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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來到前院時,魏親王正在接聽屬下稟告審訊事情。
還是關於那個餘氏女的口供。
依據餘氏女提供的‘大人’線索去尋找,對方似是早有防備,當他們的人找過去,那大人早就人去宅空。
同時,在那宅裡的僕人,全都是一擊斃命。
本來,餘氏女這種普通的女刺,在魏親王常年受襲的人看來,不過是一隻毫無價值的棋子。
昨天,魏親王是吐完“上刺鞭”後,纔想起自己還帶着愛妃在遲府作客。
若真的當即執行刺鞭,這餘氏女必死在遲府不可。
到底不是他的辦公地,聽到小婦人又一心爲他謀算的話兒,不過是順勢將人帶回府上再審訊。
權當給他的愛妃作作臉了,讓人知道,遲側妃在魏親王面前,可是非常得寵的。
這樣才無人,再膽敢對他家嬌寵着愛妃施壓呢!
想到遲氏各族人的不知所謂,雍景心下冷哼。
另、省得在遲府真見了血,讓他家愛妃好好的三朝回門之日,被外道‘不吉利’罷了。
審到今日,餘氏女果真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提供的資料中,唯一記住那個‘大人’腰間垂捶着一隻黑紅的玉石,手工很差,但是能讓人看出來,是一隻四不象的天祿獸。
回了自已地頭,魏親王就沒有這麼多的顧忌了,何況魏親王的話,向來一言九鼎。確定餘氏女再沒有價值了後,上刺鞭時就更沒有一個審官會手軟的。
上‘刺鞭’這等審訊的刑具,便是褐衣甲衛來受,亦不是等閒能抗地住的。
餘氏女不過是個弱女子,十鞭未完,就一命嗚呼了。
暗月候在書院外,垂下頭,靈敏的耳尖,對於聽到主上的交談內容,並沒有露出任何的異色。
暗月原本就是魏親王的暗衛首領之一,如今由暗轉爲半明之態,可本職的工作並沒有御下,甚至有了新主子的護衛名目,使得她更能隨着主子的出遊,而四處打控敵情。
餘氏女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多,可也不少。
不過,她的主上就算殺戳深重,卻不是會故意爲難婦人的狠心辣手之徒,最多不過是殺雞敬猴罷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如若就因爲‘無辜’而不處置,魏親王心軟之名傳出,那就只能整天坐以被襲擊,殺不死也會被累死了。
見主子揮手讓侍衛長退下,忙完這一出,常福馬上恭敬地上前稟報:
“殿下,暗月首領在書房外求見。”
“宣。”魏親王點頭,手中卻仍在翻閱手中的急件,這是恪王飛鴿傳信過來的。
“卑職暗月,恭請殿下安。”說着,暗月直立着躬身抱拳打揖行禮。
“免禮。何事?”魏親王看着信件上的幾句,頭也沒擡的哼道。
“稟殿下,娘娘欲請女武師和備良馬、強身健體,卑職來請示殿下。”
“嗯…”魏親王終於擡頭,正好沒錯過屬下那糾結皺眉的表情——
雍景這會兒想起小貓兒,昨晚被他放肆地要狠了,那軟糯嬌啼地吟|哦着‘不要’,最後受不住臨昏睡前,貌似是‘放狠話’地說過,她要鍛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