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那個少年帶走了你嗎?”
“他把我帶出去了。可是,那個人卻不是他。”
花舞吞吞吐吐,把雪嬤快要急死了。
“我的好公主,你快說。那到底是誰把你這樣的?”
“我不知道,我……”
雪嬤看着花舞猶豫的樣子,氣的快要暈過去了。
她知道再讓這丫頭說,她可能也說不清。
“那你說,那少年帶你到了何處?”
雪嬤認爲只要知道了家,就沒有找不到的。能在宮裡出入的十五六的少年,即使不是太子,也會是別的大臣,王爺的家人。只要問出到了何處,也就清楚 是何人了。
“到了……”
花舞咬着嘴脣,不敢說。
“雪嬤急死了。
“說啊,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是紅樓。”
花舞小聲的說了出來。
“啊,你說什麼,紅樓,什麼紅樓。你居然說是紅樓,你?”
雪嬤乾脆用倒的,她氣的暈倒在了。
“來人,快傳御醫!”
花舞急的聲音都變了。
一陣忙亂,雪嬤才醒過來。
她揮手讓宮女們全退下。
她不再說話,把花舞扶坐在盤龍鳳桌前,細心的用脂粉打扮着花舞。
“嬤,不要生氣了。”
花舞小聲的說,她看着雪嬤的眼神都變了。
“我能說什麼,我不說了。我的公主。你和小姐都是一樣的命。進了紅樓,什麼樣的男人沒有。我還再問什麼。就全當公主你作了一個噩夢吧。”
“嬤,那個男人,他和別的男人真的不一樣。他很冷,冷的像塊冰。可是,他又好熱,他看着我的眼神。我。”
花舞又陷入了那一場昏亂中,其實她是了迷香,記憶本來就是混亂的。她甚至覺得那人好熟悉,天,一個陌生的男人,她居然覺得熟悉,她一定是瘋了。
“好了,我的公主。不要再說胡話了。把這一切忘了吧。不要忘了,你可是燕國的王妃娘娘了。宮妃出牆,那可是死罪啊。這話再不要提。”
“可是?”
花舞還要說什麼,被雪嬤的眼神嚇的,再也說不出來了。
“啓稟娘娘,大王宣娘娘起駕。”
殿外小太監的聲音讓花舞聽都煩。
“好了,快起駕吧。”
雪嬤攙了花舞,出殿上攆,一路向王后宮裡行去。
德慶宮裡月黃昏,宮燈清照玉美人。
後宮妃子名冊上有的,已經全到了。
太子太子楚是今天的主角,坐在燕王噲對面的榻上。桌前擺滿美酒佳餚。上座正中的是燕王噲,他左手邊坐着王后燕王后。(春秋左爲尊)
右手邊按禮該坐着西宮夫人華容。可是,此時卻空着。
誰都知道,那位子是留給芙蓉妃的。
右邊正席間,坐着唯一的外人。那就是國舅申得臣,也是燕國的鎮國侯。因爲他是太子楚的親孃舅,所以算得上是家人。
左邊正席間,就坐着西宮夫人華容了。
衆妃全坐在太子太子楚的後面,環肥燕瘦,美麗多姿。
這是一座臨時搭在德慶宮後花園裡的敞口大殿。
是王后燕王后操辦的。
大殿有頂,雕樑畫棟,用楠木爲柱,沉香作棟,珊瑚嵌窗,碧玉爲戶,四周牆壁,不用磚石,用數丈開闊的琉璃鑲嵌。
是一個臨時的活動大殿,極盡奢華之能事。
這事不是一天辦成的。早在要兒子回來之前,燕王后就在私下裡準備了。這些全是做好了,放在德慶宮的,只等到這一天,當夜讓工匠裝了來。
還請了燕王噲的墨寶,名爲玉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