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班主任老師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不久的女大學生,她還沒有結婚,當然也就沒有孩子,這兩個小姑娘,一個姓陶,叫陶紅櫻,比我小四歲。一個姓歐陽,名梅語,比我小兩歲。兩個小姑娘都是班主任老師大姐和三姐家孩子。她倆的家都在江北的黑龍江一個沿江的城市裡,與我所住的城市隔江相望。她倆也在那裡讀書,這幾天,來看望她們的老姨,在學校裡玩了幾天。
小姐妹花一來到學校裡,就受到了所有男生們的追捧,都爭先恐後地找她們玩。圍着她倆看啊看啊!瞧啊瞧啊!瞅啊瞅啊!把眼睛都看的疼了,把鼻子瞧的酸了,把嘴巴瞅的歪了。可是不知道因爲什麼,兩個小姑娘就是喜歡跟我在一起玩,纏着我給她們用五色紙疊小飛機,折小船,做五色風車。當然了,小姐倆的到來,就像是兩朵花蕾,在我的心裡噼裡啪啦的綻放開來,我更是歡欣雀躍。我天生就那麼的討女孩子歡心,又那麼的會討女孩喜歡,我把她們倆逗得開心極了。那幾天,我就像是突然間長出來兩個漂亮的小尾巴似的,我無論到哪裡,兩個爽歪歪的小尾巴就會在哪裡。
這是兩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在我們這所中學裡面,可以說是,漂亮女生能鋪滿操場的,可是誰也比不上這兩個小姑娘漂亮,翠花那就更不用說了,跟她們姐倆在一起,根本就沒法比。兩個小姑娘生的就像是年畫上走下來的吉祥娃娃一樣,面若桃花,如琬似花,宛如天仙,完美無暇,大家閨秀,嬌羞可愛。兩個小姑娘的個子一般高,不胖不瘦,長相幾乎是一樣,一樣一樣的身形,非常的健康。一樣一樣的大眼睛,水靈靈的。一樣一樣的的兩片薄薄的嘴脣,一笑起來,小嘴一咧,還會生出一對甜甜的酒窩,着實可愛。她們是一對雙胞胎一樣的好姐妹,整天形影不離。不明真相的人常都會把她們看作一對“雙胞胎”姐妹,那麼的討人喜歡。所有的男孩子都把平日裡自己偷偷地喜歡着的漂亮女生都給拋在了校園的寄存處。呵呵,當然了,我也是不例外
的,光顧着陪着兩個小姑娘了,把翠花給擱在一邊了。
兩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看見我手裡舉着四根奶油綠豆冰棍,一起笑盈盈地衝我跑了過來。結果,她們誤認爲我的奶油綠豆冰棍是給他倆買的了,就給搶走了。沒辦法,我只有重新回去買,可是,我口袋裡的錢沒有了,只有滿頭大汗的回教室找翠花拿錢。在讀高中的時候,我翠花都是住校的。翠花說我大大咧咧的,怕我把錢弄丟了,就命令我把錢放在她那裡。我要想買點什麼,必須先要請示她,她批准後,纔會拿錢給我。翠花問我咋回事?我實話實說了。誰料到,翠花大喊着,她的腦袋不迷糊了,也不想吃奶油綠豆冰棍了,然後就把這件事情先放下了。
我以爲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誰知道,翠花又提起來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現在,她又提起了那件事情,我覺得委屈,就想和她解釋一下。翠花伸出柔軟的小手,把我的兩片嘴脣給捏在一起了,令我說不出話來。只有兩隻耳朵聽着她撒嬌地說着:“我不聽你解釋,你會越解釋越亂的。從現在開始,我要給你規定一下,不許你亂來了。”
我的兩腮鼓得跟蛤蟆似的,嘴巴卻是發不出聲音來,只有拼命地點頭。她說着規矩。“從明天開始,我不准你在陪着那兩個鬼丫頭玩耍,你要好好地在教室裡學習。也不準給她們買吃的,疊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更不准她們喊你帥哥哥。再就是,我不准你聽咱們班的那個破班長的話,也不准你爲她跑腿辦事,更不准你沒事的時候,給那些女生補課,也不能總是看着她們發呆。這些,能做到否?”
我不點頭,也不搖頭,就是覺得她的規矩太苛刻了,太霸王條款了,令我無法接受。
翠花揪了揪嘴。“別看你比我高,還那麼帥氣,無論啥時候,你都要聽我的話。”
我拿開她捏着我嘴的手,望着她傻瓜式的笑着說:“那你得做我老婆的,否則,你是無權管理我的。”
“不
行,我就是不做你老婆,你也必須聽我的。”
“爲啥?”我傻乎乎的問道。
“原因只有一個,我是姐姐。”
我用力抱了抱她,表示自己嚴重的抗議。“又在我面前擺姐姐的老資格了,你才比我大那麼兩個小時?”
翠花呈現出美麗的微笑,眼睛都快笑成兩條線了。舒服地往我懷裡偎依着,低聲地嚷着:“就是兩分鐘、兩秒鐘,我也是姐姐,你是弟弟,是弟弟就要聽姐姐的話,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懂嗎?”
我傻笑,不在犟嘴!不和她犟嘴,並不是因爲她的厲害勁兒,她會拿我當小狗一樣的連撓帶踢。我是因爲,她對我最好,和她犟嘴,就是不乖。不乖的後果就是她就不和我好了,不關心我了,不給我買飯洗衣服了,不給我鋪牀疊被了。所以,我在她面前總是特別的乖。
“從現在起,姐姐就是規矩,你必須聽我的。”翠花在我懷裡耍着賴皮。沒有辦法,我只有很乖巧地對她說:“嗯,小帥哥是乖巧的,也是絕對聽姐姐話的。我知道,要是不聽姐姐的話,姐姐就不喜歡我這個小帥哥哥了。”
翠花“噗嗤”一聲笑了,笑的很是好看。“自大狂的臭弟弟,真能臭美呢你,我誇你就行了,不許自己誇自己,放大自己的優點,這是驕傲自大的思想,容易落後人家的。”
“不自吹自擂了,乖乖的,小姐姐賞一個吧?”
“臭弟弟想要啥呢?”翠花害羞地說着,我猜得到,她的心房裡一定是突然間象被什麼觸動了一樣,有一顆石子仍進湖面,蕩起了層層的漣漓。
“讓我親一下,你親我一下,都可以的?”
一時間,從我純潔的腦袋裡擠出一個不純潔的想法。在那個年月裡,對一個女孩能說出這樣的要求,足以證明我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也證明我是一個足夠壞的男孩子。另外,我能有這樣的要求,也證明我從一個無知的小孩子已經長成一個有情有愛的大男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