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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喜兒垂着頭,恭順的將她知道的‘事實’,細聲軟語的稟告完畢,就乖巧的立在主子身後聽候差遣。
現在聽到原來是這麼一回的‘事實’,徐昭訓倒是不好在怪這崔家表姐了。
想到陳奉儀與魯家都談婚論嫁了,好好的正妻吶,還不是被魏親王截了胡!
這麼一想,徐靜嫺心情好多了,這對崔婉淑的意見,一下子消失泰半了。
何況,她的觀念裡,崔家姬都進王府了,同爲魏親王的小妾之一,這姐妹情份還真的解不了。
無奈,徐昭訓只能‘唉’地嘆了一聲,朝着念喜兒點頭,言道:
“如此,你便去西跨後廂那裡,請崔家姬過來聚個頭罷。”
再不滿意,如今也不能隨她們自由作主了。
因爲念喜兒的話,徐靜嫺對‘崔家姬’沒有了多少敵意——
反正、她也不在乎魏親王這個夫主寵不寵愛加身。所以對於多個姐妹啥的,完全沒有體會到任何的‘妒忌’之意。
等崔婉淑在路途中又聽到念喜兒的細聲‘提醒’,等站在徐靜嫺面前時,是咬緊牙地跪在徐靜嫺面前,張嘴就帶着抽啼地痛呼:
“靜嫺表妹,你救救奴家吧!”
說着,淚水已在涓溼了滿面,豐潤的脣發白乾裂。
昨晚一夜輾轉沒有睡好的紅腫眼眶,原本上好遮掩的妝容,在聽到念喜兒的話後,在路上,她又默默的沾了口水拭掉,露出來的眼袋微腫。
再加上眼眶裡紅絲遍佈,這麼一來,顯示着她的臉色非常的憔悴難看。
“表姐,你、你這又是何苦!”一看到崔家表姐這般失落地模樣,徐靜嫺最後的疑惑,一剎那就徹底從心間消失了。
“不、不要!靜嫺表妹,我不要當家姬,我想回家。求求你,救救我……我會死的!”崔婉淑跪在廳中,跪着前行,哀怨求訴。
念喜兒在主子的示意眼光下,立馬上前要去扶表小姐起身,卻被崔婉淑揮開,繼續跪着前進,求道:
“表妹,你是懿賜的昭訓,求你跟魏親王求求情,我再也不敢多事了,我要回家!”
徐靜嫺看到崔表姐這般苦情,她無奈的親自上前扶起表姐,無力地說道:
“表姐,你收起眼淚吧,咱們不過是弱女子,家族又弱小,如同風中燭火,怎麼能對上強權王爺呢?表姐、你別擔心,等有機會,我向殿下要你過來陪我住在靈薈苑,總歸我有一口飯吃,絕不會讓你餓着的。”
徐靜嫺只能這般勸道。
她自己都無能力爲自己作主呢,憑什麼能力來幫助表姐脫離苦海呢。
真有能力,她就不會被罰,被送進這魏親王府了。
一想到,等兄長得知表姐被收進王府當個小家姬,不知是否能受得住呢。
兄長那直稟性,希望父親、繼母,能真的派奴才看得住他,勿鬧得太甚。
“我……”崔婉淑一時間,是真的悲從中來,哭得如泣如訴,抽抽噎噎。
怎生是好,真的還要回去那西跨院的後廂嗎?想不到堂堂一個親王府,居然對家姬的條件會這麼差!
再想到,身邊還沒有一個得用的奴婢,連喝口熱湯,都要使個銅文——這種日子,便是金山銀山也會敗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