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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遲嘉寧神思不屬地喝了半盞銀露後,剛放下玉碗,就聽到正房外頭響起了常福響亮的唱聲:
“魏親王駕到——”
遲嘉寧秀眉微蹙,當下在秋月的挽扶下站起身,剛移至正房廂門處,就看到魏親王跨步踏進來的神俊姿態。
“妾身恭請殿下金安。”說着,遲嘉寧已經距離三丈之處,便蹲身朝夫主殿下行禮。
“愛妃免禮~”雍景擰起劍眉,深邃的鳳眸閃過光澤,步伐大步如飛,在他說完話音時,他已經大掌扶在小婦人的手肘之處,託着她站直身體。
“叩謝殿下。”說着,遲嘉寧自見到魏親王,就低垂的頭顱更壓地低下,雖然說話聲音嬌糯好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中那口氣嘔地要斷氣了!
哼哼,這古代男人,果然完全不懂什麼是真情摯愛!
白白浪費了她用情至聖的一番算計!此時,又想到馬上要見他名下的那一羣鶯鶯燕燕,氣性能順纔怪!
果然,先一步動心的人,總得處於弱勢。
但是,遲嘉寧到底不是古代人,學不來癡情.人的長情鍾貞,在她發現付出收不到對等的感情時,雖然無法一下子收回對魏親王的所有情感,但是亦不可能再象先前那般,爲了情愛失了心。
雍景睇了眼常福,想到這老奴剛跟他回稟說的:主子娘娘從知道回王府行宮開始,小臉就一直板着——
嘖、被他寵壞了,這又要作妖了。
魏親王揮了揮手,常福立馬使眼色給周遭的丫鬟們,看到所有人都配合地退開……
“殿下,妾身瞧着,時辰已是不早了,不若早點去正院,妾、這會兒可等不急想要一睹殿下衆位妾妃的真容了。”
遲嘉寧在奴婢一動時,秀眉一聳甫又放鬆,略擡了面容,微微後退了兩步,一邊福身行禮一邊朝着魏親王嬌嗔的說道。
時辰確實是不早了,已經是申時末了,筵席定在了倚燕院的交泰樓裡,定在酉正之初。
對於後院的女眷來說,總不可能酉時開席了纔到場,早在申正府上兩位家姬已經識趣的先到場了。
“退下。”
魏親王鳳眸一凝,朝着幾個停頓住的奴婢沉聲喝斥,大長臂一撈,將小婦人圈在懷中:“愛妃莫急,這個時辰去,早了。”
遲嘉寧抿了抿脣,輕呼:“殿下,痛!”
雖然傷口結痂了,可是痂瘌底下還是新肉,一受重力,對痛感十分敏.感的她,當即痛呼。
“傷着了?”雍景劍眉聳起,手臂順勢一彎,將小婦人輕易抱起來,轉過了正堂,徑自往內寢室而去。
“……”遲嘉寧深吸一口氣,瞟了眼頭上的盛世美顏,那下巴咬緊的硬度,睨下來的深邃鳳眸,讓她瞬間泄氣。
嚶嚶,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妾室,爭不過魏親王的強勢。
而且,男人剛纔的舉動,確實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傷在肩胛上的說,怎麼可能毫無避諱的就摟住她的肩頭上——
越想,遲嘉甯越是心塞。
若是無意的還好,若是故意的……窩草、遲嘉寧都想拿把劍跟魏親王對打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