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藍衣武士忽然變得很和氣,微笑道:“剛纔的事情需要澄清,所以我們希望幾位到西部指揮所去,我們會給你們公平申辯的機會。”
明帥一聽就知道是計,淡淡一笑,反問道:“憑甚麼?”
“幾位若不是心中有鬼,爲甚麼怕跟我走一趟?”
“誰知道你們那裡安不安全?說不定你們幾個想殺人滅口,有話就在這裡說,除非你們自認爲理虧,所以想找個僻靜的地方私下了斷。”保持沉默的飄如月,一開口就是最銳利的譏諷。
“好,你們等着,我現在就去找人來評理。”藍衣武士微微一笑,轉身看了看影虛幻,道:“影老弟,你辛苦跑一趟。”
飄如月微微一愣,略帶不安地望向明帥。
明帥笑着搖搖頭道:“沒事,有人陪我們也不錯,說不定還能見到西部指揮這樣的大人物。”
衆人一聽就明白了,如果西部指揮出動,斬風一定會跟隨而來,實力會大大增加,同時可以分散西部指揮所內的注意力,使赤瑕璧和聿丘有更大的活動空間。
等了不到半個時辰,七十名軍團武士趕到酒肆,見到這種陣仗,食客們哪敢再留,早已逃光了,整座小樓就剩下明帥一行人和軍團武士。
硯冰從窗邊看到下方的動靜,心中略感不安,沉聲道:“他們來了好多人,不過似乎沒有甚麼大人物,那個人想必沒有來。”
“是嘛!這倒有些麻煩,不過事已至此,我們只能隨機應變,好在聖殿神武軍團以正義軍團自居,不是不講理的人,只要在言語上駁倒他們,事情就容易多了,唯一值得擔心的是……”明帥望向流千雪,沒有再說下去。
流千雪知道自己的身分,做爲斬風的戀人,就必須承擔同等的風險,雖然有些緊張,但神色卻依然平靜,微笑道:“我不怕,我相信他。”
硯冰斜眼瞟了瞟不遠處的軍團武士,忽然笑了起來,若無其事地道:“放心吧,這些人要是敢動雪妹一根頭髮,明天西部指揮所裡,就不會再有活人了,他現在的手段可是比以前厲害多了,就是散仙來了,也未必能動得了他。”
自信的語氣與神態,使周圍的人無法不信。
流千雪從她的眼神中找到了更多的自信,笑容也更燦爛了,想起斬風對自己的真摯感情,心中一陣甜蜜,她相信只要有斬風,自己就絕對不會有危害。
蹬蹬蹬,隨着一陣急促的樓梯響,十幾名武士裝束的人走了上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名三十左右的女子,臉圓圓的,披肩的散發,面無表情,看上去挺有威嚴感。
“參見騎尉長。”
見到女子,藍衣武士等人都站了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女子點點頭,目光移向明帥等人,小眼睛眯了一下,眉頭微微蹙着,問道:“這些都是與斬風有關的人?”
“是!那名女子就是斬風的女人。”
“哦!”女子盯着流千雪上下打量了一番,點頭道:“果然是亭亭玉立,我見猶憐,堂堂道仙的女人,的確不差。”
流千雪見她說話粗鄙,微感不悅,撇頭不再看她。
女子回頭瞪了一眼,喝道:“還愣着幹甚麼,把這些人都帶回去,盤問清楚要犯斬風到底在甚麼地方!”
“好霸道的聖殿神武軍團,理虧就想恃強劫人!”原石騰的站了起來,扯着嗓門大叫。
女子冷眼掃了掃幾人,冷笑道:“想反抗嗎?我可等着呢!”
明帥深深吸了口氣,壓抑住胸中怒火,沉聲問道:“聖殿神武軍團就可以隨便抓人嗎?”
“任何危害國家安全的人,我們都有權盤問徹查,給我帶走。”女子有些不耐煩地,再度喝斥身後的聖殿武士,催促他們抓人。
藍衣武士地位較高,指着影虛幻等新武士吩咐道:“把人帶走,如有反抗,可以動手,不過儘量不傷人。”
“是!”
“誰敢!”
