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雲看着虎哥沉默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想到蘇瑾寒的身份,只好忐忑道:“而且我說的這是筆大生意也不是假的,她們三個人當中有個人是蘇記的大小姐蘇瑾寒,蘇記乃是康國首富,屆時只要操作妥當,絕對能夠得到很大的一筆財富。”
此刻的慧雲,只恨不得將所有自己知道的,能夠在此刻用上,用來動搖虎哥的信息都給說出來。
畢竟,如果虎哥不願意做這一單,她就完蛋了,只能夠承受虎哥的怒火。
那樣她便是不動腦子,也能夠預想到自己的下場。
虎哥聽慧雲說了蘇瑾寒的名字,眼中頓時閃過一抹亮光,“你確定其中一個是蘇記的大小姐?”
虎哥目光灼熱,盯在慧雲的身上,讓她有些不自在。
不過她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自不敢欺騙虎哥。”
虎哥聞言猛然起身,慧雲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她丟在了原地,而虎哥則是快速道:“立刻命令巡山的兄弟截住對方,留幾個兄弟看家,其他兄弟隨我出去抓人。”
慧雲看到虎哥忽然變得這麼有興致,也滿心的不解,不過看着虎哥離開的背影,她卻知道,自己這一劫,算是過去了。
而虎哥出馬,也就意味着蘇瑾寒即將要遭難了,想到蘇瑾寒要承受所有她所承受過的羞辱,她就興奮得難以抑制。
蘇瑾寒,當你被打落塵埃的時候,我看你會如何自處。
慧雲的臉上,閃過一抹極致怨毒的神色。
另一邊,蘇瑾寒等人已經走到了半山腰。
眼看着就要到山腳下了,蘇瑾寒等人也終於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馬車上的聲音也歡快了不少。
“瑾寒,回去之後,你一定要讓你家的派人來查一查這裡,如果真的是個賊窩,就把它給端掉,免得在這裡禍害人。”許安樂憤憤道。
“確實。”白秋落也在一旁點頭。
確實,靈山的名氣已經不小,若不是今日蘇瑾寒留了個心眼,讓寒一前去打探一番,又怎麼會知道那個慧雲竟然想對她們下手。
不過她們都沒有見過慧雲,倒是不知道慧云爲何要針對她們。
蘇瑾寒聞言略微有些羞澀,畢竟她和莊靖鋮雖然相戀,但畢竟還沒有成親,她也不如現代人那麼開放,聽到我家的這種詞,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安樂你少來,嶽大哥是將軍出生,最是嫉惡如仇,這種事情應該找他纔是。三哥也是大理寺出生,處理這種事情同樣得心應手,調侃我做什麼。”
“嘿嘿,哪有你家的如今權勢大,他將來可是要……”許安樂嘿嘿一笑。
蘇瑾寒明白她私下裡素來口無遮攔,便直接打斷道:“安樂,別亂說話,雖然這裡都是自己人,但是依舊要小心隔牆有耳。”
許安樂正想說蘇瑾寒太過小心了,但是就在這時,馬車猛然一頓,馬車內衆人猝不及防,直接往前衝去。
衆人頭都撞在了一起,紛紛痛得驚呼一聲。
蘇瑾寒方纔手疾眼快的護住了莊靖逸,這時忙看向他:“逸兒,你沒事吧?”
