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青雲堂外的衛士們正好見過斬風,印象十分深刻,一見他出現,臉色頓時變了,大聲朝堂內叫道:“他……他來了。”
跟在斬風身邊的男子更是驚訝,一個普通的青年居然讓守衛如此驚慌,可見他威勢,不禁更是好奇。
隨着衛士們的大叫,堂內又衝出一人批衛士,頃刻間就把斬風圍住,一個個都瞪大眼盯着他,眼神中都有藏着懼怕和不安,但又不敢放他進去。
男子叉着腰叫道:“喂!你們這是幹甚麼?”
衛士隊長這才留意到他,仔細一看,驚喜地問道:“是您呀!您怎麼會和這小子在一起?”
男子斜眼瞥了瞥斬風,問道:“你認識他?”
衛士隊長應道:“他叫斬風,就是他一個人抓住了暗月組的二十幾人,聽說能御水而行,失血不死。”
“是他!”男子眼睛一亮,再次上下打量斬風,興奮地道:“我正想找你比試一下,想不到今天就碰上了。”
斬風沒理他,冷冷地問道:“我的同伴是不是來過這裡?”
“同伴?”
“一個叫明帥的男子。”
衛士隊長臉色突然一變,但一現即逝,搖頭道:“沒見過。”
斬風怎能看不出他臉上的變化,眼中殺氣驟現,緩緩地向他走去,道:“把人交出來。”
“退!”男子大喝一聲,身子向前竄出,身在空中,左手急速抓住衛士隊長的腰帶,雙腿落地時用力一蹬,迅速退出五丈之外。
其他人卻根本沒行任何反應,只是愣愣地着斬風,當他們感到對手的攻擊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在“死環”的壓制下,青雲堂外黑壓壓跪了圈,每個都捂着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衛士隊長直到站穩才反應過來,擡眼一看,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斬風連手都沒擡,就把數十名衛士打倒,現在只要隨手一擊,這些人也只有等死的份了,不禁又驚又怕,又是慶幸。
男子放開衛士隊長,撫掌大笑:“好本事!這種手法我可辦不到,佩服,佩服。”
斬風冷冷地喝道:“把人交出來。”
男子皺了皺眉,望着衛士隊長問道:“喂,你這傢伙,是不是把他的朋友抓起來了?”
衛士隊長沒想到他也幫着外人,顫聲應道:“是……莊主的意思,聽說那人在莊中大鬧,所以就押了起來。”
“莊主!”男子愣了愣,不可置信地問道:“真是莊主?”
“是莊主特意下令扣押的,卑職不敢胡說。”
斬風從背上抽出長刀,指着身邊跪着一圈的衛士,冷喝道:“交人。”
“慢!”男子知道近身與斬風搏擊是自找死路,那奇怪的力量控制着特定大小的空間,只是一踏進去,身心就會受影響,因此強行搶入救人根本不可能,只是拖住時間再辦法。
“快去稟告莊主,這裡我拖着。”
男子突然騰身向天,身子在空踢出一個倒鉤,雙手合在腹上,一團赤光像天雨般灑出,絲絲柔柔,看不出任何力量。
斬風神色一凝,立即換成雪神氣盾防身,然而赤光雨並不是向他而去,卻緩緩地飄落在衛士身上。
“你上當了。”男子哈哈一笑,用力一扯,竟將軟倒在地的十數名衛士一舉拉了過去。
斬風這時才發現赤光並不是雨,而是紅色鉤子,鉤在衛士的身上,不禁暗暗讚歎對手的機智。
“這一回我贏了。”男子微微一笑,朝斬風做了勝利的手勢。
斬風沒有任何反應,抓人質不過是隨手之事,失去也沒有甚麼可惜,何況這些衛士的價值未必能打動井陛。
男子把人拉過去卻反而爲難了,因爲這些人的心臟壓抑太久,恢復得很慢,因此都躺在地上不動,他不敢離開,又不知如何是好。
“早知道就不救了,這羣沒有用的傢伙。”
斬風知道衛士隊長巳去通知井陛,等待將是最好的辦法,淡淡地掃了一眼,轉身不緊不慢地走入青雲堂。
堂裡的詩人們早就嚇逃了,偌大的殿堂內空空蕩蕩,了無生氣。斬風也不介意,找了張舒適的軟椅坐了下來。
男子笑着走了進來,直接在斬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的人物,說句實話,我有些喜歡你了。”
斬風這時才仔細地打量着男子,男子大約二十六七歲,年紀不大,神色很輕鬆,笑容也很燦爛,絲毫沒有敵對的感覺。
“爲救朋友孤身闖敵營,這可是個動人的故事呀!”男子的態度很隨和,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
面對這樣的對手,斬風不願意表現出太強的敵意,卻也沒有理他。
“忘了介紹,我叫劍戊,你叫斬風吧?”男子豪朗的笑聲,迴盪在青雲堂內。
“嗯!”斬風這時才禮貌性地點點頭。
劍戊毫不以爲意,朝門口看了看,笑着埋怨道:“我的那些同伴怎麼這麼慢?也該到了吧!”
