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宴席之後留在嶽府後院的,自然都是能夠被嶽府看重,放在心上的人。
莊靖鋮幾人不但身份尊貴,便是品性也是和岳家之人的胃口,要不然也不會被留下來了。
老將軍身份高,諸多晚輩說話的時候多少有些顧忌,所以他坐了一會兒,便當先離開了。
嶽老爺子走了之後,屋裡的氣氛更加平和了些。
“回來了,沒事吧?”莊靖仁就坐在莊靖鋮的旁邊,趁着岳家三兄弟和慕容晱說話的時候,輕聲問他。
“沒事,大哥一切可都安好?”莊靖鋮笑着迴應。
莊靖仁是所有在京城的兄弟中最爲仁善平和的一個,而且他也看不慣太子和莊靖行的作爲,一直都是和莊靖鋮交好的。
而且上次在東宮裡,蘇瑾寒爲他解了圍之後,莊靖仁作爲男子不好直接和蘇瑾寒接觸報答,所以和莊靖鋮走近了些,希望能多少幫到他,也好還蘇瑾寒的恩情。
“京中都好,七弟安好便是好事。”莊靖仁見莊靖鋮沒事,也是微微一笑,盡顯溫和之態。
兄弟兩沒說上幾句,那邊嶽澤等人也將目光落在了莊靖鋮的身上。
“殿下當初可是答應了要好好照顧瑾寒的,這一晃眼便消失數月,就不怕瑾寒在京中受了委屈?”嶽子揚嘴角帶笑的問。
他如今年紀輕輕便成了大理寺卿,身上那股氣勢也是不弱,雖然說話間並沒有質問的模樣,但是話語間的威勢卻也十足。
莊靖鋮淡淡笑了笑,道:“是我的錯,不過有岳家在,想必瑾寒也吃不了虧。”
這話顯然是在說若是出了事,岳家也是會庇護蘇瑾寒的。
嶽子揚撇了撇嘴,道:“果然不是個好心的。”
一句話惹得衆人都是大笑。
又談笑了一番,嶽府留了幾人用晚膳,這次莊靖鋮倒是沒有立刻迴應,而是看向蘇瑾寒,道:“可以嗎?”
對於蘇瑾寒患有奇怪的黑暗恐懼症的事情,莊靖鋮並沒有忘記。
畢竟上一次蘇瑾寒病症爆發時的昏迷不醒如今依舊曆歷在目。
莊靖鋮回來,蘇瑾寒本就高興,再加上是在嶽府,蘇瑾寒更加不會拒絕了,便點頭應下了。
“沒關係,我車上有蠟燭。”蘇瑾寒湊在莊靖鋮耳邊低語。
莊靖鋮這才點頭應下。
“瑾寒。”慕容晱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蘇瑾寒擡頭,“慕容哥哥,有什麼事嗎?”
“介意把靖王殿下借我一下嗎?”慕容晱輕笑。
蘇瑾寒眨了眨眼,慕容晱找莊靖鋮說什麼?他們兩人沒有什麼交集,定然是爲了她。
那麼慕容晱會說什麼?難不成和莊靖鋮宣戰?
