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戈在練習了無數次之後,杯壁上終於慢慢結出了一層薄冰。這個運用實在是太費腦力了,每次都讓戰戈覺得頭痛欲裂。末石卻笑着說,沒關係,習慣就好。等你運用熟練到達六級之後,你可以凍住整個河面。
戰戈驚詫。那得用掉多少能量。
戰戈在凌晨才渾渾沌沌地睡去。也許是精神力消耗過度,戰戈感到太累了,睡得很沉,很沉......
邊境城市的邊緣地帶。
這裡的治安十分混亂,到處是流浪的貓和狗,如果有人的話就只有流浪的孩子、乞丐和街頭混混。太陽已經快要完全隱入地平線。
兩個衣衫襤褸的孩子並肩走在了無人煙的街上。較高的孩子有着黑濃的捲髮,鼻子兩側上長着雀斑。他對着身形較爲矮小的孩子說:“喂,戰戈,我聽說有個地方有免費招待哦,每個人可以領一個麪包,我帶你去吧!”
聽到這個好消息的戰戈欣喜地望着這個認識沒幾天,卻時時照顧自己的唯一一個新朋友。“真的嗎陶德?老天,能認識你我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我都餓了好幾天沒正常吃過東西了。你卻總能找的吃的地方。”
“啊,是的。跟我來吧。說不定會被好好招待呢!”陶德笑着走在前面,笑意卻不達眼底。
陶德帶領戰戈走了很久。道路越來越狹窄,到處是破敗的矮屋斷牆。蹲守在附近的小混混時不時對他們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戰戈有些害怕,跟緊了陶德。
太陽吝嗇地收起了最後一道光芒,街道漸漸陷入了黑暗之中。
走了這麼久,戰戈疑惑。“陶德,還沒到嗎?”
“到了就是這裡。”陶德在一座老舊的房子前面停下。這座房子相較其他房子要稍微好一點,至少沒有部分坍塌或者破損的大洞。可是怎麼連燈都沒開呢?戰戈疑惑。
“爲什麼都沒有人呢?大家都不知道這裡發麪包嗎?”涉世未深的戰戈天真地問着。
“進去纔可以領到麪包哦!”
陶德挑眉笑着看着戰戈,然後推開了門。裡面漆黑一片,戰戈尾隨而入。突然一隻手從背後伸出來,矇住了戰戈的口鼻。另一隻手鉗住戰戈的雙手。
戰戈懼怕着驚慌得扭動起來,嘴巴里只能發出嗚嗚聲。旁邊又有人拿了繩子過來,兩人一起把戰戈捆了起來。
嘴巴得到釋放的戰戈對着黑暗大喊:“陶德快跑,這裡有壞人。”
突然燈亮了。
房子裡或蹲或站着十來個街頭混混。陶德坐在一個粗獷的男人懷裡與對方笑罵,偶爾回頭看看不停掙扎的戰戈。
“陶德?”戰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陶德大聲地笑起來:“啊?天啊,這裡有壞人。你也快跑吧!”陶德扭捏地佯裝緊張惶恐的樣子,惹得旁邊的人一陣大笑。“我的天啊,戰戈,你也太蠢了吧!我騙了那麼多人,只有像你這麼笨的白癡纔會上當!”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還給我吃的。”
“朋友?鬼才跟你做朋友!不過是給了你半塊過期麪包,你就把我當朋友了,沒想到你的友誼這麼廉價。哈哈!白癡!”陶德居高臨下地看着躺着地上的戰戈。
戰戈低下頭不說話。是的,怎麼會有人想跟他做朋友呢?是自己太傻了!
“你們想怎麼樣?我沒有錢!”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錢。”陶德靠在男人的懷裡,用陰冷的眼神看着戰戈,就像盤踞在遠處的一條毒蛇。“仔細看看,你長得還是挺清秀可愛的嘛!”陶德走到戰戈眼前,端起他的臉。“你沒錢,但是可以拿你賣錢。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工作,工作內容就是接待男人,直到死爲止。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有人多人都喜歡像你這樣纖細白嫩的小男生。所以你的生意一定興隆。你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工作吧,一會就會有很多‘老師’來教導你。要好好地用心學習。”陶德拍了拍戰戈的面頰。
戰戈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們用不善的眼神打量自己。那是一種充滿淫xie欲wang的眼神。
主座位上的男人輕佻地挑起陶德的下巴,“做的好陶德,我們又多了件賺錢工具。晚上一定好好滿足你這個小。”粗獷的男人捏了捏陶德的臀部。陶德嗔笑着捶打男人,就像女人在撓癢癢一樣。“總是看這些個戲碼都看膩了,來幾個跟我出去尋街,看看有沒有別的好貨色。留幾個人在這裡□下這個新貨,長這麼瘦,別弄死了就行。”
於是一行人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光線昏暗的屋子裡留下了三個小混混和瘦小的戰戈。
即使只有十一歲,年幼的戰戈已經知道接下來將會遭受到怎樣的暴行對待。這種事情,在治安混亂的邊緣地帶時常發生。
戰戈拼命地搖頭,恐懼佔據了所有的思維,連眼淚都忘記留下。腦中零星地閃過一些片段,記憶裡女人把自己藏在衣櫥裡,接着是打罵和求饒聲,最後是滿牀血跡中赤shen裸ti的女人和一地的狼藉。看着漸漸逼近的魔爪,自己也要遭遇到那樣的對待嗎?
