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郊外,當衛燃又一次偷了幾顆汁水飽滿的桃子,躲在不久前取出來的DT30運輸車裡吃的正歡的時候,一個電話也打了進來。
此時距離他把加料的底片電子版發給查西鳳僅僅只過去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
距離他從津門趕到首都又趕到這處獨屬於自己的秘密據點,並且忍着劇痛將運輸車取出來,也才僅僅過去不到半個小時而已。
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衛燃放下吃了一半的桃子,鑽進洗手間仔細的洗了洗手,然後這纔不緊不慢的接通了第二遍打過來的電話。
“打擾你休息了?”電話另一頭的查西鳳歉意的問道。
“沒有”
話雖如此,衛燃還是應景的故意打了個哈欠,這才故作迷瞪的說道,“說吧,我聽着呢。”
“讓麥莉和你說吧”
查西鳳的語氣愈發歉意了一些,在一陣窸窸窣窣之後,電話另一頭說話的人也變成了一口播音腔的麥莉。
“衛燃”
麥莉同樣用帶着歉意的語氣說道,“經過我和朱迪律師緊急溝通,以及VN15的緊急會議,我們決定派五個人過去協助你的調查。”
五個人?
衛燃挑了挑眉毛,神色如常的說道,“能說說都有誰嗎?朱迪律師不會也來吧?”
“她現在還在病牀上呢”
麥莉笑着答道,“考慮到上次遇到的危險,這次協助你的是VN15的三位主管和兩位加入VN15超過10年的骨幹成員,他們都是信的過的人,肯定都不會泄密的。”
“三位主管?他們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吧?會不會.”
衛燃故作好奇的問道,實則卻在內心鬆了口氣,只要麥莉一家不去,來多少主管都無所謂,就算是VN15全員出動都影響不大。
“放心吧”
麥莉信心滿滿的解釋道,“他們年紀最大的也不到60歲,等下我就把他們的大概情況發給你。”
“也好”衛燃痛快的給出了迴應。
“衛燃,這次真的能找到扎克先生的朋友嗎?”
麥莉斟酌着語氣問道,“我的意思是,你是找到了可能的線索,還是已經找到了確切的人?”
“雖然目前僅僅只是線索,但距離找到扎克先生當年的朋友已經不遠了。”
衛燃頗有些知無不言的解釋道,“簡單的說,我找到了一個同時代的北越記者的痕跡,他的樣子和黎友福有些相似,但是名字並不一樣。”
“那些底片也是從你說的這位記者那裡得到的?”麥莉下意識的問道。
“不不不”
衛燃連忙否認道,“那是我從一些私人檔案裡找到的,或者應該說,我是通過那幾張底片才找到那位北越記者的,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好吧”
麥莉想了想問道,“VN15派出的人最晚明天一早就能出發,你打算和他們在哪見面?”