蘇瑾寒腦補了下各種狗血的情節,有些發懵。
莊靖鋮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別亂想,去一旁等我吧。”
隨後,莊靖鋮和慕容晱一起走開。
走到院子裡,慕容晱回頭看了蘇瑾寒一眼,她正往這邊張望,見慕容晱看過去,頓時朝着他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
“想說什麼就說吧。”對於慕容晱覬覦自家心上人,莊靖鋮自然是不善的,身子一晃便擋在了慕容晱的身前,擋住了他看向蘇瑾寒的目光。
“瑾寒很在意你。”慕容晱並沒有責怪他的無力,而是低頭淡淡道。
“我也很在意她。”莊靖鋮嘴角帶着一抹淺笑,那嘚瑟的樣子,讓慕容晱有些想揍他。
移開目光平復了心情,慕容晱這才道:“好好對她,祝福你們能早日結成連理。”
莊靖鋮挑眉,“你得絕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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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晱:“……”
這人的嘴巴怎麼這麼欠?他好想揍人。
“莊靖鋮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慕容晱終是忍不住怒氣,狠狠的瞪了莊靖鋮一眼,這才道:“我喜歡瑾寒十幾年了,可是她卻喜歡上了你,你此番回來,想必你們的婚期也將近了,我留在京城不過徒增傷感罷了,過幾日我便會離開京城,去散心。你們的婚禮我怕是不會參加了,所以提前祝你們幸福。”
“這話你應該對瑾寒說。”莊靖鋮道。
不管怎麼說,慕容晱是蘇瑾寒的朋友,和莊靖鋮並不是那麼熟悉,要告別,自然是找蘇瑾寒合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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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慕容晱卻是淡淡一笑,輕聲道:“還是和你說吧,我怕對着她,我卻說不出來了。”
莊靖鋮撇嘴,道:“我的女人我自會照顧好,不用你惦記。”
“也是。”慕容晱輕嘆一聲。
想到蘇瑾寒即將成爲別人的女人,慕容晱心裡還是痛的,不過回京這大半年,他也看開了些,所以一嘆之後,卻是轉身離開了。
縱然又千言萬語,此刻的慕容晱也是說不出來了。
莊靖鋮看着慕容晱落寞的背影,眯了眯眼睛,倒是沒有去勸。
在他的心裡,蘇瑾寒乃是重中之重,他是無論如何也捨不得與人分享的,所以即便欣賞慕容晱,他也不會有分毫的退讓。
用完晚膳之後,莊靖鋮送了蘇瑾寒回蘇府,蘇恆知道莊靖鋮平安歸來的消息,也是趕到了寒苑。
蘇瑾寒已經被莊靖鋮逼着歇下了,兩個蘇瑾寒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並肩走向蘇府大門,輕聲交談着。
“毒解了?”
“是。”
“不會復發了?”
“嗯。”
“恭喜。”
“多謝。”莊靖鋮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笑意。
“趕明進宮,可以和陛下提一提你和瑾寒的婚事了。”蘇恆淡淡道。
莊靖鋮略微驚訝,不過倒也沒有反駁,道:“便是兄長不說,我也打算如此做的。”
他和蘇瑾寒一路走來不易,如今他經歷了一番生死,更希望將蘇瑾寒娶回家小心安放,和蘇瑾寒相伴相守。
“那就好。”蘇恆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莊靖鋮雖然不確定自己進宮之後會怎樣,能不能夠取得皇上的同意,給他和蘇瑾寒賜婚,但是莊靖鋮卻也不會在蘇恆的面前提起這事。
此時的莊靖鋮根本不知道,蘇恆早就進宮在皇上面前說過他和蘇瑾寒的事情,也求得了皇上的恩典,也就是說,不管他此番能不能回來,他和蘇瑾寒的事情,都是定了的。
當然,莊靖鋮着急趕回來,此時對京城的形勢都不明白,更不可能知道這隱秘的事情了。
離開蘇府回到靖王府,莊靖鋮只覺得恍然隔世。
當初服下七日還魂丹,他雖然心懷希望,但更多的卻是明白這乃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一念成功,不成便仁,所以當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整個人都是懵的。
好在騰策就在身邊,沒有鬧出笑話來。
修養了些日子,讓久不運動使用的身體活動了一番,恢復了協調,然後他便忍耐不住往京城趕,只想更快一點看見她。
“主子,您終於回來了主子。”清輝早得了莊靖鋮平安歸來的消息,一直在門口守着盼着,這會兒見莊靖鋮下了馬車,忍不住飛奔而來,抱着莊靖鋮就哭。
