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尷尬,但是莊靖行並沒有退縮的意思,探頭想要將趴在莊靖鋮身上的人看清楚。
如果那人是蘇瑾寒,他只要稍微用些手段,就能夠讓蘇瑾寒和莊靖鋮顏面盡失。
當然,就算那人不是蘇瑾寒,他也有法子將這髒水潑在她的身上。
這未婚便於男子在車上行苟且之事,傳出去自然會是一大消息,到時候不管是對蘇記,蘇瑾寒,還是莊靖鋮,都是不可磨滅的影響。
莊靖鋮伸手將蘇瑾寒更加用力的壓在懷裡,再開口已經不掩飾自己的冷意。
“三哥,我與什麼人往來是我的自由,不需要向三哥彙報吧?此事還請三哥向瑾寒保密,否則咱們這兄弟怕是做不成了。”莊靖鋮話語間含着威脅,同時也將蘇瑾寒給撇開了。
他愛蘇瑾寒,也愛惜她的名聲,他要堂堂正正的將她迎去過門,若是此間的事情傳出去了,對蘇瑾寒的聲譽肯定會有影響,屆時皇家注重顏面,肯定不會再允許他娶蘇瑾寒,這是他不想看到的。
莊靖行聞言頓時驚訝道:“難不成你懷中的女子不是蘇小姐嗎?”
說話間,打量的目光卻是不住的在蘇瑾寒的身上流連。
莊靖行和蘇瑾寒並不熟悉,自然一時間也看不出蘇瑾寒的背影來。
莊靖鋮扯了毯子來將兩人蓋住,冷淡道:“三哥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找瑾寒求證,只是希望三哥見瑾寒的時候,莫提方纔的事情,七弟自然會記你這份情。現在還請三哥放下簾子,讓我回去。”
“清輝,你還杵着做什麼?”莊靖鋮說着話,忽然揚聲道。
清輝得了暗示,上前將莊靖行守着的簾子扯下來,將車廂重新遮掩好,這纔對着莊靖行道:“青王殿下,我家主子還趕着回去,還請您讓個路可好?”
看似恭敬的聲音,實則卻帶了幾分的篤定和霸道之意。
如今莊靖鋮的風頭正盛,可以說是衆多皇子中間權勢最大的,加上沒有了皇上的刻意打壓,太子又在冷宮之中,可以說沒有誰敢不給莊靖鋮顏面,哪怕同是皇子,王爺的莊靖行。
所以哪怕臉色極爲難看,但莊靖行最終還是讓開了身子。
清輝見狀,冷哼一聲,隨後吩咐車伕繼續趕車。
莊靖行面色難看的站在原地,一雙拳頭握得死緊,眼中全是屈辱之色。
“王爺怎麼在這兒?”就在莊靖行暗自生氣的時候,一道嗓音輕喚。
莊靖行轉身看到是易怡安之後,心情更差了。
只要看到這個女人,他就會想起來,眼前這個女人是莊靖鋮不要的,而他被迫接受的。
這樣一想,別提莊靖行心裡有多嘔了。
所以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莊靖行轉身就走。
易怡安確實癡迷莊靖鋮不錯,但是因爲一番丟人的賜婚,無法得償所願的恨,讓如今的易怡安對莊靖鋮充滿了恨意。
如今蘇瑾寒已經解決掉了,下一個要解決的就是莊靖鋮了。
而莊靖鋮身爲皇子,肯定是要參與奪嫡的,莊靖行同樣也是皇子,讓莊靖行對付莊靖鋮纔是最明智的決定。
所以易怡安也不管他對自己的態度冷淡,追上去問道:“不知道殿下有何煩心事,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得上忙呢?”
莊靖行轉頭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一個無知婦人,能幫得上什麼忙?
