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團兒,你要記得,不管是妻是妾,都不應該給自己夫君送丫頭,你要是不方便時,就直說,可不許將爺們推給丫頭。
第一次他要是嫌晦氣走了,你也別生氣,這是大部份男人的表現,以後在月事時,就提前通報給彤史。如若爺留下來,那纔是女人的福氣。”
說到這個,遲李氏臉上如染了桃色,粉.嫩如花,怕女兒發現她的異樣,她忙不停地接着說道:
“他要是從別處妾室而來,你也別嫌髒嫌煩,要耐住性子哄他,可也別沒有脾氣,如個娃娃似的成爲他的出氣筒。要讓夫君記住自己鮮活的樣子,而不是暮氣沉沉、毫無生趣。在……”
馬車行了一路,遲李氏便跟女兒說了一路與夫君相處時的要注意的小細節和夫妻生活中的注意事項,見女兒越聽,小臉越紅,她臉上亦染了上紅潮。
可兩母女能相處的時間不多了,她恨不得將自己的經驗一股臉兒塞進女兒腦裡,讓她多長長見識和性子……
等到達驛站時,她說得嗓子都要着火了,一連說了二個時辰,誰的嗓子都會受不了。
別說她說得嗓子頭,遲嘉寧亦聽得頭暈眼花好麼!讓她原先‘打定’的主意,都不知不覺中推翻了舊意。
從鬱谷縣到達遲家在魏郡府的別院,要路經三個縣約有近二百里的路程。
叵是好馬好人的騎,亦是要八個時辰方可到達。
爲了遷就主子的傷勢,她們一行走的是官道,且速度僅僅爲中下,行了二個時辰,不過是走了五十里,途經驛站,一行人下馬車休息整頓、再服侍主子們用膳,就用了一個時辰。
之後再上馬車一路疾走,在天黑時,走了七十里路,在魏郡府前的陽石縣打尖,爲了早點去到別院,已經坐了一天非常不受用的遲嘉寧,吃過早膳,就吩咐起駕。
對於第一次坐馬車的遲嘉寧,她是沒暈馬車,可那一直顫顫地震動卻讓她極難受。而她乘坐的這一輛馬車,比起遲家的那一種可謂是高大上得多,遲李氏覺得甚是舒服。
然,瞧女兒那難受的樣子,她不會認爲女兒是在嫌棄馬車,只會認爲女兒是大傷初愈,這纔會臉色不好看,給鄧太醫把了脈後,得知女兒有些昏車,怕是傷勢引起。
這下子,不管盛總管還是元嬤嬤,都一副驚嚇地樣子,頂着遲嘉寧幽怨的目光,直接讓馬伕再駛慢一點。
原本只要一上午就能到達目的地,最後拖到申正兩刻纔到。
一路上因着遲嘉寧的不適,遲李氏只顧着照顧女兒,見女兒沒胃口,她同樣食不下咽,兩人都只喝了小半碗的粥填填肚子,馬車只途中路過驛站時,下車出恭外,一直未曾停歇。
馬車是直接駛進別院內宅,因着遲家每年都會來這裡避暑,這內院修得倒也算精緻實用。原本兩姐弟住的後宅,現在全拔給遲嘉寧和她的嬤嬤奴婢住。
至於遲嘉安側被遲李氏丟到前院去了,住在遲父原來的書齋裡。
實在弱呀,遲嘉寧在心裡暗哭跪地,被孃親強硬喂的雞湯粥,實在頂不住疲倦,在舒適的架子牀上,漸漸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