硯冰掃了一眼同伴,在場實力最強的就是她,因此退敵的責任,也落到了她肩上,鬼魅般的身影晃到最前,擋住了武士們的去路。
騎尉長瞪大眼睛看着硯冰,這個冷若冰霜的美人態度高傲,令她很不舒服,喝斥道:“小姑娘,別仗著有點本事就逞能,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硯冰冷笑着揚起右手,一團血霧如淡雲般飄至肩頭,凝而不散,隱隱散發出刺鼻的血腥氣,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騎尉長看着如此怪異的景象,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裡暗暗琢磨,這個冷豔美人的來歷非比尋常,似乎不能以常人對待。
藍衣武士走到她身邊,小聲嘀咕道:“剛纔傷人的就是她,手段很邪,不像是道術,無法判斷她的來歷。”
“嗯!”事情鬧到這地步,即使難度再大,也必須硬着頭皮做下去,否則就會有損聖殿神武軍團的聲威,女子繃着臉喝道:“怎麼了?一個女人都不敢上?你們究竟是不是聖殿武士?”
一番話說得武士們臉都紅了,再也顧不得對手是男是女,實力是高是低,一起涌了上來,把出路完全封死。
與此同時,樓下的大街上,也已被聖殿武士控制了,過往的行人都必須繞路走,防止有人逃走。
硯冰回頭看了一眼流千雪和幽兒,沉聲道:“你們沒有戰鬥力,先走!”
“我……”流千雪猶豫不決,神色略顯慌張。
“留下會拖累其他人。”硯冰知道流千雪善良,因此特意用了沉重的語氣,逼她離開。
流千雪凝視她片刻,幽幽一嘆,身子隨即消失在空氣之中。
“遁術!”聖殿武士們臉色大變。
“原來是道士,難怪這麼鎮定。”眼睜睜看着要抓的人跑了,自己卻無能爲力,騎尉長的臉色極爲陰沉,心裡着實不痛快。
見流千雪平安離去,硯冰放下心中大石,轉眼望向明帥等人,沉聲道:“現在可以向他交代了,至於我們,就留下來陪他們玩玩吧!”
明帥哈哈一笑道:“不錯不錯,難得有這麼大的場面,是該多感受一下,武士朋友們,現在你們的藉口又是甚麼?”
“不用廢話,動手!”
騎尉長實在按捺不住胸中不快,雙手猛然揮出,一團足以開山裂石的威猛罡氣,破空襲向硯冰,所到之處,勁風如利斧般劈開一陣阻擋,連支撐房子的木柱,都被打出了一個窟窿。
硯冰左手微擡,中指彈出一滴血珠,疾速衝入肩上的血雲,突然間紅光大放,刺眼的光芒化無形爲有形,彷彿一道屏障,霎時便與衝來的罡氣抵銷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武士們都大吃一驚,騎尉長雖然是個女人,但罡氣已修煉到極高的境界,碎石成粉也不過舉手之勞,沒想到竟被這冷豔女子用一招邪術化解了。
“好,好,好!”騎尉長連道三個“好”字,接着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聽得令人毛骨悚然。
硯冰見慣了怪異的場面,對她的反應無動於衷,神色還是那樣的冰冷,趁着武士們發呆之際,雙手憑空一抹,一層如紙般薄薄的血氣立在空中,但瞬間又化作無數小型血箭,分刺在場的聖殿武士。
這些聖殿武士在軍團中的地位雖然不高,但實力卻不弱,危險將至,各自施展自己的絕學,或擋或避。
避的人還好,擋的人可就吃苦了,血箭的作用,並不在於力量上的攻擊,而是要藉由血術自身的邪惡力量,挑動各人體內的血液,使之產生不規則的流動,直接影響被攻擊者的身體,作用不可謂不毒。
剎那間,酒肆的二樓響起了一陣呻吟聲,不少武士都感覺到身體不適,血液的速度或是突然加快,或是突然減弱,都覺得頭昏眼花,精神不振,甚至連身體都有些控制不住。
看着同僚們的痛苦表情,僥倖避開的聖殿武士驚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種血箭威力如此巨大。
硯冰其實也很吃力,這招“烈血箭”消耗力量極大,以她如今的實力,一天之中大概也只能施展一次,之後便需要大量吸血恢復力量。
“冰姐姐好厲害啊!”幽兒像只無憂鳥,高興地拍起了手掌。
硯冰回頭朝她笑了笑。
明帥發現她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神也不像剛纔那樣淩厲了,知道她耗力頗大,似乎不宜再戰。
沉重的表情提醒了其他人,意識到硯冰的危機後,衆人臉色都變了。
原石忽然扛着巨劍站了起來,扯着洪亮的嗓音道:“硯姑娘,該換我了,這些不講理的兔崽子,我也想教訓教訓!”