莊靖逸微微搖頭,“姐姐,我沒事,你呢?還好嗎?”方纔蘇瑾寒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他的舉動讓他暖心,伸手將蘇瑾寒的手拉到眼前仔細查看着。
蘇瑾寒的手背因爲撞擊的力道紅了一片,因爲她的肌膚嬌嫩,此刻更是透出了些許青紫的膚色,莊靖逸心中感動,不由得低低的叫了一聲“姐姐”。
“我沒事。”蘇瑾寒衝着他搖了搖頭,這才揚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姐,咱們被攔住了。”外頭傳來車伕沉沉的聲音。
因爲要出門,所以車伕也是配的寒盟中人,就是怕遇到意外。
“嘿,忒那車上的小娘子們,還不下車,哥哥可是在這裡等很久了。”外面傳來一聲吆喝,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響起震天的歡呼聲還有口哨聲,儼然一副流氓土匪的模樣。
車裡衆人臉色都不好看。
蘇瑾寒想了想,對着其他人道:“你們在車裡別動,我出去看看情況,秋落,你幫我看着逸兒,別讓他出事了。”
“姐姐。”莊靖逸拉着蘇瑾寒的手,微微皺眉。
他不想蘇瑾寒去冒險。
蘇瑾寒微微一笑,道:“逸兒乖,別擔心,在車裡等姐姐,姐姐看看外頭情況如何。”
隨後,蘇瑾寒掀開車簾鑽了出去。
他們的馬車被人團團圍在了中間,對方的臉上都帶着面具,看不清模樣,但是人數不少,他們這邊護衛加上車伕還有暗中的寒一,也有三十人左右,但是對方的人數倍於他們,至少也有上百了。
一個小小的靈山卻藏了這麼多的人,頓時讓蘇瑾寒察覺出了不對勁來。
再聯想之前寒一轉述了慧雲慧珍的對話,慧珍說最近風聲緊,暫時不行動,怕是已經有官家的人查到此處了。
這樣一想,蘇瑾寒鎮定了些。就算他們守不住,想必官府應該也很快能夠得到消息,他們應該不會有事。
“諸位這是什麼意思?”蘇瑾寒揚聲問道。
她如今,倒是希望能夠拖些時間。
“喲,大美人出來了。”爲首的虎哥看到果真是蘇瑾寒,眼中頓時佈滿的精光,笑着道:“幹什麼美人看不出來嗎?咱們這是在打劫啊。”
蘇瑾寒道:“各位大哥若是缺銀子花,我們倒是可以商量一番。不如大哥報個數,我將銀兩奉上,大哥放我們離開如何?”
虎哥哈哈一笑,道:“銀子也缺,美人也缺,放美人離開顯然是不可能的,不如美人自己留下來,也省得我們動刀子,如何?”
笑話,他們此番的主要目的就是蘇瑾寒,怎麼可能放她離開?
畢竟蘇瑾寒可是莊靖鋮的心頭肉,若是抓了蘇瑾寒,對他的主子而言,那只有利沒有弊,再者說了,此番這樣好的機會,可不是經常會有的,蘇瑾寒單獨出門啊,多好的機會,怎能錯過!
蘇瑾寒並不知道對方認識自己,並想從自己的身上出發,進而要挾到莊靖鋮的身上,但是她卻從對方的態度中看出了此番對方的不善。
“能否通融?”蘇瑾寒沉吟片刻,問道。
虎哥笑着搖頭。
蘇瑾寒心裡一沉,知道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只能暗暗囑咐身邊的人:“一會兒全力突圍。”
對方人多,打肯定是打不過的,但是蘇瑾寒對自己這邊的單兵戰鬥力卻是有信心的,寒盟的人可都是以一敵多的好手,只要能夠在戰鬥最初打對方個措手不及,突圍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如今他們這邊有許安樂和白秋落兩個不會武功的,還有莊靖逸這個小孩子,他們纔是最擔憂的。
而她自己,雖然武功算不上很好,但勝在輕功不錯,至少能夠自保。
