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若桃花、氣質清新脫俗、手與胳膊白皙而精緻的她“噗嗤”一聲笑了。
“不是就不是唄,你吼個什麼。”
“哼——”
我的目光冷的極度無情。
她還是笑,她這一笑,她那精美無比的五官霎時燦爛起來。她一笑,笑的嬌糯香軟,讓人看了甜到心裡,暖到心裡。緊接着,如細雨滴荷般輕柔的聲音飄出她紅潤潤嘴,朝着我飄了過來。
“既然不是聾啞人,你就回答我的問題。”
我硬着腦袋,硬着心腸,感到自己要流淚了,但我抑制了這種要讓我流淚的情緒,臉紅脖子粗地喊道,
“我沒有家,我怎麼回答你的問題。”
她仍舊含笑地說:“你不會是外星來的外星人吧!就算是外星球來地球上的,也應該有一個記號的。”
我狠狠地挖她一眼,側過了頭去。她並不曾怪罪於我,沒有動怒,繼續和顏悅色地對我說着:“不要激動,告訴我你家人的電話也可以的?讓你的家人把你領回去。要不,你在這裡也不是一個辦法呀!”
我繼續沉默着,聽着美女醫生的恬靜的話語聲,心裡不禁有了一種暖洋洋的意思。雖說長到這麼大的年紀,也不止一次的生病,更是不止一次的在醫院裡面接觸到醫生,也不乏漂亮的女醫生。但是,遇到的那些美女醫生都沒有這次遇到的美女醫生漂亮,這樣的溫暖感人。她讓我真正地感覺到白衣天使是美麗的,白衣天使是善良的,白衣天使更是爲人默默奉獻的,白衣天使猶如一道溫暖的陽光,在陰涼的世界給人送上溫暖;白衣天使好比是初開的鮮花,給人美麗,給人溫馨與歡樂;白衣天使更像是一位慈愛的母親,呵護孩子,待人真摯。
本來心裡就堵得慌的我,現在更加的堵了,堵得我幾乎要透不過氣來了。我心酸地閉上了眼睛,但還是被她磨的有些不耐煩了
,回過頭來,睜開眼睛,瞪視着她:“我的那些狠心的親人已經如旋風一樣消失在空氣裡了,剩下的兩間尚能遮風擋雨的茅草屋讓我賣掉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家了,真的沒有了,你就別問了。”
她的面目表情動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少了一些。疑惑地注視着我,感覺好像是要把我的腦袋穿透了一樣,眼神裡多出來了一種疑惑,還有一種同情。“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一個沒有家的人。”
我非常頑固地說:“那你告訴我沒有家的人什麼樣子?貼標籤了嗎?”
她好像一時間無語,她就如同在殯儀館遺體告別一樣,注視着我,沒有話語。
我更加的難受了,我不敢再看着她,我把目光看向了窗外,窗外的一角藍天,藍天瓦藍瓦藍的,顯得空蕩蕩的。空蕩蕩的天就如同我空蕩蕩的心一樣。於是,我將口水和陽光一起,一口一口地嚥進了喉嚨裡。
過了一會兒,也就是十幾秒的時間,但在我這裡,就好像是過了一輩子的時間那麼長久。她才活了起來,動了動身子,眼眸也轉動了一下,用心地審視着我,臉上漸漸露出了嚴肅的神色。我被她看的只覺得血一下衝到了腦門頂!我的倔勁兒又一次的上來了。“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沒有家的,我沒有家的,你這個多嘴婆怎麼就不相信呢。”說完,我的鼻子一酸,眼淚還流出來了
我的一句“多嘴婆”激怒了她,她生氣了,定定地注視着我,一副我死定了的表情。“你小子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歹人好不,我好心好意地把你救回來,也是冒着闖紅燈的危險的。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罷了,可你也不應該拿我的好心當驢肝肺的。告訴你,今天你睜開眼,碰到的是我,若是碰到那個雷公爺在這裡,你要是這樣的倔,她早就巴掌撇子說話了。一頓鞋底子準叫你變成爛豬頭了,還等你在這裡和我吹冷氣,她這輩子最不喜歡的就是熱臉
貼冷屁股了。就算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她也要給你打的吐出來的。還告訴你,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我若不是在醫院裡,我扛着優秀醫生的榮譽,我也早就拿出我的刀子給你破肚摘心了,看看你的小心眼是什麼顏色的。你又不是吃奶的孩子了,怎麼就這樣的不懂事呢。”
聽了她的一席話,暗暗地吸着氣,感覺到牙疼,感覺到我的臉上即刻就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在發燙。頓時,撒氣的皮球一樣,軟蛋了。我歪着頭左右看看了,才發現,病房裡已經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在竊竊地八卦着,投放着豔羨的目光。也許是因爲我在刁難美女醫生,三號牀上壯年已經握緊了拳頭,時刻準備着蹦下牀來把我搗成蒜泥。
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僵硬着臉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苦澀着降低了許多的聲音,氣若游絲地說道。
“對不起,我真的是沒有家的。”
“怎麼回事?”
笑的很是好看、一枝獨秀、豔壓羣芳的她眨着大眼睛盯着我,尋求着答案。
我感到一陣的心痛,一陣悽苦,鼻子一酸,眼淚已有了一層的淚水。“我是一個殘疾人,也許是我真的是不會過日子,過的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了兩間破屋。前幾天,孤獨寂寞的我把僅有的破屋也賣掉了,賣了一千塊錢。我的家就是一千塊錢,一千塊錢我花完了,我的家也就沒有了。”
陶紅櫻皺了一下眉頭,憂鬱着說:“你拿着這一千塊錢去喝酒消愁了,可以理解。那你告訴我,你在哪家買的酒和菜,我們在你的酒和菜裡面發現了一種毒藥,你險些送了命的。那些酒和菜我還留着樣品,我可以代你去報官,給你申冤的。”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臉頓時漲得通紅。聲音悽惶地說道:“不怪別人的,那種毒藥是我自己放到酒裡的,我就是想把自己毒死的。”
她驚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