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陪老公,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啊——”陶紅櫻拉着長音,甜甜的回答着。
我又把手放回到了她的胸前,抓住了另一團的柔軟。陶紅櫻低垂着頭,看着,羞澀的笑着,抿着的脣,扯出了一線弧度。
“傻豬豬,回屋歇一會兒再出來,總站着腿該疼了。”
“你回屋換掉衣服,給我搬一個椅子下來,放在門口。”
我說着,抽出手來,給她拉上了拉鍊,一直給她拉到了下巴底下。這回,連她白淨、迷人的脖子都藏了起來。
“我給你上樓搬椅子。”
“這纔是我的好媳婦。”
“我以前就不好了。”陶紅櫻歪着頭,星眸裡閃爍着笑意,看着我俏皮的抿脣笑開,笑的很是好看。
“好,一直好的。”
我探頭在她那笑的得意的脣上親了一下。“去吧。”
陶紅櫻甜甜一笑,點了點頭,聲音嬌媚。“總趕我走,幹嘛?”顛嗔過後,還俏皮的挑了下眉。
“你回屋了,有美女來了,我好有膽量多看幾眼。”
“真的?”
“嗯,真的。”
陶紅櫻抓過來我的手,放在嘴邊,啃咬着,我感到了疼痛,肯定是留下了淡淡痕跡。她還含糊不清的低言。“我真是把你養肥了,敢威脅我了,嗯?”
我眼角一揚,盡是媚意,“怎樣?”
陶紅櫻撒嬌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像貓咪似的輕蹭,一雙柔軟的手臂很自然地纏着我的脖子,模糊不清的低語着。“我不在的時候,不許你看美女,要是看美女,我該傷心了。”
我用力抱了抱她,唐老鴨一樣的呱呱着。“傻媳婦,不許在外面撒嬌,有那麼些人在看着我們呢。”
“在哪?”
陶紅櫻悄悄地扭着頭看着街面。街面上只有川流不息的車,透過車流,陶紅櫻還真的看到了四個人,她不禁“噗嗤”一聲笑了,笑聲在街道上瀰漫開來。
“子煜,你看那四個人,多逗笑,像不像
《西遊記》裡的師徒四個人?”
“在哪?”
陶紅櫻離開我的壞,擡手向街對面指了指。
我看到了四個人,不禁也笑了,還有一點蛋疼的意思。
別說,他們四個還真像《西遊記》裡的師徒四個人。
一個身材瘦小的小男人,一身的工作服,喜鵲窩一樣的頭髮,肩上扛着一把把鐵鍬,特像那個一身高強的本領、善惡分明、忌惡如仇、一雙火眼金睛、能識破妖魔鬼怪、不被妖精的外表所迷惑的孫悟空。肩上的一根“金箍棒”見妖就打,毫不留情。不畏強權,即使是玉帝也不在話下。
在“孫悟空”的右面是一個身材矮小,長得奇醜無比,黑鐵蛋一樣壯實、碩大頭顱、一張嘴佔了臉的大半,獠牙外翻,雙眼暴突,蒲扇的大耳朵、挺着大肚子的男人,一副野豬踩地雷的模樣。他身上揹着一大個揹包,手裡還提着一個行李,嘴上還叼着一個棒棒糖,他像極了那個看似憨厚老實、實則油嘴滑舌、常能迷惑唐僧的“豬八戒”。他的一個大肚子裡不定裝着什麼餿主意,經常被妖精的外表所欺騙,尤其是外表漂亮的女妖,從而使妖精得逞。
一個東北大漢的長相,他濃眉大眼、虎背熊腰、膀闊腰圓、留着一頭板寸兒、有幾分江湖上的邪氣。他推着一輛雙輪車,車裡裝着滿了他們做活用的工具。看得出來,他卻是像那個憨厚老實的“沙僧”。他雖說不能一眼識破妖精,但也不像“豬八戒”那樣好吃懶作。
在他們的後面,有一個白淨、柔弱的書生一樣的男人,極像是在佛門長大、總是以慈悲爲懷的“唐僧”。也許正因爲這樣,他才往往被妖精的外表所矇騙。
我很快地認識出來了他們,在他們中間,除了那個“豬八戒”模樣的人我沒見過,餘下的三個人,都是昨天我請到的三個工人。我的活就是和那個“唐僧”談妥的。
他們一定是在街那邊,看着密不透風的車流,過不來了。
我喊着他們在前面的人行道過來了。在四個人要來到我的面前的時候
,我突然間認出來,那個“豬八戒”模樣的人,我也是認識的。他就是我們鄰村裡的。
他姓朱,他的大號叫朱志剛。
糟糕!真是糟糕得叫人受不了!
我怎麼花錢把他請回家來了。昨天找人的時候,沒有他的,要是有他,別說是要付工錢,就是給我錢,我也不會找他回家來的。
難道我是在做噩夢!
在我們那一片兒,提起他來,人們都習慣喊他“豬八戒”。這也許是因爲他在家裡行八,他的腦袋大、嘴巴大、耳朵大、樣貌有點跟豬聯相,所以人們都稱他“豬八戒”吧。
有趣的是,在稍後,他們做活的時候,聽着他們的相互稱呼,我差點沒有笑噴了。他們都是相互稱呼着“唐僧”、“孫悟空”、“豬八戒”、“沙僧”。或者是老大、猴哥、豬兄、沙賢弟之類的。我也知道了另外三個人的名姓。那個“唐僧”就是姓唐,名吉生。人們喊習慣了,就喊他“唐僧”了。那個“孫悟空”可不姓孫,他姓劉,名海山。也許是因爲他相貌奇醜,極爲猙獰,活像只動物,所以天下人都叫他“猴子。”生了一副尖嘴猴腮相,人們都喊他“孫悟空”吧!。那個“沙僧”姓曾,名家奇。不明白爲什麼人們叫他“沙僧”,也許是因爲他的名字諧音吧!
朱志剛也認出了我,發現我的時候,他先是站住腳,愣愣神,揉了揉眼睛。然後驚喜異常地扔下鑑賞和手裡的東西,張牙舞爪的想我跑過來,邊跑邊喊着。他的聲音也不怎麼的那麼好聽,他的聲音非常的乾澀,乾澀得就像失去了水份的木頭渣子。
“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章爬子,你怎麼在這裡?村裡的人都說你不知道死在哪裡了?你這不是沒有死嗎?還是活的這麼好?”
一聽到“章爬子”這個名字,我的心就是一翻個兒,心裡頓是極其的不悅,心情一下就壞了。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爬/行/動/物了,爲什麼還要喊我“章爬子”呢。
是你沒有禮貌?還是我現在還是一個爬/行/動/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