“你少來煩我,我與你雖然有婚約,但是你如今也還沒嫁入我青王府,還不是我府中的人,離我遠點。”莊靖行不客氣的說。
易怡安聽到他這麼不客氣的話,心裡也有氣,尤其她從小也是被嬌慣着長大的,是家裡捧在手心裡的寶貝,被莊靖行這麼不客氣的呵斥,心裡憤怒不已。
當即毫不客氣的反駁,道:“剛剛碰到鋮哥哥怎麼沒這麼威風?不過欺軟怕硬而已?”
剛剛的場面她遠遠的看到了,所以纔會在莊靖鋮走了之後上前來招呼他。
莊靖行被這麼一說,頓時跳腳,“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易怡安看着他滿臉的狠辣,心裡也有些沒底,輕哼了一聲,道:“你有本事衝着鋮哥哥去啊,衝着我算什麼本事?再說了,不就是想要借剛剛的事情打擊鋮哥哥麼,我給你出主意。”
“你?”莊靖行看她一眼,明顯不屑的哼了一聲。
易怡安被鄙視了也不在乎,淡淡一笑,道:“你既然想落鋮哥哥的面子,直接去找蘇瑾寒不就好了?如果蘇瑾寒在她的屋子裡,說明剛剛馬車上的人不是她,那麼你可以將剛剛的事情告訴她,讓她和鋮哥哥心生嫌隙,兩人多了波折,也更好拆散。”
“若是蘇瑾寒不在的話,那說明剛剛那個人很可能是蘇瑾寒,到時候只要直接將消息給放出去,蘇瑾寒的名聲必然受損,皇上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嫁入皇室的,到時候你自然就不必擔心鋮哥哥和蘇瑾寒成親之後借用蘇記的財勢發展壯大自己的實力了。”
易怡安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淡淡的光芒。
雖然這麼說着,但是在她心裡卻明白,此番莊靖行去,肯定是見不到蘇瑾寒的,而到時候,莊靖行必然會將消息給放出去,那樣莊靖鋮便會記恨莊靖行,兩人之間必然是會衝突的。
如今她已經得不到莊靖鋮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
讓莊靖鋮和莊靖行爆發衝突,鬧得不可開交自然是最好的,畢竟還有那麼的皇子,只要莊靖鋮被牽制住,又有別的皇子插手,莊靖鋮定然是要落敗的,到時候她也算是能出口惡氣了。
易怡安主意倒是打得不錯,就是可惜她並不知道,蘇瑾寒非但沒有死,還就在剛剛,和莊靖鋮一起,光明正大的離開了她的面前。
莊靖行聽了易怡安的話,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卻沒有立刻點頭行動,而是一臉警惕的看着她:“你不是一直都喜歡老七嗎?這次怎麼會這麼好心,幫着我對付他?說,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易怡安聞言不由得冷笑,道:“我能有什麼陰謀?我是喜歡他沒有錯,但是我要嫁的人卻是你。你若是厲害一些,我纔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不過是想自己未來的夫婿實力能強一點,勢力能大一些,將來我嫁過去,也好能夠庇護我。”
“言盡於此,愛信不信。”易怡安說着,再不停留,轉身就走。
她很清楚的把握了節奏。
果然,見她當真轉身就走了,莊靖行的眼中掙扎的神色不停的閃爍,最終他抿了抿脣,朝着蘇瑾寒的院子而去。
另一邊,馬車駛離了莊靖行的視線之後,車廂裡,莊靖鋮這才鬆開了一直緊緊禁錮着蘇瑾寒的手。
“傻丫頭,值得嗎?”莊靖鋮想到之前的事情,不由得輕嘆。
蘇瑾寒迎視莊靖鋮心疼憐惜的目光,揚脣淺淺一笑,道:“值得。”
因爲那個人是你,所以值得,爲你做任何事情,都值得,只要你不負我。
蘇瑾寒看着莊靖鋮,眼中滿是柔情,心中暗想。
莊靖鋮被她看得心裡狠狠一顫。
他一直以爲自己已經足夠愛蘇瑾寒了,比她愛他更愛,可是如今他才知道,她愛他,絕不輸於他!
