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曉紅表忠心,蘇瑾寒並沒有多麼大的熱情,但是心裡卻也是高興的,她雖然早就是煙雨樓明面上的老闆,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掌控煙雨樓,但是此番這件事情鬧出來,煙雨樓上下對她必然歸心。
屆時煙雨樓便是她最好的收集情報的所在,有了耳目,她便能夠更多的幫助莊靖鋮,這樣一來,莊靖鋮的壓力也能少些。
想到自己能夠幫到他,蘇瑾寒便恨不得能夠將這個好消息與他分享,心裡對他的思念也越發的濃烈。
只希望能儘快解決這裡的事情,也好去靖王府找他。
一想到要見到她,蘇瑾寒的心裡便不由得升起一抹甜甜的感覺。
“小姐,此番煙雨樓之事多虧小姐,往後煙雨樓上下定當聽從小姐的差遣。”胡媽媽看着蘇瑾寒,一臉認真的開口。
蘇瑾寒看着她,抿着脣,淡淡的笑了笑,道:“既然胡媽媽這麼說了,我自然記下了。”
“大家都出去吧,我有些話要和小姐談,曉紅你回去好好歇着,別壞了身子。”胡媽媽開口道。
衆人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和蘇瑾寒私下說,都識趣的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屋裡驟然安靜了下來,蘇瑾寒沒有主動開口,胡媽媽也在斟酌着自己要說什麼,怎麼說。
好一會兒,胡媽媽纔開口道:“此番的事情,我看在眼中,也知道了小姐的爲人,小姐若是有吩咐,只管開口,煙雨樓收拾兩天,也該開業了。”
蘇瑾寒眸色淡淡,知道這是胡媽媽在攤牌了。
蘇瑾寒喝了口茶,將杯子捏在手中細細摩擦,淡淡道:“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媽媽這麼說了,我也不遮遮掩掩。往後樓裡的事情,還請媽媽多多留意,姑娘們若是聽到什麼消息,只管記下來,告訴我便是。”
青樓之中客人來往得多,當官的來往也不少,蘇瑾寒這話什麼意思,胡媽媽自然明白。
所以她倒也沒有含糊,微微點頭道:“小姐只管放心,這種事情以往樓裡也有收集,只是我們一來不曾依附過誰,而來我也不想捲入是非之中,所以便是收集到一些信息,也一直沒有用處,如今既然已經歸順小姐,自然會將這些事情處理妥當。”
蘇瑾寒微微挑眉,旋即含笑,道:“如此最好。”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輕易便能明白。
蘇瑾寒相信,有此番的事情在,憑着胡媽媽的性子,也不會陽奉陰違,再說了,她自也會暗中派人盯着這裡的動靜,所以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
事情解決了,蘇瑾寒惦記着莊靖鋮,也沒有留着的心思,便站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樓裡的事情就交給媽媽全權處置了。想來煙雨樓關了數日,也需要整治一番,往後若是有什麼急事,直接派人來府上找我便是。”
“是,小姐慢走。”胡媽媽恭敬的將蘇瑾寒給送出了門。
蘇瑾寒出了煙雨樓,青芽扶着她上車,便問:“小姐咱們現在去哪裡?回府嗎?”
“不,咱們去靖王府。”蘇瑾寒輕笑道。
這次處理煙雨樓的事情,前後花了五日,她和莊靖鋮已經二十日沒有見面了。
如今的蘇瑾寒,算是徹底明白了相思之苦到底是個什麼滋味了。
雖然她如今找上門的舉動會讓人感覺輕浮,倒貼,不穩重,但是感情這事兒,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愛了就是愛了,她心悅他,想要見他,又有什麼錯呢?
同樣的,她也相信,莊靖鋮是愛這她的,他同樣思念她,不來見她,定是有身不由己的原因的。
抱着這樣的念頭,蘇瑾寒來到了靖王府。
然而來到靖王府後,站在空無一人的房間裡,蘇瑾寒臉上滿是寒冬嚴霜的冰冷。
清輝在一旁苦笑不已。
他早就做好了蘇瑾寒找上門來的準備,自從蘇恆回去之後,他每日都過得戰戰兢兢的,就怕蘇瑾寒前來。
如今蘇瑾寒真的來了,他倒是鬆了口氣。
“說,你們王爺呢?”蘇瑾寒冷聲問。
她方纔上門找莊靖鋮,卻沒有看到人,問清輝,他也是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樣子,她如何還能不明白肯定是出事了?