“也不嫌丟人。”一旁的騰策低低的開口,卻是微微別開了目光,眼中泛紅。
他和清輝一直跟在莊靖鋮的身邊,若說這世上和莊靖鋮感情最爲深厚的人,他們兩個絕對是其中之二,可想而知當初莊靖鋮陷入危機之時,他們又有多麼的痛苦和擔憂。
好在如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好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也不怕青芽不要你。”難得重逢,莊靖鋮倒也沒有追究清輝以下犯上,反倒出言取笑他。
不過這一招倒真是有用,直接就讓清輝炸了毛似的跳開了,一邊利落的將臉上的淚抹去,一邊道:“主子,快進屋吧,屋裡熱湯和飯食都備下了,主子只管享用。”
莊靖鋮頷首,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顛簸,風程僕僕,如今的他說不疲累是假的,方纔蘇瑾寒在身邊,他不想叫她擔心,如今的他只想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番,畢竟他突然迴歸,明天肯定還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面對,他掙不脫也逃不開,這是他應該面對的一切。
而且,不去面對那些牛鬼蛇神,他又如何能夠給他的寒兒一個名正言順的婚禮?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朝,面對突然出現在朝堂之上的莊靖鋮,皇上沒有半點驚訝之色,只是讓他歸位,散朝之後去御書房找他,便沒再多說什麼。
這樣雲淡風輕的模樣讓一衆想要看莊靖鋮笑話的人頓時大跌眼鏡。
尤其是莊靖行。
如今太子被廢,東宮空置,莊靖鋮又一下子失蹤數月,即便莊靖鋮昨天突然回來,他也以爲莊靖鋮定然是要受到責罰的,心中暗自竊喜,卻不想屁事沒有就這麼過去了。
莊靖行心裡滿是怨恨,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坐在龍椅上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父皇。
雖然他也很不明白,爲什麼當初對莊靖鋮那樣不喜的皇上現在卻對莊靖鋮好,但是他卻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危機感。
散朝之後,莊靖鋮朝着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內,陛下高坐於上,看着莊靖鋮進門之後,衝他行禮,這才喚了平身。
莊靖鋮順勢起身,正想着怎麼開口,卻聽上首的皇上開口道:“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
那聲音儼然有些顫抖和激動。
莊靖鋮猛然擡頭看去,眼神有些錯愕,心裡卻是懷疑的,不知道皇上又在打什麼主意。
“多謝父皇關心,兒臣一切都好。”最終莊靖鋮垂下眼眸,淡聲開口。
皇上看着他這樣警惕,嘴角不由得流露出苦笑之色。
雖然他能夠理解莊靖鋮對他心生警惕,但是心裡難免有些失落,那畢竟是他最喜愛的孩子啊。
而且,如今蘭妃已死,他心裡最惦記的,就是莊靖鋮了,因爲莊靖鋮是他和麗妃的孩子,而他這輩子,最心愛的兩個女人,一個是麗妃,一個就是蘭妃了。
可惜的是,他貴爲皇上,卻似乎身上帶煞,只要是他喜歡的心愛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兩個心上人都葬身火海,讓他黯然神傷,若不是還沒有替他們報仇的話,他活着其實也挺沒有意思的。
“身上的毒可解了?”皇上問。
莊靖鋮心裡一震,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難以言喻。
這個問題從昨日回京之後他已經回答過數次了,只是他沒想到,皇上竟然知道這件事情。
而且聽起來,語氣也是關切的。
只是,這是秘密之中的秘密,便是一直和他鬥法的莊靖行都只知道他失蹤了,不知道他爲何失蹤,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可是皇上竟然知道他中了毒。
這讓莊靖鋮心裡警鈴大作的同時,更多的是奇怪。
不過皇上既然問起,他也不會遮遮掩掩,應了一聲已經沒事了,便又沉默了下來。
父子兩隔閡多年,便是如今皇上對莊靖鋮的態度好起來,也讓莊靖鋮不得不暗自猜測,皇上的舉動是不是別有用心,是不是有着目的和算計。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明白這個道理,也不強求,只要莊靖鋮安好,其他又有什麼重要的?