蘇瑾寒考慮了一番之後,淡淡道:“各位大哥若是改變了主意就和我的車伕說,不管多少銀子,我都會盡可能的滿足各位大哥。”
蘇瑾寒說完之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直接往車廂裡鑽。
“一會兒爆發衝突,會有人護着咱們一起往外突圍,安樂還有秋落,你們不會武功,一會兒手牽手一定跟緊我,逸兒我會牽住你,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鬆開。”蘇瑾寒語速極快的說道。
這時候,外面也再次喧囂了起來,很快便傳來了刀兵相交的聲音,顯然外面已經爆發了衝突。
“攔住那輛馬車。”蘇瑾寒聽到有人在外頭喊。
她臉色一冷,果然,對方是衝着她來的。
她剛剛就有這種感覺,如今卻是肯定了。
外頭寒盟的人和莊靖逸的護衛正在和對方拼殺,馬車很快又晃動了起來,巨大的衝擊力讓蘇瑾寒等人身體不穩。
不過好在有蘇瑾寒早先的提醒,所以她們並沒有像剛剛那麼狼狽。
許安樂和白秋落雖然害怕,但是她們也不是那種遇到危險就只知道尖叫的無能之輩,此刻倒是冷靜佔據了多數。
最爲讓人驚訝的,自然就是莊靖逸了。
他不過是個孩子,可是表現卻是極好,牽着蘇瑾寒的手,格外的冷靜。
馬車一陣瘋跑之後驟然停下,寒一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小姐,快帶着幾位小姐入林子,我引開追兵。”
蘇瑾寒沒有絲毫猶豫,帶着幾人便下了馬車。
林子裡樹木旺盛,只要鑽進林子,而寒一又能引開追兵的話,未必沒有逃脫的希望。
幾人剛剛鑽進林子,寒一便絕塵而去,而後面的喊殺聲也隨之震天響起。
“走。”蘇瑾寒沉着臉帶頭往林子深處而去。
現在她的身邊已經沒有人守護了,她只能靠自己,甚至,她還有保護許安樂他們。
一行幾人走得很不順利。
她們都不會武功,深一腳淺一腳的,呼吸粗重卻不敢發出說話聲。
莊靖逸也緊緊的跟着,一句苦都沒有喊。
但是即便如此,她們也沒能走脫,她們最終還是被攔住了。
“蘇小姐真是厲害,竟然知道兵分幾路引誘我們,還好最後還是找到了你們,嘖嘖,果然如慧雲所說,當真是天姿國色。”虎哥看着蘇瑾寒等人,笑嘻嘻的開口。
寒一等人沒有引開對方,此刻也都聚在了蘇瑾寒身邊,警惕的看着對方。
“屬下無用。”寒一站在蘇瑾寒的身後,一臉陰沉。
蘇瑾寒的臉色同樣不好,她知道,今天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會兒你想辦法突圍,將此間的事情告訴王爺,讓他來救,不要死磕,都折在此處那才真是末日。”蘇瑾寒低低道。
寒一雙手成拳,死死的攥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他明白蘇瑾寒的意思,雖然心裡萬般不願,卻也只能按照蘇瑾寒的話去做。
雙方再次衝突,蘇瑾寒等人被圍在中間,奮力往外,卻根本無法移動。
一抹寒冷的劍光直接穿過人羣,朝着蘇瑾寒刺去,蘇瑾寒正在和身前的敵人糾纏,根本無暇他顧,莊靖逸正巧看到,趕忙伸手推了蘇瑾寒一把。
蘇瑾寒被推到一旁,身子避開了劍鋒,卻被身前的人手中的長劍劃過手臂。
鮮血頓時飛濺。
蘇瑾寒顧不上疼,反手一劍結果了那人的性命。
另一邊,莊靖逸倉促之下雖然救了蘇瑾寒一命,可是自己卻也暴露在了那人的視線之內。
莊靖逸直直的對上那人的眼睛,頓時微微皺眉。
這雙眼睛,好眼熟,好像是……他!