她心裡擔憂又憤怒,卻明白這時不是置氣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清輝心知已經瞞不下去了,便道:“王爺不在府上。之前蘇小姐出事時,王爺在庵裡被人偷襲,動用了內力。”
蘇瑾寒心裡一緊,“他毒發了,他……”
腦袋猶如要炸開一般的疼痛着。
蘇瑾寒始終記得追風的話,他說,內力可以壓制毒素,但是一旦動用內力,那麼毒素便會加速反彈,會直接縮短性命,如今莊靖鋮不在……
清輝見蘇瑾寒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趕忙道:“王爺沒有死,小姐不要自己嚇自己。”
蘇瑾寒聞言也是鬆了口氣,但是臉色依舊不好看,“那他人呢?”
“木神醫帶主子去求醫了。”清輝說着,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如今莊靖鋮已經不在王府,所有事情瞞着蘇瑾寒也就失去了意義,爲了讓她全部瞭解,清輝自然不會隱瞞,包括了七日還魂丹,包括朝堂之上的事情等等,事無鉅細都告訴了她。
蘇瑾寒聞言沉默許久。
許久之後,她站起身來,轉身便往外走。
清輝擔心她,趕忙跟上。
然而蘇瑾寒這一走就直接出了府,朝着蘇府的馬車而去,清輝卻是不太好繼續跟上了,便給青芽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跟上去。
青芽方纔聽清輝說莊靖鋮的事情,才知道莊靖鋮私下裡爲蘇瑾寒做了那麼多事情,心早就偏向了莊靖鋮那邊,便是清輝不說,她也會好好的看着小姐的。
所以青芽眼圈紅紅的上了馬車。
“小姐,回府嗎?”外頭傳來車伕的聲音。
青芽小心翼翼的看了蘇瑾寒一眼,見她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便主動道:“回府。”
馬車裡一片寂靜,青芽看着蘇瑾寒垂着眸子,心裡無比擔心,不由得道:“小姐,您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蘇瑾寒身子一顫,卻咬着脣沒有落淚。
她怎麼可以哭?怎麼能夠哭?他那麼爲她着想,她怎麼能讓他在他不在的時候還擔心?她若是哭了,叫他知道了,肯定是要心疼的吧。
“那日我醒來的時候,和他說話,談到他的傷,我想看看他的手,卻感覺睡意涌來,然後就睡過去了。當時我以爲是我大病初癒沒有精神,嗜睡之下方纔如此,如今看來,卻是他擔心露餡,所以點了我的睡穴。”
“我怎麼會那麼蠢?”蘇瑾寒說着,身子微微顫抖起來,擡頭看着青芽的眼中水霧氤氳,“青芽,我是不是很蠢,連自己想睡和被點了睡穴都分不清楚,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蘇瑾寒想哭,卻又極力剋制着自己,忍得渾身顫抖不止,依舊不肯落淚。
她不能哭,她不可以哭,他會擔心的。
他連自己快死了都還心心念唸的惦記着她的安危,惦記着她的想法,擔心着她的一切,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哭呢?
他還活着,她爲什麼要哭?
青芽看着自家小姐倔強的模樣心疼不已,抱着蘇瑾寒哽咽道:“小姐別怕,想哭就哭出來吧,王爺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平安歸來的,小姐不要怕。”
青芽安撫着蘇瑾寒。
蘇瑾寒任由她抱着,說好了不哭,可是眼淚卻啪嗒啪嗒的落下,打溼了青芽的衣服。
然而蘇瑾寒只是默默的掉淚,卻是倔強的咬着脣,一點聲音都不願發出來,即便自己滿嘴都是血腥,依舊那般固執。
得知了莊靖鋮被帶走尋醫,如今生死不知之後,蘇瑾寒回到寒苑之後便一直都將自己關在房裡。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頹廢,應該振作,然而她怎麼都做不到,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莊靖鋮的模樣。
蘇恆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關注着蘇瑾寒的情況,從他知道蘇瑾寒去了靖王府開始,他就明白,事情不好了。
等到蘇瑾寒回到寒苑三天都沒有動靜的時候,他親自去了寒苑。
蘇恆進到屋裡的時候,蘇瑾寒正躺在窗旁的美人榻上發呆。
看着窗外的美景,她顯得很安靜沉默,只是默默的看着,青芽在一旁陪着,她卻沒有半點理會的意思。
青芽看到蘇恆前來,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喜色,“大少爺,你來啦。”
蘇瑾寒依舊看着窗外,神色安靜而又沉默,眼珠子都沒往蘇恆那邊轉一下。
兄妹兩的感情一直很好,蘇瑾寒每次和蘇恆相處的時候,也都很自在,蘇恆但凡來寒苑,都是蘇瑾寒嬉笑相迎的。
然而這次沒有,蘇瑾寒顯得格外的沉默和無動於衷。
青芽見狀嘆了口氣,快步上前,道:“大少爺,勸勸小姐吧,自從從王府回來,小姐便一直是這個樣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和她說說話。”蘇恆淡淡道。
青芽安靜的退了下去,將門給關上。
蘇恆端了椅子坐在蘇瑾寒的身旁,道:“打算就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繼續下去,就不怕他活着回來,你卻把自己折騰死了?”
