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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禮罷。”遲嘉寧頜首,身體並沒有動。這些不過是一些三、四品官家的嫡女兒,她並不需要站起來回禮呢。
再加上別看她正面沒有問題,但是她後背應該沾了不少的假石綠苔或者是石屑,真站起來行禮,那就是自暴其短了。
“本縣主略有不適,貴女們請自便,莫再大聲嚷嚷。”語氣平和,並未計較她們剛剛在議論她。
“喏~”
衆貴女看到崇寧縣主如此好說話,都有一瞬間的呆愣,但是看到遲嘉寧真的閉目養神,再看到她還將隨身配戴的髮釵,一一拆了下來置於她身邊上的軟枕上——
這、顯親王府的丫鬟們全方面的,到處尋找到着崇寧縣主的去處。
未想,人家可精着,直接來到女眷臨時休息的簾帷裡,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躲了起來。
想看人家崇寧縣主的笑話,反倒是被崇寧縣主倒打一把,最虧的人,顯然未必是崇寧縣主呢。
好些貴女們悄悄地遞了一個眼神,心裡都明白,榮昌長公主這回,怕是要打臉了,畢竟她剛剛的行爲,毛糙的連個傻子都能看出有問題了!
現在魏親王都回來了,寧震侯父子肯定就要回京,也不知道到時候榮昌長公主要如何來描補今天的失策——
另一邊,魏親王冷冷地站在制高點,俯瞰着顯親王府的某處。
“主上,屬下已經打聽清楚了,剛纔那姑娘是寧震侯家的嫡女,崇寧縣主遲寧。”
在遲嘉寧和衆女沒有發現的隱蔽地點,雍景仡立在原處,他身邊空無一人,但是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男低聲。
魏親王把玩着手中的金釵,淡淡的“嗯”了一聲。
雍景目光並未投向遲嘉寧所在,目光卻溫柔地落在掌心的金釵上,隻身一晃,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此時,顯親王府外,已經有太監在宣唱聲傳來,“魏親王駕到!”
遲嘉寧遠遠聽到這嘹亮的傳唱聲,心腔一澀,儘量放鬆自己的身體。
她這才躺了一盞茶的時辰,喜兒已經出現在簾帷裡。
對於貼身大丫鬟的出現,遲嘉寧一點兒也不意外,榮昌再傻,她還是要顧及皇家名聲,還要一點面子的。
她此時心裡卻在想,怎麼才能讓榮昌長公主得到教訓呢?
之前,最佳算計魏親王妃的時間,已經被她錯過——當時在那種情況下,她肯定不能冒險一搏了。
單是她怎麼出現在外院,就難以解釋清楚了。若是爲了要打擊報復魏親王妃,就要讓她本身的名聲敗壞,那真的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愚不可及。
唔,有一點:狗改不了吃屎。
這一次她抓不到榮昌長公主和魏親王妃的破事,肯定還有下次機會。反正她有一年的時間,可以慢慢來籌備。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她讓喜兒放下簾帷,給她換裝梳頭。
喜兒連連點頭,眼眶非常紅,甚至一邊臉頰上已經被抽出了個掌印,可她什麼也不說。
現在在府外,她這時候當着外人面前哭泣,無疑是在摸黑她們寧震侯府,這一點,喜兒跟了縣主幾年,還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