心情激盪之下,莊靖鋮直接伸手將蘇瑾寒攬入懷中,狠狠的封住了她的脣。
明明此刻身體虛弱得很,明明此刻連動一下都是奢侈,可莊靖鋮卻恨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擁抱她,將她融入骨血裡。
蘇瑾寒被吻得氣喘吁吁,卻終是狠下心推開他。
莊靖鋮手上無力,被蘇瑾寒輕而易舉的推開。
扶着莊靖鋮沒讓他撞到車廂壁上。
蘇瑾寒面色紅潤,眼眸潮溼,透出無比誘人的風情來。
莊靖鋮極少看到她這麼嫵媚的模樣,只覺得一股衝動在心裡發酵,讓他恨不得將蘇瑾寒狠狠的壓在身下,肆意輕薄,拆吃入腹。
蘇瑾寒雖然沒有做過那事兒,但是卻也看懂了他眼中的渴望,心裡狠狠一顫,有些狼狽的別開目光。
“呵呵……”莊靖鋮輕輕一笑,正想說話,卻感覺眼前一黑,看不見了。
原來卻是蘇瑾寒覺得自己剛剛那樣太過丟人,直接轉過頭來,伸手將他的眼睛給捂上了。
至於爲什麼要捂他的眼睛,卻是因爲他那雙眼睛太過妖孽了,蘇瑾寒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出此下策。
“不許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我有事要做,沒空和你鬧。”蘇瑾寒先是兇巴巴的呵斥了一聲,有軟下聲音來,對着莊靖鋮輕聲道:“你回去先找信得過的大夫看看,便是無法解毒,也看看能不能幫着壓制,再不然能幫着調理一下身體也是好的,我先走了。”
莊靖鋮伸手抓下蘇瑾寒的手,看着她,“你要去哪兒?”
“剛剛莊靖行看到咱們一起,肯定會去我院子裡求證,我得快些回去,要不然就該穿幫了。”蘇瑾寒解釋。
莊靖鋮心裡一顫,不由得輕嘆,爲她的心思縝密,也爲她的聰慧。
“你打算就這樣回去?”莊靖鋮指了指蘇瑾寒身上的衣服。
剛剛莊靖行雖然沒有認出蘇瑾寒來,但是卻看清楚了蘇瑾寒身上的衣服,若是就這麼回去,肯定是要被認出來的,到時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蘇瑾寒低頭看了一眼,自然也發現了問題,便道:“我回去會換的,別擔心。”
“回去太倉促了,在這兒換。”莊靖鋮說。
蘇瑾寒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看着莊靖鋮,眼神怪異得,頗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的意思。
莊靖鋮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啊,老臉難得有些發紅,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說:“我在車上備了兩套你的衣服,怕有時突發情況,能夠用上。”
身處他們這個位置,經常要出席各種的宴會,遇到各種的麻煩和算計,尤其蘇瑾寒身爲女子,在着裝之上的要求比男子更加苛刻,半點凌亂不得。
若是遇到什麼算計,髒了亂了衣服,沒有換或者無法及時更衣,那對蘇瑾寒來說絕對是近乎毀滅的打擊。
因爲旁人不會在乎你是怎麼衣冠不整,衣衫凌亂的,只會認定你沒有本事,照顧不好自己,就算遭人算計,也是活該。
所以但凡大家閨秀,車上都是備着幾套衣裙,以防不測,蘇瑾寒也是如此。
而莊靖鋮明知她有準備,還是忍不住私下裡替她備了兩身,也是爲了預防萬一。
蘇瑾寒心思通透,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在哪裡?”
