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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寧還真的是來幹活的,偏暗色的深衣,紮起手袂,將東西都安屬性分區分類,再細分小綱目,一條條整下來,再加上身邊助手得力,一個時辰後,大分類已經整理完畢。
遲嘉寧當然不可能什麼都親力親爲,不過是看到雜亂無章的庫樓,習慣性的想要歸類。
原本應該也是有分類,但是分類的方法還是太籠統了,不若遲嘉寧活在後世,處理的方法更爲簡單明瞭。
就象是‘常識’一般,完全不用多思,就能按照物質或者用途一一歸類。
遲嘉寧重點還是在綢鍛和首飾類,當然,並不是挑她自己喜歡的,而是過兩天就是要筵席家宴了,她家夫主殿下完全甩手不管,她只能什麼都親自親爲了。
不能太大方,但也不能太小氣,遲嘉寧還怕自己量不好度,私下裡詢問過元嬤嬤的舊例範圍。
說來,魏親王因爲長年征戰,還真不是個窮鬼,他手上的好東西真的太多,簡直比狡兔三窟還要多吶。
估計,雍景私下裡的庫藏,大約常福總福也未必能知道個十成十。
單看,雍景出巡屬地,這一路收上來的‘上貢’,這新建起來的庫樓都快塞不下了!就可以窺見期蛛絲馬跡了。
可見魏親王摟財的速度有多快,如今遲嘉寧再想起自家爹爹說要上供的一個金庫,或者在魏親王看來,亦不過是常態呢!
算了,就單看一個金庫換了一個‘勳男’爵來看,這生意也不是很虧就是了。
說起來,自家爹說的一個金庫,到底是多少?遲嘉寧腦中閃過這個問題,手還指着博物架上的首飾,冬月和秋月兩人跟在遲嘉寧身邊,隨着遲嘉寧的指點,一一取出來轉身放到身後跟着的托盤裡。
遲嘉寧興趣缺缺地就挑了十來件首飾,步搖手鐲釵子等都挑了有後,再順手挑了幾道精緻的餐具、茶具,就收手了。
幾位侍妾小主的份位,並不是一個等級,那就按着等級來遞減。
最後是綢緞,上品稀罕的連常福都不捨的拿出來了,別說秋月她們,遲嘉寧也不會認品級,就看着庫存單子上的等級。
上品稀罕的不捨得,那就多拿點富貴細鍛紗綢的,這類布匹最多,因爲再普通一點,下面的士族、官家,就不好厚着臉皮再送上來了。
除了庶室小妾不能用的大紅、銀紅之類的色澤,再按着先前元嬤嬤提示的,多挑些靛藍、粉紅、秋香、素白等常用色,一連挑了有二、三十匹。
想着再過一個月左右,天氣就要開始轉涼了,秋短冬長,這不就要開始趕製奴僕的新衣了。
遲嘉寧細看了一下最下層下面商戶孝敬上來的布料。
這些面料就相對來說比較普通一點。
都說王府門前七品官。這話也不是說着玩,就算是最下等的奴僕,在王府裡服役,肯定比在外頭更有體面。
這體現在獎賞和服裝上。
再加上還有三個月不到,她和殿下就要往京城趕,這種體現殿下仁厚的行爲,當然是越早做越好。
何況,都說是行宮了,肯定以後每隔個年頭,應該都有機會過來巡邏的。那現下這些奴僕,她要是能趁機收賣了更好,不行也算有個香火情,對自己又沒有壞處。
遲嘉寧想到這,倒是挑布料,比挑首飾更上心了。
畢竟那些都不是她的侍妾,而現在大方一點,收買到的‘香火情’,將來許會是自己的一點後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