蘇恆開口,沒有勸,話語帶着幾分冷漠和責備。
顯然,對於蘇瑾寒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他是不贊同的。
“果然,哥哥早就知道。”蘇瑾寒開口,聲音卻是沙啞的。
“是,他與我有七日之約,讓我瞞你七日,我做到了,他卻沒有做到。”蘇恆淡淡道。
蘇瑾寒想到自己甦醒過後第五日要去見莊靖鋮,卻被蘇恆攔住的事情,雖然明白那個時候他早就已經離開了王府,她便是去,也見不到他,但是嘴角卻還是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苦笑來。
“哥哥你不要怪他,他不是故意要爽約的,他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等他休息好了,自然就會回來的。”蘇瑾寒喃喃道。
蘇恆凝視着她,道:“你若不想我遷怒於他,便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不要把自己折騰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樣我會懷疑自己要將你交給他的決定是不是正確的。”
蘇瑾寒這時擡頭看他,勉強勾了勾脣角,低聲道:“哥哥,我只是累了,想偷幾天懶。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都瞞着我,還不允許我耍幾天小性子嗎?左右餓幾天也死不了。”
蘇瑾寒說話間,眼中晶瑩凝聚,卻又被她用力眨着眼眸眨去。
蘇恆心疼不已,倒也沒有繼續斥責她,而是軟下口氣,道:“好,軟弱幾天也是應該,但明日開始卻不能這般了,你也不想他擔心對不對?”
蘇瑾寒輕輕點頭,道:“哥哥放心,我明白的。”
她本來也沒有打算餓死自己,只是知道他生死未卜,難免心中難受,沒有胃口而已。
再說了,沒有得到消息之前,她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出事了的。
蘇瑾寒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哥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說,哥哥一定盡力而爲。”
“哥哥有辦法讓皇上同意我和他的婚事嗎?”蘇瑾寒晶亮的水眸注視着蘇恆,三日未曾進食,讓她的臉色顯得格外的蒼白,但是一雙眼睛卻是有神。
蘇恆沒有立刻答應。
蘇瑾寒不由得有些緊張的握拳。
其實她也只是抱着希望一試。
她一直覺得,蘇府的存在其實很奇怪。
被譽爲康國第一首富,卻從來不會有來自官方的責難和壓力,甚至許多的重要場合,她和哥哥都可以參加,這對他們商賈的身份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
而且在寒盟發展起來之後,寒一跟在身邊,也曾告訴過她,蘇恆身邊是有秘密的,時有神秘人出現。
只是那些人的存在太過隱秘,若不是無意之中,寒一也不會發現。
這讓蘇瑾寒不得不猜想,是不是和上面那位有關?或許,蘇恆本就是效忠皇上的,只是外人不知道呢?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什麼蘇氏木秀於林,卻沒有被摧毀的原因。
若是往常,蘇瑾寒便是發現了什麼,也不會去試探,因爲對她來說,只要家人好好的,他們在做什麼,爲什麼人效力,圖謀什麼,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但是如今莊靖鋮出事,蘇瑾寒卻格外的想要做點什麼,纔會這麼問。
“他不在,便是陛下答應,又如何能夠娶你?”良久,蘇恆輕聲道。
蘇瑾寒猜得沒錯。
他確實是皇上的人,這些年也一直利用蘇記遍佈全國甚至鄰國的眼線幫皇上做事,所以蘇記的地位纔會這麼特殊。
甚至他隱隱知道,皇上對莊靖鋮並不是真的討厭,而是寵愛,所以當初蘇瑾寒和莊靖鋮在一起的時候,他纔會沒有刻意的阻攔。
一個是尊重蘇瑾寒自己的意願,另一個也是他發現了莊靖鋮並不如他所表現得那麼紈絝,再一個則是皇上對莊靖鋮的態度。
既然莊靖鋮也有可能登頂,而不是輕易被抹殺,那麼蘇瑾寒爲什麼不能和他在一起?
蘇瑾寒和莊靖鋮兩情相悅,他又如何能阻攔?那不是置他們兄妹的親情於不顧了麼?