“就在峴港吧”
衛燃隨口給出了一個匯合地點,“我這裡還沒確定具體的出發時間,可能比他們早,也可能比他們晚。
對了,麥莉太太,你有提醒朱迪律師他們注意對底片保密吧?我可不想再遭遇一次車禍了。”
“當然”
麥莉自信滿滿的答道,“我在發那些底片給她之前先進行了提醒。所以這次你放心吧,肯定不會有人泄密的。”
“那就好,等你們的人到了峴港之後和我說,我會盡快趕過去的。”衛燃真誠的敷衍道,實則暗暗撇了撇嘴。
“沒問題”麥莉痛快的應了下來。
雙信誓旦旦的做好約定,衛燃前腳掛斷了電話,麥莉也將準備協助衛燃一起繼續調查的VN15成員的信息發了過來。
這五個人裡,果然有之前安菲婭揪出來的兩個內鬼,掌管VN15資金流動的財務主管惠特尼太太,以及負責對外宣傳的主管傑克。
除此之外,還有一位常年駐紮在峴港,一直在組織成員實地去救助那些橙劑兒童的“行動主管”梅麗爾女士。
至於剩下那兩位年近四十歲的骨幹成員,則是VN15內部的兩個越難裔攝影師。
按照麥莉發來的簡短介紹,他們倆在很多年前,還曾在扎克的攝影棚裡短暫工作過一段時間。
總的來說,在麥莉以及朱迪律師的評價中,這五位都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人。
他剛剛看完了這五個人的資料,手機也收到了一條垃圾短信,見狀,衛燃立刻取出認證器連在了電腦上,隨後打開了郵箱。
此時,這個由安菲婭提供的保密郵箱裡已經多出了一封郵件。
將其點開,衛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在第一封郵件裡,是財務主管惠特尼太太和金屬本子提供的那個郵箱賬號之間的郵件往來。
簡單的說,惠特尼太太在得到消息發現了三張底片之後,便立刻將其發給了那個疑似野豬喬治用的郵箱上。
前後相隔不過十分鐘,她便收到了“問出關鍵線索,拖慢調查進度”這樣的回覆。
繼續往下翻,那個名叫傑克的主管同樣將三張底片發到了這個郵箱裡,但他收到的回覆,卻只有一句“做好滅口準備”。
繼續往下,這封由安菲婭發給自己的郵件裡,最後只剩下了一句“裁判已就位”。
毫無疑問,這早已就位的裁判,自然是仍舊藏匿在越難的好兄弟尼涅爾了。
拔掉認證器扣上筆記本裝進包裡,衛燃重新拿起那顆吃到一半的桃子惡狠狠的啃了一口,嘴上也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正經歷史學者誰特碼沒事去峴港浪啊.”
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桃子,衛燃將那倆裝有關鍵罪證的餅乾桶留在了運輸車的貨艙裡,拎着公文包往遠處走了幾步,極其慫包的躺在一張提前帶來的折迭牀上蜷縮起了身體,咬着牙在遍及全身的針扎劇痛中又一次收起了運輸車。
等身體緩過勁來,他這才駕駛着麪包車離開了這片被桃林環繞的秘密據點,優哉遊哉的開往了穗穗和她的團伙在市區的窩點。
時間轉眼到了7月25號這天,就在衛燃一如既往的陪着穗穗從姥姥家趕到繁華的首都時,VN15的五位成員也在越難的峴港完成了匯合。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人罷了。
實際上,根據安菲婭利用那三張底片散播出去的木馬病毒定位,此時得到底片電子版,並且趕到峴港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或許是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這倆人竟然和VN15的五位成員下榻了同一座酒店。
“維克多先生您好,我是VN15的財務主管惠特尼。”
這天上午九點左右,已經趕到峴港的惠特尼在請麥莉女士幫忙提前打過招呼之後,第一次撥通了衛燃的電話,並且用法語發出了親切的問候。
“你好,惠特尼女士。”
華夏首都某棟寫字樓的某間辦公室裡,衛燃躺在穗穗的腿上,舉着手機慢條斯理的用法語進行了迴應,接着一口吃掉了穗穗用牙籤送到了嘴邊的哈密瓜。
離着不遠的辦公桌旁,昨天傍晚才趕過來過湊熱鬧過週末的洛拉也剛剛忙完了屬於她的見習工作,此時同樣正端着一盒切塊的哈密瓜,正往她妹妹科拉瓦的嘴裡送着。
“維克多先生,您什麼時候能趕來峴港?”惠特尼開門見山的問道。
“抱歉”
衛燃故作苦惱的給回了提前八百年想好的藉口,“我現在還有些事情沒有調查清楚,所以可能要晚幾天,你們不如先在峴港休息幾.”
“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嗎?”
惠特尼不等衛燃說完便問道,“我們比您更迫切的想要找到扎克先生的朋友。”
“暫時還沒有,不過別急。”
衛燃笑着答道,“我預計這兩天就會趕去峴港,到時候肯定需要麻煩大家幫忙的。”
“好,我們等您的消息。”惠特尼太太溫和的迴應道。
掛斷電話,衛燃和穗穗相視一笑,“讓他們慢慢等吧,今天去哪玩?”