不,不可以,我寧願死去!
戰戈挪到窗戶下,有什麼東西劃破了手掌。戰戈如獲救命稻草,緊緊地攥在手裡。三個男人戲謔地看着戰戈一路扭動,就像蹲守在蜘蛛網中的蜘蛛,看着落網的獵物進行最後的掙扎。“別過來,別過來......”戰戈紅着眼,用喉嚨咽嗚着請求。
三人對視一眼,衝上去抓住了戰戈,立刻開始粗魯地撕扯他的衣服。衣服本就破爛不堪,又怎麼經得起大力的撕扯。沒幾下就被扯得一件不剩。
腿被毫不客氣地扯開,巨大的鈍痛從身後襲來,隨着脊樑骨爬上來,傳遞給大腦,強烈的疼痛差點讓戰戈的神智崩斷。突然頭髮被扯起,戰戈失聲大叫,口腔裡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腥臊味。耳邊充斥着男人的喘息和笑罵。
手掌被劃破,鮮血潺潺流出,跟雙腿間的鮮血混合着滴在地面上。也許是鮮血做了掩飾,誰都沒有發現戰戈手指正夾着一塊玻璃,手腕並用地切割着手腕上的繩索。
就是死也不要死在這裡。快點,快點,再快點!
“啊~~!”扯着戰戈頭髮的男人突然尖聲厲嚎起來,然後倒地雙手捂着下面打滾。身後的男人正身處在美妙的“天堂”中,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下一秒已經落入了真正的地獄。戰戈毫不留情地割斷了他的喉嚨。戰戈掙扎着站起身,擦擦了滿嘴的血。另一個看到這個景象已經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殺,殺,殺人啦......”他大喊着,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少年□着身體,渾身浴血,冰冷的灰藍色眼睛不帶絲毫感情。猶如死神臨世!
“小戰戰,小戰戰起牀啦!今天要上街買東西哦。”傑站在戰戈的牀邊呼喊。哇,好幸福哦,這樣子叫小戰戰起牀就像新婚夫婦一樣。傑面帶羞澀地看着熟睡中的戰戈。“再不起牀,我就要親你了哦!我也會王子的魔法!麼~”傑嘟着嘴巴靠近戰戈。
沉睡中的戰戈突然睜開了眼睛。他伸出手掐住了傑的脖子,把傑壓在了牀上,自己跨坐在傑的小腹上。猛然俯身,眼神相對,左手中握着的手術刀已經貼着傑的臉,插入枕頭。戰戈喘着粗氣,渾身散發着暴戾之氣。時間就像在這裡靜止了一般,寢室裡所有人的人都看着戰戈。
漸漸回神的戰戈看清了眼前的人。傑心裡非常明白,只一剎那,自己已經與死神擦肩而過。“抱歉,做了個噩夢。”戰戈鬆開了抓住傑脖子的手。
“做噩夢了?”傑起身抱住了戰戈。“小戰戰不怕,不怕。下次做噩夢告訴我,我就跑到你的夢裡去,幫你趕走壞人。”爲什麼你的眼神看起來那麼孤寂冰冷?
艾維斯皺着眉頭,是什麼樣的噩夢,才能導致強悍到可怕地步的戰戈失控成這樣。睡醒的反應這麼強烈,枕頭下面竟然還藏着刀嗎?
傑把戰戈熊抱在懷裡,嘴裡還輕聲哄着。“小戰戰不怕不怕。......啊!好痛好痛。”戰戈掐着傑的耳根。“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老是這樣抱着我。還有,不要一大早就對着同性發qing。”戰戈指了指身下。
傑悻悻地放開手。“那是因爲小戰戰你坐在人家身上啊,人家覺得這樣主動的小戰戰讓人好害羞哦!”傑做女兒扭捏狀。“而且小戰戰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哦。好好聞!我好喜歡!”傑對着戰戈抽抽鼻子。
“你是狗嗎?”戰戈一把掐住傑的耳朵。“還聞不聞?”
“啊,痛痛痛。不聞了。”
“還抱不抱?”
“不敢抱了!”傑兩眼淚汪汪地看着戰戈,嘴裡小聲地嘟噥,“下回再聞!”
“讓我看下你的臉。”戰戈端起傑的臉看了看。因爲無意附了氣在手術刀上,雖然沒碰到臉,但是傑的臉被氣劃開了一道口子。戰戈靠近傑的臉,伸出紅豔的小舌,輕輕舔舐了一下。“緊急消毒。”
傑失魂地看着戰戈,整個人都紅透了。心臟已經由於泵速太快,已經快要壞掉了。這是怎樣的誘惑啊!小戰戰,你實在是太壞了!你是在暗示我,其實我可以把你推倒吧!戰地戈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