蘇瑾寒聞言,卻是怦然心動,她知道,蘇恆或許真的有辦法。
“哥,我不是要他現在就娶我,而是,若他真的出事了,讓我捧着他的靈位入門,可好?”蘇瑾寒目光清幽的看着蘇恆,道。
蘇恆瞪大眼睛看她,“你瘋了。”
只聽說過風風光光嫁人的,倒是不曾聽過主動想要嫁給牌位的。
他當初想的是,如今莊靖鋮生死不知,但好歹還有盼頭,等時間拖得久了些,蘇瑾寒對莊靖鋮的念頭淡了些,再收到死訊,接受也就容易些。
等時日再久一些,蘇瑾寒或許還會動心,嫁給旁人,過上簡單卻幸福的日子。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蘇瑾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話在他聽來,簡直與瘋子無異。
蘇瑾寒面色平靜,輕輕淺淺一笑,卻透着絕世風華,“哥,我沒瘋,我是認真的。即便我等不到他將我風風光光娶進門,那我也要成爲他的妻。我們約好了,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會一起走過萬水千山,看日出日落,若是他真的捨得先我而去,那我便帶着他的靈位踏遍康國的山山水水,帶他遍覽各地,也算全了我們的諾言。哥,我就這個請求,答應我,好嗎?”
蘇瑾寒一雙水光氤氳的眸子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着蘇恆,蘇恆被盯着,又如何還好意思拒絕?
再說了,蘇瑾寒這話雖然依舊固執,但卻至少保證了自己會好好的活着,活着,便是希望,蘇恆也無法拒絕。
總比到時候蘇瑾寒殉情來得好吧。
蘇恆思量了一番,覺得如今蘇瑾寒對莊靖鋮的情正是最濃的時候,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駁了她的念想。
便勉爲其難的點了點頭,道:“我盡力一試,至於同不同意,那是皇上的事情。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輕生,要好好的活着。”
蘇瑾寒聞言頓時露出一抹笑容來,“好,我答應你。”
如今莊靖鋮雖然沒有消息,但是卻不代表就是死了,這不過是最壞的打算罷了,而且他們曾經許下的諾言,總要一一實現才行,他若真的做不到,她便帶着他的牌位踏遍千山萬水,待時日久了,親人們已經習慣了她的不存在,她再找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陪他終老。
見蘇瑾寒雖然勉強,但終於露出了些許笑意,蘇恆滿心的心酸,卻也只能無奈。
誰讓他拗不過她呢?
輕嘆口氣,蘇恆揉了揉她的發,輕聲道:“我讓青芽準備些粥,你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往後可不許再像這幾日這般糟蹋自己了,知道嗎?”
蘇瑾寒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也還惦記着求他的事,便乖乖的點了頭,道:“好,我聽哥哥的。”
蘇恆喚了青芽進門來,讓她去準備吃的。
青芽興高采烈的應了,心想還是大少爺有法子哄小姐。
等蘇恆看着蘇瑾寒吃了東西,上牀歇息,他這纔出了寒苑。
皇宮,御書房。
“陛下,蘇公子求見。”張福海在皇上的耳邊輕聲道。
皇上擡頭,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一直以來,他不召見,蘇恆從來都不會進宮來見他,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事情,避免惹人猜疑,今日這是怎麼了?
“蘇公子沒有驚動旁人。”張福海以爲皇上在擔心蘇恆驚動了旁人,便低聲解釋。
皇上點了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沒過一會兒,蘇恆進來,向皇上行禮。
“今日忽然前來,可是發現了什麼?”皇上開口問道。
這些年蘇恆一直致力於發展蘇記,同時也將屬於他的探子遍灑康國,可以說,蘇恆是他手下情報的第一人,而他的突然前來,除了發現什麼大事,皇上實在是想不到別的了。
“確有一事要向陛下稟告。”蘇恆輕聲道。
“陛下可知靖王殿下中毒之事?”
“他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嚴不嚴重?”皇上聞言,頓時追問。
“陛下不知?”蘇恆有些發愣,他本以爲,皇上應該是知道的,畢竟皇上待莊靖鋮似有不同,應該會派人護衛他纔是,如今卻……
“他的身邊我並沒有派人盯着,免得惹他不快,並不知曉他中毒之事。”皇上解釋了一句,又追問着到底怎麼回事。
蘇恆只得將莊靖鋮中毒以及如今的現狀解釋了一番。
皇上聽完呲目欲裂,“畜生,毒婦。”
他罵的,自然是害莊靖鋮中毒的莊靖宇和皇后,可是他更恨自己,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皇上滿心怒氣,但更多的是蒼涼。
這些年他爲了不給莊靖鋮帶去危機,根本不敢靠近他,連多和他說一句話都要注意。
有時候,他甚至喜歡莊靖鋮鬧些事出來,這樣有人在他面前告狀,他將莊靖鋮叫來訓斥一番,便是罵他,至少能看見他。
可是如今,他竟然連莊靖鋮生死不知都不知道,這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失職,也是他這個做皇上的無用。
煜舞 說:
今天情人節啦,祝大家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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