聽憑安排。如今時間緊迫,這次你再去試試吧,若還是不行,你就安心聽安排就是了。”

“是。”喬玉姝輕聲應道。

——

出了書房的時候,喬玉姝臉色便有些發白,勉強穩住腳步和心神,不讓人看出自己的不對勁來,也免得自己在府裡衆人面前失了態。

喬玉姝走到迴廊,就聽到有人在喊她:“玉姝,玉姝妹妹啊。”

喬玉姝尋聲一看,正是自己的親大哥喬玉璉,喬玉姝無奈,只好止住了腳步,行了一個禮:“原來是大哥。”

“噯,玉姝,正巧在這兒碰上你了,”喬玉璉說道:“那會兒,你不是給我想了法子來整治整治那個圖書館嗎?本來預想好的要連放三天的錯書,連鬧三場的,嘿,也不知道是怎麼搞得,這第三本錯書是怎麼也找不到了,這第三場也沒有鬧成。你說奇怪不奇怪?”

喬玉璉走進一步,說道:“那放錯書的潑皮說錯書書已經放了,但是那找書鬧場子的人卻說,根本沒有在書架上找到錯書,嘿,真是,難道鬧了鬼了嗎?”

原來那一日,喬玉璉在府裡等消息,等着有人告訴他,圖書館又被人發現錯書,又被人大鬧一場,然而這消息左等右等也等不來。

喬玉璉心裡狐疑,就派了人去打聽請況,這才知道原來第三天根本就沒有發生錯書事件。

於是,喬玉璉又找到了潘六子,潘六子爲人油滑的很,從來不講什麼信用、誠實,騙起人來張口就是。潘六子當混混多年,差一點就在這樁買賣上栽了跟頭,心中對喬玉璉是有幾分氣的。

他也不想告訴喬玉璉自己載了跟頭的事情,他怕喬玉璉會說他沒有成事,要把之前收的銀子吐出來。

更何況他現在爲喬玉妙所用,正要反過來坑喬玉璉,又怎麼會告訴喬玉璉實情。

所以,他就撒了個慌,就說他已經把錯書放進去了。

喬玉璉想不明白,又找來了第三天的男子一問,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在書架上發現錯書。

喬玉璉接着說道:“那圖書館還搞了什麼尋找錯書的懸賞活動,現在人人都當是圖書館已經沒有錯書了。”

喬玉姝現在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婚事,她的親事問題才又緊急又重要的,跟自己迫在眉睫的親事比起來,整治圖書館的事情,便顯得微不足道了

喬玉姝沒有心思跟喬玉璉聊圖書館的事情,便隨口敷衍道:“大概是錯書放到書架上之後,被人碰巧看見了,所以就抽走了。”

她隨手就是一福:“大哥,玉姝不耽擱你時間了,玉姝屋子裡也還有女紅要做。”

說罷,喬玉姝曲了曲膝蓋,便轉身離開了。

“噯——你,”喬玉璉看着喬玉姝離開,面色突然一變,語氣便帶上了幾分兇狠:“真是無禮。”

——

喬玉姝進了屋子,便立刻在桌邊坐了下來。

丫環墨香便立刻走了過來:“小姐,您現在看着臉色不大好,奴婢去給您倒熱杯茶來。噯,春日裡,還乍暖還寒的,炭盆也已經收起來了,這個時節啊,最是容易生病的,小姐臉色那麼差,可得仔細些,不要是生病了。”

墨香說着,手裡已經倒好了一杯熱茶,她試了一下水溫,把熱茶遞給了喬玉姝。

喬玉姝接過茶杯,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身子不舒服,方纔阿爺把我喊到書房裡去,又跟我說了我的親事。”

墨香是喬玉姝的貼身大丫鬟,也是她的心腹丫環,從十歲開始就伴在她身邊,如今已有七、八年了。

“墨香,剛纔阿爺說,如果我再不能得了鎮國公的青眼,便要將我去做續絃了。續絃雖說也是正妻,卻算不得原配,也算不得髮妻的,總是會低人一等。我是庶出的,身份便是低人一等,這出身是投胎時就定下了的,改變不了。”

喬玉姝嘆了一口氣,接着道:“可是嫁人,我如何還能已經做那第二等?我們女子嫁人便是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投胎,成了庶女。我苦心經營那麼年,就是爲了這第二次投胎。名聲、才氣,哪一個不是比那些個嫡女好,怎地事到臨頭,卻還是因爲出身,要去做那續絃?”