“遊樂園怎麼樣?”穗穗想都不想的答道,“我們連魔法師的袍子都買好了!” “走!”
衛燃說話間已經坐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跟着穗穗離開了辦公室。
就在他和穗穗帶着聞訊趕來的其餘姑娘們殺向遊樂場的時候,遠在美國的卡洛斯律師以及朱迪律師和查寧同志,卻相繼在信息提示音中停下了手頭剛剛開始的工作。
“要開始了”
位於美國不同位置的三人近乎異口同聲的呢喃了一句,幾乎同一時間,無論是VN15組織的官方社交賬號,還是卡洛斯、朱迪乃至查寧同志的個人賬號,乃至VN15的社交平臺,甚至當初險些駕車撞死衛燃等人的那位黑人女司機的社交賬號,全都開始上傳一張張或是黑白或是彩色的照片。
不僅如此,VN15組織所有登記了聯繫方式的成員,無論他還是她,無論是奸細、臥底還是一腔熱血的懺悔者。
他們全都接收到了經過海拉組織詳細分組、分類、分配,並且通過扎克先生生前的郵箱,從“怪人基德的攝影棚”裡發出的高清照片。
這些照片裡全都每人一組,一組9張,每一組涵蓋了三張由黎友福拍下的橙劑兒童的照片,三張含棒士兵在越戰凌虐戰俘和無辜村民的照片,還有三張由T隊兩任醫療兵拼命保存下來的犯罪證據。
當然,還有一份用英語和越難語寫下的簡單解釋,卻唯獨沒有野豬喬治最害怕見到的那些與他有關的“曖昧照片”!
在這些圖片與文字的最後作爲結尾的,是一句雙語詢問,“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的同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戰地記者特洛耶(黎友福),你在哪?你還活着嗎?
我已經完成了我們的約定,將這些醜惡公之於衆——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戰地記者扎克·基德。”
短短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由尼涅爾幫忙找到,由秦二世親自秘密送到津門,又由衛燃一張張掃進電腦歸納整理的數千張照片,通過至少上千個賬號在短短十分鐘之內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泄到了網絡上。
同樣是在這短短十分鐘之內,VN15的官網主頁上,也公佈了一段時長不足三十分鐘,鏡頭無比晃動的視頻。
在這段由超8攝影機拍下的影片裡,一羣穿着越戰美軍制服,使用美式武器,卻戴着含棒白馬臂章的士兵正如一羣惡魔一般在一個靜謐的村子裡燒殺搶掠。
那一直在晃動的鏡頭注視下,火焰噴射器點燃了一棟棟的茅草屋。一個個女人、孩子的衣服被撕開扯下,被那些身強力壯的士兵壓在了身下肆意的凌虐,全然不顧那些磕頭求饒的老弱病殘。
鏡頭最近的位置,一名含棒排長一腳大力抽射,將那尚在襁褓的孩子踢到了遠處的水田裡,緊接着,他,不,它又拔出手槍,朝着那名已經被扯掉了褲子的年輕媽媽隨意的扣動了扳機.
這短暫又漫長的視頻最後,黑色的背景下,冒出了兩行齊頭並進的英語和越難語: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前線記者扎克·基德發來報道——其實我們纔是法吸絲。
“噗通”
越難峴港,VN15派來的惠特尼主管等人下榻的酒店房間樓上,一間豪華的套房裡,一個已經七十多歲高齡的老傢伙在看到這些被他視若夢魘的照片時,最終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此時,他那滿是老年斑的臉上也已經充滿了驚懼之色,頗爲艱難的摸出個藥瓶,倒出兩粒藥片顫顫巍巍的送進了嘴裡。
他知道,他完了。
當這些照片在同一時間大批量流入網絡上的時候,想徹底清除掉根本就是在做夢!