衆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他想藉着向聖殿武士挑戰,爲硯冰爭取更多的休息時間。
明帥立即給兵燁和花舞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用車輪戰的方法出言挑戰,拖延時間,爭取等到斬風或是赤瑕璧回來,情勢便得以逆轉。
“怎麼?沒有人敢應戰嗎?”原石瞪着大眼睛盯着武士們,眼中露出嘲笑之色。
忽然,騎尉長身後閃出一名青年武士,指着他叫道:“我認識你,你是原石。”
原石愣了愣,詫異地打量他一陣,依稀有些印象,卻想不出他的身分。
“曇象,你認識他?”
名叫曇象的青年武士,得意地撇撇嘴道:“我當然記得,他考了三次,都沒有通過聖殿神武軍團的測試,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
其他武士都哈哈大笑起來,眼中盡是嘲弄之色。
原石氣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地怒吼道:“軍團武士有甚麼了不起,一羣看不起人的傢伙,幸虧我沒考上,不然像你們這樣胡作非爲,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一番話挑動了所有軍團武士的怒氣,紛紛瞪着他。
“你敢污辱聖殿武士!”
“污辱?看來你們都不知三山城的事,堂堂騎尉殺了幾十名手下,鬧得滿城風雨,這就是武士本質,真是讓人心寒。”原石實在惱恨這些武士的輕蔑嘴臉,氣急敗壞之下,一古腦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消息雖然傳到了西部指揮所,卻沒有公佈,只有幾名高級官員知道這件事情,因此,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只有騎尉長略知一二。
騎尉長聽了後勃然變色,狠狠地瞪了原石一眼,只因三山城的調查報告還沒有傳來,因此無法做出迴應。
其餘的武士見上司不說話,心裡都明白了,這個粗豪大漢並沒有說謊,軍團內部發生了重大的事件,而且已經到了要向下級保密的程度了。
“騎尉長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騎尉長冷冷地道:“這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日後指揮大人自會告訴你們,現在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羣可疑人物帶回去盤查審問。”
“是!”
剎那間,武士們變得如狼似虎,一起涌了上去,根本不理會原石單打獨鬥的挑戰。
明帥等人知道只有一戰了,紛紛抽出武器,準備應戰。
就在此時,一團淡綠色的光芒,如雨點般從頭上落下,散在衆人的身上,結成一層薄薄綠色光層。
衆人吃了一驚,回頭望去,赫然發現流千雪微笑着站在窗邊。
“雪妹,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就這麼走了。”流千雪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嫣然笑道:“這是神愈術,可以自動療傷,大家放心動手吧!”
硯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轉頭朝着其他人道:“今天就爲我們自己而戰吧!”說罷,她的身邊又出現一團血光,挾帶着血腥氣衝向前方。
花舞玉手輕舞,七條帶刺的花藤從地上蔓延升起,還帶着淡淡的花香。
最前方,原石的巨劍揮舞成風;兵燁似猛虎下落,勇不可擋。
藏劍的冰火雙劍也祭上半空,紅白相間的奇形古劍,帶着淩厲的劍鋒劈向來襲者;弓弛雖然傷勢未愈,但這種時候也顧不得了,眉尖青氣漫溢,在空中凝氣呈青紗狀,帶着輕風向對手卷去。
最後方,飄如雪的千羽箭由氣凝成,如飛蝗般散擊衆武士,不時還挾雜着火箭、雷箭,又燒又炸,成爲最強的火力點。
明帥的實力最差,眼光卻很獨到,因而居中調度,將遠攻近擊重新組合,十人渾然一體,在這狹小的空間,發揮出巨大的威力。
就連幽兒也變成了奇兵,她的影術來去無蹤,時不時突然跳起,拍一下對手的後腦,然後又消失了,弄得武士們防不勝防,氣得牙癢癢,卻又奈她不何,就連影術高手的影虛幻也望塵莫及,因此聖殿武士們很快便落了下風,甚至被擠下了樓梯。
騎尉長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些人聯手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臉氣得通紅,不斷大聲喝斥着手下,然而這些聖殿武士配合生疏,無法形成集體作戰,因而越打越是無力,完全退到了一樓。
戰鬥的聲音傳到了街上,遠近的百姓趕來看熱鬧,發現數十名聖殿神武軍團武士圍着酒肆叫囂,卻半天也攻不上去,都異常驚訝。
“這些是甚麼人?連軍團武士都打不過他們?”