莊靖鋮指了指暗格。
蘇瑾寒打開暗格,果然看到兩套衣服在裡面安靜的放着。
拿出來一看,也是她素來喜歡穿的留仙裙。
一套純白,飄逸靈動,一套淺藍,淡雅輕靈,都是符合她氣質的。
蘇瑾寒查看一番,心裡自然是歡喜的,卻擡眸看他,“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
莊靖鋮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來,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他,隨後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他說:“你的尺寸如何,摸一遍不就清楚了。”
蘇瑾寒臉色頓時爆紅,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流氓,不要臉。”
莊靖鋮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也不在意她的羞惱,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堅定的訴說着他對她的情感。
蘇瑾寒輕嗔道:“還說,還不閉上眼睛,人家要換衣服了。”
耽擱了這麼久,再耽擱下去,莊靖行已經去了她院子的話,就該趕不上了。
莊靖鋮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聞言也沒再鬧她,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事實上,他現在的身體還恨虛弱,之前也是一直撐着和她說話,親密。
蘇瑾寒瞭解他的性子,知道他不會偷看,所以利落的脫了外衣給自己換上。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在安靜的車廂內響起。
莊靖鋮閉着眼睛,這聲音也就變得格外的清晰,單是想想她寬衣解帶的樣子,莊靖鋮的心裡就一片火熱,某個地方也變得格外的衝動。
莊靖鋮有些難耐的側過身子。
安靜的車廂,突然變得有些粗的呼吸聲,蘇瑾寒敏感的察覺到了。
一邊繫着衣帶,一邊抽看朝着莊靖鋮看去。
只是一眼,她就看到了莊靖鋮的身體變化,臉上騰的一下燒得通紅。
心裡暗暗啐了一口,臭流氓,卻是沒有勇氣再面對他,打理好自己的衣裳之後,直接朝着馬車外鑽去。
她動作雖然輕,但是也驚動了莊靖鋮,睜開眼,卻只看到蘇瑾寒在車簾垂下前隱匿的衣角。
她走了。
莊靖鋮心裡有些悵然若失,卻也明白,此刻蘇瑾寒回去院子裡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蘇瑾寒下了馬車之後便挑了小路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一路上運起輕功的她沒過多久就從後院翻進了自己的院子裡。
院子裡,青芽正呆呆的坐着難過。
想到面對危險的時候,她無能爲力,只能讓蘇瑾寒一個人面對,青芽就難受得不行,眼眶紅紅的,直落淚。
回來通知了清輝之後,她也想跟着去山上找蘇瑾寒和莊靖鋮,被清輝好說歹說的給勸住了,想想自己去只能添麻煩,也幫不上忙,只能按捺住性子,乖乖的在屋裡等着。
就在這時,蘇瑾寒落入院中的動靜驚動了她。
擡頭看去,見是蘇瑾寒,青芽頓時驚訝道:“小,小姐……”
那聲音,滿是不可置信。
蘇瑾寒微微一笑,“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青芽喜極而泣,直接上前撲上去抱住了蘇瑾寒。
“小姐,你嚇死我了。下次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青芽死都不要丟下小姐獨自離開了。”青芽嗚咽着說。
蘇瑾寒心裡感動,面上卻平靜的拍了拍青芽的肩膀,道:“好青芽,乖青芽,別哭了,這樣的事情還能有下次啊,你想什麼呢?”
帶着幾分調侃的話語讓青芽回過神來,趕忙道:“呸呸呸,看我這烏鴉嘴,亂說話。”
青芽連着呸了幾聲,這才喜極而泣,抹去了自己臉上的眼淚。
“來,青芽,給我梳頭。”蘇瑾寒拉着青芽往屋裡走。
她出門的時候梳的是輕便利行的髮式,剛剛莊靖行也看到了,如今既然要讓他相信她一直在別院,那就必須得換個髮型纔是。
青芽這才注意到蘇瑾寒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懵懵的問:“小姐,你怎麼換衣服了?”