“你如今也已經到了適婚年紀,該是時候成親了,可有心儀的姑娘家?”皇上淡淡的開口問道。
他心知肚明,莊靖鋮此番進宮,定然是要爲自己和蘇瑾寒的婚事開口的,既然他喜歡,那他這個做父皇的,總是要成全的。
以往遠離他,是想護着他,而如今莊靖鋮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他又何須再做那些?
更何況蘇瑾寒這孩子他也是喜歡的,不說她照顧蘭妃的事情,就說她在莊靖鋮生死未知的時候依舊對他一心一意,有這份心,便已經足夠了。
面對皇上和藹的態度和他的明知故問,莊靖鋮卻是微微皺眉,今天的皇上處處透着詭異,讓他不由得強打起精神來應付。
“兒臣已有心上人,便是蘇記大小姐蘇瑾寒,她曾在江南水患之時立下大功,被父皇封爲仁善縣主,不知父皇可還記得?”
“那孩子是個好的,此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上點頭,神色不喜不怒,卻也沒有明確這婚到底是賜還是不賜。
莊靖鋮略微皺眉,卻是沒有聽他的話就這麼下去,而是問道:“不知父皇對這婚事是如何看待的?”
好不容易活着回來,莊靖鋮第一件想辦成的事情,就是自己和蘇瑾寒的婚事。
所以面對皇上模棱兩可的態度,莊靖鋮直接迎面而上。
皇上沒有被他這樣直接的態度惹惱,眼中反倒閃過一絲笑意。
“回去等聖旨吧,此事朕答應了。”
他的感情路不順,先後心愛的兩個女人都死於非命,難得莊靖鋮和蘇瑾寒一往情深,他總是存了成全的心思的,並不打算爲難。
莊靖鋮皺着眉,心裡各種情緒涌現,警惕的同時更多的是奇怪,皇上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
“還有事?”皇上淡淡的問。
他知道莊靖鋮心裡的錯愕,但是卻並不打算解釋什麼,他走的路,從來也無需對旁人解釋什麼,即便對方是他最喜歡的孩子。
“無事,既如此,兒臣告退。”莊靖鋮恭敬的行禮退下,直到出了御書房,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想過各種各樣可能的場面,卻唯獨沒有想過這樣的局面,雖然結局對他來說是好的,但是過程卻充滿了詭異。
此刻的莊靖鋮,還是覺得皇上會使什麼幺蛾子,或許並不是他說的那麼好聽呢?
所以莊靖鋮也沒有將此事告訴蘇瑾寒,怕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蘇府,寒苑。
荀浩一下朝就來了這裡。
他在今日早朝之上,憑藉功勳,被封爲從五品都騎尉,短短不到八個月的時間,他從一無所有的小兵做到了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奇蹟。
當然,這樣的奇蹟背後,掩埋的,是血雨腥風,是無數次的出生入死。
而這樣的好消息,他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不是水曉曉和水蘭,而是蘇瑾寒。
因爲沒有她,就不會有他的今天。
蘇瑾寒得知荀浩一下子成了從五品都騎尉,也是高興不已,笑得眉眼彎彎。
“荀浩,真是要恭喜你了,這個職位雖然不算什麼多大的官,但是你從一無所有到如今這一步,卻是不易,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荀浩經歷了戰場之上的洗練,如今一身氣勢沉穩逼人,身量也比曾經高出了不少,結實了許多,看着英氣逼人。
然而他面對着蘇瑾寒,卻依舊是當初那副憨厚的模樣。
聽到蘇瑾寒的誇獎,他靦腆一笑,輕聲道:“荀浩能有今日,全靠小姐的栽培,沒有小姐,就沒有今日的荀浩。”
“不要妄自菲薄,我不過給了你一個機會而已,便是沒有我,你將來也會有這麼一天的。”蘇瑾寒搖頭淺笑,道。
上一世荀浩便是大將軍,這一世便是沒有她,照樣也能夠重演上世的輝煌。
而她不過仗着重生的便宜,提前把握了這個機會,交好荀浩而已。
荀浩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是蘇瑾寒將他從貧民窟撈出來的,這份恩情,他如何能忘?