“還用問,一定是賊人吧!”
“你看呀,二樓窗口的那個少女好美啊!真像畫上仙女似的,會是壞人嗎?”
一時間,圍觀的人羣議論紛紛,說甚麼的都有。
騎尉長的臉變成了豬肝色,扯着破鑼嗓子叫道:“都沒吃飯啊?這麼多人看着,要是抓不住人,你們都給我滾回家去。”
武士們也覺得面目無光,又覺得輸得不服,若是單對單,他們早就贏了,然而這十人組成的陣式十分緊密,攻擊力強大,距離遠了有氣箭、雷箭、火箭,又炸又燒,近戰還有怪藤阻止行動,還有強烈的劍風,猛虎般的拳風。
再加上不時出現,最麻煩卻奇妙的治療,每次擊傷了對方,不到片刻又沒事了。
“可惡,這些到底是甚麼人,這麼難纏!”藍衣武士罵了一陣,轉眼望向影虛幻,問道:“你辦法多,現在有甚麼好辦法嗎?不拿下這羣人,我們的臉就丟盡了。”
影虛幻初入聖殿神武軍團,也想藉此機會立功,更希望引出斬風與之挑戰,絞盡腦汁想了一陣道:“要想殺他們不難,只須放把火就行,不過這樣會影響我們的聲譽。”
“那是自然,這個辦法絕對不行,藉助任何外物,都會影響我們的聲譽,必須用我們的力量把人抓住,才能挽回一切。”
影虛幻沉吟片刻後又道:“只有把他們引下來,在街上打,這樣他們就會失去位置上的優勢。”
“嗯,我們且戰且退,把他們引下來。”
“還有,我們各自爲戰,雖然大家都很勇猛,但對方的陣式十分奇妙,單打獨鬥效果太弱,還是應該想想辦法,發揮整體實力,如果我們有同樣的佈陣,他們絕不是對手。”
騎尉長道:“不錯,我們必須組合陣式。”
這邊絞盡腦汁,樓上的明帥也煞費思量,但他的選擇更少,如今聖殿神武軍團執意要把他們帶回去審訊,不答應就必須一戰,雖然暫時佔據了上風,但他知道剛纔一戰消耗極大,不能硬拼,唯今之計,只有等斬風他們三人回來,才能平安離開。
“這麼大的動靜,他們該察覺了吧?”硯冰擡眼朝窗外望了望。
原石豪邁地笑道:“要是不夠大,就再鬧大一點。”
弓弛和藏劍卻沒有如此樂觀,兩人都曾帶領部下迎戰強敵,清楚地知道每一個聖殿武士都是精英,眼前的優勢在於聖殿武士沒有團體合作,對方很快就會察覺這點。
“大家抓緊時間先修煉,堅持到盟主回來。”
想起斬風的實力,衆人心中的不安都抹去了,眼中充滿了自信。
花舞看了看街面,沉聲道:“明帥,有甚麼陣法可用嗎?就像上次在龜山島時用的陣法。”
“空間小了點,衝下去倒是可以擺個混元法陣,不過聖殿武士佔了街道,不可能讓我從容佈陣。”
“再想想辦法吧!”
當他們再次望向街面之時,發現武士們組成了七個小組,每組十人左右,似乎要用車輪戰消耗他們的力量。
花舞苦笑道:“各位,好日子過去了,接下來恐怕要累死我們了。”
明帥急得眉頭深鎖,但實力已經發揮到極點,如果沒有外援,只有束手就擒了。
沉吟片刻,他望着流千雪和硯冰,毅然道:“雪姑娘,你用遁術離開,硯姑娘,你能飛,把幽兒帶走。”
“這怎麼行,我絕不走。”流千雪態度很堅決。
“我也不走。”硯冰拍了拍幽兒,道:“幽兒,你用影術先走,去找你風哥哥吧!”
