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故人一手執玉簫,一手託玉閣,隨着刁寶寶一句一句的念:“萬古流,千秋代,玉簫之下玉閣現,玉閣之外玉簫伴,日月星辰,風雨雷電,春夏秋冬,天干地支,金木水火土,盡來,速來!”話音剛落,玉簫玉閣便發出熠熠光彩,從常故人手中慢慢懸起,在空中繞起了圈子,那圈子由小變大,又由大變小,空中一會出現虛幻的玉簫,一會出現虛幻的玉閣,交替閃現,煞是好看,最後兩物重疊在一處,在空中打轉。
“拿回來吧。”刁寶寶揉了揉自己的鬍子笑眯眯的看着玉簫。
常故人伸手取回,只見玉簫通體發光,簫身上竟多了一幅玉閣的浮雕,大小式樣竟和之前一摸一樣,光暈慢慢退去,恢復了本來模樣,只是多了浮雕。
“若不是大哥,恐怕我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法門了。”常故人撫摸着玉簫道。
”你拿着玉簫,心裡想要什麼時辰什麼天氣什麼季節,都隨你了。”刁寶寶端起茶杯聞了聞。
“感謝大哥賜了今晚這月亮。”常故人拱手相謝,話音未落,天竟漸漸暗下來,一輪明月隱隱當空,逐漸越來越亮,除了一直專心於吃的織魚,幾人都看向月亮,滿心靜逸祥和。
“嘿嘿嘿,我就喜歡別人謝我,大哥就卻之不恭了,哈哈哈。”說着咕嚕喝了口茶,剛嚥下去,便瞪大了眼睛:“乖乖,你怎會有這天羅磨?”舉着茶杯瞪向常故人。
“什麼天羅磨?”常故人看向無瑕,自己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這是今日金大哥家給的茶,我看主人很是喜歡,主人大哥定也喜歡,便沏了一壺,可是有什麼不對?”無瑕疑惑的說。
“這不是凡間的茶啊,這是天龍界的仙茶,二弟你是從哪搞來的?”刁寶寶驚訝的問。
“是海邊一個故人家裡喝到的,臨走給我帶了一些。他說是在附近山坡採的,好像是近十幾年纔有。”常故人答。
“這可奇了,近幾十年我都在凡間活動,卻不知是誰把這茶種帶了下來,不管那許多,我們喝它便是。”刁寶寶嘴上雖這麼說,常故人還是在他眼裡察覺到一絲轉瞬即逝的憂慮。
“這中間可有什麼隱情,大哥但說無妨。”常故人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說來話長了,我本不想對這事過多猜想,此番看來,確有其事,這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了。”刁寶寶難得的一臉認真。
二十多年前,天龍界發生過一場內亂,天龍尊顧一念尊位險些不保。因他與一個名叫良眷的仙子相戀了,天龍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那良眷在天龍界只是末等仙子。
天龍界衆神集結反對二人結合,說傳到其他三界,定爲笑柄,這還是其次,主要是不能讓良眷辱沒了至尊血脈,若天龍尊執意要與良眷結爲仙侶,便讓出天龍尊位,此時的良眷已有了顧一念的骨肉,衆神大怒,要墮了良眷的仙道,因爲顧一念擁有最純淨的仙脈,而能超越自己父親仙脈的孩子,只有長子,作爲末等仙子的良眷,定不能給天龍界誕下一位血脈更純淨卓越的長子,顧一念不堪其擾,又衆怒難平,最終處決了良眷。
一直到十一二年前,天龍尊突破自身,實力又上了一個階梯,他秘密選了親信下凡,這事本做的密不透風,可巧,這親信裡有刁寶寶一位至交,告訴了他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當年處決良眷是假,顧一念偷偷將她送到凡間,生下孩子並長到了十歲,他想將孩子接回天龍界,因爲他已有實力和把握保護母子倆,但良眷拒絕了,說他想讓兒子歷練歷練,學些本領,成年後懂了是非能做決定的時候再回去,那些親信把顧一念的一些天界奇寶轉交給了母子二人,便回去了。
這一等又是九年,天龍界又來人帶母子兩回去,這次是那孩子不肯回去,還起了衝突,那孩子似乎傷的不輕,以死相逼,天龍尊撤回了部署,此事不了了之。
“十多年前第一次我那朋友去時,給那母子倆不少奇珍異寶,那天羅磨應該是那母子種在了此處的”。一口氣說了一堆的刁寶寶,嘆口氣,連喝了幾杯茶,他沒發現常故人的臉色已由紅轉白,由白轉黑。
“那孩子可是姓方?”常故人盯着桌子,語氣沉的要把桌子壓垮。
“這我就不知道了,第一次我那朋友是親自去的,只說那母子秘密安排在了一個大戶家,並未透露是哪裡,這可是天龍界最大的秘密,他能說與我聽已是對我天大的信任,第二次接母子二人是我那朋友聽說,他卻沒有親自去。”刁寶寶壓低了聲音,怕是被人聽走一般。
“那孩子定是姓方了。”常故人低語。
“二弟你這是什麼表情,你不會。。。。你不會是那孩子吧,不對,你不是天龍界人啊,你姓常啊。”看常故人的反應,刁寶寶有些一頭霧水。
“大哥,你們別跟來,我要自己去想些事情。”常故人閃身出了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