他爲什麼在戰場上不顧生死的拼殺?不就是想要建功立業,好讓她知道自己的眼光並沒有錯,讓她知道他沒有看錯人,他是可以的。
而如今,他做到了,歷經生死之後,他建立了功勳,有了如今的地位。
現在的他,不再如當初那般卑微,地位……應該勉強能夠配得上她了,能爲她撐起一片天了吧。
荀浩想着,面色有些發紅,磕磕巴巴道:“小姐當初看重我,我如今勉強有了功勳,我會報答小姐的。”
蘇瑾寒聞言輕笑,“你過得好便是好的,何須談報答之事,倒顯得生分了。”
“小姐說得是,是荀浩嘴笨不會說話。”荀浩低聲說着,又道:“我以後會盡我所能對小姐好的。”
其實他更想說他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
只是如今還不是時候,再者便是提親,他也要向她的兄長和長輩面前提纔是,自不好這麼輕率。
蘇瑾寒倒是沒有多想,反而笑到:“好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往後若是有麻煩,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雖然如今一切順遂,但是誰也不能夠保證能一直這樣順風順水下去?她當初遇到荀浩,便果斷插手幫助他,不就是因爲知道他前世的厲害嗎?
所以這段友誼,能維持的時候,她自然不會斷了。
要說起來,蘇瑾寒對感情的事情也是真的遲頓,因爲她和荀浩之間有着恩情存在,所以荀浩對她的好,她從來不會多想。
荀浩見蘇瑾寒這樣淡然,說不失望都是假的,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怕嚇壞了她。
而且他走之前,蘇瑾寒和莊靖鋮是有些牽扯的。
他回來時日尚短,昨晚一見面便是和相處多年的水蘭和水曉曉說話敘舊,並沒有刻意的打聽蘇瑾寒的近況,今日早朝過後,他便直接來了蘇府,也沒有時間打聽旁的,所以他也不確定如今的蘇瑾寒許了人家沒有。
如果貿然行事,落得個尷尬收場,可就不好了。
他倒是不怕尷尬,就是怕蘇瑾寒難堪,到時候戀人不成,連朋友都沒得做,那纔是他最怕的事情。
他不想連和她做普通朋友的機會都失去了。
所以接下去的時間,荀浩收斂了自己的心思,和蘇瑾寒相處起來,倒也沒有尷尬。
蘇瑾寒問了不少他在戰場上的事情,荀浩避重就輕挑了輕鬆的說,蘇瑾寒雖然知道事實定然沒有那麼容易,但是卻也沒有追問。
荀浩起身告辭的時候,蘇瑾寒留了他一起用午膳,荀浩也不是那種推辭來推辭去的人,便點頭應了。
用膳的時候,蘇恆和荀浩碰了面,蘇瑾寒給兩人做了簡單的介紹。
當得知是蘇瑾寒將他從貧民窟撈出來的,而且荀浩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取得了如今的成就,眼中也是閃過些許驚訝之色。
飯桌上氣氛很好,然而不等他們吃完,便有下人匆匆而來,對着裡頭喊道:“少爺,小姐,聖旨到,宣紙公公就快到了,讓主子們出去接旨呢。”
蘇瑾寒和荀浩一臉茫然,聖旨到?皇上怎麼會給蘇家下聖旨呢?
倒是蘇恆顯得很平靜,放下碗筷起身:“走吧,接旨去。”
煜舞 說:
嗯,放出來了,不知道審覈會什麼時候放出來,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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