那人看到莊靖鋮也是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直接將手中的長劍往莊靖逸的心口處送。
莊靖逸眼中閃過錯愕,似乎不可置信。
“逸兒。”蘇瑾寒剛剛結果了自己的對手,就看到這驚魂的一幕,驚叫一聲莊靖逸的名字,然後毫不猶豫的飛撲過去。
幾乎是在瞬間,就將莊靖逸給撲倒在地。
長劍順勢扎進了蘇瑾寒的肩頭,帶起一碰血霧。
蘇瑾寒痛苦的悶哼一聲,臉皺成了一團。
“姐姐……”莊靖逸驚呼一聲,看着蘇瑾寒的目光滿是擔憂。
“我沒事。”蘇瑾寒安撫一聲,反手一劍將那人再度刺來的劍擋開,然而卻力竭的起不來身。
“不許你傷害姐姐。”莊靖逸擋在蘇瑾寒的面前,眼中全是固執和冷意。
那人似乎皺了皺眉,卻並沒有理會莊靖逸所言,帶着毀滅和殺意的劍直接朝着蘇瑾寒和莊靖逸。
那人,將莊靖逸也籠罩在攻擊範圍之內。
莊靖逸看着眼前放大的劍光,心裡一片發寒,但更多的,是悲傷和絕望。
他無法相信,對方連他也不放過。
就在蘇瑾寒和莊靖逸都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斜刺裡挑出一把刀來,直接將對方的劍給劈開。
“說了要活的,下什麼死手?”虎哥不悅的開口。
目光落在對方身上時,卻又微微皺眉,“你不是我的人,你是誰?”
虎哥爆喝一聲,猛然朝着那人攻去。
那人見狀微微皺眉,閃身飄然離開。
他的速度極快,虎哥追了一段,想到了蘇瑾寒等人還在原地,便急忙回來。
這個時候,戰場上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莊靖逸帶來的護衛基本上都戰死了,寒盟的人基本上都突圍了,而許安樂和白秋落已經被控制住了,蘇瑾寒受傷,也沒有了再戰之力,莊靖逸守在她的身邊。
白秋落和許安樂不會武功,所以被抓住老老實實的,都沒有反抗,雖然狼狽,卻沒有受傷,而蘇瑾寒因爲打鬥,又替莊靖逸擋了一下,身上鮮血淋漓,臉色蒼白且可怕。
虎哥就站在蘇瑾寒的面前,俯視着她滿身的狼狽,道:“蘇小姐這又是何必,早些乖乖的跟我們走,也不會如現在這般狼狽了。”
蘇瑾寒面色平靜,任由一旁的莊靖逸將小手按在她的傷口上,企圖堵住她洶涌流出的鮮血。
“你贏了,想做什麼,直接說吧。”蘇瑾寒平靜的開口。
虎哥哈哈一笑,道:“時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
“將她們帶回去。”
蘇瑾寒等人被人押着往山上而去。
白秋落和許安樂就在她的身旁,攙扶着她。
莊靖逸面無表情的拉着蘇瑾寒的衣角,只恨自己如今這麼年幼,這樣無用。
滿地的屍首和鮮血依舊留在原地,自有虎哥的手下收拾。
重新回到山上,住持再看到蘇瑾寒她們,眼中也是閃過一抹嘆息。
她沒想到,世事弄人,蘇瑾寒幾人,還是被抓回來了。
“慧雲,準備些乾淨的白布和傷藥替這位女施主包紮。”住持開口道。
“是,住持。”慧雲站出來,說了一聲,蘇瑾寒卻聽着聲音耳熟,再看過去,頓時明白過來,爲何這慧雲要費盡心思的算計她。
“易怡安,沒想到慧雲竟然是你。”蘇瑾寒低聲開口,有些驚訝。
當初在皇后的宴席上,易怡安算計她不成,反被她將易怡安做過的事情給抖了出來,而後易怡安受到責罰,被罰入天牢受刑,刑滿之後,入青尼庵修行,終身不得嫁娶。
這靈山之上的庵堂,莫非就是青尼庵?