“我們來了。”
九個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高大的光頭男子,四十歲左右,古銅色的肌膚,留着落腮短鬚,看上去十分剛健,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風,身上是黑色的武士勁裝,腰間扎着黑色的皮帶,左右各扣着兩個銀環似的東西。
在他身後還有六男二女,裝束各異,年齡各異,表情也各不同樣,使人很難想像他們是一組人。
劍戊數了數人數,詫異地問道:“怎麼才九個?小超和鴨蛋呢?”
一名嬌俏可愛少女,蹦蹦跳跳地走到他身邊,嘻嘻笑道:“他們兩個正在比賽,沒時間來。”
“比賽?”
少女俏皮地道:“他們兩個止比賽誰能吃辣椒,已經各吃了一盆,看來還要吃下去。”
劍戊呆了呆,忽然捧着肚子大笑道:“天啊!這東西也能比賽,這兩人實在太可愛了。”
爽朗的笑聲,改變了堂中緊張的氣氛,在場的人都很顯得很輕鬆,不像是如臨大敵,反而像是朋友衆會。
斬風也覺得有些怪異,但氣氛越是平靜,說明這十人的實力越強,而且都擁有強大的自信力,因此纔會顯得如此鎮定。
“就是他?”光頭漢子淡淡地看着斬風,眼神很平淡,沒有輕視,也沒有害怕,只當他是個普通人。
斬風回以平淡的目光,不卑不亢。
劍戊笑着問道:“夠資格吧?”
光頭漢子哼了一聲,沉聲道:“氣勢倒也不弱,不過有沒有真本事,還要打過才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多的是。”
少女瞪大眼睛打量着斬風,俏聲問道:“這個不好玩,冷得像冰,還是劍戊哥哥好玩些。”說着,從背後摟住劍戊的脖子,一副親暱之態。
劍戊苦笑道:“橘子,我可不是你的玩具,要玩找他們玩去。”
橘子噘着俏嘴道:“反正有他們在,用不着我們費神,你陪我去玩嘛,不然今夜我讓你睡不着覺。”
劍戊搖頭道:“這裡好玩,我剛纔攻擊了他一招,連碰都沒碰着他。”
“碰他?”橘子笑嘻嘻地走到斬風,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手臂,“碰他還不容易。”
斬風動也不動,靜靜地看着這個名叫橘子的少女。
劍戊實在拿她沒有辦法,招手道:“你還是過來吧,小心別被他傷着。”
少女剛想離開,身子突然頓了,爽朗的笑容也驟然凝固,驚愕的目光望向前方,手慢慢地捂上胸口,身子又微微低下,像是喘不了氣,臉色也漸漸蒼白。
劍戊等九人勃然變色,正想出手,少女踉蹌了幾步,一頭栽入劍戊的懷裡,喘着粗氣道:“真……真厲害!不行了,我的心慌極了,好厲害啊!”
“叫你別去,你偏不信,現在怎麼樣?”劍戊輕輕地撫弄着少女的背部,眼睛瞟了瞟斬風,苦笑着問道:“犯不着吧?”
斬風淡淡地道:“想殺她,早就動手了。”
劍戊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苦笑一聲,又低下頭安撫橘子。
“把人交出來。”
光頭漢子對他突然出手極爲不滿,扯着洪亮的嗓門,叫道:“進入天漩山莊囚室的人都要接受審訊,不可能隨便放人,小子,不想死的就給我滾,不然永遠都別想走了。”
“我不想殺人,但也不怕殺人。”斬風的氣勢突然膨脹了起來,威懾性的壓力,伴隨着殺氣向四周擴散,逐漸覆蓋了十人所在的位置。
十人都是高手,立即察覺到空氣中吹來的寒氣,都聚氣相抗。
光頭漢子最爲興奮,右手一揮,叫道:“你們退開,這人交給我了。”
劍戊不情願地道:“喂,憑甚麼不讓我們玩?”
