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人開始埋怨,疑惑,有的直接找到女人家裡問這是怎麼回事。可是女人也毫不知情,情況和其他人是一樣的。
村裡人開始咒罵女人一家是騙子,各種難聽的話女人都忍住了。可是他不能忍受得不到男人的消息。白天強顏歡笑,晚上就以淚洗面。
最終她盯着全村的指責,自己孤身一人走出山村,到外面的精彩的世界去尋找自己的男人。男人上次回來對她說自己是在哈爾濱掙錢,女人帶着家裡所有的積蓄踏上了開往哈爾濱的火車。
女人一路上琢磨着自己男人會幹什麼?無非就是出苦力的那種,也就是農民工。到了哈爾濱之後,女人挑最便宜的旅館住,每天只吃饅頭加鹹菜,每天都會往有農民工的工地跑,打聽男人的下落。
十天下來還是沒有一丁點關於男人的消息,女人心急火燎,但卻堅持着找下去。
最後,在一處正在施工的大廈工地,一個好心人偷偷摸摸的告訴了女人。女人得到了噩耗,讓她幾乎沒有勇氣活下去的噩耗,生活的希望在眼前頹然崩塌。
村子裡後來跟去的男人都在一場塌方事故中喪命,而自己的男人在一天之後幹活的時候從高處跳樓自殺。
那個好心人把男人留給女人的一封信交給了她。
信封裡有少得可憐的兩千元錢,還有一封信。潦草的如小學生的字跡,包含了男人的愧疚與歉意。
“假如你看到這封信說明我已經走了。兄弟們是被我弄出來的,全都死在塌方中。我也沒臉在活下去,我就這麼走了對你是不公平的,希望來世還能在和你一起種地。最後,不要去找告狀,我們告不贏的!”
女人不瞭解外面的世界有多麼複雜危險,她聽了男人的話,自己回到了村子,沒有去喂男人們討個公道。
女人爲了贖罪,跪在所有村人面前,把真相公佈於衆。引來的非但沒有同情,而是更加嚴重的詛咒。得到消息的女人們天天都把女人掛在嘴邊數落。女人們覺得繼續在這個小村子窩下去根本沒有希望,漸漸地陸續有人離開,老人們被氣得一個接一個的過世。
有的女人離開的時候居然狠心的把自己的孩子留在村子裡,自生自滅。
女人看着整個村子就這樣土崩瓦解,女人麻木的活着,甚至連怨天的力氣都沒有了。
女人以爲村子最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挨家挨戶的找可以吃的東西,那兩千塊錢根本沒有動。
在一家小屋裡她發現了十八個孩子,蜷縮在角落裡,驚恐的看着他。有的孩子甚至管她叫魔鬼。
女人一輩子都沒有過小孩,加上孩子們現在淪落到沒人要的境地和自己也有關係,女人冰冷的心得到了久違的溫暖。
女人突然間得到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她要把這些孩子撫養成人,自己的心或許會好過一些。
女人把孩子都弄到了家裡,手頭上有兩千塊錢,這段時間自己在努力找份工作,生活還是能進行下去的。
顧月雯說手抓住滿臉淚水女人的肩膀認真說道:“姐,你做的很好,你是一個好妻子,好鄰居,也是一個好母親。你不欠誰,你什麼都不欠,你不需要責怪自己一輩子。”
顧月雯很是佩服這個女人,即便換成是自己,在遭受到如此一連串的打擊之後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不可想象。
顧月雯更加憤怒的是,死了二十多個人的工地塌方居然沒有見過報道,就發生在本省的大事,居然沒有知道。這到底是多大的權利才能將消息封鎖的如此完美?難怪,她老公不讓去告狀,因爲那根本沒用!
顧月雯的情緒也有很大的波動,雖然說自己不是一個心懷天下,心繫於民的偉大人物,但聽到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誰不會憤怒?
“姐,我要幫你討個公道!”顧月雯站起身來,鏗鏘的說出來。
女人的哭泣戛然而止,擡起頭疑惑的看着顧月雯似乎不相信顧月雯的話。
“你……你說什麼?”女人聲音顫抖。
“姐,我幫你!”顧月雯衝她點點頭。“相信我。”
女人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女人咬着嘴脣不知該說什麼好,就一味的把腦袋往地上砸。顧月雯沒想到女人會有這麼大反應,趕緊拉起女人。
“姐,記住一句話: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問心無愧,人在做,還有天在看。你是什麼樣的人不是那些沒長眼睛的人定義的,應該是那些孩子們。”顧月雯指了指那個小屋。
“姐,我希望今天你能和孩子們跟我走,我那邊有房子,可以給你們住着,吃穿不愁。”顧月雯這番話更是讓女人接受不了。
女人似乎在懷疑顧月雯是不是什麼人口販子之類的,眼神飄忽不定。
“哈哈,姐,你可不要以爲我這是大方的施捨哦,這就當我做一次長期投資,你就是我的經紀人,要幫我教育好這些孩子哦。”顧月雯會意一笑。
女人終於不再疑惑:“我答應你。妹子,今天能遇見你也算是我上輩子積德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謝你……”
顧月雯則豪爽的一揮手:“別整那些客套話,我不樂意聽!”