他此時唯一慶幸的,也僅僅只是這些照片裡,還沒有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些足以讓他一次次反覆死亡的黑歷史。
但他知道,公佈這些照片的人,手裡肯定攥着那些他最害怕曝光的醜事!
“爸爸,我們我們怎麼辦?”
這間套房裡,一個西裝革履,身材不算高大,看着能有四五十歲的白人慌亂的問道。
他是喬治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兒子,在幾年前,他就已經是衆議員,而且已經連任了很多次。
雖然衆議員遠遠不如參議員的,但他視若榜樣無所不能的父親,卻幫他把目標定在了比參議員更高的位置——競選總統!
可現如今,當他看到這些他看都看不過來,甚至自己都難以接受的反人類罪行照片時,他就已經知道,他的父親完蛋了,他自己的症痔生涯也很快就要走到盡頭了。
“布拉德,我的孩子,那個華夏曆史學者沒來嗎?”
早已年老體衰的野豬喬治咬牙切齒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絲的慌亂,“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對,肯定是他,我們要殺了他,我們必須立刻殺了他!只要殺了他,我們就還有機會。”
“還沒有”
他的兒子布拉德同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答道,“根據.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他似乎還在華夏。”
“想辦法殺了他,要儘快!”
野豬喬治癒發的不安,“快!讓你的人立刻去華夏殺了那隻老鼠!”
“爸爸,那個歷史學者現在躲在華夏,是華夏,不是招核或者含棒。”
名叫布拉德的中年人不得不再次提醒道,“我們根本不可能派人去華夏殺了他,就算我們能在華夏殺了他,那也會引來嚴重的外交麻煩的。”
“那就想辦法讓他立刻離開華夏!”
野豬喬治急躁的說道,“綁架他的家人,綁架他身邊的任何人,他的周圍不是有很多姑娘嗎?去把.”
“那些姑娘也都在華夏”
布拉德不得不打斷了他父親的假設,“據我所知,包括他的未婚妻,以及未婚妻的父母,還有他所有的情人現在都在華夏,我們現在根本沒有可以綁架要挾他的人。”
一邊說着,布拉德還摸出手機翻找出了衛燃的社交平臺,展示着幾分鐘前對方纔分享的一張照片。
在這張照片裡,衛燃和一羣姑娘正熱鬧的在一臺霸天虎面前合影。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羣漂亮姑娘裡位於C位的,竟然是隸屬於VN15的刀蜂以及根本和這件事毫無關聯的法國富婆蔻蔻!
而在合影的最前面,負責舉着自拍杆的衛燃卻並沒有穿着魔法袍,反而是一件白色的T恤。
這件寬大舒適的體恤上不但印着切格瓦拉的頭像,而且還有兩行無比顯眼,卻幾乎每一處都帶有語法錯誤的英語.或者拼音:
“old word speak:You make NO.1,I make NO.15!
So!I don't know you who,But now!I can neng si you!”
很是反應了一陣,野豬喬治雖然還是沒看明白那件T恤上的這段他認識又不認識的字母說的到底是什麼鬼話,但卻在強自壓下的慌亂中敏銳的注意到,在這張照片裡,舉着自拍杆負責自拍的衛燃脖子上,還掛着一臺他做夢都想找到的雅西卡拉繩半格相機!
沒等他開口說些什麼,他的兒子布拉德卻又翻出了一張照片。
在這張照片裡同樣正有一羣中年人在涼棚下喝茶吃瓜,這一桌人裡有衛燃和穗穗的父母,而且還有刀蜂的父母,同樣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老衛同志的T恤上,還印着一個瞪着大眼珠子滿是喜感的黑人頭像。
“咳咳咳!”
野豬喬治一陣急促的咳嗽,等喘勻了氣兒之後慌亂的說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針對我們的!那個懦弱的小雜種!他是故意躲在華夏的!他是故意的!
