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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嘉寧昏睡在半途中醒過來,已經顧不得身上還是光溜着羞人,只覺得吞下藕色蓮花後,從咽喉而下,涌起一股暖意正在修復她身上遍佈的疲憊和痛楚。
特別是痠軟的腹下之處、流淌的暖流、舒服地讓她瞬間又漸漸地陷入沉沉的睡意當中。
這一回,遲嘉寧能安心地一個覺舒服地睡到飽,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飽和,身心通暢。
一覺緩過身體的各種不適,還迷怔惺忪中的她,正想伸個懶腰舒展一下——
甫一動,遲嘉寧手腳發僵。隨即,她才察覺自己被個強壯的男人環抱着,細柳腰肢上的一隻大手掌緊貼着,如同火烙般、正在無聲地宣誓着他的佔有性。
心裡一陣哀號地擡起頭,惺忪地眼眸緩緩睜開,遲嘉寧果然看到頭頂上是魏親王那張冷硬嚴肅的峻臉,她本能地輕喚一聲:
“爺?!”
雍景原本就沒有睡着,只是在拔步牀上抱着愛妃閉目養神,她略一晃動身姿,他就睜開鳳眸深邃地凝視她嬌嫩的玉臉,正好看到她萌蠢的小表情。
早上那會兒小婦人受不住承寵,在溫湯浴池裡暈倒在他懷裡,還是他抱着她回來的。
如今瞧着她睡飽的小臉紅撲撲地,瞧着就有食慾,他剛一動,遲嘉寧就嚇得一縮,“爺、爺,我、我餓餓了!”
“呵~~”雍景動作一頓,抱住她哼嗤悶笑,他扣住她滑膩嬌軟的豐腴胴.體,在她臉上吻香:
“好,先餵飽本王的愛妃,然後愛妃可要餵飽爺?”
“你、爺!”遲嘉寧被羞地滿臉通紅,見他果真利落地撿過牀尾上的衣服一一套上,她又氣又窘,可現在最主要的是下牀、下牀!
說出去丟死人了,她從新婚之夜就被堵在牀上,足足睡了一夜一天了!
見他自己動手在穿衣服,遲嘉寧忙倉促地套上裡衣中衣,纔給他整理衣裳,等給他整理完畢了,自己才匆匆地跑到拔步牀後頭的衣櫥裡自己換衣服。
話說,她在別院住了大半個月,除了練習手藝外,就是專注如何服侍男人和自己了。
聽了親孃的勸解之語後,遲嘉寧爲了杜絕自己的丫鬟,最後爬牀後來噁心自己、傷害子嗣,她一早就言明,誰要敢揹着她爬男主子的牀,就休要怪她無情了。
至於王府原先那些後院的妾妃庶室們,她沒權力、亦不能多嘴說什麼,反正她也管不着。
她只要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沒有任何人來噁心自己就好!
該死的朝代,女人對於三妻四妾都習以爲常,便是有點錢財小官的人家,也大都是一妻三妾,何況她即將要嫁的男人是個親王!
最該死的是,她自己就是個小妾,說好聽點是平妻,可還是小妾的範疇之列!即然沒得選擇,她總得讓自己的心情美美的,而男人身後的那些小妾,她能管?
她不能管,那就當自己瞎眼了!
一個人活在世上,只要當不了至尊的帝王,成爲萬萬人之上。那就得認清自己的地位,日子該怎麼過就得怎麼過,至於本身無能該憋屈時,仍得認命生受着——