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恪王妃被端王妃調侃的,臉色蔫紅地反駁:
“喲,瞧大嫂說的,四弟妹這臉皮又要厚一次了。不過嘛,咱家王爺,哪比過二哥待二嫂的珍寵行徑,弟妹覺得吶,心都哇涼了。”
“可不是,看二哥待二嫂的態度,弟妹的心呀,亦真的是羨慕的緊!”敬王妃突兀地開口,又冷颼颼刷了一下存在感。
“都莫笑話妾身,幾位王妃纔是真有大福氣。”遲嘉寧軟軟地笑了聲恭維回去,同時示意奴婢們給客人上懷蓮花荷葉茶。
敬王妃卻是聽不出遲嘉寧的軟話,而是立馬強勢的點頭:
“嗯,遲側妃這話,倒還是有自知之明。”
遲嘉寧輕蹙了下眉頭,緩緩地收起了僵住的笑容,佯裝尷尬地低下了頭顱,小手卻緊緊的抓住,身邊驟然用力、青筋凸起的大手——
魏親王已經對敬王妃心生不喜了,原本幾個婦孺對話間是其樂融融聞的,偏偏這六王妃又嘴賤了!
雍景的臉,當即的黑地發紫,顯地更醜陋了。
他此時是與兄弟間交際,倒是沒有將那張精緻的面具戴上。衆人看到魏親王這張毀了的臉,並未多言一句。
揭人不揭疤,這點,大家都是今帝皇子,還是懂禮的。
聽聞上頭“呯”地一聲,將玉盞杯拋到案上的重響,殿內一下子氣息停窒——
魏親王面容陰鷙,朝着敬王妃冷聲質問道:
“不知道,敬王妃對本王的愛妃、有何賜教?”
正與端王拼酒的敬王,聽到這聲“呯”聲時,心中就有了不安之感,立馬返過身來,再突兀聽到自己的名諱,他是反射地抱拳朝着麻臉已經發黑的魏親王說道:
“二哥……”
“行了。敬王,本來婦人間的對話,本王是無意插手,只是,本王瞧着,敬王妃怕是對本王愛妃意見甚大。”
“豈敢……”敬王還想要挽救一下緊張的氣氛,偏偏有個拖後退的正妃,直接就做出讓事情無法彌補的言行——
“二皇兄,實不是弟妹多嘴。她一個小側妃,憑什麼坐在咱們妯娌之間,二皇兄這番安排,莫不是打咱們幾個正妃的臉面!”
敬王妃卻是一再被魏親王‘訓斥’,本性的高傲如何能再壓抑、憤而怒聲地站起來,指着遲側妃忿道。
雍景聞此話大怒。大手略用力將小婦人微發顫的小手,反握在手中握着——心下明瞭,他家愛妃、這是被這不識好歹的敬王妃給挑起了氣性了。
魏親王明白之後,更是陰沉着麻臉,轉頭對着臉色都一樣難看的另兩名王妃垂詢:
“端王妃、恪王妃亦是如此認爲?”
階下案上的衆人,都聽出了魏親王聲音裡的怒火。
恪王妃欒氏一向比老實賢惠的端王妃傅氏,更能言會道,收到端王妃示意的眼色,當即站起來行禮後,這才爽利的開口:
“二哥,四弟妹和大皇嫂可都沒有這樣的想法。按說,二哥名下無正妃,由側妃出面打理王府事宜主持中饋,這一直是皇族王室舊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