光頭漢子嘿嘿一笑,道:“武鬥會就要到了,到時候再玩吧,這小子的實力非同小可,你們傷了會有麻煩,莊主這次要拿十場勝利,一場也不能輸。”
劍戊聳了聳肩,無奈地道:“我還想玩玩呢!沒想到被你搶先了,要是你輸了,我們可不會罷手。”
“想見我輸,等下輩子吧!”光頭漢子傲然一笑,目光又落在斬風身上,道:“人你是要不走了,想平安離開這裡也不容易,要讓我滿意才行,否則你的下場比他還慘。”
斬風明白對方絕不肯放過明帥,似乎其中隱藏着甚麼秘密,如今要找到他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擊敗這裡所有的人,讓他們感到威脅。
空氣中,陣陣無形的漣漪向外慢慢擴散着,直到兩丈外。
光頭漢子被無形的力量波紋一衝,心頭壓力驟升,這時才明白同伴剛纔的反應,臉色勃然大變,深吸了口氣,雙手迅速提出腰開的銀環,然後用力相擊。
當!當!當!
陣陣古怪的聲音傳出,斬風也覺得心頭一震,施術也中斷了一下。
光頭漢子趁機倒退三大步,直盯盯着看着斬風,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陰笑道:“天醜,你怎麼也退了,要不要我出手幫你?”
“閉上你的鳥嘴!”天醜狠狠地瞪他一眼,又望着斬風厲色暍道:“原來是瀧河莊的“死環”,想不到瀧家也出動了,喂,你是瀧家的甚麼人?”
“瀧家與我無關。”
天醜微微一愣,詫異地道:“不是瀧家?這明明是瀧河莊的絕技“死環”。”
斬風想瀧明的話,心中暗道:“看來這種冥術的確名聲在外,可惜他們無法領悟真正的“死環”!”
天醜見他沉默不語,以爲不肯泄漏秘密,淡淡地道:“無論你是不是瀧家的人,闖到天漩山莊,就由不得你任意妄爲,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吧!”
“要逼我殺人嗎?無所謂!”斬風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伸手抽出了長刀。
氣氛驟然間緊張了,壓抑得讓人窒息,場中十人都失去輕鬆的笑容,凝重地看着斬風,等待即將展開的生死搏殺。
當!天醜又一次碰撞了銀環,奇妙的聲音,快速鑽入斬風的耳中。
斬風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一道淡光隨着旋轉的身體,破空而出。
“刀氣?”天醜有些意外,瀧家的絕技只有“死環”,其他的力量從未聽說過,眼見刀氣氣勢微弱,似乎沒有任何攻擊力,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閃開了。
刀氣衝了兩尺後,戛然而止。
“只有這種實力?”天醜感到無法置信,對手的氣勢看上去十分強盛,手段卻如此拙劣,實在不可思議。
劍戊等九人更愕然,但誰也不敢小看斬風,但憑“死環”這項奇術,就不容易學會的。
斬風忽然提着刀衝向天醜,同時揮刀直劈。
樸實的一刀,沒有任何華麗的修飾,從上至下直劈腦門。
天醜猶豫了一下,由於看了無力的刀氣,心中有一種錯覺,想試一試對手的真正實力,因而沒有避開,高舉起雙環主動迎擊。
嘎的一聲,兩隻銀環雖然剛硬,但在流刀的衝擊下,依然顯得極其脆弱,再加上長刀本身的鋒刀,竟被從中破開兩半。
“啊!我的銀環!”天醜心疼極了,看了看手中的斷環,又咬牙切齒望向斬風,眼中冒着熊熊烈火。
劍戊搖頭道:“這下可麻煩了,天醜一生氣,說不定把這屋子都給拆了。”
“我們快走吧!免得被連累。”橘子拉着他,就往門口跑。
其他人對視一眼,也都無奈地退出了青雲堂。
外面早巳圍滿了人,四大組中除了旭日組守衛莊主別院之外,其他全都出動了,把青雲堂圍得水泄不通。
刁非和手下們最是不安,他們都見識過斬風的實力,雖然秘殺組同樣深不可測,但想到斬風力敵暴風狂潮的景象,心頭就不禁發悚。
井陛並沒有來,而是派了晚攸代表他處理事件,見九人魚貫而出,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既不喜又不憂,不禁感到奇怪,迎上去問道:“幾位怎麼都出來了?那小子呢?”