蘇瑾寒道:“回頭給你解釋,先給我梳頭。”
青芽見蘇瑾寒動作略微有些急促,不敢多問,趕忙按照她的吩咐,給蘇瑾寒梳好頭。
剛剛梳好,在帶髮飾的時候,有下人進來稟告,“小姐,青王殿下在外面求見。”
“知道了,先給殿下奉茶,說我稍後便過去。”蘇瑾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下人應聲離開,蘇瑾寒這纔對着青芽吩咐道:“一會兒出去,記住了,就說咱們今天一直都在院子裡,哪裡也沒有去。”
今天出門的事情,李慶歡那邊想要保密,自然特地的避開了人,所以真正知道蘇瑾寒出門的人,只有李慶歡主僕。
發生了山上的事情,李慶歡應該不會賣了她,而易怡安那邊,就算心生疑慮那又怎樣?
青芽點頭,蕭聲問道:“難道今天想要害小姐和王爺的,就是青王殿下嗎?”
“回頭給你說,咱們先去會會客人。”蘇瑾寒笑道。
雖然今天的事情不一定是青王做的,但是蘇瑾寒卻也知道他對莊靖鋮也沒什麼好心思,無非這次害他們的,不一定是他而已。
但是他這不是上趕着要來害他們了嗎?
蘇瑾寒領着青芽到大廳的時候,莊靖行正在喝茶。
看到蘇瑾寒出現,莊靖行的眼中隱晦的閃過一抹詫異。
其實剛剛遇見莊靖鋮,他就覺得那個女人是蘇瑾寒,可是一則莊靖鋮否認了,二則莊靖鋮霸道的態度讓他沒有太多的心思去注意,所以並不確定。
之後又遇見了易怡安。
雖然他並不喜歡易怡安,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易怡安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如今看到蘇瑾寒,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身上的衣服與方纔的不一樣,髮式和身上的首飾也都是不一樣的,心裡有些失落。
剛剛的竟然不是蘇瑾寒嗎?
近來蘇瑾寒和莊靖鋮打得火熱,莊靖鋮也已經許久都不曾傳出花邊消息了,讓莊靖行覺得,莊靖鋮對蘇瑾寒是認真的,爲了她都不去煙花之地了。
但是今天看到的,和眼前的蘇瑾寒都告訴他,莊靖鋮註定不是個長情的人,他還是那個浪蕩的花心王爺,只不過將所有的一切從明面上轉到了地下而已。
想到這裡,莊靖行的嘴角劃過一抹玩味的笑意。
“青王殿下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小院子坐坐?”蘇瑾寒笑盈盈的開口,見他的目光打量的看着自己,心裡明白他在想什麼,面上卻故作不知,疑惑道:“青王殿下這是什麼眼神?莫非是不認識我了嗎?”
莊靖行這時也意識到自己這樣打量人有些失禮,淡淡一笑,客氣的說:“蘇小姐真會開玩笑,多日不見,蘇小姐風姿越發的美麗,本王這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唐突之處還請小姐見諒。”
莊靖行笑呵呵的樣子帶着誠懇,又恭維了蘇瑾寒,就衝着他這話,蘇瑾寒也是不好意思發脾氣的。
所以揚脣微微一笑,蘇瑾寒道:“殿下說笑了,人還是那個人,能有什麼改變?無非殿下與我接觸不多,乍然之下,眼生而已。”
“蘇小姐這話在理,人還是那個人,本王之前還以爲七弟變了性子了,今日一見才知……”莊靖行說着,忽然頓住了話頭,欲言又止。
“才知什麼?”蘇瑾寒故作不解的皺眉,追問道。
“沒什麼,我剛剛說岔了,呵呵。”莊靖行見蘇瑾寒上鉤,笑呵呵的說。
蘇瑾寒心裡明白莊靖行是想挑撥她和莊靖鋮的關係,面上卻做出疑惑的神色來:“殿下有話直說,莫非靖王他有事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