墨香看看喬玉姝,眸中也有幾分憂色,她在心中嘆了口氣,她的小姐,心氣兒那麼高,只可惜是個庶出的。身份低,心氣兒卻高,只會讓她自個兒憂傷難受。

“小姐,那您是怎麼打算的?”墨香問道。

“墨香,”喬玉姝說道,“阿爺逼得太緊,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後日大長公主府辦壽宴,是大長公主的兒子阮安四十大壽。阿爺說鎮國公和阮安交好,到時候,一定也會去的。阿爺讓我跟着爹爹一起去大長公主府,見機行事。”

喬玉姝朝墨香看了看:“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喬玉姝臉色一陰,眸中露出破釜沉舟的決心。

墨香忙問道:“小姐,後日去大長公主府……小姐,您可有具體的章程?”

喬玉姝點點頭:“恩,我有個法子。我曾經有一段時間研習過薰香,有一種香叫做依蘭香,依蘭香味道好濃烈,這也沒什麼特別的,但是這依蘭香卻是不能和肉豆蔻遇到一起的。”

“不能遇到一起是什麼意思?”墨香說道。

“若是有人剛剛吃了肉豆蔻,又聞到了依蘭香,那麼兩相里一起作用,便會有,便會有催情的作用。”喬玉姝說道。

“催情作用,啊,”墨香低呼一聲,“小姐是想……”

喬玉姝說道:“到了那日,我就在自己身上抹上依蘭香,再想法子將肉豆蔻放到鎮國公的食物之中,讓他把肉豆蔻吃進去……”

喬玉姝垂下了眼眸,喝了一口茶,聲音有些縹緲:“我原本不想使這樣的法子,實在是……阿爺,逼得緊,若是大長公主府不能成事,我便只有去做那個續絃,出此下策,我,也是萬般無奈。”

墨香神色凝重,連忙搖頭道:“小姐,這樣您便把自己也搭進去了。若是那鎮國公不認,或者即便認了,也不願娶您過門,您豈不是沒嫁進鎮國公府,還反而失了身子。若是被人知道了是小姐您下的藥,那您以後該怎麼辦?”

喬玉姝呵呵一笑:“墨香,我知道你是爲我着想,但是剛纔,你所說的那些,我都已經考慮過了。”

“恩,小姐?”墨香疑惑道。“這肉豆蔻雖說不常見,但也只是一種香料罷了,就算被人發現有人在鎮國公食物里加了肉豆蔻,又能如何?再說這依蘭香,就是一種薰香,我用用又怎麼了?不會有人發現的。”

喬玉姝接着說道:“等國公爺把那肉豆蔻吃下去之後,再想法子把國公爺引到一處僻靜處,恩,也不能太過僻靜。

而我就在那裡等着。我身上是薰了濃烈的依蘭香的,他剛吃了肉豆蔻,又聞到濃郁的依蘭香,必然會情動。

墨香,到時候你就躲在暗處。若是他受了那香的影響,要對我不軌,你就趕緊喊人。”

她低下頭:“衆目睽睽之下,他對我意圖不軌,想賴也賴不了。而我,我就只是恰巧路過又無端被非禮的苦主罷了。我不會失了身子,也不會有人以爲是我勾引他的。雖然被他非禮,卻也沒有實質的損失。”

“到時候,他百口莫辯,對我也只有歉意和愧疚罷了。”

墨香聽聞想了一想,點點頭:“小姐,心思縝密,定的好計策。只要小姐無恙,墨香也就放心了。”

“恩,”喬玉姝道,“我自不會有事的。”

墨香問道:“小姐,可是這肉豆蔻,怎麼放到國公爺的食物中啊?”

喬玉姝說道:“大長公主府中,有一個姓尤的管事媽媽,我曾經無意中救過她的兒子。如今,她們一家都把我當做救命恩人。到時候,我就讓她把這肉豆蔻放到鎮國公的食物裡。”

墨香點點頭:“有這樣一個管事媽媽做內應,那一定可以成事。”喬玉姝道:“我是去府上赴宴的,身爲客人,行動有所不便,你卻不同,到時候,你拿着我的信物,去找那尤媽媽,再把肉豆蔻交給她。”

墨香應道:“好的,小姐,墨香知道了。”

喬玉姝道:“我對她有大恩,而且只是讓她撒肉豆蔻而已,又不是什麼毒藥,到時候,再多塞幾片金葉子給她,她一定會答應。她幫了我這個大忙,也算是還了當年我救他兒子的人情了。”

“噯,小姐,墨香一定會將那肉豆蔻交到尤媽媽手裡的。”

——

喬玉妙今日也收到了來自大長公府的帖子,這帖子是請她赴宴的,赴的是大長公主獨子阮安的四十大壽。

喬玉妙想了想,她似乎與這阮安沒有任何交情,除了齊言徹剛剛入獄那會兒,她求到大長公主那裡,請大長公主想法子讓她見一見齊言徹。那個時候,是阮安帶着她去了宗人府的大牢。

除此之外,她和那阮安沒有任何接觸,怎麼會請她去?