橘子吐了吐舌頭,俏聲道:“大丑哥哥發怒了,你們等着重建青雲堂吧!”
看着嬌俏可人的橘子,晚攸信心大增,含笑道:“原來天醜在裡面,相信應該手到擒來吧!”
話音剛落,偌大的青雲堂傳來嗡嗡的轟鳴聲,煞是古怪,外面的圍觀者大都面面相覷,懷疑裡面發生了甚麼事。
劍戊搖頭嘆道:“果然開始了,只可惜了這座青雲堂,”
片刻之後,青雲堂的東牆傳來一陣巨響,厚重的牆壁被打出一個大洞,緊接着又是西牆,霎時間,空氣中灰塵石碎滿天飛舞,打得圍觀者連連後退。
劍戊看得直搖頭,苦笑道:“天醜發怒還真是不得了,難得那個斬風還能在裡面,要是我早就跑了。”
晚攸笑道:“說不定那小子早巳死了。”
劍戊笑了笑,沒有再往下說,事實上他正懷疑天醜有沒有能力擊敗斬風。
過了大約—炷香的工夫,偌大的青雲堂已被打得遍體鱗傷,到處都是碎屑和破洞,隨着最後的一聲巨響,巨大的建築轟然倒下,變成了一堆廢墟。
不知是可惜建築,還是擔心戰事,劍戍輕輕唸了一聲:“完了。”
一切結束了,觀望的人們,目不轉睛地看着廢墟,想知道誰還有能力爬出來。
嘩啦,瓦礫被撥動了,一個身子從中站了起來,單薄的身影讓人一看就認出了。
“是他!”
四周響起了陣陣驚呼,斬風的出現訴說着天醜的失敗,天漩山莊的人們,都感到心裡不痛快。
走出瓦礫的正是斬風,平靜而冰冷的日光掃了一圈,伸手憚了憚身上的灰塵,然後翻身往瓦礫拉出天醜,天醜滿臉是血,明顯已昏了過去。
“老大!”秘殺組餘下的九人無不大聲驚呼,衝了兩步都停了下來,擔心對手會下殺手。
斬風抹了嘴角的血絲,低頭看了天醜,單論攻擊力,這個男子可以用恐怖來形容,身體剛硬如鐵,身上還有一層罡氣,連刀氣都能彈開了,如果不是用“死環”突然壓制了他的心脈,失敗者和勝利者也許會調換位置。
他用刀抵着天醜的心口,冷喝道:“拿人來換,否則殺無赦。”
劍戊一改剛纔的輕鬆表情,凝重地道:“我們該動手了。”
晚攸雖然有所懷疑,但沒想到秘殺組的人都不敵,心中大爲不安,沉聲道:“還是儘快通知莊主,這小子實在太恐怖了,簡直像是個殺神。”
“叮”,一聲輕脆的聲音劃破了夜空,俏麗的少女突然高高躍起,身子竟站在空中不動,“敢傷天醜,我要打你的眼睛。”
黑暗中一道微弱的光芒,悄悄地射向斬風的眼部。
斬風早巳用雪神氣盾護身,但也感覺到一根針似的東西突然穿過雪神氣盾,針尖幾乎釘上眼睛,不禁暗暗吃驚,這十人果然臥虎藏龍,都是一流的高手。
劍戊等幾人同時發動攻擊,黑暗中數道氣流洶涌而至。
斬風不敢怠慢,一邊以雪神氣盾守護,一邊劃出舞漩刀氣回擊對手。
突然,地面的碎石猛地向上飛起,砸向斬風,與此同時,地面下突然伸出一隻手,把昏厥的天醜拖入地下坑道中。
斬風雖然用雪神氣盾擋住了攻擊,但內心十分震驚。
對手的合作是如此緊密,—個從上往下攻擊,幾人平行攻擊,還有一個伏在地下,等他精神分散之時突然救人,短時間內可以達到如此效果,可見都有些極豐富的合擊經驗,不禁歎爲觀止。
救出同伴,九人立即收手,都圍在天醜身邊,一名白衣少婦蹲下身子,爲天醜治療。
“他沒事,只是受了外傷。”
其他人這才鬆了口氣。
斬風並不急着動手,對手的合擊術效果極強,沒有足夠的準備而貿然行動,只會招來禍事。
天醜很快就醒過來,神智一清,身子騰的跳起來,指着斬風罵道:“媽的!這小子實在太可惡!”