此時的蘇瑾寒自然顧不上去想這些,但是易怡安出現在面前,確實實實在在的事實。
易怡安擡眸看向蘇瑾寒,眼中全是怨恨之色,開口道:“蘇瑾寒,沒想到你也有成爲階下囚的一天吧。”
虎哥看到易怡安的怨恨,卻是皺了皺眉,道:“不用慧雲去拿了,慧珍去吧。”
易怡安臉色一僵,幽怨的看了虎哥一眼,卻終究沒敢說什麼。
等慧珍取來了東西之後,蘇瑾寒也不他們幫忙,直接讓白秋落動手。
有白秋落在,蘇瑾寒自然不會讓對方動手。
蘇瑾寒受了傷,顯得有些虛弱。
易怡安站在一旁,看着蘇瑾寒不懷好意的笑道:“虎哥,這裡可是三個大美人在這兒呢,您就不想先嚐嘗味道嗎?”
她當初一從天牢被送到青尼庵來,便被拉到了地下城,過起了暗無天日的日子,如今她自然不會希望蘇瑾寒好過,只想她也和自己一樣,受盡凌辱。
然而虎哥卻並沒有如她所願,立刻對蘇瑾寒等人下手。
“命令兄弟們不許動她們,先將她們給關起來,等我命令。”虎哥對一旁的心腹說。
心腹應了一聲,帶人將蘇瑾寒等人往地底下帶。
“進去。”幾人被推到了一間屋子裡。
屋子裡顯得很是昏暗,只有門口的光亮照進去,才能看到些許亮光。
蘇瑾寒幾乎在陷入這樣的環境的瞬間便渾身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恐懼。
“老實待着。”
隨着話音落下的,是咯吱的關門聲。
“不,不要關門。”蘇瑾寒幾乎尖叫一聲。
然而門依舊在蘇瑾寒的尖叫聲中咔噠一下合上了。
“瑾寒,你怎麼了?”白秋落就在蘇瑾寒的身邊,見蘇瑾寒那麼反常,不由得擔心的問。
蘇瑾寒全身都在打哆嗦,上下牙齒不住的磕合打顫,在黑暗的房間裡發出刺耳的聲音來。
“瑾寒,你怎麼樣?快答應我一聲。”白秋落焦急的再叫一聲。
然而此刻的蘇瑾寒,已經陷入了過去的夢魘之中,根本無法迴應她。
白秋落像是明白過了什麼來,將蘇瑾寒放在許安樂的懷裡,道:“你照顧她一下。”
隨後她跑到門口拍門:“開門,快開門,我同伴犯病了。”
外頭並沒有人應,白秋落鍥而不捨的堅持拍門,終於有人不耐煩的走了過來,狠狠的踹了門幾腳:“吵什麼吵,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麼?犯什麼病?”
“我有個同伴怕黑,現在犯病了,快開門。”白秋落忙道。
外頭傳來笑聲,有人不屑道:“你以爲老子傻嗎?還怕黑犯病呢!進去了沒有老大的命令,你們就別想出來了,少在裡面作妖。”
白秋落快急哭了,道:“沒有騙你,快點啊,再不開門,她會死的。”
然而不管白秋落怎麼喊,外面的人都以爲她在胡鬧,根本不理她。
白秋落無奈,只能回到蘇瑾寒的身邊照看她。
“瑾寒,你聽我說,黑暗恐懼症確實是一種很麻煩的病,但是它並不致命,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你想想開心的事情,想想靖王爺還在外面等你,你不要害怕,瑾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白秋落的聲音幾乎帶着哭腔。
然而蘇瑾寒在她的懷裡,根本沒有意識,她所有的感官,都沉浸在曾經的,上一世的記憶之中,來回折騰,經歷着曾經經歷過的痛苦。
許安樂在一旁道:“黑暗恐懼症是什麼?”
她雖然也出生現代,卻並不是學醫的,不懂黑暗恐懼症是何物。
“黑暗恐懼症是一種感官病,通常是人在黑暗之中受過強烈的刺激之後留下的後遺症,這種人在陷入黑暗的時候,便會想起過去讓自己恐懼的事情,進而產生幻覺,嚴重的,會昏厥,會無意識,會抽搐,甚至死亡。”白秋落快速道。
她的話讓幾人大吃已經,莊靖逸更是緊張的道:“那姐姐她現在的情況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