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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魏親王用十年的軍功,只換來了一個州的屬地,這點蠅頭小利,根本不值一提。
就戰神這一點,就讓遲嘉寧,再也不敢在魏親王面前,太過自在了!
想想呀,滅了三國,別說那些無辜的平民,單是三國裡的王族,那人員肯定就不下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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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滅的小附屬國,單是明面上的親衛、部曲,子嗣、女眷等等的人數目,不用細想就夠讓她渾身冰冷。
一朝功名,萬骨枯!
要不是魏親王回來屬地,遲嘉寧意外聽到親爹的激騰崇拜之詞,隨意一問,她都不會知道,原來她要嫁的男人,居然是個‘殺神’!
對,魏親王是戰神,可同時,他亦是殺神!
一想到這個,遲嘉寧不管表面表現的有多淡定,內心還是怕地要死。
要不是她已經有兩次與當事者的相處,魏親王亦只給她一種威嚴冷峻寡言中,對她還算溫和維護的感知,遲嘉寧估計現在想的,是如何出逃!
坐在自家搖晃的馬車中,遲嘉寧體驗到‘權貴’之間的距大差別。
之前,她坐的是王府的高頭大馬,就算走的是山泥路,可仍是平坦,哪象自家的馬車,就連走到石鋪路上,仍是覺得晃得不行。
“主子,可是不適?”秋月踞於榻座前,遲嘉寧的臉色就顯在她眼皮低下,再見主子那快聳成‘川’字的秀眉,輕聲細問。
“無礙。”遲嘉寧聽着耳邊越來越喧鬧的市集之聲,有心想要挑起窗簾看看路景,最後卻在秋月的緊迫盯人之下,無奈繼續閉目養眼。
這古代出個門,真的是心累!
怪不得都說女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是每次出個門,坐在馬車上就這樣被顛簸少說兩刻鐘以上,誰願意出門受罪了?!
眼見都坐了足有三刻鐘了,遲嘉寧正要問這是去哪裡時,卻見車伕終於停下來了,秋月見了,先是朝遲嘉寧伏首後,退踞出馬車主廂,來到門口,挑開上下車櫺櫥門上的掛簾,微探出頭顱,就看到車伕將車停在一閣樓處。
櫺櫥下已經置好上下的腳踏,擡首打量四周,除了她們遲家的家丁,居然見到明顯是引客的婢女,好幾名都垂首候在幾步之處了。
“秋月姑娘,玉雅樓到了。”車伕下了馬車,仡立在櫺櫥處回道。
車伕是遲家老人,駕馬車做了十多年,技術還行。只是可能因爲遲家驟然‘暴富’,車伕還沒有習慣,他現在不能直接面見主家女眷了。
見到秋月挑起門簾,朗口就回道。
冬月尾隨在後面的一輛馬車上,停車後,她就快速疾步過來。正好也聽到了車伕的話,連她都知道,這馬伕的規矩,真要好好再重新學過了。
“嗯,知道了,退下吧。”秋月皺眉點頭,示意冬月上前,這纔回身對着遲嘉寧穩聲回道:
“主子,是玉雅樓。”
“嗯。”遲嘉寧伸手。
任由秋月將她發軟地嬌體扶起來後,隨即冬月踞直着身體上了馬車,低喚了聲‘主子吉祥’,便小心地整理她一身淡秋荷色的玉蘭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