白衣少婦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勸道:“天醜,夠了,你一個人不是對手,他太強了。”
“可——”
“我們合擊。”
斬風知道,現在纔是最艱難的戰鬥,身廣向右移開,縱身跳入青雲堂外的小溪水,並讓氣流進入大循環狀態,力量驟增,氣流層也變厚變快,水面在氣流的作用下,形成了一個蓮花狀的水紋,十分奇特。
這一幕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除了暗月組的幾個人,其他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自由地浮立在水面上,這種絕非是普通人所能做到,不由的一陣驚愕。
“好強啊!”橘子輕輕地驚呼着,她身邊的秘殺組成員各個神色凝重。
“看來,他還沒有盡全力。”
劍戊嘆道:“傳聞果然沒錯,想不到天下真有人能御水而行。”
“看到水面的蓮花嗎?從一開始就是定了形,沒有擴大,也沒有消失,說明他的力量穩定而持續,並不是突然的爆發力,這纔是可怕之處。”
晚攸不安地問道:“你們天漩十二星可是天漩山莊的鎮莊之寶,要是連你們都輸了,這莊子可就完蛋了。”
天漩十二星是秘殺組的最強組合,十二人分別是橘子、天醜、皇寅、藐卯、礫辰、和巳、亂午、若未、重申、成酉、劍戊、寧亥,各懷絕技,來時不輕易出動。
“這場架可不好打。”說話的正是名叫若未的白衣少婦。
重申沉聲道:“晚攸,對手太強,你快把人都撤走,免得礙事,這裡就交給我們吧,再去把小超和鴨蛋找來,天漩十二星要合力對付外敵。”
“嗯!”晚攸點點頭,揮手叫道:“除了秘殺組,其他人全部離開,不許停留。”
刁非等人都自知不敵,迅速帶着手下向各方退去。
紛亂之時,斬風身邊忽然出現兩個身影。
“赤大哥!聿丘!”斬風看了看身邊兩人,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
赤瑕璧嘻嘻笑道:“老弟,打得這麼熱鬧,怎能沒有我們?”
聿丘點頭附和道:“是啊!不能總讓你一個把累活都做了,我們也該活動—下手腳,免得生鏽。”
赤瑕璧掃視了一眼,笑道:“嘿,人還不少啊!今晚可以玩個夠了。”
斬風沉聲道:“對手不弱,小心。”
“哦!”
“那是遁術!”黑夜中不知何人大叫了一聲,衆人聽了部是一愣。
“遁術!”劍戌像是看到了寶貝似的,驚喜地道:“他們是道士嗎?早就想和狂妄的道官打一場,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了。”
橘子拍着手嬌笑道:“遁術好帥啊!”
劍戊敲了敲她的頭,道:“傻瓜,那是敵人。”
少女撇着嘴道:“我是說遁術!又不是他們兩個。”
“他……他是……”晚攸藉着火把的光,仔細地打量了赤瑕璧半晌,忽然驚叫了一聲,目光頓時聚焦在晚攸身上。
天醜問道:“你認識他?”
晚攸沉吟道:“由於朱雀國很近,所以莊主子上有很多道官的資料,我好像看見過這個人的資料,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哦?”
晚攸沉思片刻,忽然揚聲問道:“那位紅髮人,你叫甚麼名字?”
赤瑕璧笑着應道:“本人大名赤瑕璧,怎麼,想交朋友嗎?”
“果然是……”晚攸的心猛地一跳,臉上也全白了。
劍戊不解地問道:“晚攸,你在搞甚麼鬼?他到底是甚麼人?怎麼把你嚇成這樣?”
晚攸長長地吸了口氣,沉聲道:“我猜得果然沒錯,他是十大道仙排名第八的赤瑕璧,又稱紅髮鬼。”
“道仙!”十人不約而同驚呼起來。
雖然朱雀國與其他國家不睦,但十大道仙的名聲卻是遠播各方,誰都知道這十個人是朱雀國實力最強大的高手,也是道官力量的象徵,沒想到堂堂道仙,竟然跑到龜山島來了。
赤瑕璧嘻嘻笑道:“沒甚麼大不了,大家不必在意,只要把我的朋友放出來就行了。”
劍戊仰天一嘯,興奮地叫道:“原來你是道仙!嘿嘿,這下就更好玩了。”
“我可不覺得好玩。”
爲了示威,赤瑕璧召出火靈神翼附在背上,然後騰身飛離地面,在三尺高中的空中停下,九隻小火蝶環繞在身邊飛來飛去,在夜空下分外耀眼。
這一幕,震懾了在場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