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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怎麼了?”
遲嘉寧將茶杯遞給旁邊奉着托盤的秋月,擡頭就見他瞅她的表情不太對,小臉微紅復白——糟了!她居然把自己的習慣,直接冠在魏親王身上了!
她只得略爲忐忑地偎近了點男人的胸膛,嬌柔又怕怕地解釋道:
“殿下,都怪妾身自以爲是,請殿下責罰。只、只是,妾身見馬上就要用晚膳了,只需喝點茶湯潤潤喉便好,如若還想喝茶湯,不若等會多喝兩口清湯?”
嗚,果然半道穿過來就是一個巨坑,行爲總是帶着太多的‘自以爲是’,遲嘉寧覺得自己還得再好好的習習規矩,讓自己的言行,更爲規範才安全!
好在,解釋到後來,她的語氣終於控制住聲音裡的顫意了。
“愛妃勿怕,爺並無生氣。”雍景見她瞬間就被自己的峻臉,嚇地小臉發白,連尊稱都脫嘴而出,大手溫和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安慰:
“愛妃可是習慣餐前用點溫水?”
“嗯。妾身覺得飯前喝兩口茶湯,養胃還利吞嚥。”小婦人小臉窘紅地解釋。
當然,喝清湯更好,只是這時候的人,都習慣飯後用點湯甜。
遲嘉寧順着魏親王的力道,乖順地被他扯進他雄壯的懷裡靠實。
恍若間,在她說得膽顫之際,她嬌小的大半個身形,都被迫地倚靠進他的懷裡,如同坐在了他的大.腿側上。
“愛妃甚是懂‘養生’之道。”
“沒、沒有,殿下謬讚了。妾身就是覺得喝點茶湯後,口舌生津、葷食更容易下嚥,且不容易因爲乾渴而打嗝。爺,妾身也就認識了幾個字,並無什麼養身之道。”
見到魏親王確實沒有要算帳的樣子,遲嘉寧終於覺得又撿了一條小命。
“且看愛妃這白白嫩.嫩的樣子,誰不說愛妃甚懂養生之道?”雍景大手摸了下她滑嫩的小臉,放肆而親暱地讚道。
“殿下!”遲嘉寧被男人這輕俘地動作,羞地不要不要的嘟嚷。
餘光瞅過去,發現婢女們早都被識趣的常福趕出去了,她才一手捂着小臉嗔了他一眼。
“嘖嘖,爺逗自家婦人,誰敢笑話?愛妃且要端端性子,如此嬌嗔宜人,回了燕京,且等着被羞羞惱!”
雍景愛憐她這清淳直率,因而瞧着她這含蓄且惱,偏偏因爲尊卑又不敢言的炸毛小樣子,亦是百看不厭,將她盡然抱入懷裡調戲。
如今仍是朝戰於野,因而越雍朝的民風,不拘男女,甚是彪悍勇猛。
優以燕京京城的風俗,爲甚。
京城裡,不管是文人還是婦人,在言論上是直接而大膽,朝習可窺其彪悍作風,洞若觀火。
特別是某些夫人舉辦的花朝聚會,那話題內容聽聞後,足以讓待字閨中的少女,恨不得羞死算了。
“……”遲嘉寧被夫主這輕挑的語氣、噎住了。
原以爲身爲越雍朝當世戰神的魏親王,應該是個端端碩方、不苟言笑的偉男子——
誰知道相處了幾次後,她倏地發現,魏親王是一個率性而爲的腹黑大男人,且喜且怒,並不讓人難以猜忌,也不知是不是隻有在她面前才如此?
畢竟對她時,魏親王可謂是,做盡了‘昏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