幽兒噘着俏嘴,擰着腦袋道:“不幹,我不要一個人走。”
看着兩個女子的執着,周圍的人都是一陣感動,這纔是朋友,這纔是團體。
流千雪忽道:“我跟他們走,讓他們放了你們。”
弓弛搖頭道:“這絕對不行,我們沒辦法向斬風交代。”
流千雪喃喃地道:“沒事,我相信他會去救我,一定會的……”
花舞摟着她的肩頭,嫣然笑道:“傻妹妹,你還以爲他們會放過我們嗎?我們讓他們丟盡了面子,爲了聖殿神武軍團的聲譽,他們必須抓住我們,你還是打消這個傻主意吧!”
“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出去試試。”硯冰忽然召出影雀,然後騰身便跳了上去。
聖殿武士嚴陣以待,正準備狂攻,忽然發現剛纔的女子,竟然坐着影雀飛上了天,無不大驚失色,平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飛,原本強盛的氣勢,在一剎那消失了。
不但聖殿武士如此,遠處圍觀的百姓也都發出驚叫聲,這也難怪,飛翔在他們的腦海中只個夢,然而這個夢,卻在眼前變成了事實。
騎尉長的臉色越來越沉了,對手的實力竟能達到這種境界,威脅性也越大,然而她卻不知,飛行只是一種手段,並不能代表真正的實力,只是因爲他們無法飛行,因此把飛行能力看得極爲高深。
“騎尉長大人,這可怎麼辦?他們要是各個能飛,我們根本抓不住呀!”藍衣武士緊張地問道。
“慌甚麼!我就不信他們都能飛,給我往上衝。”
沒等他們行動,明帥等人趁他們失去防備,從窗口一躍而下,搶佔了街側的一塊空間,與此同時,硯冰也在空中做出配合,凝造出血色太極高懸半空,血淋淋的太極圖,腥濃的血氣,再加上奇妙的飛行能力,聖殿武士們都不敢硬碰,紛紛退避。
硯冰爲的就是給明帥創造出佈陣的機會,見聖殿武士退避,立即喚道:“明帥,快佈陣!”
“好的!”
聽到這番對話,騎尉長臉色大變,焦躁不安地喝道:“快,快阻止他們!”
然而,聖殿武士們的反應,還是遲了一步,明帥將九人布成混元法陣,一團黑色的殺氣從陣中升起,直衝天際,城中所有的人都能看到。
“慢!”強大的殺氣,使騎尉長不得不謹慎,大聲喝止手下的行動,然後走到混元法陣前,打量着陣式。
“大人,這是甚麼?”
“秘陣學,玄武國皇族的不傳之秘,想不到這羣人裡面,還有玄武皇族之人。”
“玄武皇族!”武士們都吃了一驚。
藍衣武士緊張地道:“大人,這可不是小事啊!玄武皇族身分特殊,萬一因此與玄武國交惡,我們可擔當不起這個罪名。”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叫你們住手。”騎尉長瞪了他一眼,神色凝重地道:“玄武皇族與朱雀的道仙在一起,這裡面恐怕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兩國都是青龍的鄰國,說不定他們正在暗中策劃攻打我們。”
“這……這有可能嗎?”藍衣武士驚得聲音都顫了起來。
“快回去稟告副指揮使大人,等他決斷,我在這裡牽制着他們。”
“是!”藍衣武士知道事情重大,一刻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地往回趕。
陣中,九人見對手停止了攻擊,都鬆了口氣。
流千雪嫣然笑道:“看來,能夠支持到他回來了。”
“是啊!”弓弛看了看陣法,感嘆道:“想不到這麼個小陣,竟有如此威力,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明帥神色有些黯然,沉默地低着頭,似乎在回憶着甚麼。
見他這副神情,衆人都不敢打攪他,各自抓緊時間休息,準備更激烈的戰鬥。
坐了一會,飄如月忽然站了起來,拉開鳳凰神弓,朝天空射出一箭,只見一條火龍騰空而起,直竄入天,最後在半空中炸響,巨大的聲響傳遍城中各處。
明帥被爆炸聲從回憶中驚醒,看着她笑道:“好主意,這下他們一定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