布拉德!讓你的人立刻去華夏!
殺了他!殺了照片裡的所有人!對!相機!
布拉德!殺了他之後,一定要搶走他手裡的相機!搶.”
“爸爸,我們我們做不到。”
布拉德掛斷了症痔盟友打來的電話,滿臉苦澀的提醒道,“而且我們恐怕很快就要有麻煩了,除非我們能刪掉網絡上所有的照片和所有看到照片的人的記憶。”
這話一說出口,野豬喬治更加慌亂了,“藏起來!我們必須藏起來!走!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爸爸,我們去哪?”布拉德連忙攙扶着自己的父親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
“閉嘴!快扶我下樓!”
喬治說完,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不死心的再一次問道,“真的沒辦法立刻殺了那個歷史學者?”
“沒辦法”
布拉德再次搖搖頭,“就算我是參議員甚至總桶,恐怕都很難立刻殺了他,他躲在華夏,不是躲在墨西哥。”
“那就讓你的人藏起來,立刻藏起來!全部藏起來!等那個混蛋離開華夏,立刻殺了他!”
仍舊抱有希望的喬治下意識的做出了決定,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幾千公里外的那個華夏學者故意留給他的希望和和陷阱!
此時正帶着一羣漂亮姑娘走優速通玩過山車的衛燃是故意的嗎?他當然是故意的!
爲了留住教授和小姨,爲了讓自己老爹穿上那件醜的要死的純棉T恤,他可是特意央求自己和穗穗的姥姥姥爺,許諾了無數的好處,兩家老人這纔給兩對夫妻下了死命令的。
不僅家裡人,其實無論製造自己也要去越難調查的假象,還是故意瞞着查西鳳一家,這些都只不過是明面上最無關緊要的東西罷了。
事實上,自從他和穗穗陪着老丈人丈母孃回來看望恩人王備戰的時候,暗中就已經在由海拉布局了。
偷偷去越難幫衛燃尋找線索的尼涅爾僅僅只是開始的一小步,同一時間,同樣在過暑假的蔻蔻則暗中聯絡了卡洛斯律師和朱迪律師以及查寧開始做準備,至於她的消息來源,自然是賴在她家裡總想睡她的狗皮膏藥艾妮婭了。
因爲衛燃自信能找到那些底片,所以出於對自家老闆的無條件信任,卡堅卡姐妹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遲疑,她們只要帶着她們的手下們無腦執行就好了。
所以幾乎就在衛燃得到那些膠捲並且將它們掃進電腦裡的當天,這場戲其實就已經敲下了落幕的鼓聲。
利用三張餌釣走VN15組織裡的奸細,剩下的那些只要由朱迪律師出面通知成員們在某某時間接受郵件就好了,更何況那郵件還是華夏時間7月25號的上午,美國時間7月24號的傍晚發出的。
這個時間特殊嗎?
當然特殊!
對於華夏來說,這是個陽光明媚適合出遊的週六上午。
就比如像某歷史學者那樣,帶着一羣漂亮的姑娘吃喝玩樂是再正常不過的消遣了——除了他周圍的漂亮姑娘實在是多的不正常,真的挑不出什麼毛病。
但對於大洋彼岸的美國來說,這卻是一週裡的最後一個工作日的傍晚——美妙週末的開始!
在這個時間突然在網上看到那麼多的爆料,甚至自己還是爆料者之一。
對於這些天賦使命感、天賦“老子其實就是哥譚市的超級英雄”的美國人來說。
他們如果不把這些照片轉發給他們認識的每一個人,他們如果不策劃一場讓人興奮的週末示威遊行,他們簡直就是五月花號大帆船的叛徒!
但是但是這才哪到哪?
某位正帶着一羣穿着魔法袍的漂亮姑娘們,在過山車上鬼哭狼嚎的歷史學者織下的陷阱,纔剛剛撐開個小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