董入雲回到酒店之後沒有大發雷霆找誰撒氣,只是自己悶在房裡不出來。其他四個人還以爲董入雲受了莫大的挫折,卻不知董入雲實在房間裡重新審視這次偷偷造訪,還有許諾的強勢。
董入雲的三叔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仗着家裡的權力,在哈爾濱承包一些建築工程,自己從中撈油水。這次確實除了大事故,死了二十多個人,家裡老爺子愣是給這個足以上焦點訪談的事情給壓了下去。
董入雲對他的三叔沒什麼好感,曾當着家人的面,罵他三叔不是個東西。但畢竟是他的親人,還是不希望他就這麼鋃鐺入獄。
他三叔本以爲可以逍遙法外,繼續快活生活。誰不知最近冒出一股勢力非要把那件事情弄個清楚,這股勢力讓董家老爺子也很是無奈,只有看着小兒子成爲囚犯。
在父母口中得知這幕最大後的勢力是清河許家,董入雲就想來會會傳說中可以成爲自己對手的許諾。
董入雲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這座小城,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別墅中有一個超大號的房間,可以容得下七八個人住在一起,可惜沒有牀。許諾當天晚上就萬般苦求顧月雯弄來幾架大牀,又軟又舒服的那種。
許諾只能感慨自己的母親真是神通廣大!
結果顧月雯一個電話半小時之後半夜就有人送來四張大牀,出了羅進明其他人都住在這個房間,羅進明嗤之以鼻,說這是狼狽爲奸,現在的小孩都有同居的癖好!
許諾能看得出姓董的那個小子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便向顧月雯詢問。顧月雯則很不耐煩的回答道:“你打都打了,還管人家幹啥?”
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就完結的,許諾心知肚明。
當晚許諾把羅進明和他說的中國十大高手的故事分享給其他人聽,自己再加上一些玄幻色彩,把他們騙的一驚一乍的。這高手是如何如何的鳳毛麟角,還有神仙級的人物存在,羽化成仙什麼的。
大清早五點鐘,羅進明起牀。來到七個臭小子的房間,一大飛腳踹開房門,蘭楓幾個沒有經受過這種突襲的直接從牀上蹦起來。回頭看許諾居然還在流着口水。
羅進明身穿一身運動裝,站在門口說道:“訓練開始。”
許諾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下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別看了,前幾天我都是四點被他弄起的。”
羅進明嘿嘿笑着走下樓去。
劉小涵首先破口大罵:“許諾你個沒有*的王八蛋,這哪是讓我們到這裡來享福啊?你明明是讓我們來陪你受苦啊。““咱們上當了。”文博也忍不了了。
六個人給許諾按在牀上一頓蹂躪,許諾的最怕的就是咯吱,幾個小子抓出這個弱點。
許諾現在正在牀上掙扎,不斷的求饒。
出了一口惡氣,七個牲口走下樓去迎接羅進明準備的挑戰。
羅進明手中拿着兩個沙袋站在大門口,“把羽絨服全都脫掉,我們用不上。”
印翔抱怨道:“啊?不穿羽絨服,那還不得凍死我們啊?”
羅進明沒有理他,把手裡的沙袋拋給許諾。“除許諾之外沒人五公里。”
一片譁然!這是部隊的要求啊!
許諾把沙袋幫腳踝上,回頭哭喪着臉對他們說:“你們就別抱怨了,我第一天就來回跑了二十公里,要命啊!”
這才第二天就給我綁上沙袋了,你這不是揠苗助長嗎?
羅進明早已經在外面等着,站在雪地中,看起來精氣神很足。
許諾大聲喊道:“我們出發吧,看誰今天最先到達終點。”
羅進明不合時宜的打斷了許諾:“等一下,許諾少跑一公里,其他人五公里。”
“哼!虧你還有點良心,給我弄着一個玩意,是不是早了點?”許諾問道。
羅進明顧左右而言他:“今天早上沒下雪啊!”
“人家是慢跑,你是要和我的速度齊平。”
餘秘書那天離開之後便給市長打了電話以作請示,得到的卻是市長的一通臭罵。
“和許家扯上關係了?你當時不會找藉口離開嗎?這種事你還不明白?兩大家族之間的事能避就避,把我牽扯進去算什麼事?我看你沒什麼發展了!”
餘秘書窩一肚子火無處撒,只能忍氣吞聲,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他麼不是人。
許燚起來的很早趴在自己的陽臺上,起牀的時候悄悄地生怕吵到自己的老婆。
扔掉菸頭給清河市市長髮了一條短信:“市長,近來可好啊?”
許諾的兩隻腿感覺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寸步難行。羅進明只好放慢速度與許諾齊平。
“怎麼樣?還行不行?不要勉強自己啊。”羅進明打趣道。
許諾貪婪地吸着冰涼的空氣,倔強道:“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羅進明笑了笑:“小子,剛開始這只是最輕的沙袋,只有五公斤。接下來會隨着訓練的深入而增加重量。”
滿頭大汗的許諾有事一陣眩暈,你就儘管折磨我吧。
沒由來的許諾問了一根問題:“你說這個寒假結束,我回達到什麼程度?”
羅進明很無奈的聳聳肩:“初學者吧。”
就知道羅進明會這麼回答的許諾,沒有把話當真。
前面的六個牲口突然間加快了速度,他們竟然飈上了。
“又不是跑百米,用得着這麼拼命嗎?這幾個人抽什麼風?”許諾猜測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沒力氣的。
六個人大有一較高低的架勢,互不相讓。不一會酒吧許諾和羅進明拋在了後面。
兩個人依舊緩緩前進,遠遠看到剛纔狂奔的六位坐在前方的雪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許諾幸災樂禍道:“讓你們起高調,現在怎麼慫了?”
羅進明拍拍手,示意大家繼續前進:“站起來,打起精神,還有一半的路程就可以休息了。你們剛纔的舉動正好給了我靈感。接下來是變速跑,五分鐘換速。”
許諾心想:這就叫作地換,死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