她猜想着,這請帖的來源,不是因爲大長公主景蓉,就是來自於阮明秀。

參加生辰,是要送禮的,不過喬玉妙和阮安不熟悉,自然也不用費什麼腦子。

她上了街,在一家玉器店裡,買了一個玉器擺件,中規中矩,既沒有不妥,也沒有出挑。

到了壽宴那日,喬玉妙便算準了時辰,去了大長公主府。

大長公主府,今天同以往都不同的熱鬧,竟然是開了中門的。

中門大開,大長公主府因爲是皇親,所以阮安是不用到門口迎客的。門口站了一個頗有資歷的老管家,正招呼的客人,左右逢源,長袖善舞。

門口的人也是多,無一不是這大景朝的達官顯貴,士族豪門。絡繹不絕,進入大長公主府。

門口的守門婆子,老僕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看請帖,收禮單,再引到院子裡,交由院子裡的小廝僕人,引到座位上。

因爲人實在太多,喬玉妙便遠遠的排在人羣中,等着進府。

突然,她聽到一聲喊:“喬姑娘。”

喬玉妙擡頭一看,竟然是門房曾經阻撓她入府的應媽媽,喬玉妙脣角勾了勾,淺淺笑了笑:“應媽媽。”

“噯,喬姑娘,記性好,還記得老奴,”應媽媽說道,“喬姑娘請,我送喬姑娘進院子。”

可以不用排隊,直接進去,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爲?

於是,喬玉妙便迅速相前走了幾步,將帖子和禮單遞了過去:“那就多謝應媽媽了。”

應媽媽只接過了禮單,把請帖推回給了喬玉妙:“哪裡需要看帖子?喬姑娘快請進來。”

應媽媽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喬玉妙的神情。

喬玉妙瞭然一笑。

轉過了壁影,就另有丫鬟前來相迎。

喬玉妙被帶到了一間堂屋。

大景朝正規酒宴是講究男女不同席的。

喬玉妙被帶到的這件堂屋便是女眷們吃酒吃菜的地方。

這堂屋裡已經擺好了碗筷,糕點,就等着正式開席之後,收了糕點,上熱菜了。

堂屋裡已經坐了不少人了。

“玉妙,”阮明秀朝喬玉妙招招手。

喬玉妙一笑就走了過去。

少時,酒席就開席了,喬玉妙就和阮明秀邊吃東西,邊聊天。

因爲周圍還有別人,喬玉妙和阮明秀兩人聊天的時候,也不敢說盧乾志的事情,喬玉妙只敢說:“已經跟他說好了。”

這一句,她們兩個人都聽的懂,別人卻聽不明白。

“恩,知道了。”阮明秀說道,明朗大方的五官突然現出含情脈脈來,倒是說不出的嬌媚來。

喬玉妙瞭然一笑。

喬玉妙的目光在屋子裡睃尋了一番,發現喬玉姝和那個“莞婷”妹妹也在。喬玉妙心中奇怪,在大長公主舉辦的詩書會上,喬玉姝和“莞婷”最後是吵了一架的,沒有想到,她二人現在又和好了。

喬玉妙心裡好奇,就問了阮明秀,那個“莞婷”是誰。

“她呀,她姓曾,叫曾莞婷,家門第不高,不過她姑姑是宮裡頭的靜嬪,現在正得寵,”阮明秀說道,“她小心思多得不了,我是不跟她一起玩的。”“哦,原來是叫曾莞婷啊。”喬玉妙說道。

酒過了三巡,喬玉妙便走出屋子出來透透氣。

因爲還是春日,堂屋的窗戶並沒有打開,這麼多人擠在一個密閉空間中,時間久了就會覺得悶了。

喬玉妙覺得悶,跟阮明秀打了個招呼,就出了堂屋透透氣。

喬玉妙堂屋附近的花園裡慢慢的散着步。

這裡一片假山。

假山雖然不高,不過卻是一座連着一座,看上去,好不氣派,假山上怪石嶙峋,山石錯落有志。

喬玉妙在假山邊走着,突然被人往假山方向一拉,拉進了山洞。喬玉妙嚇了一跳,一看拉她的人是齊言徹,便放下心來。

齊言徹把她壓到山洞石壁上,低下頭,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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